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不是說看不起,奚落,或是蔑視。
只是從專業的角度來講,這事真的匪夷所思,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天上掉餡餅的事。
姚隊也是一臉的疑惑,他對陳斌肯定是信任的,不過這事吧怎麽說確實是蹊蹺,白跑一躺倒無所謂平時也習慣了,怕就怕在旁人的面前丟臉,尤其這姓李的。
謝武先開了口:“李哥,我舅爺現在在光明新區做點生意,考慮到以後的便利才找你們來分髒,你別不識好歹,我們可沒說一定要你們參與才行。”
李副局一聽,皺起了眉頭:“什麽情況,正當生意嘛??還是撈偏門的。”
一聽這種問話,尤其還在眾目睽睽的情況下問出來,可想而知這就一鋼鐵直男了。
陳斌笑呵呵的說:“李副局別擔心,我是光明時代的股東之一,你想的那些小生意我還看不上眼。”
這一說,絕對的底氣十足,氣勢上就沒輸。
光明時代什麽規模誰都清楚,即便現在多事之秋,哪一個股東單拎出來都不是省油的燈。
姚隊更是不耐煩的說道:“姓李的你沒興趣就給我滾,我給你臉了還是怎麽了,小陳家裡說是農村但那數量按千畝來計算的,能巴結到你個屁啊你,滾雞兒蛋。”
什麽叫變臉的功夫,剛才還一臉懷疑,嚴肅包括猶豫的李副局。
瞬間就笑上了,一副十分抱歉的模樣說:“老姚說的哪門子的話,你介紹的人我哪會懷疑啊,就是怕這事線索不明確,咱們白跑了一趟我才多句嘴的嘛。”
“哎喲小陳,舅爺是吧,感謝你的配合啊,你是新區的人能想到我們,說到底咱是一個地方出來的一家人嘛,我沒別的意思你別多想啊。”
好吧,氛圍瞬間拉的特別的和諧,估計分局那邊的人頭指標堪憂。
這一個個笑得,頗有點狗腿子那意味了,也讓姚隊過了把癮感覺特別的舒服。
十幾個大男人湊一塊有點顯眼了,大家下意識的往旁邊一挪,姚隊才說:“我先說了,舅爺可是拿見義勇為錦旗的人,這線索是對了大家有好處,是錯了你可別給我有半句屁話。”
“不會不會,我們都到這來了那就是外快了,保證配合絕對不敢有怨言。”李副局慫的也是特別的快。
不過他馬上問道:“對了,咱舅爺是怎麽發現這線索的?”
不得不說這是個聊天人才,打蛇隨棍上的本領很強,他帶的那幫全是精兵強將,這會全露出了殷勤的笑容是怎麽回事。
其實也很簡單,在市中心這個地方,有收獲怎麽樣都輪不到他們頭上。
市局各單位,各派出所,過來就窮凶極惡的給瓜分了哪有你光明分局的份,這會叫他們過來屬實是一大人情。
陳斌馬上說:“剛才我經過這裡的時候,我那兩條犬都有了反應,肯定有大問題。”
李副局楞了一下,他都沒開口呢,姐夫謝武先說了:“小斌你沒和我開玩笑吧,那麽重要的事,你的線索只是你那兩條狗的反應。”
陳斌照他頭上就來了一下,笑罵道:“姐夫你腦子進了多少水,我那兩條一條是退役軍犬,一條是培訓過的緝毒犬好吧,可不是鄉下土狗。”
“哦,對啊!”謝武這才想起來。
陳斌笑罵道:“兩個不同系統培養出來的犬,碰見同一個人都坐下了,你覺得這種可能性有嘛。”
“一條軍犬,一條警方的緝毒犬?”楊副局,姚隊都是眼前一亮。
“對,今天帶它們去做拒食訓練,在這剛好呢就碰見了。”
陳斌很不客氣的說:“它們同時聞了一個人就坐下,還做好了撲咬的準備等指示,不是我在這想罵娘,就算是把你們兩個和它倆做比較,我也是絕對的相信它們。”
“操,撲咬準備都做好了??”
“軍犬,警犬一起聞了坐下,這孫子沒問題我砍了自己的頭祭天。”
這一說,瞬間是群情憤然,無言的戰友是最值得信任的,一軍犬和一警犬不只同時做出了蹲坐的動作,還做好了撲咬準備等待指令。
這,這他娘的是夢寐以求的事啊……
陳斌伸起了懶腰,說:“你們不信的話,我也沒辦法,反正我所謂的線索就是這,你們不願意的話當我沒說,我滾回去睡覺。”
“最多明天你們當我報假警,把我抓起來唄。”
姚隊瞬間一臉認真:“小陳你別說笑了,老李這一幫人的鼻子湊一起都比不過一條犬,怎麽可能不信你。”
李副局都沒功夫和他計較,馬上笑說:“就是,舅爺你開的哪門子玩笑,你們村,東理鎮怎麽說都是光明新區的一份子對吧,咱們都是一家人,我怎麽可能懷疑你呢。”
姐夫謝武問道:“小斌,確定嘛。”
陳斌很肯定的點著頭:“兩條犬都蹲坐了,有假嘛??”
軍犬和警犬一起噸坐,有假才有鬼呢,犬類在這方面的優勢是人類無法比擬的。
姚隊都沒半句廢話,直接朝後邊說:“都做好準備。”
李副局帶來的人本來也吊兒郎當,估計是以為姚隊把他們涮著玩,畢竟這種好處怎麽樣都輪不到他們頭上,但還是硬著頭皮過來絕對是指標壓力很大。
李副局皺起了眉頭,沉聲道:“那就得嚴謹點了,老姚怎麽說。”
姚隊很直接的說:“你就偷著樂吧,現在還用怎麽說嘛,兩條犬都確定了,肯定是來個一網打盡。”
一眾人先散開了,朝著旁邊一家燒烤店迂回著,三五成群各裝不認識。
不過槍已經準備了,或許有些人覺得陳斌提供的線索會是兒戲,但這是一條軍犬一條警犬甄別出來的,無聲的戰友是最值得信任的。
陳斌在前邊帶著路,到了一家燒烤店門口,漫不經心的說:“就是這台老皇冠,車上好幾個人。”
這燒烤店生意不錯,門口停的車很多,能一眼認出來也不容易,因為車牌並不是特別的好記。
說來也是上一世的記憶,許靈音回到龍宮開會,沒車位的情況下陳斌作為司機呆在車上,停在路邊等著。
結果莫名其妙被這台車撞掉了後視鏡,再一看這台車一路亂撞的奔馳著,連人帶車撞了半條街。
比喝醉還嚴重,連撞了好幾台車,最後一頭扎進護城河裡司機當場就死了。
事後一查,一幫人全是吸毒的這家夥是毒駕,嗨起來就什麽都不管了,這一路又撞車又撞人的卻沒錢賠。
陳斌作為司機很納悶,好在許大小姐倒不刻薄走了保險,要不就被撞了一個後視鏡自己都賠不起,加上被撞了那麽狠一下心神恍惚,陳斌是特別有印象。
那會陳斌血氣方剛,被撞得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下了車以後怒火衝天追了上去,要不是因為事情很嚴重的話絕對把那司機拉出來打一頓。
嚴格來說,這是第一次體會到死的感覺,鬧市區上百的時速撞了你一下揚長而去,要是撞正的話再好的車車裡的人都要死。
組裡的人開始去了解情況了,謝武偷偷把槍安在後腰帶上,說:“小斌,那你先走吧。”
“姐夫,你也要參加行動嘛?”
陳斌皺起了眉頭問了一句,多少有點意氣用事了。
不過陳斌很清楚他對姐姐來說有多重要,當年鄉下人進城學習是挨欺負的對象,那會還是不良少年的姐夫一直護著,要不的話陳斌都得吃不少苦頭。
二世為人,陳斌覺得這高貴的職業該去敬重,可和謝國成一樣,陳斌不希望自己的親人冒險。
“沒別的事,你滾你的,接下來我們專業的來。”
謝武依舊嬉笑著:“等這事完了,有的是人請客,你別到時候沒空就行。”
姚隊的人馬,李副局的人馬,悄悄的散開了各個面色嚴峻,因為他們知道很清楚的一點。
犬那麽大反應,就意味著不是吸食人員,而是這些人身上攜帶了散發氣味明確的毒品。
犬重點訓練的目標是毒品,而不是吸食人員,這是常識。
“姐夫,那你們小心點。”
陳斌沒再糾纏,往回走了一會坐到了梁松開來的車上,難得的在車裡抽起了煙,冷聲說:“松哥,一會我姐夫他們有行動,臨時決定的有點倉促布控應該沒法太嚴謹。”
“別說屁話,該怎麽乾?”梁松直接問了一句。
陳斌直接拿出了車裡的甩棍,冷聲說:“手機隨時保持暢通,我下去盯著誰都不能傷到我姐夫,不能耽誤我姐明年初的婚禮。”
“有情況,我第一時間通知你,直接開車給我往死裡撞,踩死了油門,不用踩刹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