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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代:发家从五亩水洼地开始 第290章 酒鬼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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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柿子小憨憨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12-20 21:36:10 来源:源1

去年某天,张建民喝醉酒,晃晃悠悠走进院子,脸朝下栽倒在枫杨树旁。

豆子瞧见后,抓住亲爸肩膀,把他翻个面,发现其脸青嘴紫、呼吸微弱,皮肤黏湿冰凉,像刚从井水里捞出来似的。

晃肩膀、大喊、掐人中,皆弄不醒亲爸后,豆子忙叫来亲爷。

随即,爷孙俩借了一辆驴车,把人拉去了医院,挂了几瓶水,脸不青了,嘴也由‘深紫’变成浅紫。

大夫称不是心脏病,是血液有问题,少饮酒、多运动,常吃山楂、莲藕、板栗等活血食物。

诊断,很轻,就血瘀+胸肋涨满。

过程,贼拉吓人,赶驴车的途中,豆子一度担心亲爸会撑不到医院。

眼下,张建民虽伤势可怖,但呼吸平稳,脸色不青,嘴唇发紫程度,和平常没啥两样。

是以,豆子没那么焦急了,却也忧虑,忧心亲爸腿骨出事,留下后遗症。

“嘶---”

张毛走到跟前,瞧见堂弟伤势后,倒吸一口冷气。

“这...扎穿了啊。

直接拔腿,木刺留肉里都是轻的,怕就怕,树桩扎破腿肚时,扎断了血管。

一拔,没了树桩充当木塞堵住血管破口,鲜血就会像水柱一样往外喷的。

要不...差人回村取锯子。”

沈青视线定格在树桩上,驱动体内异能,瞧见树根处有一高粱籽大、浅绿色的能量团,指尖微颤,绿团便打着旋儿飞进了他的体内。

“用不着锯子。

小树桩,木茎看着还有点水分,根须却早就干瘪了,不用锯,也不用挖土,一薅就掉。

至于豆子爸腿肚架到横截面上时,树桩为何没倾倒,估计...土里有砖块,树桩受到腿肚压力往下陷,凑巧抵住了砖面。

差人回村拉辆板车,取点褥子、枕头就行。”

张毛:“啊?沈青,你确定...用不着锯子?”

豆子:“三叔,我信大青,他在植物方面是个能手。”

张毛思量一番,“还是带上吧,手锯个头小,占不了多大空间的。若用得上,省得派人再跑一趟了,若用不上,我拎着它回村,怎么样?”

沈青:“行,就按你说的办。”

“这就对了嘛。”张毛看向岸边,

“张年、安烁,建民受伤了,得抓紧送医院去。你俩跑回村子,整一辆板车,和被褥、枕头、手锯,再折回来。”

沈青补充道:“再借一头骡子,套在板车前面,驴也行。”

张毛附和,“对,有牲畜在前头拉着,车轱辘转得更快,去村东头李盛家,他家养了一头骡子。”

“好嘞~”

瞬间,两名小伙冲出人群,往东边跑去。

这时,岸边有人喊道:“喂,需要帮忙吗?”

沈青垂眸思索,薅树桩容易,但...薅了,还不对小腿造成二次伤害难啊。

“需要!捡一些长约35厘米的树枝,要又粗又结实的,再薅一些草,分成三缕,编成草绳。”

豆子:“大青,你是想给我爸简单包扎一下,对吧?”

“嗯!”

“大家伙,不用薅草了。”

喊完,豆子脱掉外套、毛衣、白背心。

重新穿上毛衣和外套后,他用牙在白背心上咬个豁口,双手分别抓住豁口两侧的布料,用力向外一扯。

嚓---

白背心以豁口为起点,被撕成了两半。

接着,豆子重复之前操作,将一个白背心,撕成或宽或窄的布条。

“呼~”豆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大青,布条够不够?”

沈青扫了一眼白布条,“够了。”

这时,一名小伙抱着一捆树枝,下坡走了过来。

“每人捡2~3根,加起来就多了,你们挑着用。”

沈青:“行,放旁边吧。”

“成。”

小伙放树枝时,趁机搂了一眼张建民,瞧见小腿伤势后,顿感头皮发麻,忙爬回岸边,和众人窃窃私语。

缓坡上,三人分工合作,着手包扎。

张毛打灯,沈青挑选出六根粗细均匀、没节疤的树枝,往豆子爸腿骨两侧各摆三根树枝。

“豆子,来,你接我的班,按住树枝,我来绑布条。”

“行。”

豆子控制力道,按住了树枝。

沈青松开手,拿起一个宽布条,展平后,将布头贴在枝端上。

接着,左手按住布头,右手握住布条,绕小腿一圈。

拉紧后,左手按住双层布料,右手握布条继续绕...直到这根布条,再也绕不了为止。

取一个细布条,在枝头上缠上几圈,再打个活结。

细布条缠绕小腿的松紧程度,一定要把控好。

紧了,血脉被勒得不通畅,容易造成腿肿。

松了,包扎就成了花架子,起不到固定、保护患肢作用。

接下来,沈青用同样的方法,又往树枝上,绑了两个宽布条。

此刻,豆子托着小腿,沈青捏着树桩茎底。

“豆子,我数到三时,咱俩一起向上使力。”

“好。”

“一,二,三。”

霎时!

小腿缓缓上移,树桩根须也慢慢露出地面,待其完全脱离大地,豆子长呼一口气。

张毛看向根须,干瘪皱巴,不沾一点泥土,仿佛暴晒过七八天似的。

“嚯,沈青,你光看木茎,就晓得树根是啥情况,真神呐。”

“嗐,要不然我咋说他是能人呢,三叔,来,帮忙把我爸抬上去。”

“行。”

张毛走到张建民头顶处,他双手穿过张建民的腋下,环紧后,抬起其上半身。

豆子抬起两条大腿,二人缓缓往上挪。

沈青则在前面打灯探路,感觉脚心有点硌,就捡起‘硌人物’丢远。

须臾,三...四人上了岸。

众人扫见伤势后,有的倒吸凉气,有的目露震惊,有的...扭过头去不敢看。

“伤成这样,都不醒,别是晕过去了吧。咦,不对,我刚好像听到豆子爸打呼噜了,是错觉吗?”

“不是,我也听到了。”

“老人言,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今天一见,果然有道理。”

“大酌伤身,伤的是内腑,他这是外伤,不作数的。”

……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站在岸边闲聊着。

风一吹,凉意便袭上了脸颊,坡上藤叶微摇,发出细微的‘沙沙’声。

等了一小会儿后,东边传来‘哒哒’的蹄声,且声音越来越响。

很快,伴随一记重吁,一辆骡车停在众人面前。

张年跳下车,“安烁骑车往镇上走,去给豆子爷报信了,我怕路上颠簸,多备了一个褥子。”

“谢喽。”

豆子说完,和张毛等人,合力将亲爸抬进车兜内。

盖上被子,还往腘窝下方塞了两个枕头,使得受伤的小腿,能悬浮于空中。

“谢谢大家伙,吹着冷风帮忙找人,等安顿好我爸,我挨家挨户上门道谢。”

众人笑着摇头,称同住一个村,犯不着整这些虚的。

豆子连说几次‘要的’,便拉车往东走去,至于骡子,则由沈青牵着。

土路坑坑洼洼,他打算走到煤渣路后,再甩鞭子,驾骡车往东赶。

不一会儿,众人向东、再向北,来到村口的榆树旁。

辛庄的村户,见热闹拉下帷幕,一早就猫着腰回去了。

沈青发现西边有几道亮光,“是...豆子爷吗?”

“是我,建民抬上岸了吗?”远处传来答音。

“抬了。”

亮光加速往东挪,很快,豆子爷领着几人,走到了榆钱树旁。

豆子爷紧盯儿子受伤的小腿,怒道:“活该,每天喝的酒,比喝的水还要多。腿肚都被扎穿了,铁定是要留疤,这回高兴了吧?”

说完,欲拍小腿撒气。

豆子赶忙拦住,凑近耳朵小声道:

“爷,西塞大塘的岸上,摆了一些石头。

我爸躺下时,小腿所处的地方,从岸边到水面,有一道碾压痕迹。

因此,无法排除我爸小腿被石头碾过、并伤到腿骨的可能性。”

众人支棱着耳朵,想知道豆子说了什么,然而,声音细弱蚊鸣,压根听不清。

“哼~”

豆子爷鼻孔喷火,眼里却布满担忧。

“我来驾车,李乐跟我一起?

豆子,你回家拿钱,再骑车去县医院。

李业,你留在家里,看好你师母。

各位,劳烦先帮我家瞒着此事,你们的恩,我全记在心里。

往后,谁找我打家具,都免除3折工费,回头,我派豆子挨家挨户上门道谢。”

天,已经很晚了,众人回了豆子爷几句话,便三三两两走进了村子。

李乐爬进车兜,豆子爷向豆子交代几句后,坐在车头上,甩动鞭子,驾车离开了。

此刻,路旁只剩下三人一狗。

豆子感激一笑,“大青,谢谢哦,要不是你,估计找到天明,都找不到我爸。”

沈青摇头一笑,“谢错人了,今晚,大黄功劳最大,别忘了,是它领我们去了西塞。”

大黄端坐在主人脚边,目视前方,神情坚毅,好像受过专业训练似的。

豆子:“不愧是土猎犬,又威风又厉害,走,回家。”

“行~”

随即,三人一边走,一边对糊弄豆子奶的话术。

向东走至‘T’字路口,往南略过李盛家时,王月玲突然从麦垛冲了出来。

“西塞,李东告诉我,张建民去了西塞大塘。”

沈青忆起‘抽屉’一事,决定诈一诈对方。

“你报信报得太晚了,人,已经找着了,就在西塞大塘沟坡上找到的,还受了伤,李东...该不会和豆子爸的伤有关联吧?”

受伤了?

王月玲先是一愣,后解释道:

“李东吃完宴席,又打了几个小时的牌,回家倒头就睡,中途醒来,和张建民聊了一会,便又睡着了。他都没出过东屋,咋可能跟张建民的伤有关联。”

沈青挑了挑眉,“这么说,张建民和李东谈完,才去的西塞?”

豆子:“我爸和李东谈了啥?李业,你先回家,安抚好我奶,我待会就回去。”

“好,我回家后,按咱们商量好的,跟师母说张叔的事。”说完,李业往南边跑去。

王月玲垂眸,回忆刚才发生的事。

她掀掉被子,捏起一根根铁针,针尖朝下,垂直扎进褥子中。

扎完,使劲拧醒李东。

李东睁开眼,问她要干嘛。

王月玲伸出手,作势还要拧人。

李东惊了,掌心抵住褥子,胳膊打直,半撑起上半身往里挪。

掌心被针扎痛后,他下意识缩回手。

失去支撑,后背往下倒去,刺痛像雨点一样,密密麻麻的,李东痛得在床上打滚,结果,越滚越痛。

王月玲守在床旁,暗自决定,下回再犯错,就针尖朝上。

东屋,惨叫连连。

堂屋,李子林、李子婷狂旋饭。

桌角处,有一大碗,碗里装着菜和杂面馍,那是给王月玲留的。

王一凌挤着眉头,想劝姑姑、姑父不要打架。

李子婷拉住了他,称:事,闹大了,翻篇才快些,憋在心里,才会出大问题,类似的情形,每隔3~4个月,就会发生一次,放心吃饭吧。

王一凌没去劝,慢慢啃杂面馍,然而,屁股却扭来扭去,好像凳子上有钉子似的。

李子婷瞪了他一眼,他瞬间老实了,坐姿倍板正。

李东遭罪一番,酒劲全消,出了一身虚汗,面对王月玲的审问,忙将下午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前两天,张建民醉酒摔进土沟,在沟底躺了六七个小时,才被家人找见。

今日宴席上,宾客把这件事当乐子说着玩,打趣张建民...说散场后,他会一头栽进某个沟渠内,一直睡到被人发现抬走,甚至还为‘会在沟里躺多久’砸钱打赌。

一部分宾客参与了打赌,投了点钱,报出一个时间数,谁猜得最准,谁就拿走全部的钱。

张建民来李家,是想跟李东合作,赢下那笔钱。

张建民想了一个计策,他先在小卖部露个面,再寻一沟渠躲起来,李东依据自己报出的时间数,差人到指定地点忙活某件事,他哎呦几声,制造偶遇,假装刚睡着。

两个人证,小卖部老板、偶遇者的证词,外加辛庄到大塘的脚程,是能够估算出...人在沟坡上躺了多长时间的,如此,攒局的人便赖不了账。

张建民提出,那笔钱,一人一半,计策实施前,需先付给他5块钱。

李东心动了,命张建民背过身去,他打开抽屉夹层,从钱包内抽出5张票子,塞给了对方。

上下嘴皮子一碰,就能挣到钱,张建民心情大好,忘记秘方一事,笑着离开了李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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