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稚兒水眸眨了眨,波光閃閃。
“秘密!”她鼓了鼓小臉,朝自家爹爹做了個俏皮的表情。
小家夥小手捏著一張地契。
她被白西烈抱著,便垂睫看著跪在地上的鄭津父女。
頗有些居高臨下的氣勢。
“如意巷貳拾叁號,就是你收買余準,讓他替你賣命的宅邸!”
“這上面,還有你鄭津的大名呢!”
鄭茉心抬起頭,怒道:“你血口噴人!我爹的私宅,是如意巷貳拾貳號。你隨便捏造了一個位置,就想栽贓我們!”
她說話的口氣極不客氣。
讓白西烈狠狠皺起眉頭。
方才他應該果斷點,讓人將這個鄭茉心直接拖出去殺了。
她還敢在稚兒面前大放厥詞。
白稚兒鼓起粉腮,眨了眨纖長的睫毛。
她側頭看了一眼地契。
“唔,你說的對,確實是貳拾貳號,方才是窩念錯了耶!”
“不過,你的指認很重要,否則,你爹就要狡辯啦!”
白稚兒說完,一雙烏黑澄澈的大眼睛,笑眯眯地彎起。
鄭津方才想捂住鄭茉心的嘴已經來不及了。
他閉了閉眼,微微低頭,咬緊了後槽牙。
這可完了!
鄭茉心面色一白,這才反應過來:“你故意給我設陷阱!?”
白稚兒無辜地看著她:“明明是你自己說的吖。”
鄭津還在做著最後的狡辯。
“皇上,這一定是假的,余家被大火燒的一乾二淨,倘若這真是微臣給余準的地契,那怎麽會在公主手中,應該在余府裡被燒沒了才對!”
忽然,門外響起豐扶策冷淡的聲音——
“余準的家人都可以活下來,這些證物當然也可以躲過烈火。”
白稚兒扭頭看去。
豐扶策披著銀白色的大氅,冷淡的眉眼還帶著一點風霜。
他穩步入內,身後跟著一個婦人。
白西烈揚眉:“這人是?”
豐扶策淡道:“余準的母親,薑氏。”
鄭津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
余準的家人,應當被大火燒死了才對!
為何她平安無事!
婦人顫顫巍巍跪下:“皇上,民婦的兒子余準,多次與民婦提起,侍郎鄭大人,拿地契與白銀收買他,讓他行刺殺之事!”
“民婦曾勸阻,但民婦已年邁多病,家中親人怪病頻發,積蓄見底,準兒他一時想不開,才答應了鄭侍郎的要求!”
“不止公主手上那張地契是真的,民婦這兒,還幫準兒保管著,鄭侍郎收買他的一些銀子!”
她雙手捧起一個盒子,全喜公公頓時上前打開。
裡面是整齊的一摞銀票。
年邁的婦人抬起眼睛,仇恨至極地盯著鄭津。
“鄭侍郎枉為官大人,卻害怕事發,要將民婦等人殺了滅口,害的我們的家付之一炬,其心惡毒陰險,請皇上嚴懲啊!”
她含淚跪倒,重重磕頭。
鄭津見自己難逃一死!
他突然站起身,打算趁著眾人不備,從白西烈的手中搶走白稚兒,作為威脅!
然而,他的手甚至剛剛伸出!
豐扶策已然輕功一掠,飛快擋在了白西烈面前。
小少年冷著臉驟然拔劍,“唰”的一下,鄭津的手腕被整齊地砍掉。
鄭津發出淒厲的慘叫!
鄭茉心親眼目睹血色綻放,她尖叫大哭:“爹!”
余準的母親看到這一幕,直接嚇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