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率先撩起火的人是她,但又哼哼唧唧哭求不要的也是她。
两次之后,谢望捞起化成水一样的她。
正想着亲一亲她以示安抚,群玉却扭着脸躲他。
“不能亲了,再亲就坏了。”
群玉捂着嫣红肿胀的唇,一脸幽怨地望着他。
“哪坏了,这不好好的?
谢望掐了一把,满手滑?,明摆着就是不肯轻易放过她。
他伸着修长手指,两指一并压上去,看她哭得簌簌落泪,掌根覆上去,温柔诱哄着。
“你!你无耻!“
群玉呜呜咽咽的哭出来,说出的话连不成片,“不是......说好,停停下的吗?”
“谁和你说好了?“
尽管和她已经这般契合,谢望还是会被她的天真逗笑。
“你别耍赖!这是最后一次,你送我回去!”
群玉小腿微微打颤,嫩白的脚心踩在他赤热腰腹上。
就是给人挠痒痒,都嫌这力道不够重,谢望不由得抬眼看她,“是我没让你吃饱吗?这么点劲?“
啊啊啊!他又说这种话!群玉闭了闭眼,攥紧湿濡的被褥。
“你自己答应的,你说考虑考虑,你不能说话不算话!”
她猛地向后一缩,身上发了一身汗,又热又黏,也不知道他究竟为何这么乐此不疲。
“那我考虑好了,不放。”
看来她还是有力气,不仅能给他斗嘴,还敢挣脱了。
谢望将人重新拉入怀中,掌心箍着她的腰,让她彻底无法动弹。
“那你出去!”
群玉气红了眼,怎么有人这么厚颜无耻,她再一次上了他的当。
想到她方才还毫无廉耻的问齐大夫,恨不得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是地洞是没有的,反倒是有一条伺机而动的蛇,攀附着她的腿.根,嗅到芬芳的花蕊,钻进去攫取蜜一样甜的花液。
在她身上逶迤游走,遍地都是留下的黏液,就像是鬣狗找到心仪的猎物,将自己的口水除了满身,在猎物身上标记,在自己的领土上挞伐。
极近侵占,榨干每一寸空气,用尽所有的力气。
这条蛇不仅钻进她的心里,还欺人太甚的在身上打下属于他的烙印。
温?湿热里包裹着那条让人浑身颤栗的蛇,每一寸地域都被他叫嚣着吞噬,潮湿重坠沿路蔓延,迸发出纷乱四溅的液。
她脱力的瘫倒在枕上,双腿仍然被他把着摸索,群玉紧绷的身子松懈下来,累得昏昏欲睡。
谢望也没恼,大不了各各的就是了。
考虑到她怀孕的缘故,已经很温柔了,若是这点好处都不肯给他,那才是要命。
不知睡了多久,群玉是被烫醒的,像永沸不熄的热水,浇在圆滚滚的肚皮上。
她浑身绵软无力,咬字也不清,“你......你还不睡?”
回应她的是谢望粗重的喘息,“正在睡。”
还来不及向他生气,有那么一瞬间,他舔舐之间摁得人头皮发麻,弄得她只知道落泪。
事到如今,谢望已经很是了解她了。
这时候哭对他来说是嘉奖。
懂事乖顺的好孩子是应该得到嘉奖。
她给了她的,谢望投桃报李,掰着她含吮,或轻或重,吃得难舍难分。
他总是爱极了她这张唇,尝着她唇中甘甜,搅磨得她是钻心的痒。
可像她这样贪嘴的食客,往往餍足饱餐后,就不愿配合了,只顾着自己美,从不管他的死活。
在她偃旗息鼓地瞬间,谢望迫使她睁眼,捏着她的下巴和他交换一个绵长湿热的吻。
群玉不肯,她有些嫌弃,偏着头想躲,可他越是躲,越是给谢望心中那层蓬蓬怒意点了引子。
如春风过境一般,火势连绵不绝,烧得他整颗心都在沸腾。
他将人抱着,沿路走动间,群玉不经恍惚,他怎么就有这样无穷无极的精力,怎么就不能让她歇一歇。
“大夫说了,不能不能……………”
她见缝插针的开口,试图拉紧他脑海中那根名为理智的弦。
谢望叹息一声,目光饱含深意,“你受得住的,玉儿。”
“停下,不能再……………”她眼里冒着泪花,气鼓鼓地瞪他。
“你怀孕这么久,孟澜肯定没办法满足你,我知道你想的。”
谢望抱着她,摁住她胡乱扭动的身子,浅浅试探着。
怎奈群玉哇的一声哭了,“孩子,孩子受不了!”
她方才都没有哭得这么惨,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那不正好?没了孩子更方便了?”
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说出的话却是那么冷血无情,吓得群玉打了个冷颤。
她要走她不能留在这,谢望这个疯子,他就是故意的。
因为她骗他,因为她嫁人,所以他要报复她。
群玉颤着身子,紧紧抱住自己,久久不能回神。
谢望也发觉了不对劲,他想伸手摸摸她的背,安抚一二,谁知群玉抖得更厉害了。
“你怕我。”他说。
群玉一向都知道要怎么哄他的,只要向他撒娇,说几句软和话,他就会心软不再弄她的。
可这一次,她却明白,谢望是要动真格了。
他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寻到机会,趁着孟家人在苍云峰上香的机会,将自己劫走,只怕如今外人都以为她死了。
从二婶的马车坏了,到卢七娘的马儿受惊狂奔,最后在苍云峰山脚找到一具胎儿已经成型的女尸。
一切都是这么巧合,一切都是这么出乎意料。
如果孟澜并非在京兆府任职少尹,只是个闭门读书的酒囊饭袋,恐怕就真的被这么骗过去了。
他很清楚群玉一定还活着,她是被人带走了。
又有谁会这么大费周章的演这样一出戏,就为了让他相信呢。
答案只有一个,谢望回京了,他开始有所动作了。
孟澜认定是谢望回来劫走了群玉,可孟家人却觉得他是魔怔了。
灵堂里的那具棺材,他说什么也不肯让人下葬,非说那不是群玉,是有人冒充的,他不会愚昧至此,连自己的妻子都认不出来。
一脸三日孟澜来回奔波,京兆府的官员知道,孟少尹痛失爱妻,故而非要让人证明,那具女尸不是他的妻子。
当他提出来要验尸时,仵作老黄只能粗略根据衣着骨骼,判断这具女尸的年龄和身份。
除了面容损毁看不清脸,可其余的样样都对得上。
孟澜却不相信这番结论,非要他再验,说是还不确定这具女尸肚里的孩子几个月,不能盖棺定论。
若要查验胎儿月份,那必须剖尸查验了,可这件事实在是有损阴德,只他一人同意还不够。
老夫人得知此事后,龙头径直往孟澜身上敲,“我看你是疯了,不让你媳妇下葬就算了,还想验尸?”
可孟澜一意孤行,甚至头一回拿权势压人,老黄别无他法,暗地里帮他瞒着众人,查明了此女腹中胎儿只有四月。
那便是对不上了,表妹分明就是五个月的身子,只是为了蒙骗外人,这才一直说只有四月。
这么说想来谢望即便是将表妹劫走,也只会以为她怀的是他的孩子。
这般想着孟澜心里好受了许多,让人将这具女尸好生厚葬了。
不仅如此,孟澜又去佛堂自请关了三日禁闭,诵经祈福以求佛祖宽恕他的罪行。
趁此机会,老夫人做主办了丧仪,至于有人问起孟澜为何不曾出现时,便说他悲痛欲绝,如今已经病得起不了身了。
孟家的这桩丧事办得声势浩大,前来祭奠的宾客除了与孟家交好的亲朋,更有不少从前并未结交的官眷。
这些人多是奔着孟澜的婚事来的。
也是可笑至极,他的结发妻子尸骨未寒,一群犹如蚂蟥一样的媒人便发现了机会。
在城中开始称赞起孟少尹深情厚谊,因为不肯相信其妻离世,如今都病得下不了榻。
虽说孟澜已经娶过一回,可那位先夫人走得实在是太早,就连孩子也都没能留下来。
这样的条件,高门世家的贵女兴许是看不上,可能攀上名动盛京的孟二郎,不少门第清流的官眷开始为自家女儿打算。、
老夫人是知道众人打量着什么样的心思,只不过她并不想管。
七娘走了,二郎的魂也跟着去了,再插手他的婚事,往后定然落不到好。
可这也给了大夫人可乘之机,她想着老天真是待她不薄,那个乡下来的小娘子哪里配得上二郎,如今既然已经死了,那她定然要为他好好相看,选个好的。
只可惜自视甚高的大夫人,是瞧不上这样小门小户的人家。
一时间,孟澜关在佛堂里,并不知晓这场丧事之下,藏着怎么波谲云诡的心思。
整座孟府,真心祭拜群玉的也就只有莲芳。
从那天苍云峰回来后她一直懊恼不已,少夫人是因为她才乘上卢七娘的马车。
若是当初先下车的不是她,那么少夫人和她肚里孩子的命是不是就能保住了呢?
莲芳实在是哭得伤心,从灵堂祭拜完后径直去了玉婵院。
她想看看春禾,想着她们主仆情深,春禾心里定然也不好受。
只是等她瞧见春禾时,她并未莲芳想的那样,哭得眼睛都发红。
春禾神色淡淡,收拾着娘子和自己的行李。
孟府没有再待的必要了,娘子也不知道在何处,她必须要回去找德叔。
其实早在当时辨认尸体时,孟澜就让人将春禾带来了。
想着她和群玉多年主仆,定然能看出什么不同。
得知娘子的死讯后,春禾难以置信,整个人浑身发抖不敢去看。
可当她真的看见后,仔细辨别一番,又听了仵作老黄的话,愈发确认此人不是娘子了。
她暗暗思忖一番,到底是没有告诉孟澜真相。
春禾是知晓娘子的意思的,孟府也不是久留之地,娘子又搭上了和丰楼的方掌柜,通过他顺藤摸瓜得知了不少消息,这会子离开也算是个好时机。
原本依着娘子设想,等生完孩子再走,如今虽然提前了半年,但也未尝不可。
“春禾姐姐这是要离开孟府吗?”
莲芳一脸疑惑不解,她没想到春禾竟也和府里的其他人一样,冷漠至极。
“嗯,等我找到落脚的地方,日后会联系你的。”
不仅如此,春禾还将玉婵院里娘子留下的好多带不走的东西都赠给了莲芳。
春禾现在也带不走莲芳,更不能将真相全盘托出,只能以这种方式让她心里好受些。
只是春禾不知道的是,自从她离开孟府,孟二郎的人就一直暗地跟踪她。
想着她会不会知道些什么,会不会跟着她就能找到群玉。
妙春堂里多了个眼生的伙计洪良,说是走南闯北做药材生意的,这会跟着齐大夫,求他老人家给家里人治病。
他生得高莽,又一身匪气,光是往医馆里一站就没人会相信他是来求药的。
洪良跟在齐大夫身边寸步不离,几乎就要让人分辨不出来,他到底是监视还是有求于人。
尽管何用信誓旦旦,齐大夫坐得那辆马车挡得严严实实,他每回进出也都是遮住眼睛,定然不会暴露他们的位置。
可谢望放心不下群玉,他之所以还让齐大夫给她安胎,一是想知道她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把戏,这个妙春堂背后之人究竟与她有什么关系,二是要借着齐大夫这个饵,引出贼心不死妄图找到她的人。
苍云峰假死的把戏骗不过孟澜,这一点谢望很清楚。
他的目的只是让所有人都以为孟家大房的少夫人已经死了,至于孟澜怎么想那不重要。
有洪良盯得紧紧的,即便是齐大夫见到春禾,想同她说些什么,也不敢开口。
只是她也有办法,将孟家的消息偷偷递给齐大夫,让他带给娘子。
她将消息写在字条上,借着送吃食的名义成功递了出去。
齐大夫掰开糕点,将字条取出后,写了封信将消息缝在药箱里层。
被关在这座院子里的第五天,群玉终于等来了为她请平安脉的齐大夫。
得知谢望不愿意放她走后,群玉也没有和他胡搅蛮缠,求着他让自己走了,因为无论怎样,他都不会答应。
她想知道这座宅子究竟在何处,只可惜小雁沉默寡言,不大爱和她说话。
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人来送,她吃好喝好的感觉自己肚子又大了些。
只是一直不见谢望的人,群玉问过,回答她的永远只是小雁那一句,“郎君自有打算,奴婢不知。”
好在群玉也知道,齐大夫替她诊脉,他定然会亲眼盯着。
孩子倒是一切都好,只是齐大夫让她还是要多出门走动透透气,否则等到瓜熟蒂落要生了,胎大容易难产。
齐大夫的话谢望不敢全信,故而他又请了个稳婆曾婆子。
想着她到底是生育过的妇人,日常生活起居也能照顾些。
曾婆子接生过的妇人不计其数,一眼就看出群玉是有五个月的身孕,可哪位郎君和她说的是只有四个月大啊。
看到有稳婆,齐大夫便知娘子这胎的月份只怕是瞒不住了。
只是他只留下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又开了几剂安胎药后便离开了。
那份信被他藏在软榻的夹层里,趁着方才没人瞧见时塞进去的。
等曾婆子说有事要和郎君回禀后,二人一经离开,群玉便迫不及待的拿出信,一目十行地看着这几日外面发生的事情。
只是不等她看完,谢望便走了进来,群玉察觉到什么,倒也不慌不忙的将信一折藏在胸口。
谢望走进来时见她光着脚在地上站着,面色不快地问道:“你如今是有身子的人了,还不知道爱惜自己?”
群玉抬头偷他一眼,看不出他什么反应。
“你实话告诉我,肚子里的孩子几个月大了?”
回想起临走前齐大夫那个眼神,群玉便知道他这是发现不对劲了。
不过群玉并不打算让他知道,自己怀的是他的孩子。
她早晚都是要走的,等她离开时将孩子留给他,再告诉他比较好。
否则让他知道了自己是孩子的父亲,且不说他要得意忘形成什么样子,便是自己身边只会有无孔不入的监视。
“表哥问这做什么?群玉低着头扣紧手心,很是不安。
“你只管回答就是。”
谢望盯着她的眼睛,语气有几分急促。
当他得知孩子有五个月的时候,他算了算,那岂不就是他离开的前两天,让她喝了坐胎药那天有的。
“有、有五个月了,是七夕那天,我和二表哥......”
群玉没再多说,殊不知叫谢望听来,犹如一盆冷水兜头浇下。
“七夕?若是我没记错,我是有和你说过,七夕不许和他过?”
谢望满腔怒意,眼底神色晦暗不明,步步紧逼,将她逼至床前。
群玉总算是生出几分后怕来,他,他要做什么?这还是白日,门外还有人呢。
“可那天二表哥邀我看灯,他特意准备了好多只天灯、河灯......”
群玉在脑海中飞快回忆着,那天她虽然拒绝了孟澜的邀请,但是后来到底是听说,那天夜里也不知是哪户人家好大的手笔,只要抬头就能瞧见那只样式独特的天灯。
想来即便是她拒绝,孟澜到底是独自放了灯。
“放几只破灯,你就门户大张,放人进来了?”
谢望的话何其刻薄,他将群玉推至床榻,手上毫不留情的掐着她。
“你,你不能这样对我。”
群玉见他要动真格,不由得开始害怕起来,她怀里还藏着信,眼下就算是想换个位置藏,也不好拿出来。
她伸着手死死摁住他的腿,谁知谢望曲着腿用力摩擦了几下。
紧接着袄裙被他撕开,连带着亵裤被他拽掉,群玉怕得眼泪直流,手足无措地乱抓。
“不要不要,不要直接来!”
“好,那你自己想办法。
话音刚落,群玉只觉得天旋地转,她被人放在了身上。
谢望躺在床上,单手枕头,好整以暇的望着她,“好姑娘,会吗?”
群玉当然不会,不仅不会她还非常害怕。
可再怎么怕,她也不敢惹怒他。
他是从外面回来的,过了这么久,衣裳还是冷冰冰的,群玉被冷得腿心一颤。
“可不可以,脱掉。”
她怯怯开口,小手捏着他的衣摆。
谢望颔首,“脱可以,不过,你也得脱。”
“我......我怕冷,可不可以不脱呀。”
她还想和他讨价还价。
谢望冷笑一声,“不脱的话,我就直接进去。”
群玉不敢再问了,他从来不是什么温柔的人,即便是对她脸色好些,也改变不了他横冲直撞,凶狠生硬的底色。
“那好吧。”
她小心翼翼的解着衣裳,试图将胸口那封信就这样遮掩过去。
可谢望何等的眼尖,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后,忽然伸手去抓抢了过来。
方才来的外人只有齐大夫,看来她贼心不死嘛。
谢望面无表情的命令道:“坐上来。
“不要!坐不住的!”
群玉哭丧着脸,伸手去找他,以为和他撒娇,就能让他改了主意。
谢望的手托着她,正准备用力将人摁下去时,群玉猛地往前一挪,坐在他硬邦邦的腹肌上,猛地撞来,叫他倒吸一口气。
群玉怕他又要翻脸,连忙扭了两下,伸手环抱住他,“哥哥吃什么长的,腹肌又大又石更。”
这句话果然成功的取悦了谢望,他挑了挑眉,“喜欢?”
“嗯,喜欢的。”
也不管这话多么的难为情,群玉实在是怕他真的不顾肚里的孩子,故而又挺着腰重重的蹭了两下,发出喟叹的声音,“唔,哥哥就这样不动好不好。”
谢望没说话,一双眼探究地凝着她,从前她没有这样的把戏,怎么如今…………
他粗.长的手指摁在唇瓣上,字腔冷冷,“瞧瞧,喜欢到口水都乱流了。”
温热的指尖擦过,群玉吓得一抖,有些受不了。
比她更难受的应该是谢望,她坐在自己身上玩,浑身软绵没使劲似的,谢望有些不快,没用的东西,光这样就能到?
他猛地将人一推,群玉顺势一滑,吓得腰肢乱颤,却被他扶住稳稳当当的坐好。
幸亏她方才自娱自乐,不算太难受。
这算是怎么一回事,他以为他是谁,要人这样伺候?
她眼里藏不住事,即便只是一丝幽怨,也透了出来,叫谢望点破,“你若是不愿,那就换我来。”
群玉压下心头委屈,不敢再有迟疑,她心里很清楚,再敢磨磨蹭蹭,谢望这个没有耐心的,一定不会让她好受。
可光是这样谢望尤嫌不够,她的衣裳被他勒令脱掉,就这样的坐在他身上。
偏偏他的衣裳全须全尾的穿好,强烈的反差,让群玉心生苦闷。
带着这份苦闷化作忧愤,冷冰冰的板着张小脸,恨不得就这样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