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之前修煉之中雲夙音這邊還出了這種事情,更沒想到她居然不能照著尋常靈修修煉。
將身體當成氣海,這能行嗎?
君九淵摟著她腰肢凝聲問道:“戚耀他們怎麽說?”
“他們的意思是讓我先練著,我能吸收靈氣是事實,雖然氣海存不住靈力,可修煉速度卻並不慢,我之前還跟戚耀交手過一次,打得特別痛快。”雲夙音懶洋洋地說道。
君九淵皺著眉心,隻覺得自己好像錯過了很多事情,既不知道雲夙音修煉出了問題,也不知道她跟戚耀還交過手,只是他注意力不在這些上面,他關心的只有阿音而已。
“那你現在體內情況怎麽樣,可有感覺到什麽不對勁的?”君九淵問她。
雲夙音勾著他的脖子想了想說道:“身體倒沒什麽不對勁的,反而感覺特別好。”
“戚耀他們送了我很多靈藥,我之前在密地之中就煉化了許多,我能感覺到那些藥力和靈力在不斷的滋潤著我的身體,讓我遠比之前要更加厲害,而且也沒有損傷我身體。”
“不過有件事情我覺得有些不對勁,我總覺著我體內那靈脈好像有些問題。”
君九淵像是聽出了她話外之意:“為什麽這麽說?”
雲夙音搖了搖頭:“我也說不上來。”
巫族靈修開啟靈脈都得需要有人以靈力引導,甚至用特殊的辦法才能激發靈脈潛能,像是連君九淵,他意外衍生靈脈之後,在靈脈開啟之前並不能修煉,後來也是靠著瑞鶴長老替他開啟靈脈後才能調動天地靈氣的。
可是她怎麽就無緣無故將靈脈開了?
無論是她的記憶裡,還是原本那小姑娘的記憶裡,都絲毫沒有半點與靈脈有關的事情。
之前赫連宏鈺幫她探查的時候,其實並沒有真正看到她體內到底有沒有靈脈,就連後來戚耀跟赫連夏實際上也沒有真正看到過她體內的靈脈,最後判斷出她有靈脈也不過是因為她能夠修煉,能夠感應到天地靈氣將其收為己用。
可雲夙音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我之前嘗試著察看過體內靈脈的位置,可是那裡一團霧氣瞧不清楚,而且我氣海聚不住靈力的情況也太過奇怪。”
她之前實際上自己已經查探過靈脈,可她能看得清楚氣海,卻看不清自己的靈脈,她沒有將此事告訴戚耀他們,只是藏在心裡,後來嘗試著淬煉身體時,見靈力雖然不能聚集氣海,卻能藏於身體之中。
雲夙音也就默認了這般修煉,將自己的身體當成“氣海”,可靈脈的事情終究沒弄清楚。
君九淵聞言緊緊皺眉,半晌握著雲夙音的手:“我替你看看。”
雲夙音自然不會拒絕。
君九淵如今已是半步臻境,早知道該如何運用靈力查探靈脈,他驅使靈力順著雲夙音的手朝著她體內而去,想要嘗試的察看她體內的情況,可是靈力探入她身體之後,卻依舊被擋了回來。
或許是感應到他跟雲夙音之間的親昵,也或許是知道他沒有傷害雲夙音之意,那隱約的金光閃過之後並未曾傷他,只是將他靈力“驅逐”,一副不想讓他查探的樣子。
君九淵皺眉說道:“能讓它暫時離開嗎?”
雲夙音有些無可奈何地搖搖頭:“我控制不了小家夥的能力。”
之前她也嘗試過了,小家夥也會回應,可它聽歸聽著,卻半點都不照著她意思行事,而且若是逼得急了就直接裝死,反而就是不準任何人查探她體內的情況。
君九淵聞言有些憂心忡忡的抱著雲夙音,怕她體內有什麽問題。
那靈脈是靈修的關鍵,如今雲夙音的靈脈卻不甚清楚,甚至不知道會不會有什麽隱患,他實在難以安心。
雲夙音卻比他想得開的多,她的情況雖然有些稀奇,可至少眼下看來沒什麽太大的問題。
她要的只是能夠修煉而已,能夠讓自己追得上君九淵的步伐,而不是在他修煉之後只能原地踏步離他越來越遠,如今她也能夠修煉,哪怕修煉的路子有些歪,可至少她能夠跟著君九淵一起慢慢探索那未知的領域。
雲夙音不在意用什麽辦法修煉,那靈脈到底是怎麽回事以後可以慢慢再去搞清楚,她伸手勾著君九淵的脖子親了他一口說道:“好啦,別擔心了,我眼下不是能夠修煉嗎,而且我以身為氣海,效果可比普通靈修要更加厲害,說不定以後連你都打不過我。”
見君九淵眉心緊皺,眼神依舊暗沉。
她悄悄抬腿勾住他的腰身,貼著他輕蹭了蹭。
“這種時候你還能操心別的,是不是我魅力不夠?”
君九淵體內火氣突然躥湧了上來,看著她媚眼如絲滿是挑釁的模樣,耳尖微燙時,腦子裡原本亂七八糟的想法瞬間拋散一空。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更何況兩人本就彼此戀慕,感覺著雲夙音的動作,君九淵有些心神搖曳,隻將之前的心思壓在心底,忍不住伸手抓著身上之人的腰身垂下頭來。
滿室水浪之聲,木桶裡的水搖晃了許久。
……
惦記著還要去見聖巫, 兩人未曾胡鬧多久,等收拾乾淨換了一身衣裳出去時,雲夙音眉宇之間還帶著豔色。
萬鈞和阿蘿他們得了消息早已經進宮,此時就在殿外等著。
君九淵二人喚了他們進來時,萬均幾人就連忙行禮:“王爺,王妃。”
“起吧。”
君九淵揮手讓幾人起身,這才朝著他們問道,“這段時間外間如何了?”
萬鈞連忙回道:“一切都還好。”
大月國地處孤島,他們剛來這裡的時候簡直有些束手無策,甚至一度跟外界斷了消息,後來數日跟外界消息往來就只能靠著寧氏商行那邊傳遞,好在林京燁本就是自己人。
既知道君九淵他們想要知道什麽,卻又守著分寸未曾太過插手攝政王府的事情,不僅幫著他們建立了通信“渠道”,也幫著他們在大月和南越兩處的暗子安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