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用户中心
搜书趣 > 其他 > 撩兄入怀 > 33、第 33 章

撩兄入怀 33、第 33 章

簡繁轉換
作者:江空晚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4-12-20 20:56:26 来源:源1

一秒记住【笔趣阁】xbiquge365,更新快,无弹窗!

随着群玉的视线望过去,门口横空出现一只信封,春禾捡起信封推开门探身查看,廊下并为瞧见有人在。

“娘子,定是有人装神弄鬼,我这就去隔壁厢房看看。”

将那只信封交给群玉后,春禾作势要出去,却被群玉拉住衣角,“别,别去,先看看这封信写的是什么。”

拆开信封后,依旧是白纸红字,赫然写着几个大字:每一封信,都不许烧。

她接着去看下一张:等我回来检查。

最后一张上面,只有一句,七夕不许和孟澜过。

看到这里群玉松了口气,应当只是谢望走之前,准备的信罢了。

否则他应当早就知道,自己已经拒绝了孟澜,用不着他提醒。

“今夜不用你守了,春禾你回去睡吧。”群玉揉了揉困得快要睁不开的眼睛,将那封信撕碎丢进香炉,这才合上眼帘沉沉睡去。

春禾应声下去,打算去隔壁厢房瞧瞧,究竟是何人半夜不睡在这装神弄鬼。

群玉一觉睡到天亮,想着今日是七夕,最是适合明察暗访,有所行动了。

和丰楼推出了新菜式,前几日她尚在病中不好出门,今日却可以趁着七夕鱼龙混杂,去后厨看看。

她心中已然有了成算,却不成想出门后,身后跟了个甩不掉的尾巴。

可就这样让她打道回府,群玉也不大愿意,偏偏对方也很是警觉,没法将人引出来。

气闷之下,群玉让车夫改道,去了若虚茶楼。

她要了一间二楼的雅间,靠近栏杆那边的窗户大开,群玉就着杏仁茶,和七夕特有的巧饼,听着看台上的老先生说书。

“诸位可知如今时兴的磨喝乐为何会在七夕这一日被人供奉?”

台下应和声此起彼伏,有说知晓的,也有说这事有什么好细说的。

“诸君莫急,此事还要从玉佛寺那位早就圆寂的明悟法师说起。”

说书人一拍惊堂木,捋着胡须开口,“这位称得上是当世国师的明悟法师本名卢乘风,出自范阳卢氏,行十九,卢十九年纪轻轻连中三元,杏林宴上容华公主对他一见倾心,向先帝求了赐婚。这位容华长公主想必诸位都知道,今上的嫡亲妹妹,

说是最受先帝宠爱的子女也不为过。”

“及第新春,杏园初宴,偏偏这位卢十九恃才傲物,当场拒婚,容华公主追问之下,得知他早就有了心爱之人。此女诸位也不陌生,便是那位才华比仙的姚氏女。可姚氏女是先帝为当时,还未被废的太子钦定的太子妃,此事虽未传扬出去,可

卢十九出自范阳卢氏,在朝为官者不算少数,不会不知道这件婚事。”

“此举算得上是蔑视皇权,公然叫板了,先帝龙颜大怒,不仅废了卢十九满身功名,还让他滚出盛京,永不录用。”

“容华公主为其求情,先帝爱女心切,到底是给了他一条生路,若是他肯尚公主,此事便既往不咎;谁知卢十九固执己见,愿意落发为僧,此生不娶,也不肯尚公主。”

“他既然愿意出家,先帝便将他发落至远在灵州的千重崖,此地靠近西域,却因为漫天黄沙卷地,多的是苦行僧和罚没至此的苦役。卢十九法号明悟,在千重崖钻研佛法不过三年,便前往西域辩经,最终赢遍西域高僧,扬名天下。先帝崇信佛

法,向来就对得道高僧青眼有加,是以才传召明悟回京开设法坛,大兴佛寺。

“玉佛寺落成那日,已是当朝太子妃的姚氏女前去礼佛,收到了一对憨态可掬的磨喝乐,便是这位明悟法师亲手相赠,姚氏将这对磨喝乐供奉于佛寺中,没过多久,成婚三年的太子妃终于有了身孕……………”

“从此每年七夕,磨喝乐常被已婚妇人供奉,若是有孕则会传给来年刚出世的孩童。”

听到这里,群玉觉得有些怪诞不经,一对磨喝乐而已,怎么就承担起观音菩萨的职责了呢?

不过这若虚茶楼的说书先生也是胆大包天,连容华公主的旧事都敢拿出来当做谈资。

就在群玉用完最后一块巧饼,准备起身离去时,突然听到二皇子的声音,“阿玉今日倒是得闲。只是这么快就急着走,可是那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不喜欢?”

群玉转身向他见礼,又忙不迭开口,“故事自然是有意思的,不然怎么赢得了满堂彩,殿下可得好好给老先生一笔赏钱。”

“好,既然如此,那就众人同赏,给其余客人也都送上阿玉今日点的这几道,就说东家祝各位缔结良缘,共赴白首。”

说完这话,二皇子满眼温柔,目光落在群玉身上。

群玉连忙错开眼,心底一慌,怎么昨日才躲过孟澜,今日二皇子又是闹得哪一出?

早知如此,这若虚茶楼也不该来的。

“阿玉,不知今晚能邀你同游看灯吗?”二皇子直勾勾地盯着她,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想着她昨日就拒绝了孟澜,今日若是答应二皇子,叫孟澜知晓了恐怕不好,群玉到底是摇了摇头。

“殿下应当知道,我如今已是孟澜的未婚妻,这样授人以柄的事情,还是不要做为好。”群玉还是前几日才知晓,那天去和丰楼用饭,谢望之所以会寻过来,是因为二皇子太过张扬的缘故。

二皇子闻言一滞,勾唇冷笑,“也好,有些时候不曾见过孟二郎了,阿玉既然要回孟家,那不如你我一起同去。”

群玉被他惊得说不出话来,上回在莲庄他就凑过来,已经很是让人起疑了。

再跟她一起回孟家,岂不是让人都知道,她们关系熟稔且交情不浅。

被迫退让一步,群玉到底是答应了他,“那,那还是就我俩去看灯吧。”

二皇子似笑非笑地看她一眼,“晚上我来接你。”

“不用了,我还是在这里等殿下吧。”群玉不想让他知道玉园的存在,他要接人定然是去孟家。

“也行,只是你若没来,我便去孟家亲自接你了。”二皇子留下这么意味深长的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群玉又坐了一会,想着干脆和春禾换身打扮,随着来来往往的客人离开,否则敌在暗我在明,又如何找得到那个跟踪她的尾巴。

突然听到隔壁雅间里传来说话声,女子的声音很是熟悉,好像被人欺负惨了在哭。

她没好意思再听,和春禾互相换了衣裳抬步就想走,谁知听到有人笑得开怀,“盛樱宁,父债女偿懂不懂,你父亲虽然死了,但欠给老子的钱还没还,识相的话就给爷配合点。”

群玉脚步一顿,和春禾对视一二,当即开口:“我要救她。”

“可是娘子,就我们两个人,如何救得了她。”春禾有些犹豫,她知道盛娘子上回在金水河,将群玉救回来这件事,救命之恩自然要报。

可这会她们手无寸铁,身旁无人可用,就她们两个女子如何报恩啊。

“谁说只有我们两人,不是那个尾巴找不到吗?你说我要是进去出了点事,那个人会不会出现救我?”

群玉笃定此人是谢望埋在自己身边的探子,对自己的安危不会见死不救,也只有这样才能找到这个人是谁。

“那娘子要我怎么做?”春禾很快答应下来,知道娘子心中定然已经有了计划。

“你附耳过来。”群玉同她咬耳朵,到底是怕被人察觉出来。

少顷,群玉给了乐姬一笔银子,抱着她的琴就走,“借用一下,稍后还你。”

她叩响了隔壁雅间的门,听见是女子的声音,里面的人放松了警惕,也就让她顺利进去了。

为首的那个马脸男,一脸鄙夷,“小娘子有何贵干?”

“诸位郎君,如是楼里的乐姬,东家让奴过来给各位弹琴助兴。”群玉低着头,毕恭毕敬地回话。

络腮胡的高壮男子眼睛都看直了,怔然发问,“大哥,我们没点乐姬作陪啊。”

“管他呢,你,抬起头来。”

群玉依言照办,余光一瞥,却是落在盛樱宁那边。她脸颊高高肿起,显然是方才挨了打。

瞧见群玉后,盛樱宁也是心中一惊,眨着眼茫然地看着她。

“是个标致美人,美人过来坐。”马脸男一改先前的不耐烦,拍了拍大腿,示意群玉过来。

她装作恐慌,一脸无措地开口,“这,郎君这是何意,虽是乐姬,但是卖艺不卖身的。‘

“少废话,自己送上门来的,立什么贞洁牌坊。”

“大哥,你说这两个小娘子又白又大的,哪个更舒服啊。”络腮胡的视线在她二人身前来回梭巡。

“一起上不就知道了吗?”马脸男滚烫的眼神黏在她身上,就像是被毒蛇盯住了似的,群玉不禁打了个寒颤。

她抱着琴往后退,想着等他凑过来,就将琴往他脑门上拍。

群玉扭着身子往盛樱宁那边躲,就想着等会拉着她一起跑。

马脸男见她还敢躲,顿时沉了脸色,“老三,你也过来帮忙。”

盛娘子受了大哥冷落,络腮胡笑得暧昧,黑色的大手就要往她身前摸,谁知就听到大哥叫他。

二人齐齐上前,断了群玉身后的退路,她抱着琴往马脸男面门上用力一砸,谁知被他错身躲过,只堪堪破了点皮砸肿流了点血。

马脸男摸了摸头上的血,气急败坏地吩咐道:“这个小娘皮泼辣得狠,老三给我摁住她,爷今天就要玩死她!”

眼见着络腮胡那只大手就要伸过来,群玉大喊一声,“还看热闹呢,赶紧给我滚出来!”

依着她和春禾的计划,早在春禾孤身一人下楼时就会被人发现主仆二人换了身份。

那只尾巴认出后定然会上楼查看,方才门外有道影子一闪而过,却迟迟不肯破门而入。

络腮胡听她这样喊,试图抓她的手在空中,紧接着有人翻窗跳进来,一脚踢开他。

马脸男立刻过来和他扭打在一起,群玉连忙拉着盛樱宁跑了出去。

群玉拉着人下楼,还不忘安抚她,“宁娘,我送你回崔家。”

“不不用了,我先不回崔家。”提到崔家,盛樱宁脸色霎时一变。

群玉只当做没看见,神色如常的发问,“那你还有别的去处吗?”

“有的,我自己回去就是了。”盛樱宁不想麻烦她,生怕她因为救了自己,也会麻烦缠身。

“你一个人怕是不安全,我陪你一起去吧。”群玉再三坚持。

“那,只能一个人去。”盛樱宁想要她知难而退。

谁知就听得群玉说,“可以,我和我婢女说一声,现在就和你一起去。”

和春禾交代完后,让她帮忙缠住方才那个尾巴,群玉拉着盛樱宁的手就要一起走。

尽管只是一面之缘,群玉也敢肯定,方才那个尾巴武艺高强,那两个男子不会是他的对手。

只能趁着这会他被人缠住,春禾又在门口善后,能让她先行离开。

群玉和春禾一起七拐八拐,终于到了她家。

这个地方倒是好,大隐隐于市,院子藏在东市里面,多是商户居住,若是没人带路想找进来只怕不容易。

群玉进门后,环顾四周,露出羡艳的眼神,盛樱宁适时开口,“赵娘子跟过来,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我方才是想说,你欠他们多少钱,我可以借给你。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

听到这话盛樱宁心绪也没有太大波动,点了点头,“多谢赵娘子好心,只是我家的事情况复杂,你一个小娘子还是不要掺和得好。”

“我决定付你凭屋钱,我要在你这个长住。”群玉说这话时眼睛亮起来,尾音都上扬。

“赵娘子莫不是在说笑。”盛樱宁眉头攒紧,一脸为难。

群玉拉着她的手,一脸真诚,“宁娘我也不瞒你,我在躲人,方才你应该看出来了,有人一直跟在我身后。”

“可是我这里,你如何住得习惯?”

这处院子是她特意租来的,放着不少父亲的东西

那些东西不能带回崔家,否则母亲见了是要发脾气的。

“没事,我也不用住太久,大概一个月的样子。”

“可我不会经常住在这,赵娘子你一个人可以吗?”

“无妨,我一个人还乐得自在。”

见她下定了决心,盛樱宁也就没有再劝。

她将东西放好后,又向群玉简单交代了一两句邻里情况。

说是不必担心有贼人闯进来,隔壁蔡婶家养了条可聪明的大黄狗,它会给大家报信的。

群玉点点头,又在她要离开时,让她有空的话,往妙春堂抓一副药,不过不用急着带回来。

将药方和剂量都写下来后,盛樱宁虽然不懂,但还是拿着方子照做了。

事已至此,通过这种方式,德叔那边想来是知道她的情况了,也就不会担心了。

却说若虚茶楼里,二皇子姗姗来迟,知道了这样一出后,也就没什么心思邀群玉夜游了。

众目睽睽之下,就有人敢在他的地盘打斗,最关键的是,那个神秘莫测的男子还不见了。

原本他想着去找群玉问个清楚,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若虚茶楼那边需要人善后,一时半会也就耽搁了。

春禾是知道娘子安排的,回了玉园后便一直暗地观察,试图找出谢郎君的眼线。

一句光景过去,春禾回了趟孟家,将娘子的话转达给他。

说是成婚在即,她二人应当守着规矩,不好见面。

原本孟澜是打算趁着旬假来找群玉的,既然春禾这样说,也就只好作罢。

整个孟府也就何用和罗应知道,表姑娘当真消失的无影无踪。

偏偏春禾一脸云淡风轻,压根就不着急。

表姑娘是故意离开,不让他们找到的。

偏偏春禾是表姑娘的人,即便是真的想拿她来问,也不好动手。

当日听洪良来报,说是表姑娘拉着一个小娘子走了。

那个小娘子的身份何用已经查出来了,竟又和崔家有关。

甚至此女和崔二郎有些见不得光的关系,若要动她,必定是要和崔二郎知会一声的。

只是等何用求见时,崔二郎早就应了盛樱宁的要求,暂且帮她圆了过去。

转天下值,崔二郎来东市寻她,劝说盛樱宁将群玉交出去。

谁知盛樱宁不肯,和他发生争执,到了傍晚就被人推搡着进了卧房。

群玉听见她微弱的哭声传来时,慌不择路,随手抄了把菜刀就要往里闯,突然听到盛樱宁带着哭腔,闷声说了句,“赵娘子,我无事的,你早些睡吧。”

听到里面隐隐约约传来的暧昧声音,群玉手里的菜刀差点吓得掉地上。

那个崔二郎,若是她没记错的话,不就是盛樱宁的继兄。

他身为兄长这样欺负妹妹,不就是丧心病狂!简直就是禽兽都不如的东西!

群玉一夜没睡,听见隔壁有人出门后,群玉推开窗,四目相接,恨不得将这人千刀万剐。

“赵娘子,我劝你别多管闲事,否则哪天我心情不好,将你和谢望的事情抖落干净,你也吃不了兜着走。”

丢下这么一句话后,崔二郎正了正衣领,遮住脖颈上的吻痕扬长而去。

群玉连忙去隔壁厢房看她,盛樱宁躺着床上奄奄一息,了无生机。

“我们去报官,去找孟澜,他定会帮忙将崔二抓紧去的。”

“赵娘子,你别内疚,我和他不是昨日的事......”

听她这么说,群玉心中愈发难过了。

“你母亲难道不管吗?他怎么也算是你兄长,怎么能做出这种事。”

“你别难过,这些都是我自愿的。”盛樱宁反过来安慰她,却是让群玉彻底哭红了眼。

只是哭过之后,群玉就要起身帮她熬避子汤。

盛樱宁察觉到什么,但并未开口多问,还未出阁的小娘子,怎会对这种事情这般熟悉。

经此一事后,群玉留下一笔不菲的银钱,算作凭屋钱。

在她这也叨扰了小半个月,该办的事也都办的差不多了,群玉决定先回玉园。

剩下半个月就好好绣下喜帕,她的绣工有限,旁的东西做不了,也就只好做些帕子,略尽心意。

虽然她并不拿这桩婚事当真,可穿嫁衣的机会应当就只有这么一次了。

得知表姑娘自己出现在玉园后,众人皆是心里松口气,就怕等郎君回来问起来答不上话。

只有春禾知道,娘子这几日眉间愁云紧攒,心绪不佳。

春禾帮她试好嫁衣后,将角落里不断冒出来的那些信封递给她。

“是小雁那丫头在搞鬼,她是谢郎君的人。”

和群玉猜得相差无几,她点了点头,看都不看,全都丢进了香炉里。

“快一个月过去了,也不曾听到灵州有什么消息,想来一时半会他是赶不回来的。”

灵州是父亲的老地盘了,河西军与霍家又有旧时交情,德叔一早就去过信,让人暗中拖着点谢望,等那边的事情办完少说也要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等到了深秋,狂风怒号,飞沙卷地,回京的路更是不好走。

届时等他回了盛京,自己早就功成身退,不在孟家了。

事情一切进展顺利,没什么好让群玉烦心的,转眼间就到了八月初七,孟澜来玉园接亲这天。

婚事虽然仓促,孟家恐叫旁人看轻,故而这婚仪倒是格外庄重。

思及表姑娘的亲人都在梧州,老夫人特意寻了些昔年交好的朋友,来到玉园送她出嫁,给人撑场面。

又有福禄双全的全福人帮忙撒床撒帐,随行在侧,代替了春天的位置,一路搀扶着群玉扫轿照轿,再将新妇送入轿中。

她手里捏着团扇,几乎就是举了一路,好几次手不稳差点掉下来时,全福人忙不迭帮她扶住,语重心长地教导:“娘子这团扇不到时候是万万不能撒的。”

婚仪的那些规矩群玉只学了个囫囵,故而脱口而出,“那什么时候能撤?”

“娘子也真是的,莫不是睡迷糊了,连这也能忘?“

“一直到送入洞房,等郎君做了却扇诗,您才能撤下团扇和郎君饮合卺酒,可记住了?”

群玉眨了眨眼,“醒得了,多谢老夫人提点。”

昨夜睡前听了喜婆讲的夫妻敦伦,又塞给她一本避火图,群玉看得意犹未尽,当天夜里就梦见自己被谢望翻来覆去的玩。

这个梦做得太累,翌日醒来时浑身疲软,却还是硬撑着起来梳妆。

接亲又足足闹了大半日,孟澜的催诗做了一首又一首,群玉有心让人早些进来,却被人调笑,“新妇心疼了,咱们再拦一拦。”

心疼恐怕算不上,群玉早晨上妆前只用了几个汤圆,因为众人这么一番耽搁,腹中空空,饿得说不出话来。

还是方才春禾趁人不注意,塞给她一包栗子糕,这会终于进了轿子,群玉心下一松,想着吃点东西,稍不注意就因为轿子晃晃悠悠的,昏昏欲睡。

她睡意酣然,压根就不知道从永宁坊到胜业坊,沿路遇到不少人障车。

等到她被全福人从轿中扶下来时,已是余晖照墙,暮色四合的黄昏了。

被全福人扶着下车,群玉也没忘记将栗子糕塞好,孟澜牵着她一起踏青毡,跨马鞍,听着司仪的唱词,“撒谷豆,避三煞,一撒如花似锦开,今宵吉辰结良缘;二撒金玉满堂彩,红烛高照......”

等入了青庐行过拜礼,又见孟澜做却扇诗,“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举了一整日的扇子总算是能够放下,群玉等他说完,迫不及待的落扇,一双澄澈如水的杏眸盈盈凝他,孟澜从中窥见自己一方清影,不由得心生畅快,牵着她的手不想松开。

“瞧瞧,新郎都看呆了,该饮合卺酒了。”喜娘在旁边催促,有婢女端着红木漆盘将东西呈上来。

合卺酒饮尽,群玉不由得想起前几日谢望离去前,二人共饮交杯酒。

孟澜还要出去招待宾客,恋恋不舍的和喜娘们一道离开。

还不忘留下一句叮咛,“皎皎在这等着,我去去就回。”

群玉冲他眨眨眼,不解问道:“皎皎?”

孟澜温柔地朝她笑了笑,语气微扬,“这是我前些时日同你说的,为你取的小字。以后我就唤娘子皎皎可好?”

“可以,表哥酒量不好,千万别喝醉了。”

听到这句话,孟澜去而复返,“皎皎现在应该唤我什么?”

群玉一脸为难,还是忍着羞涩开口,“夫君先去吧,等你回来我有事同你说。

“好。”孟澜也没多想,到底是去了前厅招待宾客。

忙活了一整日,群玉总算是有时间用两口吃食了。

只是才咬完一口栗子糕,就听见门外的争执声。

莺儿也不顾彤管的阻拦,急急忙忙就要往里闯。

“放我进去,我有事要和表姑娘说。”

“什么表姑娘,你要改口叫少夫人。”

“放开我!放开我!”

春禾去厨房帮她做吃食了,门外是孟澜的人守着,听见莺儿的声音,群玉怕她有什么急事,也就放了话让人进来了。

莺儿终于见到表姑娘,眼中噙泪,一脸忿忿,“今日我们郎君头七,表姑娘若有良知,便不该洞房花烛,行敦伦之实。”

听到这话,群玉手里的那块栗子糕掉在地上,难以置信地望着她,“你、你说什么?表哥他怎么了?”

彤管拽着她就要往外走,“你胡说什么,少夫人和谢郎君有什么事,又不是他的未亡人,需要守什么节,来人,把她拖下去掌嘴!”

下一息,只见春禾白着脸跑过来,“娘子,娘子,出大事了,我听厨房的人说………………”

话未说完,冷不丁瞧见这番场面,春禾适时收声,惊诧问道:“拉拉扯扯的这是做什么?”

群玉别开脸,不让人瞧见自己的眼泪,稳住身形向她问话,“厨房的人说什么了?”

“何用和罗应都被拖下去乱棍打死了,谢郎君死在灵州,这会和他相关之人都要清算。

一时间群玉只觉得眼前天旋地转,喉咙间涌上一股恶心,扶着胸口干呕得厉害。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