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玉蘭一聽就不爽的說:“哪是胡說八道,像你小老舅媽過的多不容易,生了孩子不一樣活了那麽久嘛,她伺候月子也很有經驗好吧。”
“她不容易,那是我小老舅沒能耐,就她那張苦大仇深的臉就算了。”
“可過來人才有經驗啊。”
“拉倒吧,有個屁的經驗,過去的時代沒什麽物資,和現在還能比嘛,老說過去那一套怎麽不找個接生婆來家裡得了,那會保大保小才熱鬧呢。”
奶奶開口道:“可這都是老祖宗留下的,有自己家人照應不是更放心嘛,再說了有錢憑什麽給外人賺。”
陳斌也難得的頂嘴說:“奶奶,你們那會什麽都沒有不得不將就,現在咱有錢了還將就個屁啊。”
“再說什麽狗屁的自己家人,就我媽說那個小老舅是自己家人嘛。”
“那都遠的沒邊了,上次說什麽要買房找我借錢,20萬的首付要借19萬合著他自己沒錢把我當冤大頭啊。我說了要他的房子做抵押,弄個正規的借條去公證,他死都不肯不就是想借了不還嘛……”
“少和這種亂七八糟的親戚來往,咱家現在沒錢的話這些人誰來過了。”
陳斌也喝了點酒,說話一點都不客氣:“我告訴你們,有些就是對事不對人,像我姐夫他們一家對我的好我記得,這會找我借錢就算是一千萬我沒有我還出去借去。”
“至於其他亂七八糟的親戚就算了,還不如我爺爺的那徒弟呢,以前咱們窮他逢年過節都帶東西孝敬師傅,這個過年我是不是第一個就給他拜年了,煙和酒都準備著明天就讓陳芸帶過去。”
陳斌現在是家裡的主心骨,說話特別的硬氣:
“媽你也收斂一點,我姐的安排你別在那說三道四的,人家婆婆都沒開口你就在這給人拿主意,這算個屁的事啊。”
“還有奶奶,你別拿你那些老觀點出來,現在咱們又不缺錢過是不是什麽苦日子,花了錢就是怎麽舒服怎麽來,指望婆婆伺候月子那是窮人才有的想法。”
“就按你說的以前的老例,那千金小姐都有丫鬟和老媽子伺候著呢,這你沒體會過也不能讓我姐受這種委屈吧。”
這一頓懟,懟的一群長輩都不說話了。
這邊的輸處引得男人那一桌都湊了過來,不過母老虎們威嚴擺著,他們心裡估計暗暗叫好不過可不敢和陳斌一樣說。
陳斌一拍桌子,說:“老姐我支持你,你都一家之主了這些事沒必要和別人商量,自己怎麽決定就怎麽做何必和她們探討,她們這歲數幾個懂產檢幾個知道什麽是葉酸。”
“可那都是外人,有啥……”
謝玉蘭還想倔強,陳斌來了一句:“但起碼人家專業啊,再一個是親戚的話出婁子怎麽辦,他娘的直接告他傾家蕩產以後親戚也沒得做了。”
“媽,不是我說你,為了孩子的話哪個親媽不在意。”
“親戚,長輩,有經驗那也是過去的經驗,你現在接生還找穩婆不成,時代已經不一樣了,我姐就是醫生在醫院工作用不著你來教。”
“那些個屁的長輩,有個頭疼腦熱都得往醫院跑,也不見他們上山采草藥,除了端個架子以外還能幹什麽。”
陳瑤忍不住開口說:“就是,說的比我懂似的,找她們不如找我的同事更好。”
陳斌直接拍了一下桌子說:“今天這個話題我直接拍板了,以後你們少拿這些事煩我大姐和月月,現在不是舊時代了咱們不是窮人。”
“伺候月子講究的是讓新媽媽舒服,不是要你一個長輩在這管這教那的說屁話,要的是能乾事還得好聲好氣照顧好你心情才對,整天聽長輩在內嘮叨有意思嘛。”
“不管我姐還是月月,坐月子的時候就請一個月嫂,家裡的事最少請一個保姆你們誰都別參和,你們也別受累了感覺功勞挺大的樣子,還要她們感恩戴德不成。”
“這事吧就此打住,我姐那邊的費用我來出,你們該幹嘛就幹嘛不需要你們出工出力,也少在這說教。”
作為家裡的頂梁柱,陳斌都開了這口誰都不敢再說二話了。
秦蘭是比較開明的,作為婆婆她只是說:“這錢怎麽能你出呢,這錢我們來出,就一個月嫂一個保姆。小舅爺說的對,女人坐月子就應該舒服,像我以前是我姑姑幫忙天天說你這說你那的,我也是特別的不爽。”
“這些就讓瑤瑤自己拿主意吧,那時候估計我和她爸也幫不上忙,不幫倒忙就不錯了。”
只是她擔心的補充了一句:“瑤瑤,那你可要提前找好,而且要了解一下對方可不可信。”
陳瑤笑說:“放心吧我已經在物色了,我們那的婦產科可是最忙的科室,哪個月嫂好心裡都有數,現在我只是從最好的裡邊挑出更好的而已。”
“月月,到時候我來幫你安排,保證你月子坐的舒心。”
陳斌定了調,這話題也可以終止了,大家又吃又喝的特別的開心。
吃完了又是打牌的環節,許靈音坐陪在一旁看著楊月坐莊輸錢,那羨慕的眼神是特別的詭異。
陳斌一把拉上了許靈音,說:“走,跟我走一趟。”
“去哪,喂,去哪……”
許靈音突然有個感覺,姓陳的一家都笑得詭異而又曖昧,似乎就剩她一個人不知情而已,這種莫名其妙讓她覺得恐慌又充滿了期待。
陳斌帶著她徑直的到了祠堂,大年初一的祠堂那是特別的熱鬧,陳斌一到不少人都打起了招呼,就連族老都特別的殷切,有錢以後這個世界就變得和顏悅色。
“這是你們的祠堂啊。”許大小姐也是看得很新鮮。
“沒錯,祠堂,國人特有的浪漫。”
陳斌一直帶她走到了內間,這裡供奉的祭品很多,最顯眼的是中間一頭燒豬。
中間是祖宗牌位,兩排的太師椅上坐滿了正裝出席的族老,最中間的那位族老年近百歲高齡,這會碰著新修訂的族譜露出了笑意。
中間特意留了兩個參拜的位置,陳斌把香遞給了她,溫柔的笑說:“來吧,一起祭祖。”
“這,我為什麽要拜……”
這隆重的場面讓許大小姐有點慌,但面對著男人溫柔的眼神不知道為什麽抗拒不了,當陳斌跪下去的時候,她下意識的就跪在了另一邊。
拜祖燒香,上香敬爐。
將香插上以後,最年長的族老翻出了新修訂的族譜,朗聲說:“舉家開枝散葉,賢子孫陳斌敬告先祖,得天緣至,娶賢妻許氏靈音……”
一通儀式以後,陳斌牽著許靈音的手上前,面含微笑的看著屬於自己的那一頁除了楊月之外,多了許靈音這樣一個名字。
“禮成!”
走出祠堂,許靈音還有點恍惚的問著:“這,這是古禮??”
“明媒正娶,同為正妻。”陳斌笑說:“是有點老套,不過祠堂的人可是嗨了,多少年沒人搞過這些了。今天你看大家都在玩,實際上都在偷偷的準備,我媽和奶奶忙得不可開交。”
“這一頭燒豬,就是早上爺爺殺的,忙活了一下午燒好了送到祠堂,其他的祭品也是他們在準備。”
“寫進族譜以後,這些都會分給族人,這些前來的人你可以覺得他們閑的發慌來看熱鬧,但在古禮來說這是一種認可。”
陳斌十指交扣的牽著她的手,柔聲說:“知道你的性格很難接受,所以大家偷偷忙了一天。”
“我單獨有一頁,就證明我已經成家了,以後認就隻認你和月月兩個人,在鄉村的習俗而言這是對女人地位的一種認可。我和月月沒領結婚證,一是嫌麻煩,二是其實我們更在意的是這些……”
“老套……”
許大小姐的眼睛有點濕潤,默默的低下了頭,突然又咬牙說:“不過又滿有意思的,明年我是要和月月一起來嗎?”
“她呀,也沒什麽經驗,你們可以和我媽一起學學。”
回到家裡,客廳可是熱鬧得很,以陳斌現在的權威這裡簡直是孕婦偷吃大本營,倆妹妹也會過來湊熱鬧。
凌晨時分各自散去,門一關就打算睡覺了。
陳斌直接把許靈音一起拉進了楊月睡的那個主臥,理由很充分:“晚上我會很老實的,我們就說一會話就好了。”
“我信你個鬼……”
門一關她也沒辦法,三人躺下以後,即便穿著秋衣陳斌也是第一次體會到左擁右抱的滋味。
空氣沉默著略微有點尷尬,楊月主動開了口,說:“老公,我爸也說過叫我二姑過來幫忙伺候月子。”
她的思想比較傳統覺得無可厚非,也是怕拒絕的話父親沒面子,二姑那邊不好交代。
陳斌晚上的發言堪稱婦女之友,大概是想起了母親的產後抑鬱,許大小姐開了口說:“聽他們的幹什麽,要我說這混蛋說的很對,坐月子講究伺候兩個字就是要舒服,要那麽多長輩說三道四幹什麽。”
陳斌也安撫道:“明天我和你爸說就好了,反正月子就是要舒心,靈音都說了你一個大肚婆忙這忙那的不好,你該和靈音學學怎麽當一個富家太太……”
“什麽富家太太,我和你有關系嘛……”
“寫進族譜還沒關系,你認清現實好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