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學霸那些年[快穿] 第376章

尋雁雪脫離了任務世界，睜開眼睛看著頭頂上雪白的天花板，下一刻她用手背蓋住了自己的眼眸，掩飾下自己此時略微複雜的情緒。

良久之後，她的手才從眼睛上拿下來。從穿梭儀器上起身，掃了一眼就在不遠處的房門。不用推開房門，尋雁雪便知道林殊墨就在門外站著。

在林殊墨來‘守門’之前，下班的時候尋雁雪是最為積極的一個，基本上是不會在自己的工作室多逗留一刻。

他們的工作比較特殊，工作的時候不可能與同事交流。只有工作完成後很少的一段時間可以用來和好姐妹們聯絡感情。

尋雁雪性格活潑，為人外向，很喜歡交朋友。她在公司裡有不少好朋友，可以趁著這個時間聯絡聯絡。尤其是像任苒這種很少主動與人交流的，她若是再不主動，她們之間的感情肯定會慢慢生疏。

自從遇到林殊墨，她的生活就完全亂了套。尋雁雪與林殊墨第一次見面是在任務世界。

特殊部門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工作方式。任苒那樣的向來是利用自己的能力完成任務，若是有能力不足的時候，她會選擇自己學習。尋雁雪卻不一樣，哪怕有了比起常人好上幾倍的記憶和理解能力，但並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學習的。尋雁雪明顯就是個做不住的，若非在萬不得已之下，她絶對不會選擇坐在房間裡安安靜靜的學習某項技能。比起掌握知識，與人交流才是她的強項。

尋雁雪在自己沒有能力完成任務的時候，會選擇借勢。她看人一向很準，她認為可以信任的人，從來沒有出現過不可控的狀況。借勢完成任務，有時候比自己親自動手更加快捷。

尋雁雪遇到林殊墨是一個意外，而且她在看到林殊墨的第一眼便覺得這個人十分危險，心下似乎有一個聲音叫喧著她要逃離。尋雁雪很相信自己的直覺，她下意識的選擇了遠離，不準備靠近。不知道她什麼地方引起了林殊墨的興趣，從那開始林殊墨便纏上了她。

尋雁雪不曾想過向林殊墨借勢，那樣危險的人物，借勢的時候有太多的不穩定。林殊墨卻偏要她借勢。尋雁雪只要想要交好哪個人，林殊墨便會從中阻撓，她只能順勢而為，看著林殊墨幫助她完成任務。

尋雁雪結束了一次任務，進入第二個世界便到猜測到‘遇到林殊墨’恐怕不是什麼偶然。尋雁雪不是新人，她早已經是特殊部門的一員，那麼多個世界遇到了那多人，從沒有人像林殊墨那樣，危險到讓她恨不得逃離，顯然這樣的人物並不多，甚至十分稀有。連續兩三個，甚至更多世界碰到，顯然不是‘偶然’兩個字可以解釋的。

遇到林殊墨之後，尋雁雪的任務就陷入了怪圈。她想要借勢的時候，自己選擇的借勢人總會遭遇各種不幸，被迫的去抱林殊墨的大腿。哪怕是尋雁雪準備痛改前非用自己的能力去完成任務也不行，林殊墨總會出現在她面前，不借勢還不行。

雖說尋雁雪完成任務越來越容易，完成任務的時間也越來越短。但是整天面對著一個危險人物，絶對不是什麼好的體驗。

尋雁雪之前最為盼望的是任務結束，現實中沒有危險到讓她恨不得逃離的人。沒想到，林殊墨會直接找上門來，讓她覺得現實世界都變得不再美好。

每次只要一離開工作室，便能看到林殊墨。不管她怎麼說，林殊墨堅持親自將她送回家。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原因，林殊墨之送到她家門口，她進了家也無法心安，就好像林殊墨依舊在她身旁一樣，只有在工作室的時候感覺好一些。如果不是害怕父母擔心，尋雁雪恨不得直接居住在工作室裡。

尋雁雪不是沒想過辭職，林殊墨顯然不會允許，他一直跟在她身旁，她根本找不到辭職的機會。

尋雁雪微微嘆了口氣，從穿梭儀上起身，打開了房門，果然看到林殊墨就站在門外。看到房門打開，他的眼睛似乎都明亮了幾分，再加上他那張巔峰顏值的面孔，若是以前肯定能讓尋雁雪看的目眩神迷。

尋雁雪從來沒有否認過自己是個顏控，林殊墨這張臉在尋雁雪遇到的所有人之中，也能算的上是第一，只有BOSS那張臉能夠與他媲美，誰勝誰負也分不清。現在尋雁雪已經可以坦然面對這張臉，看的多了明顯有了抵抗力，她的顏控似乎都已經不治而愈。如果可以，她希望將欣賞這張面孔的機會讓給其他人。

“林殊墨，你不應該將時間浪費在我身上。”尋雁雪已經不是第一次說這句話。她看到林殊墨的時候最為深刻的感情便是畏懼，這種情況下，她不可能對他出現好感。‘日久生情’這四個字在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意義，如果他喜歡的是其他人，以他的容貌和能力，應該很輕鬆便能拿下。

尋雁雪想到這裡，心下也有片刻的不適。她覺得這很正常，女人總有幾分佔有慾。一個男人對他展現過好感，突然放棄去追求別人，心下稍微有幾分不適是正常的。這樣的不適很快就會消失，不能代表什麼。尤其是，這是尋雁雪第一次被男人這麼認真的追求，這樣的感覺更加正常。

之前不是沒有男人對她產生過好感，但總會被她當成哥們，等她知道男人曾經對她有好感的時候，人家早已經換了目標，也就當成笑話對她說兩句。

“尋雁雪，你為什麼不能嘗試著接受我？”這也不是林殊墨第一次說這句話了，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工作室的大門打開之後，他們就會出現這樣的對話內容。之後，便是一片安靜。尋雁雪不會再開口，林殊墨也只是跟在她身邊陪著，不會開口多說話，怕讓她更加厭惡。

不過，今天林殊墨並沒有就這樣結束兩人的談話。在確定了尋雁雪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之後，他再次開口。“是我不夠好，還是我對你不夠好，讓你無法接受？！”

林殊墨第一次對自己不再那麼自信。他不夠好？！林殊墨活了那麼長時間，幾乎沒有他不會的東西，他們這一類人在技能上可以用完美來形容。林殊墨也不覺得自己在人品性格上有什麼問題，雖然種族代表著罪惡和毀滅，但和傳聞之中的同族比起來，他簡直可以被稱為‘聖人’。他對她不夠好？哪怕是在他對她沒有任何感情的時候，也不曾太過為難她，甚至還給了她許多幫助。確定了自己的感情之後，林殊墨更是恨不得將自己能夠給的全部捧給她。

林殊墨始終想不明白，尋雁雪為何不願意接受他，甚至對他的態度不曾緩和半分。每次看到他，她的視線之中都會下意識的出現恐懼和排斥……該死的恐懼和排斥！

林殊墨在任務世界第一次看到尋雁雪的時候，是因為這份恐懼和排斥才對她產生好奇。女人看到他面容第一反應多數是痴迷，哪怕沒有也不應該是排斥。現在林殊墨卻對尋雁雪眼眸之中的這兩種情緒恨得要死。

“……”尋雁雪猶豫了一下，良久之後她才開口。“你很好。”

尋雁雪說的是事實，林殊墨的確很好，在她見過的所有人之中魅力絶對排在前列，能夠與他媲美的寥寥無幾。他對她的好，她也能夠感受的到。如果面對他的時候沒有那種可怕的執著，她就算不對林殊墨情根深種，也願意和他嘗試一下。但是沒有如果。“是我自己的問題。”

“你有什麼問題？若是我無法解決，我不會再糾纏你。”林殊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感覺自己的心都在滴血。但他知道，這也是一個機會。若是可以解決，他便可以打破兩人這樣僵持的局面。不破不立，他不會那麼容易放棄。

“我不會喜歡上你，就像老鼠不會喜歡上一隻貓。雖然這樣的形容不太恰當，但也差不多。我看到你總有一種恐懼，就像動物遇到天敵一樣。這種感覺像是本能，無法壓制。不在與你相處的時候露怯，已經是我能做到的極限。”尋雁雪如實的說出口，其實她也不是有意要隱瞞的，但是這樣的事情說出來估計也沒有什麼人相信，直覺這種東西，太過虛無縹緲。

林殊墨面上的表情有那麼一絲裂痕，作為一個修真者他自然相信直覺，修真者的直覺有時候甚至比自行推測出來的選擇更為可信。尋雁雪是一個普通人，一般來說他們的直覺是不會對他們產生明顯的影響。但凡是也有例外，林殊墨知道有一種體質的直覺十分明顯，哪怕不修煉直覺也足以影響他們的判斷，趨利避害更是本能。若是修煉，對天道之類的感應極為敏感，這種體制被稱為先天道體。先天道體只看身體看不出任何異常來，只有用一些特殊靈物才能檢測出來。

修行界自成一體，早就不對外招收人員。這個世界的靈力多培養一個修行者就多一份負擔，更別說修行者們還可能結合產生後代。相應的檢測靈物為了防止丟棄，被他師兄林攸寧早早的收了起來。

林殊墨只知道尋雁雪是有靈根可以修行的，卻不知道她有這個體質，這種體質別說萬中無一，億萬人中恐怕也出不了一個，所以林殊墨一直沒往這方面想。先天道體的人對墨麒麟產生畏懼實在是太正常了。如果他能早一點探究，或許就不需要做那麼多無用功，現在已經美人在懷了也說不定。

雖然有些惋惜，但更多的還是驚喜。知道了原因，林殊墨自然也就知道瞭解決方法。“若是我解決了這個問題，你願不願意試著接受我？”

林殊墨有時候也覺得尋雁雪對他不是沒有好感，這樣的感覺在看到尋雁雪看向他的視線時就會消泯。如果恐懼和排斥是因為尋雁雪的體質，她對他或許不是沒有過動容。

尋雁雪有一瞬間的怔楞，沒想到林殊墨會接受她自己都覺得有些荒唐的說法，甚至還說有解決方法。如果有解決方法，她願不願意嘗試？！其實，答案早就有了。“如果真能解決，我願意嘗試。”

“我很快就能解決。”林殊墨得到答案，面上浮現出了笑意。他沒有像往常一樣送尋雁雪回去，說完這句話直接離開。

尋雁雪張了張口，看著他的背影離開。她其實很想問，如何解決，只是他離開的太快，讓她來不及開口。

尋雁雪回到家裡，再沒有感覺到那讓她覺得不適的感覺，連入睡的速度似乎都比往日好了許多。在似睡似醒之間，她似乎聽到了林殊墨的聲音，一種很是玄妙的語言從他口中說出來，明明她不應該通曉那種語言，卻奇蹟般的能夠聽得懂。

“……契約成立。”

在最後四個字落下之後，尋雁雪突然睜開了眼睛。她看到林殊墨站在她面前，原本應該躺在床榻上的她站在一個巨大石台上。石台上有紅色的線條，從他們腳下蔓延出去。

不等尋雁雪開口詢問，她的腦海之中便出現了一些記憶。關於林殊墨，關於墨麒麟，關於先天道體……還有兩人此時所簽訂的平等契約。

這就是林殊墨的解決方式。作為林殊墨的平等契約者，嚴格上來說她有著和他一樣的地位和本質，自然也就不會覺得他產生恐懼。

“值得嗎？”尋雁雪收回手掌，看著林殊墨眉宇之間的那一點紅色消失，幾乎是同時，兩人腳下的陣法也消失不見。

平等契約，共享力量和生命，在對方允許的情況下可以共享部分記憶。如果尋雁雪想，她可以調用屬於林殊墨的力量，只要她的身體能夠承受。若是尋雁雪出現意外死亡，林殊墨也會陪葬。

林殊墨這麼強大，在這個世界上不會有什麼危險。但尋雁雪不同，哪怕可以調用一絲林殊墨的力量，碰到所謂的修行者也只有撲街的份。

“值得。”林殊墨沒有任何猶豫，“若是沒有你，長生只是折磨而已。若是我真的因為契約而死，未嘗不是死得其所。”

尋雁雪將手放在自己的心臟處，她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喜歡上林殊墨，卻很清楚她不願意看到他死亡。“我會儘量讓自己強大起來，不成為你的弱點。”

“比起這一句，我更想聽你說。你會喜歡我，陪在我身邊。”林殊墨往前走了一步，幾乎和尋雁雪的身體相貼。

尋雁雪站在原地，這是她第一次沒有在林殊墨靠近的時候產生退意。那些恐懼和排斥，或許真的是因為她的體質。他們已經是契約者，許多事情理當一起面對。一直陪在他身邊，並不是不可以接受的事。“我會陪在你身邊。”

林殊墨得到了這一句保證，不準備繼續逼迫尋雁雪。沒有了體質的干涉，尋雁雪儼然已經鬆動。總有一天，他能夠得到他想要的那份感情。他，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自信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