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年古煙漸漸出落的標志起來,渾身上下該凸的凸, 該凹的凹,身段也越發風流了。即便是這會兒平躺著,也依舊可以看到那隱約起伏的山巒。
陸嫋嫋喝了一口熱可可, 這苦中帶甜又後味微微醇香的飲品, 讓陸嫋嫋回味似的眯起了眼,她斜過頭看了一眼古煙,語帶打趣的說道:“怎麽,這麽著急回京, 是這兩日那張文峰又做什麽事兒了吧?”
古煙被陸嫋嫋這麽一說,臉頰微微一紅,卻是帶著氣憤:“早知道他跟那狗皮膏藥一樣粘上去就甩不掉, 當初我就不該救他!”
古煙之所以這麽說, 還要跟兩個人初來此地時遇到的一樁劫殺有關。
陸嫋嫋為了能在大昱找到一處可以種植橡膠的好地方,可謂是費盡心思。
當初,兩人好不容易來到此地, 直接就遇上一群黑衣人劫殺一個白衣風流的公子。
古煙雖然看上去是弱不禁風, 可是她有神力啊!
看著那白衣公子快堅持不住了, 得了陸嫋嫋的允許,古煙便出手相幫,三下五除二將那一群來截殺的黑衣人給打的半死不活。
而也因此,成為了那位白衣公子,張文峰心目中的……女神。
此時大昱國力強盛,民富國安,所以以對於女子要求雖沒有那麽苛刻。但像古煙這種武力值極高的女子, 確實沒有幾個人敢娶的。
畢竟,誰也不想三天兩頭就在家裡發生一場家暴不是?
可是誰能想到堂堂珠州知府獨子,卻偏偏就因為那日的美救英雄,一見傾心,恨不得像條小尾巴一樣跟在古煙的身後。
“也是,我倒是沒有見過像他那樣厚臉皮的男子!”
陸嫋嫋酸酸的說著:
“我看要不是因為我是公主的身份,他只怕要將你強娶了去!”
古煙面色一肅,手裡拿著的熱可可已經喝完,隨後在古煙手裡化成一捧齏粉:“他敢!他敢對殿下不敬,我一定要他粉身碎骨!”
陸嫋嫋:……
這傻姑娘自己是在說那張文峰對她不懷好意,恨不得將她叼回窩裡去啊,她又想到哪裡去了?!
就在兩人對話間,一個有些瑟縮的身影走上前來,先恭恭敬敬的給陸嫋嫋行了一個禮,隨後看著古煙手中那化為粉末的瓷杯,渾身打了個顫:“殿,殿下,我,我爹讓我來有兩,兩件事要稟告殿下:其一是,今年的稅收已經報上朝廷了,可是比往年翻了三番。
其二,殿下和古小姐這一年半載在珠州盡的心力,陛下都看在眼裡,所以陛下封殿下為鎮國公主,封古小姐為海晏縣主,請,請兩位回京受封!
我爹的話我已經帶完了,我這就走了,這就走了。”
張文峰說完這話後,連看都不敢看古煙一眼,夾著尾巴一溜煙地跑了。
陸嫋嫋看到這一幕和古煙對視一眼,兩人撲哧一笑:“他這是被你嚇到了!煙煙,瞧你把追求者都嚇跑了,要是回京之後沒人提親可怎麽辦呀?”
陸嫋嫋這會兒心裡終於舒服了,可是卻看著古煙故意說著。
古煙這會兒還沉浸在自己被封為縣主的這驚喜之中,聽到陸嫋嫋這話下意識的說道:“嚇跑了就嚇跑了,若是為了殿下一輩子不成婚也可以的。”
“可是你當初可是答應我要好好的活下去,活成所有人都覺得最漂亮的樣子,若是不嫁人,這可如何是好?”
陸嫋嫋皺起眉頭,故意有些為難的說道。
古煙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那我聽殿下的,殿下讓我嫁誰我就嫁誰!”
陸嫋嫋勾起一抹笑:
“是嗎?這麽聽話?”
“嗯,我聽話,我現在已經長大了,殿下有什麽事都可以跟我說。”
古煙一邊說著,一邊坐直自己傲人的身姿,意有所指的看著陸嫋嫋。
頂著一張單純懵懂的臉蛋,可是卻做著勾人的舉止,讓陸嫋嫋不由自主的抿了抿唇,將手中涼透了的熱可可一飲而盡。
隨後,陸嫋嫋抬手掐了一把古煙如今膠原蛋白滿滿的白嫩臉蛋:“你放心,日後我一定會給你找一個好人家,把你嫁過去!”
以吾公主之尊,聘你為吾妻,可好?
之後的日子,因為陸嫋嫋看到古煙自己動手嚇跑了追求者,這段日子在珠州一直泛酸的心氣兒也平了,連讓木蓮水荇收拾東西時,吩咐的語氣都歡快了。
“父皇也真是的,不就給他送了些小玩意兒嘛,哪值得他這般大肆封賞,不過煙煙也該有一個更高貴的身份,免得被鎮北侯府牽連了。”
陸嫋嫋語帶嗔怪的說著,古煙隻靜靜的聽著,末了附和道:“陛下疼惜殿下,殿下惦記陛下,這是有目共睹的,我這回呀是沾了殿下的光。
對了殿下,記得讓人把我研究的那些小玩意兒也帶上,我覺得那彈簧跟橡膠還可以有更好的應用。”
古煙跟著陸嫋嫋到了這珠州後,除了字練好了以外,對於那些琴棋書畫那是一樣不想沾。
但唯獨是陸嫋嫋讓人研究出來的那橡膠。彈簧之類的東西,古煙確實喜歡的不得了,整日抱著研究個不停,還專門在兩人住著的院子裡劈了一個小屋子,放自己的那些東西。
陸嫋嫋也沒想到古煙原來是個理科生,單單是這回的席夢思床墊,古煙就出了不少力。
畢竟,她雖然有製作的方法,可是怎麽應用怎麽更好的應用,卻是要一樣一樣實驗的。
可古煙在這方面卻像是有了得天獨厚的天分一樣,只要巧手一動,便會將其放在最合適的位置上。
陸嫋嫋都不由感歎,古煙在鎮北侯府那十幾年真的是埋沒了。
木蓮和水荇兩個人都是貼身伺候陸嫋嫋和古煙慣了的,對於她們的貼身物件在這裡的並不多,所以沒過多久就收拾好了。
陸嫋嫋將出發的時間定在了三天后,誰也沒有說便準備悄悄離去。
可是,她們雖然住的偏了些,可收拾東西的動靜,卻總是能讓不遠處的百姓看到。
於是在她們不知道的時候,百姓們便聚在一起,準備送她們一場盛大的歡送:“我大姨家的二嫂子的表哥的小姨子的表弟在縣衙當差,聽他們說殿下和那位古小姐被封賞了,她們不日就要回去了!看樣子殿下她們是準備悄悄走……”
“這怎麽行,咱們可承了殿下她們不少情呢!在殿下她們沒有來到珠州之前,咱們這兒海匪盛行,海嘯連連,簡直個不毛之地,就是流放的犯人都不願意來!”
“要不是殿下她們給咱們帶來了那移栽的什麽,啊,橡膠樹,用那橡膠樹割下來的膠抵稅賦,換銀子,咱們現在還指不定是什麽樣子呢!”
“就是就是,殿下她們的大恩,咱們無以為報!可是怎麽能讓殿下她們悄沒聲兒的走呢?而且當時移栽樹的銀子殿下她們都沒有收,咱們這不就是白給咱們送銀子來了嗎?咱們怎能當那種忘恩負義的人?!”
“沒錯!反正我這幾天就盯著殿下她們的屋子,她們什麽時候有動靜,我就什麽時候衝過去送殿下她們!”
“帶我一個,我聽說殿下特別喜歡咱們這兒的水果,咱們這越王頭(椰子),寒瓜(西瓜)都等到時候我要多送一些給殿下!”
“我也要,我也要!”
……
於是在百姓們的密謀之下,陸嫋嫋和古煙即使在那天早上準備頂著霧氣悄悄的離開,卻依舊被來了一個“擲果盈車”。
“殿下,古小姐,你們兩位對咱們來說那就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要不是有你們就不會有我們今天,我們知道你們要走,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下吧!”
“就是啊,殿下你們就收下吧!這是咱們村裡秀才說能揚大名氣的萬民書,咱們好多人不識字,但都在上面按了手印,您您也收下!”
“咱們,咱們送殿下……”
“殿下一路走好!”
陸嫋嫋抱著一個大西瓜,古煙懷裡捧了兩個椰子,兩人對視一眼無奈的笑了笑,最終還是接受了這群百姓的好意。
等馬車漸行漸遠,陸嫋嫋讓木蓮切了西瓜,這時候的西瓜還沒有被特殊培育,只是勉強可以入口。
陸嫋嫋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認真的看著那封萬民書。
說是萬民書,也只不過是在一張紙上不少人歪歪扭扭按下的紅手印罷了。
可就是這看上去像鬼畫符的手印,卻讓陸嫋嫋覺得眼眶一熱,她終於為這個世界做了什麽。
雖然一穿來,她就是特權階級享受了別人享受不到的生活,可是生於醫學世家,陸嫋嫋本就有一顆柔軟的心。
她本來研製這些東西,只是想要推動社會的生產發展,不知為什麽,即使大昱現在一片富饒景象,可她總是暗暗後怕。
可她卻沒想,自己無意中做的這些,卻能讓人這樣感激。
自己,何德何能?!
陸嫋嫋握著那封萬民書的手,微微顫抖,股煙輕輕從陸嫋嫋手中取下了萬民書,將它們小心地折好放好,然後握住了陸嫋嫋的手:“殿下這是怎麽了?”
陸嫋嫋按了按眼睛,笑了笑:
“我就是覺得這群百姓真的太可愛了,明明,明明咱們也沒有做什麽……”
古煙微微一笑,看著陸嫋嫋眼眶微紅的模樣,心中驀然一軟,殿下竟是這般可愛,受不得別人半點感激。
“這是殿下應得的,殿下前半載,費盡心思才找到了一片這種樹的樹林,將它們引入到我大昱,這其中耗費的人力,物力,更是難以想象,他們感激殿下也是應該的。”
陸嫋嫋搖了搖頭:
“可是我並沒有想要得到他們的感激,將那樹引到這裡,也只是因為這裡更合適。我也只是想要實現自己的目的而已,可現在……我總覺得受之有愧。”
古煙沒想到往常在自己面前無所不能的殿下,竟也有這樣鑽牛角尖的時候,她笑了笑,就像殿下安撫自己時那般,摸了摸殿下的頭髮:“瞧殿下這話說的,百姓之所以感激殿下,是因為他們確確實實得到了實惠,而這實惠也不是殿下空口白牙來的。
況且殿下沒聽那張文峰說,就是因為殿下,所以才讓珠州此番稅賦,整整翻了三番,殿下可知道這是什麽概念,殿下有現在,當之無愧!”
古煙說著,拿起一塊西瓜舉了舉:
“現在古煙就以珠州百姓所奉的寒瓜,以謝殿下,且賀殿下萬民敬仰,百姓臣服。”
陸嫋嫋聽古煙這麽一說,也覺得自己是鑽了牛角尖,後面又見她舉瓜慶賀,自己不由笑了笑,也端起一塊西瓜和她碰了碰:“小丫頭真的長大了,都會寬慰我了。”
陸嫋嫋的感歎,讓古煙開心的笑了出來,露出了一口白的晃眼的小白牙。
兩個人吃著西瓜,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馬車上的氛圍又變得和諧起來。
再如今水泥路已經幾乎鋪遍了整個大昱,馬車也裝上了橡膠輪胎,坐在上面平穩的如履平地。
再加上馬車通過陸嫋嫋的點子,古煙的實操動手改良坐著格外的舒坦,簡直比之現代的小汽車都綽綽有余。
如今,越往京城走,天氣便漸漸變得冷了起來。
等兩人到京城的時候,已經快接近年關了。
陸嫋嫋和古煙是一同進宮覲見光帝的,畢竟此番受封,還要先感謝光帝才是。
只是,時隔兩載,等陸嫋嫋再次站在勤政殿裡時,看著那坐著的光帝,雖然眼神還是那樣的柔和,可是這兩年不見,光帝消瘦的太多了。
“怎麽兩年不見父皇竟如此消瘦,是孩兒不孝!”
陸嫋嫋雖然來這裡和光帝相處的時間並不算很多,可是光帝確確實實是盡了一個父親的義務,疼愛且溺愛著她。
這讓陸嫋嫋要感受到了從沒有感受過的父愛,此刻她是將光帝真真正正當做自己父親的。
光帝臉色蠟黃,看到陸嫋嫋焦急的模樣,笑了笑,又故作生氣道:“你這丫頭離了京就忘了父皇了,父皇可不得瘦嗎?沒有清河在身邊,父皇只是吃不好睡不香,唉,糟老頭子一個嘍!”
陸嫋嫋搖了搖頭,眼眶中微微含淚:
“那這次回京清河就再也不走了,一直陪著父皇,一直陪著您!”
光帝慈祥的看著陸嫋嫋,隨後又看了一眼陸嫋嫋身後的古煙:“好!這可是你說的!這次回來就不要住公主府了,住在宮裡吧!你身後的可是那鎮北侯府的嫡女?”
光帝是皇帝,即使心中惦念著這個女兒,也卻不願意明說。
陸嫋嫋還算是了解光帝,心中又是一軟,聽到光帝問及古煙連忙介紹的:“父皇好眼力,這是古煙,她可是幫兒臣了好多呢,就連父皇上次的席夢思床墊都是她幫忙做的!煙煙,來見過父皇!”
古煙感受到光帝的眼神落到自己身上,隻覺得壓力山大,可是到底這兩年跟著陸嫋嫋在一起見的多了,也算是鎮定,當下規規矩矩的走上前給光帝行了一個禮。
光帝自上而下地將古煙打量了一遍,微微晗首:“即使如此,你且抬頭,讓朕仔細瞧瞧。”
古煙微垂著眸子抬起頭,光帝看了後,又看了看陸嫋嫋:“你倒是會養人,朕瞧著鎮北候這嫡女被你養得極為不錯,瞧著比先前那晚宴時正見的時候豐潤多了!”
古煙被光帝直言了圓潤,整個人差點兒羞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陸嫋嫋連忙攥住了古煙的手:
“她膽子小,父皇莫要嚇到她。”
光帝聽了這話,眸色深深的看了兩人一眼,他看的時間有些久了,讓陸嫋嫋隱隱覺得奇怪,卻沒想到下一秒光帝哈哈一笑,又和兩人說了些家常話,便讓兩人退下了。
“好了,一路顛簸,你二人也累了就退下吧,等明日朕特為你二人召開迎接宴,以及受封宴。”
“是,兒臣/臣女告退。”
等出了勤政殿,陸嫋嫋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是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麽眉目。
今天的父皇確實有些奇怪,雖然時隔兩年不見,可是……父皇也不會像變了一個人呀。
陸嫋嫋雖然心中想著這事,可是她卻不能去問光帝,隻好將心中的疑惑壓下,又帶著古煙回了自幼住著的寢宮。
陸嫋嫋終於願意回自己的宮殿了,這讓宮殿裡伺候的紅人,喜出望外,就差興奮的出去奔走相告了。
可他們到底記得陸嫋嫋前些年的威名,再加上陸嫋嫋這次立了這麽大的功勞,宮人們生怕陸嫋嫋的脾氣又長了,一個個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看的陸嫋嫋覺得無趣極了。
“這諾大的宮殿也太無趣了,左右明日就要開宴了,煙煙不妨跟我今日在這裡住上一夜吧。”
古煙也是存了想要好好看看陸嫋嫋自小長大的宮殿是什麽樣子了,而且鎮北候府也沒有值得讓她留戀的人或物,所以便一口答應下來了。
可是,古煙這一答應,就完全是忘了宮外的鎮北候。
偏偏鎮北候知道自己這嫡女如今出息了,不過十來歲就被特封了縣主,還和陛下最為寵愛的清河公主走的最近,這讓鎮北候在封賞的聖旨下來的時候,腸子都差點悔青了。
可是即使他再後悔也沒用,當事人沒在京城也不知道他的悔意。
所以他一直打聽古煙的行蹤,直到她今日回來,早早就讓下人們將府裡最好的院子騰出來了,甚至還殷切的站在門口等著。
說不定以那丫頭在清河鎮國公主面前的臉面,這回清河鎮國公主要陪他一起回府了呢,那可就是天大的榮耀了。
可是,直到夜幕將近,已經到了宮門落鎖的時候,鎮北候還是沒有看到一個人影。
他終於確定曾經早被他放棄的嫡女,這一次也真真正正地拋棄了鎮北候府。
鎮北候如同一個跳梁小醜一般的,又是讓下人收拾院子,又是在府外等著,這個消息很快就被送入了古梅的耳中。
古梅唇角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將手裡的藥杵放下,看著藥缽裡那些細膩的粉末,冷冷一笑:“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本來還想放你們一馬,只要你們乖乖在外面呆著,卻沒想到你們還能這樣回來,還這麽聲勢浩大……呵,這可是你們自己送上門來的。”
古梅口中將這些念念有詞,隨後,她將裡面的粉末倒出來,用一張紙細心的包好。
沒過多久,房子裡面突然多出了一個眼生的小丫鬟,古梅用下巴指了指桌子:“東西在那裡我就一個要求,我要讓這裡面的東西出現在明天迎接宴上那三人的食物裡。
光帝已經吃過了,他並沒有吃出什麽異樣,還覺得這東西滋味好,所以接下來怎麽做你們知道了吧?”
古梅直呼光帝的名諱,讓那小丫鬟嚇得渾身一哆嗦,可是想著主子的命令,她咬了咬牙,拿起那紙包放入了袖中:“小姐的意思奴婢知道了,只是萬一鎮國公主這回……”
古梅輕笑,語氣自信而堅定:
“她不會知道,她絕對不會知道。”
即使她是和自己來自同一地方的人,可是以自己所處時代對於這東西的管制,平常人根本不會知道。
就連自己當時拿到這東西也是先用了府裡的丫鬟來試的,想想當初看守自己的丫鬟對自己不敬,現在這縮在那漆黑的柴房裡搖尾乞憐,古梅就覺得心中痛快極了。
遲早有一天那高貴的皇上,驕傲的公主,以及她那位縣主嫡姐,都將在自己的面前彎下那高傲的脊梁,匍匐在地祈求著她的施舍。
古梅腦中幻想著那日的場景,不由自主的坐在桌前咯咯笑了起來。
她越笑越癲狂越笑聲音越大,眼中蹦出了血絲,看上去倒像是個瘋子,讓那丫鬟看得有些不寒而栗。
“那,那小姐,奴婢告退。”
“滾吧!”
古梅看那丫鬟離開,這才又站起身,又尋了一顆圓滾滾的黑色果實,丟進了藥缽裡面,又慢慢的搗了起來。
“多吃吧,越多越好,越多越好……”
吃得越多,那她們就會越早跪在自己的面前啊!
哈哈哈,即使是和我來自同一個地方又怎麽樣,即使你腦中有著那麽多現代的東西又怎麽樣,誰讓你先得罪了我呢?!
古梅對於外界的變化並非一概不知,可是越知道她才心裡越難受。
陸嫋嫋現在所拿出的所有東西,她都曾經在現代見過,甚至陸嫋嫋現在拿出來的也只是它們的雛形。
如果,如果自己當初約走的是這一條路,那麽尊貴的縣主身份是不是就是自己的了?
這麽一想古梅心中又悔又恨,可是一想到自己拿出的那玩意兒的用處,古梅又覺得自己想要的生活有了希望。
呐,清河鎮國公主,海晏郡主,這份大禮,請笑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