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城中村必不可少的兩樣東西,一是站街女二就是黑網吧,在智能手機還沒崛起的時候,網吧是遍地開花的好買賣。
這年頭本身監管就不嚴,黑網吧那更不用說,別說什麽身份證登記了,就是網管都不會多看你一眼。
大白天,黑網吧裡都是人了,陳斌找到32號機器坐下,屏幕上的畫面是傳奇私服。
陳斌輕車熟路的玩了起來,一旁的郭海抽著煙,說:“張小寧的男朋友叫趙虎,在這裡當網管,就是那個……”
詢著他的眼神看去,陳斌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趙虎。
他娘的這是癮君子??那小子身高1米8左右,看著不瘦甚至有點肌肉,用人高馬大來形容都不為過,就這體格陳斌都沒把握能在單挑的情況下把他放倒。
長相,居然有那麽點帥,比起油頭粉面的許敬還要強上幾分。
郭強說道:“那家夥是體校生,不過因為打架輟學了,這個網吧是他爸的一個朋友開的,平日裡欠帳的很多鬧事的也有就叫他過來看店了。”
“我大概打聽了一下,這小子在這算混的風生水起,和這一帶的小混混可以說打成一片,除了那個張小寧外那小子還泡了不少的妞,時不時的還有女網友主動過來找他。”
“我說了那小子有女朋友,長得還漂亮為什麽不和她同居,原來是外邊浪成了這樣,真他娘的敗類。”
陳斌笑說:“強子,你說這話的時候少帶些私人情緒,看你一臉的羨慕嫉妒恨。”
“就你這死直男,玩傳奇私服能泡得到妹子嗎,你看人家玩的是勁樂團和勁舞團,最不缺的就是腦殘缺愛的非主流了,為愛獻身多正常的事啊。”
“而且那小子雖然長得沒我帥,但多少也有點人樣了,能泡到妞也是正常的。”
郭海問道:“那現在雜辦。”
陳斌琢磨了一下,說:“這邊你還是繼續盯著吧,我有點不信這家夥是癮君子,哪個吸了粉的和他一樣壯的和牛似的。”
回到家,陳斌就在書房裡構思著一個可行性的計劃。
現在小海和郭強兩路人馬都繼續盯著,在收集更多有用的信息,最好是能直接聯系上那個趙虎,接著查一查他是不是真的道友。
是的話,陳斌都有個想法,可以再一次把許敬送進去過年。
紅色的法拉利許久沒出現在龍宮酒店,這次在門前一停,就連門口的保安都是楞了一下,趕緊上前打開車門討好的笑著:“大小姐回來啦。”
許靈音將鑰匙交給了他,面無表情的往裡走。
只是還沒走多遠,就聽見有人在悄悄嘀咕:“大小姐怎麽回來了,不是鬥輸給大少爺然後去了省城嘛。”
“我也聽說是這樣,好像是許總對她不太滿意不讓她插手龍宮的事,她沒辦法去投靠娘家的親戚。”
“那按能力來說大少爺是強多了,現在人家夜總會自己經營,聽說生意是越來越好了。”
“你知道個屁,咱們大少爺也是一草包,還不是許總的老婆柳總有能耐,不然光靠他的話哪會那麽順利。”
對於所有流言蜚語,許靈音視而不見,徑直的進了電梯來到了父親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門一關,許靈音正襟危坐在父親的對面,許信陽的臉色有點陰沉:“我早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了,姓陳的小王八蛋表面上說退出,實際上和富順的人已經勾結一氣了。”
許靈音有點心虛,說:“爸,他已經明確退出了,再一個富順一向和我們過不去,他們過來攪和的話不是情理中的事嘛。”
“你想的太簡單了。”
許信陽搖起了頭,說:“那小子故意讓馬家出面就是不想直接和我撕破臉,看著似乎怕得罪我一樣,可那小子沒野心的話怎麽會收購沈富春手上的股東。”
“不是他在背後出錢,馬家哪會對這區區5%的股份有興趣,這小子狼子野心不容忽視啊,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馬家這次純是在前邊衝鋒陷陣,他才是背後的大金主。”
許靈音沉默著沒說話,依舊面無表情,生疏得完全不像是父女在溝通。
許信陽氣得拍了幾下桌子後,才咬牙道:“靈音,我知道你和那小子私交不錯,現在開始你最好離他遠一點別被他利用了。”
“這小子毛都沒長齊就敢和我做對,真是不知道死字怎麽寫。”
許靈音沉吟了好一會,問道:“我的辦公室,怎麽是許敬在用了。”
許信陽眉頭一皺,說:“這有什麽奇怪的,你弟弟現在管著夜總會那一攤子,經常要和大老板打交道,沒個像樣點的地方怎麽行。”
許靈音還想說話,許信陽就擺起了手說:“你就別廢話了,馬上過年了你要樂意的話就在餐飲部找點事做,不樂意的話就逛街吃飯也行,不許你再到省城去了。”
“龍宮集團除了這酒店有的是其他生意,你想打理點別的也行等過完年我安排,我許信陽家大業大女兒卻要跑去外婆家幫忙,傳出去的話還以為是我家道中落呢。”
許靈音微微有點惱火:“爸,這邊你又不給我安排具體的職務,我在酒店能幹什麽。”
“這個我過年再考慮一下。”
許信陽想了想,說:“現在馬上過年了,酒樓是最忙的時候,你要有空的話倒可以去那邊幫忙打理一下。”
“對了,阿忠伯歲數也大了,我看他不適合管後廚了。”
許靈音一聽,著急的說:“爸,酒樓的部分一直是他在管,這些年過去口味一直保持穩定沒出過問題,阿忠伯現在才60多歲身體很好,怎麽就不適合了。”
許信陽冷笑了一下:“整個酒樓他的歲數最大,拿著最高的工資卻不怎麽乾活,整天都在廚房裡走來看去的像怎麽回事。”
“說是帶徒弟吧也行,我讓阿洪帶了個人過去讓他好好教,那老不死的居然擺臉色說這個學徒不聽話教不了,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我看他是倚老賣老,歲數大了也糊塗了,不適合再在這幹了。”
許靈音咬起了銀牙,說:“後廚都是阿忠伯的徒弟,再說了酒樓定期就要開發新菜品,他不在的話誰來負責這一塊,菜品的質量誰管啊。”
“呵呵,不是少了他就不行。”
許信陽眼神凶厲的說:“開發新菜可以交給其他廚師,至於管理方面我已經有人選了,咱們是集團化管理,怎麽可能任由那老頭一直在後廚做威做福。”
“人選?”許靈音神色疑惑。
許信陽哼了一聲說:“這些我自有安排你不用管,要不是顧念他在這裡多年,看在你媽的面子上我早就把他掃地出門了,怎麽可能一直留到現在。”
這話一說,許靈音心裡是一陣刺痛。
龍宮的後廚主管阿忠伯兢兢業業的工作了近三十年,開酒樓最怕的就是後廚不穩定,這種模式對於廚師是特別的依賴。
當年母親經營龍宮酒店,是外公幫忙找來的大廚,兢兢業業這麽多年,不是生病的話從不休息,也就這幾年出師的徒弟多了他才有空陪自己家人過年。
每次回省城,還會和外公喝上一杯,是許靈音在龍宮少有的敬重的長輩。
“好了,你什麽都別說了,酒店管理你又不懂。”
“記住了,別和那小子走的太近,阿忠伯的事你也不許去問,過年正是忙的時候等過完年淡季的時候再讓他滾蛋就行了。”
走出辦公室,許靈音的面色很是難看。
冤家路窄的是來到酒店大堂,迎面撞上了剛進來的許敬,許敬看見她也是一樂笑說:“靈音姐回來啦,聽說你去省城那邊混了,那麽早放假回來過年,是不是公司不太景氣。”
“怎麽,是在省城混不下去了,灰頭土臉的回來啃老了是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