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學霸那些年[快穿] 第375章

‘暮起’這個名號是網文圈子裡的老牌大神，他的名號對於題部分網文讀者來說，就是質量的保證。在‘歷史’與‘武俠’這兩個類別裡面，可以說是獨佔鰲頭。

《正邪》在網絡上一發佈，便贏得了大部分讀者的支持。這篇文章一改往日‘暮起’從不寫感情戲的習慣，《正邪》有趣味的劇情和宏大的場面再加上細膩溫馨的感情戲，這本書足以稱得上是陸子鈺寫網文這麼多年以來的巔峰。

讀者們對他文筆的變化，也沒有表現出什麼不適。介於網文與實體出版界的文筆，本就考慮了雙方的訴求。許多作者會把握不了這個度，這在陸子鈺身上並不是什麼問題。陸子鈺對傳統文學和網絡文學都非常瞭解，對於雙方的界限很是清楚。林攸寧比起陸子鈺閲歷更廣，也更為優秀。這篇文章從頭到尾的文筆都是恰到好處。

《正邪》不僅在網絡上十分火爆，整篇文發表了不過一半，便有不少實體出版社找上門來，顯然對這篇文章極為看好。

陸子鈺作為‘忠義文學城’幕後的老闆，和出版社本就聯繫十分密切，在與出版社之間的洽談上對方自然不會讓他吃虧。不過，他並沒有在任何出版社發行，而是乾脆自己收購了出版社，將《正邪》這篇文章連載發行。

出版社出版書籍必然要分享書籍的一部分利益，還會得到相應的實體版權。利益倒是其次，重點在於版權。陸子鈺不願意讓任何人觸碰他送給秦芷琪的禮物。如今換成林攸寧，他對任苒的佔有慾更強，自然更不可能將版權交給任何人。

知道陸子鈺是作家的人很多，陸子鈺所發行的實體書，在業內很受歡迎。但知道陸子鈺是網絡作家‘暮起’的人卻很少。

《正邪》這篇文章的簡介上面，‘暮起’寫明了是‘送給最愛的人的禮物’。林攸寧拒絶的出版社也直接說明了緣由，倒是沒有出版社會繼續糾纏。

這件事一過，對‘暮起’身份瞭解的都知道《正邪》是陸子鈺為秦芷琪寫的，他們根本沒有碰觸實體版權的可能。陸子鈺根本不缺錢，秦家更不缺。這些知情者更認識到了陸家的陸子鈺對自己的未婚妻有多麼重視，重視到願意千金買佳人一笑的程度。

一個出版社哪怕有陸家和秦家做後盾，想要真是發展起來，也是需要不少的資金投入和人才投入的。陸子鈺單純的為了秦芷琪弄出一個出版社來，說是‘千金買佳人一笑’一點都不過分。

不知情的人在知道了理由之後，也沒有死纏爛打的想法。至於他們會不會將陸子鈺和秦芷琪這兩人的身份對號入座，並不不重要。

不能拿到《正邪》的實體版權對這些出版社來說，的確是個不小的遺憾。如同他們所想的那樣，《正邪》這本書不僅在網絡上大火特火，在實體出版界也再次颳起了一陣武俠的風潮。《正邪》可謂是網絡文學盛行以來，最為成功的跨界作品。掀起了網文界與傳統文學之間的跨界風潮，《正邪》更是讓不少人研究效仿。

《正邪》在網文界和傳統文學界取得的成績讓不少人驚嘆，對於做出這一切的林攸寧來說，他在意的並不是這篇文所能給他帶來的利益。這本書是他送給任苒的禮物，越是優秀，這份禮物自然也就越加珍貴。林攸寧要給任苒最好的，自然是盡自己所能讓這份禮物做到最好。

除此之外，林攸寧也喜歡讓所有人都知曉‘暮起已經有了歸屬人’。林攸寧向來喜歡在所有人面前宣佈任苒的歸屬權，讓所有知道兩人存在的人，同樣知道他們彼此之間最為親昵的關係，事實上他也的確是這樣做的。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圈子，商業的圈子裡不需要林攸寧過多宣傳。陸家與秦家聯姻，那龐大的訂婚宴和結婚宴，足以讓商業圈子裡的人認知到這一點。文學和商業是完全不同的兩個圈子，實體文學尚有幾分交集，網絡文學距離商業圈就有些距離了。

如今只要看過《正邪》這篇文章的人，都知道‘暮起’已經有了愛人。以往從來不寫感情戲的‘暮起’，如今不再避諱感情戲這個愛人當居首功。沒有感情戲的文章雖然足夠優秀，但總會讓人覺得少些什麼，如今‘暮起’的文章再也沒有短板。《正邪》一文，更是稱得上是經典。所有人都知道，是暮起的戀人讓暮起圓滿，也讓暮起的文章圓滿。‘暮起’的書迷們對他突然出現的戀人不僅沒有任何排斥，甚至還十分感激。

所有的事情，都按照林攸寧想要的地方發展。除了網絡上的人，並不知曉‘暮起’的真實身份，更對他戀人的身份一無所知。這一點，讓林攸寧多少有幾分不滿足。

“芷琪，忠義文學城要召開作者見面會。我們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去旅行了，一起去？”林攸寧將秦芷琪攬在懷裡，徵求她的意見。

作者見面會是網站之中一些作者之間的聚會，和在公司本部舉行的年會不同，作者見面會聚會地點向來是一些旅行的景點，這也算得上是公司給大神作者們的一個福利。

作者見面會是允許作者們自帶親屬的，不過作者旅遊的花費是公司報銷，親屬的花費則需要作者親自掏腰包。否則一個好好的作者見面會，很可能會演變成一個拖家帶口的旅行團。家屬資金自己掏，這就限制了作者們身邊所帶親屬的人數，不會讓場面變得太過誇張。多數作者會一個人來作者見面會，哪怕有親屬在身邊，也只會是一個兩個。

陸子鈺之前隱瞞了自己是忠義文學城掌權者的身份，同樣也從未以‘暮起’的身份出席過年會、作者見面會之類的公司活動，他在讀者和其他作者眼中一直都是神秘的。

因為文筆好、劇情好，再加上他極為擅長寫歷史文，讀者考據都找不出錯來。有不少人猜測他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是個老學究。年長的人因為時間的磨礪，在文筆和劇情掌控方面也會有幾分優勢。最近他暴露出了自己剛剛有戀人的消息，將一些不靠譜的猜測直接否決。這也讓書迷們對他形象的好奇心上升了不少，最近有不少書迷提議讓‘暮起’爆照。

這次，林攸寧倒是有滿足一下書迷們好奇心的想法。同樣，也讓所有人知曉他和任苒之間的感情。

“好。”在林慕染沒有進入世界以前，任苒對林攸寧的決定可以用‘縱容’兩個詞來概括。他想做的事情，任苒很少會有異議。作者見面會，團體旅行，在她看來更是一件小事。

林攸寧唇邊帶上了幾分笑意，拿起一旁的手機給翟天逸打了一個電話，通知他自己要參與這次作者見面會的消息。

翟天逸若是論親緣關係，他是陸子鈺的表哥。陸子鈺最初創辦公司的時候因為家裡人反對沒法直接走到前台，便讓翟天逸成為了自己的代言人。

陸家對商場早就沒了之前的排斥，如今商場上所有人都知道了陸子鈺才是忠義文學城的掌權者，不過翟天逸卻依舊坐在原來的位子上，公司運行的方式也和陸子鈺暴露出身份之前沒什麼區別。陸子鈺依舊很少前往公司，有什麼決策依舊會通過翟天逸來施行。

陸子鈺做出這樣的選擇，並不是因為考慮到了公司的職員已經習慣了翟天逸的管理，貿然更換管理者會讓職員一時無法適應。職員們的心理只能說是順便考慮，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林攸寧知道親自掌控一個公司需要耗費多少時間，哪怕他腦袋裏有的是各方面知識，掌控一個公司並不困難，也有不少時間會耗費在公司會議客戶見面等方面。

在之前的世界，林攸寧掌控過公司。那時任苒的身份很是自由，無論他做什麼都可以陪伴在他的身邊。這個世界任苒是秦家企業‘晴光網絡’的掌權人，不可能拋下公司。秦父現在已經退居二線，偶爾出行的時候讓秦父代理公司可以，但兩人為了增加相處時間一直讓秦父幫忙掌管公司，別說秦父願不願意，作為晚輩一直勞煩長輩，實在是不好開口。

如果林攸寧接管公司，兩人相處的時間勢必會縮短，對於林攸寧來說，這是他無法接受的。翟天逸的存在則是彌補了這一點，完全可以讓他脫離公司的捆束，他自然不準備改變。

翟天逸做事也很讓人放心，得到了陸子鈺的消息他分分鐘便明了了他的意思，將‘暮起’會參加這次作者見面會的消息宣傳了出去。

‘暮起’作為大神作者號召力自然極大，尤其是這次是‘暮起’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出席，造成的轟動可想一般。

作者見面會也會先行在忠義文學城的本部集合，會有一些書迷前來送行，書迷互動的環節是必不可少的。這一次的作者見面會尤為熱鬧，前來送行的書迷們，佔據了整整一個大型會議廳，讓寬敞的會議廳顯得格外擁擠。

參與這次作者見面會的作者們也比往常多上許多。作者們被邀請來本就是官方對作者實力的肯定，他們也可以藉此維繫一番和其他作者之間的關係。若是和哪位大神關係好了，對方在自己文章下面推薦一下，便能給他們帶來不少流量。這次有不少作者，是衝著‘暮起’來的。

作者們同樣被安排在一個寬大的會議廳，因為人數少，會議廳顯得異常寬敞。雖說每年都會有一些新興的大神，不過多數還都是一些老人，彼此之間都有幾分熟悉，倒也不怕冷場，甚至不需要人來刻意招待。

“我覺得今年的人都來得差不多了吧？”筆名為‘八荒九變’的作者掃視了一番周圍的人。

“‘暮起’大神還沒有來，在場的都是一些熟面孔。不熟悉的我也都問過了，沒有‘暮起’大神。”開口回應的明顯是一個老牌大神，他顯然經常參加官方舉行的活動，否則也不可能會對大神們那麼熟悉。

“沒想到暮起大神會來參加這次聚會，大家對暮起大神都十分好奇，能寫出經典的武俠文倒也罷了，還能寫出那種十分考據的歷史文。不少人之前還說暮大肯定是個老學究！暮大新文簡介簡直打臉，才剛剛有戀人的男人，怎麼說也不會過三十歲吧？！這麼一想，覺得自己一大把年紀，簡直活到狗身上去了！”說話的人其實也就三十出頭，‘天象’是一個小白爽文的寫手，對於那些看起來異常高大上的歷史文的確有幾分艷羡。不過他倒也知道自己的文風不擅長駕馭那種風格，不會真的去寫。

“算了吧，就你還一大把年紀？那我們這些就該入土了！”明顯比他年齡要大一些的作者開口說了一句。

……

“暮起大大什麼時候來，不會一直讓我們等著吧？！”等又一個作者走進會議廳，一直站在桌子旁的人看了看桌上的簽字表，除了‘暮起’之外，其他人都已經到齊了。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一男一女走了進來。男的面容他們算是有幾分熟悉，之前‘忠義文學城’掌權者的事情可謂是沸沸揚揚。他們這些做作者的不會去關心商業圈子的事，但是對於自己所在網站的老總，多少還會關注一些的。

陸子鈺的相貌更是女作者們經常談論到的話題，不過陸子鈺已經有未婚妻的事情也隨著陸子鈺身份曝光讓眾人所知。甚至有不少人認為，陸子鈺之所以揭露自己在商業圈的身份，就是為了配得上那位秦家的大小姐。這樣的消息不知道傷了多少女讀者的心。

“人已經到齊了，大家先下去見一見讀者，然後去機場。公司安排的車子已經等在下面了。”林攸寧進入房間之後直接開口。

“陸哥！人還沒有齊呢，暮起大神還沒到！”站在桌子旁的作者看了一眼桌上的名冊。

“已經齊了。”一直守在桌子旁的工作人員開口說了一句。這位工作人員是翟天逸身邊的助手，他知道陸子鈺網絡作者的身份。若不是陸子鈺要參與這次的作者聚會，他也不會親自在旁邊等著。

“我是陸子鈺，今天我的身份是網絡寫手‘暮起’。我身邊這位是我的家屬，她在忠義文學城的身份大家應該也有幾分瞭解，一位小有名氣的讀者‘疏影’。”林攸寧看了任苒一眼。

“？？！！”作者們對視了一眼，顯然沒有想到公司的老大哥便是網絡上那位有名的網絡大神。人的精力是十分有限的，能夠在一個方面獲得成功已經十分難得。在兩三個方面都獲得成功，就有些過分了！陸子鈺能夠將忠義文學城發展到第一文學網站的程度，不可謂不成功。他在揭露出自己這一層身份之前，也一直有一個有名的傳統文章作者的名頭，有不少老學究對他都是各種稱讚，如今再加上網文圈……人比人真的氣死人啊！

比起陸子鈺的身份，‘疏影’網絡讀者的身份給他們的衝擊倒不是很大。秦家的大小姐，的確非常有錢！雖然有不少人覺得‘疏影’的性格更像是男孩子，但秦芷琪是個女強人，行事作風男性化一些也沒什麼讓人驚訝的。

“我真覺得我一大把年紀都活到狗身上去了！”‘天象’看了看陸子鈺，覺得平日裡令他得意洋洋的成就實在是不值一提，想想自己如今有幾分懶惰的姿態，更是有些羞愧。

剛剛接觸網文的時候，作者們也是各種爆更新一點點爬上來的，那種一書爆紅的人畢竟只是少數。網文作者之出名之後更新量逐漸下滑的情況不少見，‘天象’便是其中之一。他此時看到陸子鈺的成就，想一想‘暮起’大神在網絡上穩定的更新，還有最近爆炸式更新的速度，心中便不由的有幾分羞愧。

在場的作者和‘天象’一個想法的有不少。林攸寧也沒有想到，他暴露身份之後，帶動了大神作者們更新的積極性，讓他們一掃往日‘懶惰’的模樣，不少作者更新量暴漲，為書迷們謀求了福利。

“下去見一見讀者，留給大家的互動時間並不長。”林攸寧再次開口，這一次沒有人反對。

陸子鈺和秦芷琪領著一幫作者們走到二樓，便引起了讀者們的轟動。讀者們和作者們不一樣，哪怕在某一個網站看書，他們也不會有多少人去關注網站的創建者信息，對陸子鈺並不熟悉。

忠義文學城的人都是帶著工作牌，陸子鈺和秦芷琪都沒有帶工作牌又是和作者們在一起的，讀者們下意識的便認定了這兩位是某個作者，或者說其中一位是某個作者。作者們之中本就沒有幾個陌生面孔，有不少人已經猜到了陸子鈺便是‘暮起’，或者說他們希望陸子鈺便是‘暮起’。書迷們總是希望自己認同的人能夠更加優秀。

陸子鈺自然沒有讓他們失望，簡單的介紹之後，便讓讀者們激動的面頰通紅。

直到互動的時間到了，大家還戀戀不捨，看著作者們上了車，書迷們這才散去。

在這個網絡時代消息傳播的速度非常快，陸子鈺便是‘暮起’的消息很快就在讀者們之間傳遞。秦芷琪是‘疏影’的消息，同樣也不會有人隱瞞。

現實之中同樣是商業天才，同樣出身不俗，郎才女貌。網絡上一個是網文大神，一個是土豪讀者。陸子鈺和秦芷琪，‘暮起’和‘疏影’無論哪個身份，他們看起來都十分相配。

在不知道‘暮起’戀人的身份之前書迷們尚且十分支持，知道了之後他們更是沒有任何反對的想法，只有祝福。堵著門和作者聯繫的方式不多，尤其是像‘暮起’這樣低調的作者，聯繫的方式就更少了。他們只能在《正邪》的書評區表達自己的祝福，一時間《正邪》的書評區被‘百年好合’、‘永結同心’之類的評論佔領，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哪家婚禮現場。

林羽雖然離開了網文圈子，偶爾還是會看上幾眼。關於‘暮起’和‘疏影’的消息，她自然也看到了。看到這個消息，林羽有一瞬間的怔楞，顯然沒有想到。

對於‘暮起’這個網文大神，林羽並不熟悉。她對‘疏影’卻十分熟悉，將《楚留香傳奇》拿出來發佈就是為了討好她。她一直認為‘疏影’是個男人，而且是個男土豪。在身份上‘疏影’和她想像中的沒有太大差距，但卻是個女強人。林羽有那麼一瞬間的僥倖，她曾經想過勾引‘疏影’，只不過因為‘抄襲’的問題才讓她沒有時間行動。若是她將‘勾引’的心思表現出來，如今恐怕更抬不起頭來。

想到這裡，林羽面上便浮現出幾分苦笑。她現在已經抬不起頭來了，多那麼一點黑料少那麼一點黑料，其實沒什麼區別。

林羽當年抄襲別人的文章發佈到網絡上的行徑影響十分惡劣，讓她不得不離開學院。用稿費購買的別墅之類的，都被追討收益的警方拿去抵債。一棟別墅折合出來的錢自然不夠償還林羽得到的稿費，其他錢都是林羽家裡東拼西湊拿出來的。原本一個小康之家因此負債纍纍，連父母都跟著受累。

林羽自然也要跟著還債，沒有大學畢業，她能找到的工作自然好不到哪去。之前洋洋得意的花季少女，如今看上去有幾分死氣沉沉，原本細嫩的手指，也早就出現了一層繭狀物。

如今她懂了，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是不能夠碰觸的，若是碰觸必然會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但她懂得太晚了，人生沒有重新再來一次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