他這個態度還不錯,陳玉鳳剛要點頭。
可他又說:“女孩子可以學機車,等你18歲爸爸就教你。”
陳玉鳳氣的滋口氣,蜜蜜得意極了,從鍋裡挑了塊耙土豆放進蘸水,再吹著熱氣挑起來喂到了嘴巴裡:“我聽我爸的。”
甜甜居然搭腔,也說:“媽媽,爸爸說的對。”
“那你們晚上跟爸爸睡吧,我一個人睡。”陳玉鳳氣的說。
跟著她七年,倆小丫頭倒戈的這麽快,陳玉鳳也決定給她們一個懲罰。
“不要。”倒戈最快的依然是蜜蜜:“我隻跟媽媽一起睡。”
韓超放下筷子,說:“你們先去洗澡……”看陳玉鳳要收拾鍋碗,又說:“咱媽的事,我得先去徐師長家打聽一下情況。”
這周末王果果就來了,在此之前,韓超想先具體問一下徐師長女兒的事。
最好能在此之前,替他媽澄清了這件事。
陳玉鳳也放了筷子:“我門不關,等你回來。”
韓超驀然身體一僵,啞聲說:“你要不願意,沒關系的,我等你願意了再說。”
陳玉鳳驀然發現這狗男人想錯了,她說的是院門,他腦子裡想的啥呀。
不過他一直不行動,真是在等她願意嗎?
女人願不願意,難道要用喊的,敲鑼打鼓的說?
“快去吧,院門我就不關了,你早點回來。”忍著笑,陳玉鳳說。
這狗男人,估計太多年沒碰過女人,跟她一樣已經習慣成自然,沒有那方面的想法了吧,這也行的,畢竟他們只是兄妹,是親人,是手足。
比夫妻更親!
“哥,路上小心點。”她說。
倆女兒跟著媽媽一起揮手:“爸爸再見!”
軍營無小事,而且整整三年軍區沒有征過新兵了。
大批新兵的湧入也暴露了很多管理方面的問題。
最近五團三營出現一個情況,連著好幾個晚上,都從新兵營搜到黃色畫報,雖然不比易燃易爆物品那麽凶險,但馬尚北都被抓了,黃色畫報哪來的?
而且黃色畫報能遞進來,那火柴呢,打火機呢,子彈不長眼的地方。
新兵沒有訓好之前跟野獸是沒差別,萬一再鬧出刑事案件,教官們的人生安危依然得不到保障。韓超來找徐勇義時,徐勇義正在跟三營的徐清討論這件事。
直到韓超進門,才讓徐清走了。
“大晚上的,有突發情況?”徐師長問。
韓超向來隻匯報公事,他突然問了句私事,倒嚇了徐師長一跳。
他說:“首長,聽說您的女兒是被人害死的?”
徐師長眉頭一皺,並問:“你怎麽突然問這個?”
韓超坦言說:“今天馬處長去過我家,您知道她的脾氣,但她對我女兒倒是很溫和,我只是好奇,所以問問。”先了解一下情況,能解決就先解決掉。
王果果腦子裡有血栓,萬一跟馬琳和徐師長碰上,一急一氣,怕要倒下。
徐師默了許久,突然攤開雙手,兩手青筋畢暴,哽噎著說:“孩子找回來的時候遍體鱗傷,混身都是血痕,頭腫的特別大,臉上也全是血痕……”粉雕玉琢的小女孩,當時八個月,剛剛學會爬,總是四處爬來爬去,等找回來的時候不辯人形了。
這事跟王果果沒有任何關系,跟韓超也沒關系,所以他很冷靜。
但當斯文,並且習慣於壓製情感的徐師長突然激動到哽噎,他也愣住了。
當然,設身處地的想,要是他的女兒也出了那種事。
韓超會重提板磚,一磚一磚,砸死凶手!
第31章 偏偏喜歡你
過了良久,徐師長才說:“已經過去了,就不提了。”
韓超說:“你們都是軍人,乾校的官兵都是帶槍的,怎麽讓人光天化日之下把孩子給偷走了?”
徐師長說:“當時正值雙搶,黃燦燦的稻子垂在水田裡,大家正在沒日沒夜的收稻子,只有剛剛到乾校的小張倆姊妹值守,給我們做飯,她們去送飯的時候孩子在睡覺,但等她們回去,只見一個身影抱著孩子跑了,她們沒追到人,來喊我們,我們於是連夜搜山……”
孩子是在山裡找著的,而且是在獵人們打獵時呆的那間屋子裡找著的。
……
因為‘小阿眯’曾經打過他們,而且鞭痕差不多。
所以大家一致認為孩子是‘小阿眯’拿鞭子抽死的。
有那麽幾年,馬琳只要休息就會上山,提一把砍柴刀,要找‘小阿眯’拚命。
那幾年她整個人都是瘋魔掉的,甚至後來,只要她出門,出差,都會有意識的去尋找‘小阿眯’的身影,找到殺女凶手,並報仇,是她活著的全部希望。
只因為徐勇義說了一句:“阿眯要真想殺人,當初早把我們全殺了,不會等到兩年後跑來殺你的女兒的。”她立刻跟徐勇義離婚了。
後來這事愈演愈烈,有人雨天打滑摔斷了腿,說是小阿眯推的。
有人喝醉了掉進水庫,也說是小阿眯推的。
更有甚之,但凡乾校裡丟了什麽東西,大家一致指定,肯定是小阿眯偷的。
這件事愈演愈烈,小阿眯簡直十惡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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