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鬱只是倔強的看著鹿昭,清冷的瞳子被攀升的溫度染得嬌憨。
鹿昭無奈,騰出一隻手來先關上了臥室的門,接著將自己的全部視線都放在了盛景鬱身上:“既然老師不要抑製劑,也不要松開我,那我只能采取這樣的辦法了。”
說到這裡,鹿昭還倔強的跟盛景鬱強調道:“我只是迫不得已,我跟老師之間的事情還沒有過去呢,老師你清楚吧。”
什麽清楚不清楚,盛景鬱現在的大腦都算不上清楚。
明晃晃的,那兩雙被融化的眸子就這樣注視著鹿昭,等了好一會兒都沒有回答,像只聽不懂主人說話的貓。
而且這隻貓身上的溫度還過分灼熱。
危險的信號在一度一度的加強。
根本就沒有時間讓鹿昭去糾結這些,她的喜歡就注定了她會放下某些偏執的原則。
倔強無人回應無處存放,最後也隻自己跟自己草草了結,繼而抱著盛景鬱的坐到了床上。
蒙著黑布的攝像頭無處窺探,沒有感知系統的它無處尋覓海風吹起的味道。
盛景鬱還在鹿昭的身上偷偷尋找著可以安撫腺體的溫度,荔枝就回應了她。
撥開了殼子的荔枝晶瑩剔透,又似乎是積攢了許久,濃鬱的信息素味道佔據了盛景鬱的鼻腔,一點點的隨著鹿昭的釋放靠近將她包裹住,只是從對方口中吐出的呼吸好像也在燃燒著她。
勾在脖頸上的手松開了幾分,終於不再是剛剛的緊張。
房間裡是陽光明媚的,鹿昭就這樣攬著盛景鬱的腰,鼻尖慢慢的靠在了她的脖頸,那處距離腺體最近的地方。
只是從周遭傳遞出來的味道卻不是過去那般的溫和純粹。
隱隱的,鹿昭的眉頭皺了起來。
信息素的釋放讓她感知到這房間裡還有別的Alpha殘余的味道,盛景鬱曾被這味道差點吞噬過。
就差那麽一點。
如果自己來晚一點時間,後果不堪設想。
有一種懊悔後知後覺的盤踞在鹿昭的心裡。
她不知道盛景鬱為什麽會來別墅,也不知道怎麽會這麽巧合就碰上了阿苑的易感期,她隻覺得後怕。
她的別扭差點害了盛景鬱。
不知道是出於愧疚,還是後怕,鹿昭的信息素更加濃鬱起來。
海風在房間裡四處滌蕩,似乎要衝刷乾淨這裡殘留的味道,想要把這裡的味道洗滌乾淨,想要讓盛景鬱的身上乾乾淨淨的。
她把她捧在手裡,這樣的不染纖塵,不應該沾染到任何不屬於她的味道。
這一道海風吹過了整片區域,而後落在盛景鬱的鼻尖。
日光擦著她的視線落下,讓鹿昭的眉毛,鹿昭的眼睛,鹿昭的鼻尖,還有她微張的唇一同染上了太陽的顏色。
盛景鬱就這樣看著這個把自己擁抱在懷裡的人。
看到了太陽又升了起來。
盛景鬱混沌腦海中心裡驀地出現了這麽一幅畫面。
它擦著地平線升起,破開了那麽一束刺眼的金光,讓她這個常年浸溺在寒冷中的人也感覺到了日光的舒服,喉嚨也滾得厲害。
意亂情迷,交扣在鹿昭脖頸後的手松了開來。
接著擁在了鹿昭的後腦杓。
唇來得措手不及,光影被迎來的人影推到了視線之外。
原本規矩的腿緊貼過褲料,輕薄的根本抵擋不住溫熱,緊緊的落滿了曖昧旖旎。
盛景鬱的唇是涼的,尤其跟周遭逐漸攀升的溫度相比,對比更加強烈。
她吻的不緊不慢,親昵的抵著鹿昭的下唇,唇齒廝磨。
鹿昭的眼瞳驀地放大了開來,下意識的想推開盛景鬱。
可手臂剛抬起來抵過她們之間,接著就頓住了。
吻比信息素來的直接,交疊的情緒隨著水動的聲音被推了進來。
那是一種帶著苦痛的脆弱,這人平靜的情緒出現了負面的感覺,她低垂著眼睫掩飾這種不安,抵過唇向這個她唯一能嗅到信息素味道的Alpha汲取尋求著安慰。
沒舍得。
盡管知道自己可能只是因為信息素的原因被盛景鬱索取,鹿昭的手臂還是頓頓幾下,最終垂了下來,心甘情願的被她索取。
所以直到最後鹿昭也沒有推開盛景鬱,垂下的手則被盛景鬱主動尋了過來。
指縫被輕輕緩緩的穿插交扣在了一起,荔枝的殼子是承載她們在海風中行駛的船,而提子是風帆。 。
從知道從哪一秒開始,房間裡安靜了下來。
空淨在滌換著房間裡的味道,依然不見剛才的曖昧。
鹿昭靜靜的坐在床邊,就這樣注視著盛景鬱枕著她的枕頭睡著的樣子。
烏黑的長發揉在她的臉側,沒有褪下顏色的臉龐帶著一種異樣的漂亮,臉頰兩側的粉清淡如掃,精致又恰到好處的,像是被人精心打扮過的娃娃。
鹿昭這麽想著,甚至加了幾重肯定。
她想盛景鬱有些時候的確完美的不像真人。
午後日光下,一道緊蹙起的眉頭橫過了鹿昭的視線。
不知道做到了什麽夢,盛景鬱的眉頭兀的緊皺起來,連帶著原本垂在身側的手也緊緊的握住了被單。
那緊閉的薄唇咬過一層慘白,接著又忽的張了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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