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地步,肥婆有點疑惑了,怎麽感覺這家夥亢奮起來,莫非他的心理有點扭曲??
不過疑慮一閃而過,這樣的遭遇表示對方應該不是警察但也絕對不是善類,尤其聽這些話還能興奮是更位恐怖的一種情況。
肥婆哆嗦起來,繼續說:
“那些黑蛇頭管買人頭叫賭人,因為他們不確定買到的人能不能搞出錢來,這東西就和賭石一樣風險特別的大。我們賣的時候8000塊錢拿到手,他們還要負責接人安全的偷渡出去換算下來一個人要接近兩萬成本,那些亡命徒下了血本肯定要賺回來。”
“你的見識不錯,繼續說。”
肥婆哆嗦了一下,咬了咬銀牙說:“那些人被偷渡出去以後,沒了身份證就是徹底的黑戶,在那些小國家是不受保護的,地位可以說比牲口都不如。”
“具體流程!”
“我只是聽說也不是真的見過,主要是我們也怕過去以後被黑蛇頭給黑吃黑抓了,但他們的手段在我們圈子裡不是什麽秘密,稍微有點經驗的哪怕他們再熱情都不敢跟著過去。”
“他們先逼人給家打電話要贖金,擺明告訴你就是綁票,不給錢的話肯定少不了皮肉之苦。”
“受完皮肉之苦打黑工還是一回事,只要你身體還不錯的話他們還算有耐性,畢竟投入了本錢怎麽樣都不能虧本,會連續不停的找那種不把你當人看的地方讓你工作。”
“男的就乾苦力,女的稍微有點姿色的話就去賣身,如果是上了年紀的話會更慘。”
“會怎麽慘?”陳斌眼前一亮的追問著。
王鳳燕那個八婆乾苦力肯定不行,醜得狗都嫌棄出去賣估計得貼錢人家才來嫖,年紀也大了肯定是最慘的那一批次。
“上了歲數活想活著有口吃的就得努力乾活,要不肯定是受皮肉之苦,要是有病有災的話人家會罵晦氣,肯定不會花錢給你治,到時候死在外國就成了失蹤人口。”
“碰上合適的機會,有些買賣人體器官的按照血形需要人的話,那些黑蛇頭立刻就會把人賣過去,對他們來說這是賭人頭最賺錢的時候,不管啥人只要適合都可以賣。”
肥婆說到這已經有點害怕,直接在哆嗦著:“其實我們也怕,所以不管這些人表面再怎麽友好,不到萬不得以的時候我們都不會把人賣過去,更不敢和這些人有什麽接觸,我知道的這些都是比較膚淺的,據說還有很多畜生不如的事。”
“基本上只要賣給黑蛇透被偷渡出國的,沒聽說有一個能回來。”
“聽說有的時候,那些人還會被抓去人肉運輸毒品,別說被逮住了沒好下場,稍不注意的話也是死路一條。”
肥婆是真的恐懼,聲線顫抖的說:“大哥,我說的全是實話,你知道你不是警察所以我才老實交代,我們只是求財而已,不是到萬不得以的地步我們真不會和黑蛇頭接觸的,那些人一點人性都沒有,有時候過來接人會把我們的人一起綁了。”
“黑吃黑,確實夠沒人性的。”
陳斌摸起了下巴,說道:“行,我相信你說的是實話。”
“東南亞經濟財團,運營官……有意思。”
陳斌蹲在她背後,給她解開手上的繩子說:“資料上的手機號碼不要換,適當的時候我會找你幫個忙的。”
“大哥,您有什麽盡管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肥婆信誓旦旦的說著,手剛一松開下意識的想把眼罩摘掉,一般人很難承受那種看不見的恐懼。
陳斌拉住了她的手,戲謔的笑說:“還是等我走了以後再摘吧,萬一看清了我的樣子,我不得不把你做掉的話你也太吃虧了。”
“是是,大哥說得是!”肥婆一聽嚇得不敢亂動,老實的坐在地上。
她有點忐忑的問:“大哥,您要我做什麽事??”
看她的表現就是一個混社會的老滑頭,乾的是歪門邪道不是什麽正經人,這種人嘴上答應得痛快,但一轉身十有**把手機號一換躲著你。
陳斌直接丟了一萬現金給她,笑說:“不用擔心,我讓你做的事很安全也合法,最重要的是比你辛苦騙人頭賺錢還輕松。”
“等你離開了廣市,山高皇帝遠的時候我就威脅不了你了,到時候你在安全的情況下再考慮跟我合作,這錢是我的定金。”
“五分鍾後你的手機鬧鍾就會響,那時候你就可以睜開眼了。”
肥婆哆嗦著不敢說話,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對她來說每一秒都是煎熬,等到鬧鍾一響她才摘下了眼罩,四下一看這是陵園嚇得腿都軟了。
不過看著手上的一萬現金她的若有所思,連滾帶爬的離開以後在琢磨著這到底是什麽事。
綁架,又不劫財簡直是離譜,自己混得一身是債人家到底圖的是啥?
梁松開著車,說:“小斌,公司那邊的業務開始了,小李到處記錄信息聯系那些房主,你嫂子也和人家地產公司的管理層接觸上了,這兩天就能搞到A區拆遷戶的那些資料。”
“辛苦了松哥,那邊暫時幫我盯著,再閑兩天估計該忙起來了。”
“你這兩天不用來接我,趁現在還閑著我要好好休息休息。”
幸好現在有空,要不為了賺錢陳斌還真沒時間去管王鳳燕這檔子破事。
清晨時分,迷糊間懷裡的楊月起了床,她一動陳斌也睡不著了,打著哈欠也起了床。
老屋這邊畢竟舊了一些,隔音情況不好還和老人一起住很不方便,怕影響別人休息也不能盡興,楊月也害羞放不開。
加之昨天破境重圓一夜戰火連天,現在她走路都不太利索,陳斌得意之余也發揮憐香惜玉的風格沒胡來。
鄉下人早睡早起,陳斌洗了把臉換上運動服就帶著兩全勸上了山,晨跑倒不是說風雨無阻,不過為了身體健康有條件的情況下還是得保持鍛煉。
吃完早飯,陳斌使了個眼色就帶著楊月先出門了。
昨天楊月在這過夜主要是出於安全考慮,王鳳燕那潑婦騎在楊家人頭上作威作福了一輩子,昨天楊寶全造反了不只敢罵她還敢還手了。
盡管在陳斌已經給王鳳燕打了通電話說願意給彩禮,可就那怕六親不認心腸歹毒的潑婦會連女兒一起恨上,沒準腦子一熱真放火燒了房子。
楊月開著車,駕駛技術很青澀也不敢開快,握著方向盤明顯有些緊張,臉色嚴肅得和要去上戰場一樣。
陳斌系著安全帶,為了讓她別緊張開玩笑說:“你別那麽嚴肅,這鎮上的破車不值幾個錢,你就是把這一路上的車全刮蹭一遍你老公也賠得起。”
“別鬧,我在認真開車呢。”
鎮上的路況確實不好,對於新手來說很不友好,好在楊月的駕駛技術還算過關。
車停在了她家小區門口,楊月松了口大氣,這才鬱悶的說:“昨晚我媽又給我打了幾通電話,除了罵我爸之外就說了一個事,如果我爸不肯賣房子你也不肯給彩禮錢的話,就叫我把這台車立刻賣了,她不能錯過這樣的好機會。”
“看來阿姨是乾勁十足啊。”
陳斌沒有生氣,反而一副讚歎的口吻說:“她這輩子都沒出過省吧,好吃懶作了一輩子難得這次那麽積極,有時候想想倒不是什麽壞事。”
“不是壞事,那肯定是上當受騙,可她怎麽就不聽呢。”
楊月沮喪歎氣著,在她看來母親的堅持是不可理喻的,正常人的思維很難去理解一個被傳銷洗過腦的傻X。
不過王鳳燕還沒正式培訓,也沒被那種集體氛圍洗過腦,僅僅是在看守所裡聊了幾句天就被那滿身假貨和聖誕樹似的肥婆給洗成了堅定的追隨者。
難道她是為傳銷而生的傻X???
陳斌又GAT到了一個爽點,心裡想著王鳳燕天賦異秉啊,等她到了組織的懷抱裡肯定是一條道走到黑,未來可期啊。
“呵呵,當局者迷,正常。”
說了沒兩句,模樣有點狼狽的楊寶全就過來了,在這住了二十多年,可這次回自己家他和做賊一樣小心翼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