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間普通的套房內,除了朱興權以外,還有兩個男子也是40以上的年紀,有點忐忑也有點緊張。
“權叔?”許靈音驚詫的問了一句。
“他從來都不是龍宮酒店的員工,更不是你父親許信陽的手下,包括這兩位之前也負責接送過你,你該記得小時候不只是朱興權,這兩人也是保護你的。”
說完,陳斌就坐在一旁抽起了煙。
朱興權看著目瞪口呆的許大小姐,再看看陳斌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小姐,您小時候住那個房,我們負責你的接送和起居,實際上全是霍彤小姐在給我們工資。”
“我小姨?”許靈音瞬間不會了。
在她的理解裡,朱興權是受自己的牽連,因為自己不受父親的待見而敗給了阿洪,最後離開了龍宮。
那兩個人她也熟悉,小時候也曾在她身邊一段時間,不過這會都是笑得尷尬又不安,明顯已是普通生活的中年人。
陳斌抽起了煙,說道:“權哥,直接說不行嘛,非得拐彎抹角。”
“你是覺得你那會年少輕狂,一腔熱血好漢不想提當年勇,還是覺得有些事我查不出來。”
“我查不出來的話,你們會坐在這?”
面對略微嘲諷的語氣,朱興權咬了一下牙,回頭看了一下說:“哥兩個,咱們直接說個清楚得了,省得有點話憋了一輩子……死了還帶棺材裡去。”
“說吧!”其中一個看著很老實的中年人,雙手捂著頭特別的痛苦。
許靈音咬牙道:“權叔,整個廣市我最信的人就是你,你有什麽不能和我直說的。”
朱興權忌憚的看了看旁邊悠閑的陳斌一眼,最終一咬牙,說:“在你小的時候,恰好是我們三個被裁軍下來的時候,受霍彤的雇傭我們來到了廣城,當起了你的司機和保鏢。”
“那時候我們賺的不是你爸的錢,而是霍小姐的錢,唯一的任務就是保障你的安全,所以柳雲月看我們不順眼,你們都覺得我離開的時候是因為不受待見,可事實上我們和他就不是一路人。”
“說重點!”陳斌說了一聲。
朱興權咬了一下牙,說:“那時候你還有個照顧你的保姆,可我們查了一下那保姆和柳雲月有勾結,暗地裡在飯菜下微量的藥劑,一頓飯吃不出什麽可長此以往你的身體就廢掉了……”
陳斌取代了他,說:“你小姨雷霆大怒,那時候這三人都算正經人隻想報警,不過那個保姆消失了,然後成了江上一個浮屍。”
“重賞之下必有勇夫……”
陳斌直說道:“當年一些蛛絲馬跡現在連證據都算不上,不過你小姨解決了不只這一個麻煩,相對的權哥他們身上背負了一點事,被你爸一威脅就離開了。”
“那個保姆阿姨……他想害我!!”許靈音說話一時有點顫抖。
“她不死,就是你死……”陳斌冷眼看著她:“你小姨始終天真,想給你留一份美好,想用自己的委屈轉移你的注意力。”
“不過這些心狠手辣的事,她是不想說,起碼她沒和我說過。”
陳斌狠狠的抽了一口煙,道:“現在細查的話沒辦法,不過這事算掩蓋過去了,主要你爹那會掌了大權不想節外生枝。”
“難的是那時候,你媽死了柳雲月想上位……好多事說不清,道不明的。”
陳斌突然笑了:“在權哥他們被逼走的同時,你就被你小姨安排出國了,你覺得是巧合還是她覺得太危險了把你安排出去。”
“如果不是安排你出去這些年……你猜你的性格躲得住那些明槍暗箭嗎。”
房內安寂的一片,陳斌抽著煙沒有說話,朱興權突然站了起來,說:“小姐,記得年剛上中學那一場車禍嘛?”
“你說……”許大小姐眼裡的淚滴漸漸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冷靜。
“那次我出車的時候檢查過了,之前那台老的本田刹車片被人動過手腳。我想修複了就沒事,沒成想車一停在你開車門想下去的瞬間被人撞上了。”
朱興權猶豫了一下,咬牙說:“那個年代路很窄,摩托車都少見更何況是汽車,可在我們停車的一瞬間就被撞了,後邊是一台金杯麵包,車門一開一堆人拿著斧頭就下車……”
“小姐暈了過去,我抱著她就跑了,那幾個兄弟……有一個撐不過去。”
坐在旁邊的倆人默默的脫下了衣服,身上亂七八糟並不是刀砍的痕跡,而是極為難看且不規律的痕跡。
一般而言年代再亂砍人的話砍的再歡死不了人,但這種拿斧頭砍就是要人命了,他倆都是一身的傷可想而知跑不掉的那個多慘。
“跑不掉的,誰,是誰……”許大小姐一時有點歇斯底裡。
“鄧國明,一個不錯的家夥。”朱興權很冷靜的說:“那時候你小姨給了他家裡十八萬,陳老板查到以後又給了二十萬,他沒後代不過父母住養老院的錢陳老板都出了。”
“原來這樣,原來是這樣……”許靈音的情緒再次波動。
朱興權歎息了一聲,說:“那時候你爸對生了兒子的柳雲月言聽計從,隻當這些是意外,而那次你輕微的腦震蕩好在沒出大問題。”
“不是你小姨干涉的話,恐怕我早被你爸丟進江裡喂魚了。”
另一個人站起來,說:“對不起了大小姐,我們知道自己的責職,可那時候你爸太強勢了,就算他不想殺你可那個女的……我們也有家有室的根本沒辦法。”
“好了權哥,你們先走吧。”
陳斌發了話,這三人滿面愧疚的先離開了,許靈音眼眶發紅的問:“原來是這樣,可小姨剛才為什麽不告訴我。”
“有什麽好告訴的,這些是是你小姨都無法掌控的。”
陳斌說道:“說的輕描淡寫,那會死了幾個人其實誰敢細說。”
“有什麽不能說的。”許靈音情緒有點激動,下意識的拍起了桌子。
“……說什麽!”陳斌突然往床上一縮,無奈的說:“靈音,我知道你小姨的顧慮了,她們是真把你保護得太好了,所以你考慮事情很天真。”
“我……我怎麽天真了,給我說清楚。”許大小姐也追了上來,不依不饒。
陳斌有點痛苦的捂著眼睛:“還不夠清晰嘛,那時候你媽媽死了,一時間誰能冷靜得了,柳雲月生了兒子還想上位,情況還不夠亂嘛。”
“你姥爺能耐足夠的話就把你接走了,可他那邊暫時沒辦法,趕緊砸鍋賣鐵找人下來保護你,就是因為霍家處處在維護著你,你爸才一直不待見你。”
“死了人的事……哎,也不只這一件,那個時候拖得住你爸,恐怕手狠之陰狠我也沒法估計。”
陳斌歎息道:“靈音,我覺得你小姨她們錯了,不該這樣保護你,應該讓你正視這些仇恨。”
“你說的也對……我沒想到,權叔居然也是和小姨有關。”
說了一下,其實時間很緊迫。
許大小姐恍惚的意識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幾乎被陳斌抱在懷裡,旁邊都是擦掉淚水的紙巾。
“你個混蛋……”許靈音突然拍起了陳斌的肩膀,氣道:“我可不信你那些甜言蜜語。”
“好好,不信就不信。”
“可你個混蛋,又會逼我做特別羞的事,下次要提前和我說……”
她跳下了陳斌的懷裡,問道:“老,老,老……老公……我是不是很軟弱。”
直到現在,她其實還是不適應這個稱呼,或者說傲嬌屬性作祟覺得別扭。
“是!”
陳斌是不假思索的回答,笑吟吟的看著她:“你小姨家,能壓榨的已經全拿出來幫你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能……發一下瘋嗎?”許大小姐沉吟了一下,突然嫵媚萬千的問了一句,帶著些許的懇求。
陳斌上前抱著她,沒猶豫的朝她唇上一吻,得到是一種熱烈的回應,這是之前沒出現過的狀況。
“發一下瘋,你是說我手上那一億資金嗎?”陳斌都有點喘了,問了一聲。
她亦是緩了一下,才無力的問道:“你要多少自己運作我不知道,我能任性的錢有多少??沒必要花,可是起碼我要出出氣。”
陳斌聽到這不由的笑了:“你那剩幾百萬不夠你玩的,看樣子你這乖寶寶玩興起了,你需要多少資金。”
“三千……不,兩千萬就好了。”許靈音紅著臉,很理智的不敢多要。
時間差不多了,陳斌抱著她又親了一下,嬉笑說:“我的臭老婆啊,想幹嘛就去幹嘛,我已經給你準備了一個億,隨便。”
“那你怎麽辦……”
“我嘛,自然也有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