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谢望也不说话除了蝉虫叫得欢实,寂静的听不见任何声音,群玉心里打着鼓,害怕他是真的生气了。
群玉到底是不敢赌,彻底惹恼他的后果,她承担不起,于是适时服软,快步上前去拉他的袖子,“表哥你听我解释,我当真不是故意的。
谢望不曾搭理她,只觉得她倒是一如既往的这个性子,谁让她吃亏了,总要想方设法的找回来。
生气?谁有那闲工夫同她生气。
无非是见她当着自己的面,和孟澜说话时声音清甜,笑容很是刺眼,说出的话又像把小钩子似的,当着众人的面就敢肆无忌惮地撩拨。
谢望不信她不知道,否则她为何要突然提到孟澜晌午过来看过她,生怕旁人不知道似的。
还一唱一和,任谁看了都要说声好一对神仙眷侣。
可笑的是,她明目张胆的向孟澜示好时,她的腰肢已经在他手指打着圈似的按揉下,软得不像话,一掐就能捏断似的。
最过分的是,她伸手去接孟澜倒给她的乌梅饮。
别以为他没有看到,她的手指碰到孟澜,撩拨的心思不用多说。
等谢望回了院子,群玉急着向他解释,也跟着走了进去。
谢望也不管她,径直回房脱衣,他腿长得又快,等群玉进门时刚好瞧见他裸着胸膛,就这么面无表情,目光沉沉地看着她,“我换衣服你也要进吗?”
早在上回给他上药时,群玉就有幸摸到他宽的肩膀,结实的背肌,但看到高挺的胸月甫这还是头一回。
她的目光一路向下,线条流畅,腹肌块垒分明,瞧着还有几分精瘦,但只有群玉知道蛰伏着多少力量。
群玉直勾勾地盯着,微微脸热,连忙伸出双手捂住眼睛,含糊其辞道:“我不看的我不看的,我就站在这等着就好。”
“是吗?你把眼睛捂严实点我会更信。”谢望冷笑一声,将先前她拿来给自己擦脸的帕子,把头甩到她脸上,遮住了她那双不老实的眼睛。
她要是大大方方的说想看,谢望还不会这样,可哪有人一边说自己不看,一边捂着眼睛的手缝宽的大约有一寸长。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果真是一分都不能信。
群玉把嘴一撇,心中暗骂,好生小气。
他从前可没有这样,每回不光让她看,还抓着她的手让她摸一摸。
不过那会群玉的胆子远没有现在这般大,他之所以让自己摸,也是存心为了欺负她。
记得头两次他失控后,群玉主动帮了他,想着尽早将这药解完了事。
原本了净是抵死不从,不知洗了多少冷水澡,一点用也没有,非但压不住心中?念,反倒是火气蹭蹭往上涨。
只是时间长了,了净在得知药性还没有解后,几乎就是气红了眼,将她摁在墙上,掐住她的脖颈,盛怒之下声音都像是津了寒冰,“交出解药,往事我一概不究。”
群玉后背痛到发麻,脖颈被他掐住,几乎就要失声,她不知自己说了多少遍,可他就是不相信,索性也就歇了力气不再挣扎了。
反正这会省些力气,她也能好受些。
可心里即便这般自暴自弃地想着,眼里还是蓄起了泪花,滔滔不停地往外冒,她尽量掩饰自己带着哭腔的嗓音,再一次柔弱可怜的求饶,“法师我真没有,无论是为你斟茶还是送吃食,我都没有动过手脚。”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有没有已经无关了。
总归是因为她,自己才会变成受?望控制,满脑子只知道和她无媒媾和,和发情的动物没有什么两样。
他在?火中煎熬已久,终于还是屈服,逼着她抬起身,将月退勾住他的腰。
身后就是坚.硬冰冷的墙胎,身前则是无边无际的灼热滚烫。
他一点一点将理智碾碎,粗重的气息落在她身上,只是他到底是太过生疏,亲人时就像是在乱啃,群玉被他亲得受不住,双手抱住他的脖颈,将自己送了上去。
与其被他亲得折磨地难受,还不如她主动些。
她檀口微张,用娇嫩的唇瓣去碰他的高挺的鼻梁,只觉得周身都被那股浓郁的檀香气息包裹。
直到他莽.撞地亲了一口,群玉痛呼出声,觉得实在是不舒服,将身子绷成一条线,像是泄愤似的咬他。
她得寸进尺的去咬他的耳垂,刺激地了净整个人一僵,喉头发出一声闷.哼。
那股熟悉的酥麻痒意通便全身,他的喘息愈发粗.重,原本如一潭死水的心湖也随之汹涌澎湃,掀起水波,拍击石岸。
“你......你别咬。”鲜少看到了净在这时候说话,群玉实在是贪心,想看到他有更多的回应,又用力地去吻他的喉结,甚至还坏心大起,猛地用嘴去咬。
了净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浑身绷紧,托着她的手轻颤抖动,就想抬头去找她的唇,眼神暗含警告,不许她再胡闹了。
群玉才不会放在眼里,她已经算准了,即使自己闹得再过分,他能做的也就是那么报复一下罢了,不痛不痒的,哪里比得上她这会给他找的苦头要难捱得多。
直到了净突然单手掐住她,另外一只手则是抓住她,牵着她的手按在自己胸口,沿路向下。
群玉身段丰盈,软乎乎的,细腻白皙摸着很是滑手,故而从来不知道男子身上居然这么石更,粗糙灼热、结实有力,原来肌肉是这样的。
被这不可思议的触感吓到,她莫名心惊胆战,只是当她想要抽回手时,却已经晚了。
下一息,如暴风骤雨般的刺激袭来,意识就此泯灭,神色恍惚间,群玉开始后悔,方才不该惹他的。
回忆就此中断,群玉不敢再想当初自己可是腰酸背痛了许久。
还是她偷看师妹私藏的话本子,才知道当初她那样缠住他的腰,不仅出言不逊,还敢挑衅他,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当初的了净和如今的谢望比起来已经算是好脾性了,那时候她就受不了,如今对上谢望,又岂有活路。
这般想着,群玉用力紧眼睛,一动不动的站那就跟个木头似的。
盖她脸上的帕子也没有被人掀开,谢望还要以为她转了性,“好了,可以撒手了。”
群玉听到他的声音,也没有怀疑,当即就将帕子丢掉,抬眼看他。
啊啊啊好什么好,他非但没有穿好,还突然来到了自己面前,他走路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
群玉打着磕巴,话都说不顺了,“这这这不成体统,表哥还是穿上吧。”
“害羞什么,你从前不光摸过,还爱不释手地坐......”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完,就被群玉伸手捂住了嘴,“?,有人来了!”
这墙胎实在是薄的厉害,群玉已经听到窗外孟四郎的声音。
他像是吃醉了酒,步子踉跄,大着舌头说道:“好莲芳,你学两声,学......那个妖精说话,叫我声“四表哥‘。”
两声娇娇媚媚的声音像沁了蜜一样甜,“四表哥,四表哥。”
孟四郎啪的一声,打在莲芳的臀上,“不对不对,那个贱人哪回这样好声好气的喊,你要欲拒还迎,楚楚可怜些。”
“那妾身这样,四表哥轻点,别把人家打坏了。”
她眸中含泪,要哭不哭,原本只有三分相似,这会成了七分。
醉得迷迷糊糊的孟四郎彻底将眼前人当成了群玉,低着头就要去亲她,手上动作不停,撩起她的裙摆,大手就伸了进去,“好表妹,我哪里舍得打你,疼你都来不及呢。”
莲芳连忙往后一躲,“四郎这还是在外头呢,有小丫头瞧着呢。”
她说得是帮着搀扶孟四郎的小丫头秀儿。
也是个模样标志的美人,是管事家的丫头,方才席间殷勤地帮着众人倒酒。
孟四郎听了这话,居然伸手也在秀儿面上狠狠摸了一把,转头又对莲芳说,“个骚浪蹄子,这么迫不及待要爷终你了,表妹莫急,爷这就来了。”
声音逐渐远去,紧接着就听到孟四郎被人搀扶着进了门。
群玉浑身的血都在往上涌,五脏府也跟着翻滚,她死死咬着唇,泪逐寸涌在眼眶,她忍着没哭出来,一开口嗓子有些哑,“我想吐......”
她抚着胸口,被这股腌?气难受得哽住。
方才席间也没怎么用饭,这会子便是想吐也吐不出来。
看她佝偻着背,肌骨瘦削,像是一对断翅欲飞的蝶,面容灰白,眼泪逼匝,却故作坚强没有哭。
谢望心里一紧,搂着她无声安慰,他一点一点抚平她颤动的身子,将下巴搁在她乌发上,平生第一回感受到了心疼的滋味。
“玉儿,想哭就不要忍着,想让我做什么,都可以。”他将人搂紧几寸,心酸难捱,恨不得将孟四千刀万剐。
群玉将头埋在他胸口,眼泪如决堤一般汹涌,他揉着她的脑袋,尽量让她毫无负担的发泄出来。
他还没有穿好衣裳,硬.邦邦的胸膛却格外温暖,她的眼泪打湿了个彻底,沾上温润的水光。
直到这时,隔壁不合时宜的呻吟声传了出来。
谢望霎时间变了脸色,她捂住她的耳朵,心中暗忖,干脆将人抱起来,决定带着人换个院子住。
到这个时候群玉还注意到他没有穿好衣裳,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撒手。
“玉儿怎么了?”谢望见她从自己怀里抬头,眼睛红红的,哭得像小兔子一样,难免对她心生怜惜。
“把衣服穿好再出去好不好。”她声音细细的,很轻很轻,或许是因为带着她不曾察觉的哭腔,让他心中振荡一下。
“那玉儿自己将耳朵捂住好不好。”他也学着她说话,放软了声音,平静中带着几分温柔。
群玉点点头,乖乖在那站着抬头望他,眼中泪光莹莹,却还是强忍着心中酸涩,没有再哭。
穿好衣裳后谢望抱着她回到了群玉的院子。
春禾听到动静,只当是娘子回来了,提着灯过来迎。
谁知看见娘子埋在他怀里失声痛哭,也顾不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了,连忙过去推卧房的门,又极有眼力见的将门关好,自己去煮茶。
哭得这样厉害,娘子等会定然嗓子难受。
群玉的眼泪泛滥成灾,她有些控制不住,明明没什么好哭的,可她就是觉得恶心。
偏偏最痛恨的是,她眼下也不能对孟四郎怎么样。
她还有求于二夫人,孟四郎是二夫人的命根子,她若是真的对孟四郎做了什么,且不说二夫人不会放过她,就连她想要拿到的东西,也绝对会被彻底销毁。
柏元堂走水后,大夫人就搬进了孟府最偏僻狭小的寒霜院,学家之事悉数交给了二夫人。
而群玉原本学着管家只学了个皮毛,这会子也就被老夫人指到二夫人那边,让她日后去向她请教。
也就是这时候群玉才得知和丰楼的产业一开始就是二夫人在打理。
老夫人前两日说起这件事时,群玉惊诧不已,正要再问原因时,就听她说:“你可知东兴楼的从前又是何人坐镇?”
这东兴楼从前可谓是盛京首屈一指的酒楼,也就是如今慢慢落寞了,听老夫人的意思是和二夫人有关。
群玉还记得二夫人听她们说到东兴楼,原先还端肃的脸上露出个笑来,“这都是旧时黄历了,也就是老夫人您还当回事。。
话虽是这样说,可她微微扬起下颌,露出几分骄傲神色,显然是很高兴。
察觉到群玉好奇的目光,二夫人笑容更甚,“我从前在闺阁中就帮着母亲学家,只是后来嫂嫂进了门,不满我管着酒楼生意,我便趁着嫁给二老爷时,将从前用惯的厨子、管事全都当做陪嫁带走了,不然这东兴楼是怎么没落的。”
得知此事后,群玉又惊又喜,二夫人将和丰楼里的人换了一波,那么自然是能查到的。
只是这和丰楼先前是孟淑妃把持,又是如何过了官府文书成了孟家产业,又为何不是交给大夫人而是在二夫人手上搭理,这其中定然有原因。
要想查清楚这些事,少不得她要与二夫人打好关系,日后需得常常去二房走动。
原本她就担心会遇到四郎,好在听说他新得了位颇为受宠的通房,群玉也就松了口气,想来这孟四郎只是想一出是一出。
看见个颜色好的小娘子,就想要得手罢了。
可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孟四郎居然是动真格的,偏偏这样糟践人的举动,让她既恶心又恐惧。
倘若哪天她不甚落单,对她觊觎已久的孟四郎定然是会趁火打劫,图谋她这身皮肉。
光是想想,群玉就觉得委实可怕,她不由自主地?了身子,眼睛酸乏地落泪。
谢望不知她为何哭得停不下来,只当是那杀千刀的孟四郎不光是玩弄她,还如此亵渎她。
时至今日,谢望还记得那天在回风亭,他看见群玉和孟四在接吻。
故而谢望并不清楚,她是在为自己真心错付而哭,还是单纯觉得他此等行径让人恶心。
他想要问些什么,只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你想要报复他吗?我帮你,将他揍一顿出气,还是把他那张嘴毒哑......”
谢望话未说完,就见群玉把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不成不成,太过大动干戈了,这样不好。
凑一顿出出气倒是可以,可关键是群玉不知道依着谢望的脾气,是不是要把人揍得半死不活。
“就小小惩戒一下,不让他们夜里闹出这些动静就行了。”
这几处院子隔音不好,他又让那小通房扮作她,倘若让人误会了,那她才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谢望“嗯”声应下,心情却是不大好,他觉得群玉这是舍不得对付孟四,上回在影壁上也是,若不是他及时赶到,只怕她仰着头和他旁若无人的亲上了。
思绪纷飞中,谢望突然问了句,“你心里,到底有几个好表哥?”
好端端的怎么问这个,群玉虽然止住了泪,但哭得太久,眼睛这会早就肿了。
他这个问题又委实奇怪,怎么好像听出几分来找她算账的意思?
群玉不会自作多情的想到,是他心中吃味,这才有此一问。
顶多就是觉得他莫不是又想换着法子的来欺负她了吧。
暗忖须臾,群玉觉得还是实话实话比较好,“没………………没有。”
当着谢望的面她自是不能说旁人,至于为何不想着他欢心说他,则是因为群玉知道,他非但不会相信,还会嘲弄她又在撒谎。
在谢望眼里,她一直都是个彻头彻尾的大骗子。
起初是群玉不知道该怎么辩驳,如今则是觉得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又不是没有解释过,他不听也不信罢了,倒不如不说,免得浪费口舌。
果不其然,谢望当场噎住,有时候觉得自己真是多余同情她。
像她这样没心没肺的小娘子,贪慕富贵,玩弄感情,即便是一时哭一哭,他怎么能心软,以为她是个好的呢?
谢望也不气恼,只是暗哑着嗓音,将手摁在她的腰际,“哭完了吗,该换个地方哭了。”
群玉没懂他的意思,被他牵着鼻子走,傻乎乎地拥住他,“去......去哪?”
谢望顿时笑了下,实在是有被取悦到。
瞧瞧,即便她心里再怎么不情愿,可她的身子下意识做出来的反应,就是很顺从他。
“明日我带你去游湖,去船上好吗?”
群玉懵懵懂懂的点头,很快就被人抱到了床上,她听见谢望说,“那现在不得给我点甜头?”
见她怔然眨眼,谢望将她的裙子推到腰上,又像之前那样打着圈似的按揉。
他将人压在身下,在她耳畔吹了口气,“你方才抱着我哭那么久,摸也摸了看也看了,这便宜可不是白让你占的。”
温热的呼吸在触在耳尖的那一瞬,她顿时羞红了脸,声音还有些软,“那那你想怎么办?”
他心头做痒,那双大手落在她胸口,吓得群玉连忙抱住他的手,瓮声瓮气地说了声,“不许!”
谢望把眼一沉,声音也变得晦涩起来,“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群玉咬着唇,有些艰难的开口,“我......我身上没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那可由不得她说了算。
谢望摸索了两下,两根手指上下一夹,“你方才打湿了裙摆,还没来得及换呢?”
他说得有道理,群玉踌躇一二,开始赶客,“那表哥你先起来,你在屏风那边稍作片刻,我换好衣裳再和你说话。”
她倒是安排的头头是道的,谢望乐得哄她,也点头应了。
等群玉着急忙慌地解开衣裙时,却发现自己胸口居然有指痕,腰窝上也都是吻痕。
她手上动作一顿,脑海中像是有一道白光炸开,梦里的事情都是真的!
群玉一边拢衣裳,一边气红了眼,“你、你无耻下流,你个臭流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谢望知道她这是发现了,施施然出现在她面前,视线围着她扫了一圈,望着自己的杰作,满意的露出了笑容,“小兔子,你终于发现了。”
他发现群玉不光哭的时候眼睛会红,气急了也会红,瞧她这委屈的小模样,就跟个兔子似的。
这人居然还笑,她就没有见过这么毫无廉耻的人!
群玉气恼地伸手捶他,却被人一把包住她的手。
“大点声骂,也大点力气砸,看看是你硬气些,还是我更.硬?”
这句话群玉听懂了,他就是在说话,仗着她听不懂,肆无忌惮的欺辱她。
群玉气得瞪他,“你离我远点,我不想看见你!”
这种不痛不痒的反击,谢望全都不当一回事,他伸手去摸她,“口是心非个什么劲,你下午可不是这样的。”
娇嫩的肌肤温燥顺腻,她哆嗦一下,却被谢望看穿,“你看,你就是很喜欢。”
群玉想要反驳他,但实在是没有什么底气,他的手轻轻擦过,肌肤相触,即便是没有去瞧,她也知道自己现在发烫。
气急败坏之下,群玉猛地垫脚,去捂他的嘴,“不要再说了!”
谢望知道她面皮薄,却爱惨了她害羞娇.赧的情态,“嗯,不说,用别的。”
他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眼眸肆无忌惮地打量她,群玉实在是受不住,居然干脆一头钻进了薄衾中,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谢望一时咂舌,不由得好笑道:“你躲什么?别等会憋死自己了。”
他真是拿她毫无办法,这样小孩子气的举动,也就是她做得出来。
不过话虽这样说,谢望照旧是掀开她的薄衾,和她一起躺了下来。
群玉爱干净的毛病又犯了,“你不许进来,你没洗澡!”
谢望才不管,伸手就去解她松松垮垮的衣裳,“我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