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人之福不是誰都能享受的,起碼這一夜過的是相安無事。
又要顧及許大小姐的尷尬,還得顧及楊月的情緒,加之她是孕婦這是不爭的事實,所以陳斌沒享受到半點的風花雪月。
一雙手臂被她們枕的都麻了,酸痛得幾乎舉不起來做任何的動作,一夜的光景疼得醒了好幾次,陳斌都欲哭無淚的想自己幹嘛要這麽做,這簡直就是自己找死。
“壓到我頭髮了。”
這是一晚上聽的最多的一句話,結果呢是三人睡的都不好,即便被子準備的充足也會壓來搶去的。
陳斌難得的睡了懶覺,連早餐都沒吃就跑到別的房間去了,一直睡到午飯時間過了才起的床。
現實果然不如想象的美好,她們也睡的不怎麽樣,紛紛表示以後不要在一起睡了,尷尬的失眠還有擁擠的過程確實很不舒服。
午飯簡單的吃了一口面條,讓人震驚的是許靈音也要出門了。
沒什麽社交的她有一個事,那就是逢過年就會去給那個乾爺爺拜年,風雨無阻。
陳斌也和楊月帶著東西回了娘家,下午一陣打牌晚上一陣胡吃海喝的,即便提前了一天人還是齊的也沒任何人抱怨,這就是金錢的魔力。
今年楊寶全把新建的房子外圍都貼上了瓷磚,在這一帶不說比別人強多少吧,起碼和誰一比都不落下風。
原有的舊屋全部推倒了,爺爺奶奶住的平房也建了起來,在裝修上稍微花了點錢就頗有點四合院的味道,佔地一畝多的宅院在鄉下而言也很不錯。
“這石桌不錯,比我那的好看多了。”
院內,陳斌參觀著石桌石墩,看著還挺漂亮的。
楊寶全謙遜的說:“哪能和你那比啊,這一套下來才一千多是一便宜貨。”
“那就真不貴了,我那一套還是入宅的時候別人送的。”
閑聊了一下,陳斌對這裡的建設品味還算滿意,不得不說楊寶全當年也是瞎了眼才會娶王鳳燕那樣的潑婦,從年輕時的照片來看那潑婦長的也不怎麽樣。
如此普通的父母,生出了長相神似江祖平的校花女兒,不吹不黑的說楊浩也是有那麽幾分痞帥,陳斌不由的懷疑楊寶全是不是早就被戴綠帽子了。
楊爺爺也湊了上來,說:“你們雜在外邊聊啊,院裡風也大,來廳裡烤火啊。”
女人們都在廚房熱鬧的忙活著,男的都在打牌,大客廳裡有個壁爐確實做著就暖和多了。
去年一年這個家徹底翻新,所有老屋都推倒了建新房,即便是楊寶全和幾個弟弟自己幹了不少的活,還是花費了三十來萬。
他們手裡當然沒那麽多錢,事實上楊寶全乾活是賣力,不過這一年大多時間都在陳斌那乾活,收的基本就是個本錢連工錢都不怎麽敢算。
二叔也是行家裡手,稍微那麽一算就算的過來,所以陳斌對與這個嶽父的厚道很滿意。
楊月手上連收租有個十來萬,她倒沒敢自作主張所以吹起了枕邊風,陳斌一想也不能讓老實人吃虧,添了點就讓她拿著三十萬過來。
這等於新房就是楊月拿錢過來建的,在鄉下這可不是什麽可恥的事,反而是一件露臉的事。
女兒有福氣找了個好姑爺,還肯花錢孝敬嶽父,這種事在酒桌上都是吹牛的談資。
“這茶,夠滋味啊。”
坐在火爐旁,喝了一口茶陳斌是混身一個哆嗦。
現在家裡喝的茶幾乎都是江嚴那買的,已經很少喝這種本地特產的苦茶了,猛的一喝精神那叫一個抖擻。
“今年剛去摘的嫩芽,你奶奶用柴火慢炒出來的,和外邊那些好茶比不了,但肯定是純天然什麽都沒添加。”
陳斌讚許的點頭說:“不錯,苦後回甘一點都不澀,奶奶的手藝真好。”
剛坐了沒一會,楊月就走了過來,嘟著嘴說:“奶奶她們不讓我幫忙,說是廚房裡擠,要是磕到碰到就不好了。”
“那肯定啊,你也是有身子的人了,注意一點。”
楊月就坐在了一旁看著家裡人玩牌,她倒是沒什麽牌癮,現在就是習慣了過年當個散財童子。
以前剛打工輸個一兩百都心疼的要死,現在呢幾千輸出去眼睛都不眨一下,也就是過年這功夫要不平時她看都不看一眼。
“對了老公,晚上在不在這住啊?”
她猶豫的問了一聲,按理說過年在娘家回門少說住上一晚是最好的,不過陳斌明天就要去省城了,她也拿捏不好主意。
猶豫的另一個原因就是許靈音剛到家裡過年,把她一個人丟在家似乎不太好。
陳斌說道:“不了吧,明天還要出去,而且晚上我還要趕回去有點事要處理,等省城忙完回來再抽空來這住幾天。”
“小斌說的對,生意要緊,正事要緊,該忙的時候沒那麽多講究。”
楊家的長輩們說法都一樣,這個女婿的地位現在是特別的高,雖說陳斌的表現很謙遜但現在有了說一不二的地位。
楊寶全多少知道許靈音的存在了,為此他沒有生氣更不敢問什麽,反而是有點擔心。
因為人家長得也漂亮,還是龍宮集團的大小姐,雖說是引狼入室可碰上這樣的強敵也沒辦法,他擔心的是女兒會鬧情緒引起陳斌的不滿。
所以楊寶全沒說什麽,反而勸女兒為了孩子別想那麽多,人家大小姐那麽有錢不會爭你家產,只要為孩子著想就好了。
雖說三觀有點扭曲,但這就是現實也是事實。
晚飯很快就準備好了,一桌子的菜也算隆重,酒喝著楊月的二姑就眼尖的問:“月月你那包真好看,挺貴的吧。”
楊月迷茫的轉過頭:“這個多少錢,很貴嗎?”
陳斌說道:“我哪知道,最貴也就幾萬吧,還能貴哪去。”
兩人不是有心凡爾賽,而是真的不知道價錢,這是許大小姐孝敬正房的禮物,她出手肯定不是便宜貨,包裝裡倒是有發票就是懶得去看。
“對了,那個手鐲!”
楊月一個機靈,跑到車上拿過來一個盒子,盒子裡是一隻顏色十分漂亮的玉手鐲。
“奶奶,這桌子您帶著,養人,還顯貴氣。”
楊月抓著奶奶的手給她戴上了,要說親肯定和奶奶最親了,據說小時候王鳳燕都沒怎麽帶她,都是奶奶在操心著幾乎把楊月當小女兒在養。
“去年那翡翠鐲子我都不敢帶,這雜又弄一隻了,這不便宜吧。”楊奶奶說是這麽說,可笑的是特別開心。
“那是翡翠,這是玉的吧。”
楊大姑坐在旁邊,抓著手就一頓打量,說道:“這麽潤,這是和田玉吧。”
“是和田玉,不過不是什麽老坑籽料也不是古董,就是新料做的才會這麽白,老料一般都發黃。”
現在電視上不是藏獒就是和田玉,還各種古董大熱,各種鑒寶之類的盛行,可以說即便你沒見過但也肯定聽過。
“下次不興買了,我乾活的人,平時又不戴。”奶奶嗔怪了一聲。
“沒事,戴著也貴氣,玉養人嘛。”
吃完坐了沒一會,陳斌看了看時間說:“月月咱們先回去吧,行李是不是還沒收拾。”
“對對,正事要緊,等回頭閑下來有空了再來爸這邊住。”
楊家人全出來送了,在別人羨慕的眼神下寶馬車揚長而去,現在左鄰右裡誰不知道楊家閨女嫁的好,沒事就給買珠寶買房子。
以前開奔馳,現在換寶馬,說不眼紅肯定是假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