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津面向白西烈。
“皇上!”他神情慌張,語氣急促:“茉心才五歲,她什麽都不懂,胡說八道的,請您別跟一個孩子計較!”
白西烈一對寒眸充斥著怒意。
下頜線緊繃,像是壓抑著滔天怒火。
他忽而露出一個戾氣滿滿的笑。
“不跟一個孩子計較?”
白西烈語氣陰沉的道:“她若是隻說朕,朕還可以勉強不和她一個孩子計較。”
“但偏偏,她罵了朕的女兒!”
“稚兒是公主,誰給你們這麽大的膽子,私下編排,竟還敢拿到朕面前來說!”
他當即揮袖:“殺了他們,給朕割了鄭茉心的舌頭。”
戴著惡鬼面具的修羅使,頓時將手放在腰間的佩劍上上前。
他們拔出來的劍刃,泛著逼人寒光!
鄭茉心躲在鄭津懷裡,嚇得嗚嗚大哭。
“皇上!您饒了茉心一次吧,有什麽罪罰,讓微臣來承擔!”
鄭津急的面紅耳赤。
白西烈卻根本不予留情。
劍眉之下,星目微眯,猶如深潭。
“動手,朕不想聽他們廢話。”
鄭茉心驚惶無措。
從前她在家裡,不管做錯了什麽,鄭津都會原諒她。
這次,她只不過實話實說,指出了公主的不好,皇帝居然就要她的命!
璀錯公主就是白西烈的逆鱗。
鄭津見求情無用。
他急忙高聲大呼:“皇上!微臣知道許連舟的下落!”
修羅使的劍,此刻恰好停在鄭茉心的脖頸旁五寸的位置。
白西烈目中凌厲冷光,望著驚惶不安的鄭津。
“許連舟?”他揚起眉梢。
許連舟當初是一名江湖人士。
後來因緣際會,被景佳收為義弟。
更是成了她身邊的幫手,為她管理著大小事務。
很久之前,白西烈還因為許連舟,吃過飛醋。
但,景佳當年帶著白稚兒走丟以後。
許連舟也不見了蹤影。
白西烈對他的去向並不關心。
鄭津卻又補了一句:“萬一許連舟知道娘娘的下落,皇上找到他,一問不就都知道了嗎?”
白西烈目光深沉盯著他,一時沒有開口。
鄭津以為自己說動了皇帝。
便繼續道:“只要皇上放了茉心,微臣一定將許連舟的下落告知。”
白西烈聽到這裡,不經意挑眉,嘴角露出一絲冷笑。
“鄭津,不用打如意算盤了,從你嘴裡說的話,一字一句朕都不信。”
“鄭茉心言辭對稚兒不敬,縱使你磕破頭,朕也不會饒恕她一分!”
他表情變得嚴厲,揮袖:“現在就斬!”
鄭津走投無路,護著鄭茉心呼喊:“皇上,您可以因為不敬下殺令,可是微臣沒有收買校書郎余準,若是就這樣死了,文人墨客,會怎麽想您?”
白西烈面無表情:“你以為大家都跟你一樣,嫌命長?”
鄭津咬牙:“微臣可以死,但凡事,應當講究證據!”
就在這時,大殿門外傳來一聲軟糯的小奶音——
“證據在此,窩送來啦!”
白西烈豁然起身,在聽到女兒的聲音以後,面上冰冷的殺意早已消失無蹤。
他快步走下台階,將跑進來的小人兒抱在懷裡。
“稚兒,你何處得來的證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