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前,作為私生子的許敬可沒膽子這麽說話,尤其精明的母親柳雲月一直教導他要隱忍,千萬不要和許靈音起什麽衝突。
可現在許靈音已經離開龍宮了,而他許敬搖身一變成了夜總會的經營者,掌權者。
每天那麽多人阿諛奉承,加上夜總會的生意一天比一天好,他已經有點飄了,甚至都覺得那些許靈音是敗給了他才離開龍宮的傳言是真的。
“許敬,你想找死是嘛!!”
許靈音對父親畏懼,但對於這個所謂的弟弟只有滿滿的仇恨。
她是個高傲的千金大小姐,曾經最看不起也最痛恨的人竟然當面說這樣的話,以她的脾氣怎麽可能忍得了。
許敬一看她氣得面色發白,嘿嘿的笑道:“怎麽,我說的不對嘛,現在的龍宮哪有你的立足之地了,別以為持股就怎麽了,你終究沒那個雞兒是嫁出去的賠錢貨,我許敬才是許家真正的香火。”
“你要沒錢花了可以和我說一聲啊,過年了我夜總會是最忙的時候,你可以過來幫忙到時候我給你封一個大紅包,哈哈。”
“許敬,你去死!”
許靈音已經被徹底激怒了,手一抬一巴掌就打了過去。
只是許敬早有準備,直接躲開了這一巴掌眼露凶光,舉起巴掌就要還以顏色。
所謂的女性自衛術,那就是歹徒助興舞而已,正常情況下男人的先天優勢可不是女人能比的,這一巴掌挨實了絕沒好果子吃。
就在她快要被打上的時候,跟在身後的阿洪猛的拉住了許敬,自己擋在了姐弟倆的面前沉著聲說:“大小姐,少爺,你們都別胡鬧了。”
“阿洪你給我讓開,我還怕了這個廢物不成。”許靈音是惱怒不堪。
許敬被拉得一個踉蹌,馬上也怒氣衝衝的說:“阿洪你走開,今天我就要讓這八婆知道什麽叫天高地厚。”
這一吵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圍觀,工作人員們竊竊私語著,那些保安一看鬧事的主是這兩位那更是不敢上來管事。
阿洪到底是老臣,板著臉一咬牙說:“這是酒店大堂,你們都是許總的孩子,在這鬧只會讓人看笑話,回頭被許總知道的話大家都沒好果子吃。”
這一說,許靈音沒再開口了。
對於許信陽的畏懼,其實許敬也是一樣的,他沒再糾纏,而是狠狠的瞪了一眼說:“八婆,我告訴你沒能耐的話就滾蛋,別以為死了個媽就有多了不起,龍宮一直是姓許的,你就算天天裝男人這裡也沒你的份。”
說完他是氣衝衝的揚長而去,敢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挑釁,擺明了就是要給歸來的許靈音一個下馬威。
不過這話說的也是過份,阿洪有點尷尬的說:“大小姐你別介意,許敬他就是一時糊塗,說到底你們都是一家人。”
“沒人和那種野種是一家人。”
許靈音陰沉著臉離開了,坐到車上扶著方向盤,氣得深吸了一口大氣,可眼淚又控制不住的往下流。
發動了汽車,卻沒有踩油門,因為許靈音一時有點迷茫,看著酒店要離開不太甘心,可走了一時半會又不知道去哪比較好,畢竟哭著還是比較丟人。
這時手機響了,看著顯示的那個名字她心頭一顫。
猶豫了一下她擦了一下眼淚,讓自己的聲線變得平常別發出哽咽聲:“喂,幹嘛!”
“偷偷回來了也不說一聲,真是不乖啊,要不是你漂亮得那麽明顯,我還猜不出和許敬吵架還吵輸的那個人是你。”
這話讓許靈音心頭一顫,心裡隱隱賭著氣她就沒和陳斌說回來的事,總別扭的想人家的老婆都懷孕了,自己又不是他什麽人憑什麽和他說。
但這一聽,許靈音一時又有點錯愕:“你,你怎麽知道的,你跟蹤我?”
“我跟蹤你幹什麽,如果真要做的話就叫尾隨,多看點日本的片子你就知道什麽意思了,沒準我還會寢取呢那樣更刺激。”
嬉笑了一下,陳斌溫柔的說道:“受委屈了吧,你那嘴巴就不適合吵架,幹嘛挑自己不擅長的項目去讓別人過癮呢,那家夥現在就是膨脹了專門要惡心你的。”
“怎麽,我嘴巴很不利索嘛。”
“很不利索,這一聽就是在哭了。”
陳斌柔聲的說:“他敢眾目睽睽之下和你吵,就是想激怒你而已,許敬有那麽大的狗膽你以為是腦子一時發熱嘛。”
“先過來我這邊,左右你回家也沒意思,月月可是吵著要見你呢。”
紅色的法拉利開進了別墅莊園,下車的許大小姐多少有點心虛,她簡單的打扮依舊風華絕代,下車前還仔細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臉色,沒哭的痕跡很是平常,她可不想被別人看笑話。
剛一下車,周末回家的陳芸聽到聲音就湊了過來,笑說:“嫂子好啊,我一聽這車的聲音就知道你來了。”
“小芸你別亂叫,被楊月聽到的話怎麽辦。”許靈音都嚇了一跳。
陳芸反而咯咯的笑了起來,俏皮的說:“那有什麽的,月月姐不是和你感情很好嘛,再說了你和我哥的關系我們也看在眼裡呢。”
“別胡說了,你哥呢?”
“在屋裡等你。”
許靈音在陳芸曖昧的注視下逃一樣的跑進了陳斌那棟別墅,一進門碰見的就是楊月,楊月正泡著茶呢抬頭一看是她,嬌笑道:“好你個臭靈音,回來也不說一聲,也不過來找我玩,要不是老公說的話我都不知道呢。”
“我這是臨時有事回來一趟。”許靈音見了她心特別虛,硬著頭皮問道:“陳斌那家夥呢。”
“在書房呢。”楊月在前邊帶著路,很熱情的招呼道:“晚上在這裡睡吧,我給你收拾的房間你都還沒住過呢,睡衣什麽的我都準備好了,晚飯你們可以喝點小酒哦。”
許靈音沉默著,沒說好但也沒拒絕。
書房內陳斌在電腦前看著書,擺弄著電腦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聽見開門聲是溫吞的一笑:“來啦。”
楊月把茶放在了書桌上,笑說:“你們先聊正事吧,我去和媽說晚飯準備點好吃的,靈音不喜歡太多人的話就在咱們自己屋裡吃,我現在喝不了酒晚上你陪老公喝一杯。”
“這,月月你別……”
“好了,我去看一下帳本,一會你們談完了再叫我。”
楊月關上門就走了,書房裡瞬間就剩孤男寡女二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窗簾拉上了空間有點封閉,一種古怪的氛圍讓許靈音坐立不安。
她有點呆滯的看著陳斌,陳斌笑說:“看我幹什麽,趕緊坐。”
“你戴眼鏡特別的醜。”許靈音算是看出差別了,今天的陳斌戴了一副黑色的眼鏡,度數應該不高不過這一戴有一股說不出的書卷氣。
“我這度數不高,戴上就是怕增加度數。”陳斌摘下了眼鏡,笑說:“這樣是不是順眼多了,比較像一個貪財好色的流氓。”
“你就是虛偽,弄這一屋子的書,裝什麽文化人呢。”
許靈音感覺心情有點放松,拉下書桌前的椅子就坐了下來,雙手下意識的就放在了膝蓋上。
坐姿特別的端正,端正得挑不出毛病。
陳斌是眉頭一皺:“你在你爹面前,就是這樣坐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