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黑龍一問三不知,連那人的面都沒見過。
“除了你,還有誰和你一樣?”
黑龍搖頭,眼神迷茫。
“我不敢多問,天神大人脾氣不好,問太多會發火。”
黑龍戰戰兢兢地回答,身上的袍子都被汗水打濕了,臉上也都是汗,他不敢擦。
“大人,我的錢都給你,以後我回老家種地,再不出來騙人了,我保證,我對天發誓!”
黑龍舉起手賭咒發誓,他老家還有果園和土地,回去安分守己地當農民吧,不來城裡混了。
錢沒賺到,命都差點沒了。
“多少錢?”
“五百萬……美刀。”
黑龍聲音顫抖,眼神閃爍。
江寒煙冷哼了聲,他嚇得差點尿褲子,趕緊說:“一千萬,真的,我只有這麽點錢,我才隻掙了兩年,沒多少錢。”
“打到這裡面!”
江寒煙寫了個帳戶,這種錢她也不要,回國後就捐了。
當然不是捐給那些所謂的慈善機構,而是讓陸塵去辦。
陸塵的公司成立了個慈善部門,專門用來幫助貧困山區的孩子,每年都會買教材和文具,還有生活用品運過去,那些上不起學的孩子,公司也會出學費。
江寒煙會時不時地去實地考察,看工作有沒有到位。
這樣才能讓錢真正地花在有需要的孩子身上,而不是去了不知所謂的地方。
江寒煙在黑龍身上打了道符。
黑龍身體一震,表情驚恐,汗流得更多了。
剛剛他感覺到身體裡的血像是凍住了一樣,他不會死吧?
“我在你身體裡打了善事符,如果你繼續做壞事,你就會心肌梗塞死亡,最好的法醫都檢查不出來,不信你可以試試。”
江寒煙說完,在黑龍身體上點了下。
黑龍痛苦地蜷縮成一團,剛剛他的心臟好像針扎一樣,喘不過氣來,快要窒息了。
“就是這樣,以後你只能與人為善,不能再做惡事,否則就等死吧!”
江寒煙在他身上又拍了下,黑龍長松了口氣,那窒息的感覺瞬間消失了。
他表情卻變得更加驚惶,也更加恭敬,這女人的本事不輸天神,他得罪不起。
“大人,天神不會饒了我的。”
黑龍還是害怕,萬一天神再找上門,他怎麽辦?
“什麽天神?不過一個見不得光的東西罷了,他找不到你,我在你身上下了隱匿符。”
江寒煙冷哼了聲,一個連面都不敢露的鬼東西,算哪門子神。
將來她必然要和這鬼東西對上。
黑龍這才放心,還有些竊喜,他其實還存了十萬美金,多了他不敢存,十萬美金夠他回老家養老了,再種種地賣賣水果,日子其實還是蠻舒服的。
這麽一想,黑龍更歡喜了。
其實他也不喜歡做這些壞事,可他不做的話,天神……不對,那個見不得光的東西會弄死他,他膽子小,不敢不從。
現在總算解脫了。
江寒煙並沒久待,黑龍膽子小,她略嚇一嚇就夠了。
果然,黑龍即刻就召集了眾徒弟,宣布解散。
這些徒弟本就是烏合之眾,衝著黑龍的名聲來的,現在黑龍連個女人都打不過,這些徒弟自然不樂意,就算黑龍不解散,他們也不會久留。
外面的那些客人圍住了江寒煙。七嘴八舌,比五百隻鴨子還吵。
“胡仙大人,求你幫幫我!”
這些人都是有求而來,不是家裡有親人生病,就是自己有麻煩,現在看到江寒煙就像看到了救星,圍著她不肯放。
“一個一個說!”
江寒煙面若冰霜,氣勢凌人。
客人們立刻肅靜,老老實實地排隊,一個接著一個地說了所求之事。
總共八個人。
求的事都不一樣。
有五個是娛樂圈的,都是為了紅。
“你們回去吧,紅不紅靠命,還有自己的努力,我管不了。”江寒煙冷聲道。
這五人臉都遮住了,她想看面相都看不了。
不過她也不想看。
娛樂圈小紅靠捧,大紅靠命,這五人既然有錢來這兒求黑龍,顯然在圈裡還算是小有名氣的,掙的錢比普通人多多了。
不外乎是貪心不足罷了。
五人雖然不甘心,可又不敢和江寒煙作對,連黑龍都打不過,他們哪敢?
只能悻悻地走了。
剩下三人,兩男一女。
一個男人為他媽來求的。
“我媽苦了一輩子,沒享過福,這兩年我好不容易有了點出息,本想著我媽能享福了,可她卻得了病,全國的好醫院我都去過了,拿我媽的病沒辦法,我也是走投無路了,就跑到這了,胡仙大人,求你幫幫我,讓我媽好起來!”
四十來歲的大男人,人高馬大的,說著說著就哭了,看著怪造孽的。
江寒煙看了他的面相,確實是大器晚成,四十歲後才走運,之後一帆風順,雖不是大富大貴,但也能小富即安。
“你很小就沒了父親吧?”
“對,我三歲就死了爹,是我娘一手拉扯我大的,她苦啊!”
男人哭得更凶了,眼淚嘩嘩的。
老太太拉扯他太苦了,人世間的苦都讓他娘受了,可一點福都沒享到。
“你的事一會兒再說。”
江寒煙讓男人在旁邊等著,他的事一時半會說不清,而且有點古怪。
男人乖乖站在旁邊,對江寒煙信服不已,只看一眼就知道他爹早早沒了,這胡仙大人的本領厲害啊。
剩下的一男一女也佩服的很,他們都說了自家的事。
“我是為我閨女求的,我閨女上高二了,以前很乖的,學習也好,都是班上的前三,可最近一年卻跟變了個人一樣,喝酒抽煙染發紋身都搞,跟小混混似的,也不和我說話,我一說她就急,和我吵架。”
女人邊哭邊說,她都愁死了。
她掙了不少錢,女兒從來沒讓她操心過,可到了高二,叛逆期卻來了。
現在她連公司都顧不了,隻好來找法師幫忙了。
唉!
江寒煙深深地看了眼女人,眼神讓女人毛骨悚然,不由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