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元帝點頭,“嗯,有璃王在,他一定會想盡辦法保韓太傅,壞朕的大事。”
睿王道:“是,只有把他調走,才無後顧之憂。”
弘元帝擄了擄胡須,道:“如今四處有流寇作亂,那好,那朕就把璃王調去外地平亂。”
睿王點頭,“少了璃王這顆絆腳石,兒臣很快就會替父皇除掉韓冰這個心腹大患。”
看到睿王十分有自信,弘元帝嘴角也勾起一縷滿意的笑容。
既然若塵要替他排憂解難,他就試試若塵的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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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睿王說好之後,當天,弘元帝就以江州有流寇為由,命令楚玄辰帶兵去平亂。
楚玄辰聽說江州的流寇很多,人人佔山為王,打家劫舍,擾亂百姓的生活,他立即帶了兩千名玄策軍奔赴江州平亂。
他並不知道這一切是一個陰謀。
看到楚玄辰帶兵離開,睿王是一臉的得意,他立即派人部署接下來的事情。
待一切都部署妥當之後,他就決定開始行動。
這天上朝時,韓太傅又想帶頭勸諫弘元帝。
誰知他還沒有開口,監察禦史周春便上前,道:“皇上,臣有本啟奏。”
弘元帝頂著一雙浮腫的眼睛,打了個呵欠,道:“準奏。”
周春冷冷地看了韓太傅一眼,道:“皇上,臣要彈劾韓太傅。”
此言一出,眾大臣全都大驚失色。
韓太傅一向為官清廉,正直不阿,周春居然要彈劾他?
難道韓太傅犯了什麽事?
李進聽到這話,心裡立即溢起一抹不好的預感,他立即擔心地看了韓太傅一眼。
韓太傅則憤怒地看著周春,也是一臉的震驚。
睿王站在旁邊,眼底浮起一絲得意。
弘元帝聽到周春的話,假裝驚訝道:“周春,韓太傅一向剛正不阿,兩袖清風,你彈劾他什麽?”
周春盯著韓太傅,冷聲道:“皇上,這些都是韓太傅的表象。下官收到舉報,有人說韓太傅這個人表面清廉,實則私下貪汙受賄,不遵法紀,作風不正。”
說到這裡,他又道:“不僅如此,還有人舉報韓太傅與李太師等人結黨營私,妄議皇上,包藏禍心。”
官員們聽到這話,全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是一臉的不敢置信。
韓太傅、李進和董長風等人則是一臉憤怒地盯著周春。
弘元帝則假惺惺地道:“不會吧?朕認識韓太傅這麽多年,他絕不是這種人。周春,你是不是弄錯了?”
李進憤怒道:“周春,你可有證據?沒有證據,你這就是誣告,誣告可是要承擔責任的!”
韓太傅也道:“周春,老夫為官幾十年,從未貪汙受賄,不遵法紀,你為何要陷害老夫?”
周春冷哼一聲,道:“韓太傅,本官身為監察禦史,只是把監察到的情況說出來。具體怎麽樣,還需要皇上派人去調查,如果你沒做過這些,你怕什麽?”
韓太傅冷冷拂袖,“哼!老夫沒做過就是沒做過,不怕你們調查。”
這時,睿王站出來道:“兩位莫爭。韓太傅,本王相信你的清白,但是如今有人舉報你,為了讓人心服口服,本王建議派人去調查一番。這樣既可以還你的清白,又可以堵住悠悠眾口,你覺得如何?”
韓太傅冷哼道:“沒問題,老夫根本沒做過,不怕人調查。”
弘元帝道:“太傅,朕也相信你。不過按規矩,此事朕必須要調查清楚,免得落人口實。”
說著,他看向周春,道:“周春,你是監察禦史,這件事朕就交給你調查。”
“是,皇上。為了查清事實,請皇上準許微臣去韓府調查。”周春道。
“準奏。”弘元帝道。
聽到這話,韓太傅則板著一張臉,正氣堂堂地站在那裡。
他沒有做過虧心事,不怕周春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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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周春領到聖旨後,就開始查這件事。
第二天一大早,韓太傅正要去上朝,周春便領著禦史台的諸位官員到了韓府。
他們一到達韓府,周春便對著身後的侍衛們氣勢洶洶地道:“來人,給本官搜!”
看到周春如此囂張,韓太傅是一臉的憤怒,“周春,誰給你的權力?竟敢搜查本官的府邸?”
周春拿著那明黃色的聖旨,冷笑道:“當然是皇上。怎麽,韓太傅,你敢違抗皇命?”
韓太傅氣憤道:“皇上只是同意你來本官府上調查,並沒有說是搜查。”
周春冷哼一聲,“本官不搜查,怎麽能調查出你韓太傅究竟有沒有貪贓枉法?難道你會承認?”
韓太傅臉色鐵青,“本官從未貪贓枉法,又為何要承認?”
周春冷聲,“太傅,你是心虛了吧?你是不是根本不敢讓本官搜查?”
韓太傅冷哼道:“你簡直血口噴人。行,你要搜查可以,不過全程得接受大家的監督,免得有人栽贓本官。”
周春笑道:“沒問題,你親自監督都可以。所有人,給本官搜!”
“是,大人。”侍衛們說完,便迅速地湧進韓太傅家裡,開始四處搜查起來。
韓太傅見狀,趕緊派家丁們盯著,他也和家人們緊緊地盯著,生怕周春會借機栽贓他。
周春領著眾人在韓府搜了很久之後,都一無所獲。
看到大家什麽都沒搜出來,韓太傅頓時松了一口氣。
可就在這時,周春領著眾官員們來到韓府的廚房。
看到那是廚房,一名官員道:“周大人,這廚房裡面應該沒什麽吧?要不廚房就別搜了,免得浪費時間。”
周春陰鷙道:“那可不行,每一個地方都不能放過,別看這是小小的廚房,萬一裡面暗藏玄機呢?”
韓太傅氣憤道:“周春,這廚房裡能藏什麽?你別欺人太甚!”
周春冷笑,“韓太傅,本官只是奉命行事。不僅廚房要搜,連貴府的茅房、馬棚和下人房都要搜,這樣才能調查清楚。”
韓太傅冷冷拂袖,“行了,少廢話!你快點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