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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寵之卿本妖嬈 第九十五章:雪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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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顧南西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08-26 20:15:47 来源:搜书1

容淺念臉色一青,眉頭都快擰一塊了,磨牙:「打不得,罵不得。」狠狠一咬牙,「那就肉償!」

呼呼呼一陣陰風襲過,殿中眾人各自打著冷戰,不吭聲。

看看時辰,都月上梢頭了,十二問:「小姐,那這桂圓蓮子羹,百年好合酒還要不要擺?」

容淺念撐著腦袋看月如鉤,滿眼細碎的星子:「都給本王妃擺上,如此良辰美景,若是不對花賞月赴一場風花雪月實在可惜。」

一乾人等傻眼,這是什麼節奏?

「王妃,您這是?」楚夜心有戚戚然。

她扣著案桌,有一下沒一下的,懶懶地:「十二,讓成魅放話出去,京都九公子以武林盟主之尊,銷魂窟之聘禮,廣發招親貼,誠邀天下豪傑,不論老少男女,皆可與九公子成佳偶良緣。」

招親?眼下天蒼蒼野茫茫,一隻紅杏要出牆?

青衣急了:「王妃,萬萬不可。」

「王妃三思。」楚家兄弟也眼紅了,「要是王爺知道」

容淺念陰測測的語氣:「我就是要他知道。」冷哼一句,「最多三天,老娘懷裡不睡個男人,老娘就不姓容。」

話音落,一片緘默,對某人此等無恥行徑,無力了。

大概不出三天,就是歿王的歸期。

這斷腸草的毒,再毒,能毒得過容九的黑心腸?

夜裡子時,明華殿中,掌了數盞燈,燈火通明,殿外,鐵衣衛徹夜守著。

窗前,女子淡紫的宮裝,背影有些冷寂。

「公主,夜深了,歇息吧。」

晴雯拿了件披風,從昨夜開始,公主就這幅魂不守舍的模樣。

轉身,一張未施粉黛的臉憔悴蒼白,蕭涵問:「外面怎麼樣了?」

昨夜到現在,明華公主囚於明華殿,半步不出。

晴雯看了眼窗外,回話:「椒蘭殿的人還守在殿外,就連聖上也被歿王爺囚著,晌午時分,容九帶著儀仗隊去了長信殿奉茶,禮成後椒蘭殿大門緊閉,始終未見歿王。」

蕭涵抱著肩,攏了攏肩上的披風,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她沒事吧?」

以前,她都喚容九師傅。

昨夜果然是一場大變,什麼都變了,亂了。

晴雯語氣裡有些抱怨:「她沒事,有事的是聖上,聽長信殿裡的嬤嬤說,她一走,聖上就召見了禦醫,說是病得不輕,而且城南宮門到現在還血流成河呢,就是誰有事也輪不上她。倒是公主平白被牽扯進去,歿王爺那般護短,連聖上都敢囚著,指不定怎麼對付公主呢,現在就是茹妃娘娘想來看看公主,鐵衣衛也攔著,也不知道歿王爺要關著公主到什麼時候?」

蕭涵苦笑:「畢竟,昨夜那杯酒是我倒的。」

「公主,奴婢知道,一定不是你動的手腳,害了歿王妃你沒有任何好處,就算是……」晴雯語氣一頓,環顧了一番周遭,才小聲地說,「你也是被聖上瞞著,何況那杯酒還可能被其他人碰過,公主你再好好想想,到底還有誰碰了那鴛鴦子母壺,只要找出那人就能還公主清白了。」

「沒有。」

明華公主未經思考,回答地毫不猶豫。

晴雯癟癟嘴,急得直轉眼珠子。

夜,很靜,明華公主依著窗子,喃喃輕語:「沒有誰。」

抬頭,月半圓,映出一張臉,很英氣,總是一身戎裝,那人說:「公主,微臣能坐這嗎?」

他極少如此溫言細語。

她笑得眉眼彎彎,歡喜得不可掩飾:「本公主在等你,你看不出來嗎?」倒了一杯酒,她側身留出位子,笑著喊,「古將軍。」

昨夜啊,她身邊,他來過,那杯酒……

明華殿裡,空餘長嘆。

大將軍府,同樣一聲嘆息,女子嗓音清寒:「離然,你讓本座損失了一張牌,本座很失望呢。」

月光下,那人轉身。

那是一張怎樣的臉,美得如此不真實,似夢似幻地朦朧,黑色的長衫,黑色的兜帽,瓷白的臉,似乎籠了一層薄薄的霜雪,瞳孔,紅得妖嬈,眼瞼下,一顆朱紅的淚痣,一挑眉,竟是風情妖異,美得勾人心魄。

挑開了兜帽,一頭墨黑的長發披散,毫無點綴,甚至沒有髮髻,她走到少年前,朦朦月色,模糊了少年的容顏,女子,撫著他的臉,緩緩移動,到身後。

咚!

少年背上的包袱落在地上,盅蠱脆響,滾出一個瓷瓶。女子俯身,撿起:「告訴本座,你遲遲不肯動手,是捨不得她嗎?」

那瓷瓶中,是斷腸草的藥引。

少年抿著唇,僵直的一條線,久久,掀唇,毫無起伏的音色,只是目光凌亂,他問:「她可不可以不死?」

女子笑了:「那你就得死。」手,緩緩移到少年的脖子,「你說本座留誰的命呢?」

驟然,殺氣凌然。

俊逸的男子跪地:「聖主!」

這張英俊的臉,不是男生女相的古箏將軍又是誰?

女子動作微頓,久久緩緩鬆手,低眸,悵然一嘆:「納蘭。」

納蘭……

闊別十五年的名字,真陌生呢。雪域納蘭箏,竟像輪迴了生生世世。

女子紅色的瞳孔凝著:「本座可隻教過你明哲保身,可沒教過你心慈手軟。」

說完,女子笑笑,轉身,踏著月色,遠去,風起,朦朧的光清晰,已不見了女子身影。

少年額前滲出一層薄薄的汗。

古箏輕問,聲音飄渺:「離然,還記得那年雪域之巔她說過的話嗎?」

少年不語。

「情,動輒即死。」古箏苦笑,嘲弄,「我們都成了棄子。」

一盤棋,這個女子下了二十年,滿盤皆是她的棋子。

夜已深,這夜裡,椒蘭殿燈火徹夜未熄,歿王妃挑燈到天明,醫書一箱一箱搬進去,晨昏十分,歿王妃一臉倦怠地出了房門,隻說了一句話:「雪域聖主與我家男人是什麼關係?」

青衣啞口。

醫書有言:斷腸草之毒,雪域能解。

不過一句話,一個內鬼,一出借刀殺人的戲,她已經猜透了十之**。

「那是個什麼妖怪?」容淺念皺著眉問。

十三答:「天下治有言:年有六五,貌若雙十,修魅道之術,飲血啖肉,赤瞳媚顏,乃邪者。」

容淺念傻了一下,臉一冷:「靠!」大罵,「老妖婆!」

罵完,睡覺去。

管她那路妖精,覬覦她家男人的,一個不留!

妖精?嗯,那被霧氣朦朧了的一張輪廓,確實美得像妖精。

白色的裙裾曳過青苔,女子長發及地,毫無點綴的披散著,額間,墜了一點翠綠的玉石,她緩緩從水霧中走來,瞳子,紅得妖異。

鋪了一地青苔的石子路後,四壁環石中是一潭蓮池,繚繞了淡淡水汽,竟是讓人窒息的鬼魅。

一池花開,竟是紅色妖嬈,這世間,唯有雪域的蓮,是似血的顏色。

池中,男子半闔著眼,水漫了素白的衣袍,映得緋紅,半闔的眼掀開,微藍的眸間,是女子赤紅的眼。

「若不是這蓮池的水,你許是忘了雪域吧。」鋪開寬大的裙裾,女子坐於池邊,白色的繡鞋,輕踮水面,濺起微微水花。

冰魄一樣的眸子,淡薄得好似寧靜,額間,赤色的硃砂,是灼灼曇花。

謫顏媚骨,乃蕭歿。

他淡淡的語氣:「鳳棲。」

女子眉眼稍稍揚起,鳳棲……他極少這樣喚她的名字,那時他還年少,喊她聖主。

視線相纏,他毫無溫度的眼,毫無溫度的話:「你不該動她。」

那個狐狸一樣的女子啊……

鳳棲輕笑,伸手掬了一捧微微泛黑的池水,那是斷腸草的毒,她輕嗤:「可惜了,斷腸草的毒最後只是汙了這一池水。」

鳳棲的毒,便也只有這蓮池的水能解,這一池汙水,她想到了結局,卻沒有料到,是他淌了蓮池。

「不只如此。」

他不明所意的話,鳳棲抬眼,對上一雙冰凌一樣的藍瞳。手腕上,是他冰涼冰涼的手指,扣著她的命脈。

「你想如何?」她笑,淡然好似無常。

「至少要讓你也嘗嘗這斷腸草的滋味。」

淡淡的話,還環繞在水汽裡,他猛然用力,濺起了層層的水花,她落於池中,水漫了她衣裙,打濕長長的發。

低頭,看著他近乎紙白的指尖,扼著她的腕。

以身渡毒……他啊,是在替那個女子討債。

她紅色的瞳子凝成深深的顏色:「我教你一身殺人的功夫,可不是用來殺我的。」

那時他不過十歲,她將他帶回雪域,教他殺人,教他心狠手辣,教他扼人命脈。

命運,可真會開玩笑,如今,他的指尖,若再用一分力道,就是殺招。

指尖,忽然重了一分。

藍色的瞳孔,是冷徹的殺意:「你對她動了心思,我會殺了你,不是今日,也有來日,我不會給她留下隱患,你的命,我斷不能留。」

情愛,真是個噬心蝕骨的東西,一個女子,已經叫他忘乎所有,天下,性命,還有整個雪域,他全數棄了。

為了一個女子,世間癡兒怨女,看,多愚蠢。鳳棲輕笑出聲,嗤諷的眸,淡淡說:「你殺不了我。」

瞳子,越發紅了。

傳聞,雪域聖主一雙眼,能勾魂奪魄,能殺人無形。

同樣是殺招,這世間,便也只有蕭歿能對上鳳棲的一雙眼。

他啟唇,道:「可以試試。」

話後,指尖又重一分,額間,那妖嬈的曇花,緩緩綻開。

鳳棲白皙的臉,染了一分蒼白,眸子,依舊紅得似血:「你額間那朵曇花再開下去,你必死無疑。」

蓮池中,清澈的水汩汩奔騰,兩股內力環繞,掀起一層薄薄的水簾,紅色的蓮,開得妖嬈。

他眸中淡淡的藍色近乎透明:「我會讓你先死。」

魚死網破呢……

蓮池裡,清澈的水,漸進染了黑,汩汩升騰成水汽,那樣濃厚的內力,不出片刻,她勢必爆體而亡。

紅色的瞳子驟然一凝,揚手,隔開一道水花,連退三步,唇中,吐出一口暗黑的血。

終究,她狠不過他,先一步撤了內力。

低頭,整個手腕迅速變黑,那是斷腸草的毒,她氣息大亂,絲毫不能壓製,生生受這毒性嗜心的滋味。

抬頭,他嘴角同樣滲著血。

隔著紅色的蓮,她冷眼看著:「你受這一身傷,我便是嘗了斷腸草之苦,也不過在蓮池裡躺三天,傷人三分,自損七分,很愚蠢呢。」

伸手,他拭去唇角的血跡:「三天夠了。」

鳳棲嘲笑:「值得?」

他額間那已經半開的曇花,妖嬈得真刺眼。

「三天夠我給雪域尋一個少主夫人。」嘴角,竟似一抹淡淡的淺笑。

鳳棲赤色的眸子忽然一緊,心口生生疼了,那女子,成了她心頭的刺,不得不拔。

「少主夫人?」她冷笑,「我守了二十年的位置,可容不下你那位歿王妃。」

他毫無波瀾的話:「那我覆了這雪域如何。」

他已經不再是當年羸弱的少年,十年的時間,他深不可測得讓人心慌。

也許,有這一天呢。

鳳棲還是笑:「你忘了呢,我的話。」

當年,在雪山之巔,他說她要天下,她說給。

她說:你可娶妻,可生子,為帝為王,皆你所想,容你坐享世間男兒煙雲,我在雪山之巔等你,絕情絕愛與我共赴,若違,我定覆你江山,毀你傾城,殺你所愛,血染四楚。

已經是千帆過盡,現在他說:「看來,我得儘快殺了你。」

她笑不可止,抬眼,他腳墊蓮花,只剩背影,留下一池蕩漾的池水,映得蓮花別樣的紅。

池中,鳳棲輕嘆:「真像當年的明月呢。」

明月……

這個名字,成了雪域的歷史,寫進了風清的皇陵,蕭氏端妃。

「滄月。」

青苔石子後,滄月緩緩走進水汽裡:「是,聖主。」

「世人情癡,生死相許,你說多愚蠢。」鳳棲輕嘆輕笑,「情愛啊,那可是個要命的東西呢。」

雪域,這個絕情絕愛的地方,以鳳棲最甚。

滄月恍惚了一下,輕聲呢喃:「可是半點由不得人。」

滄月的話一落,一陣風刃捲起了她的衣衫,抬眸,對上一雙冷漠的赤色瞳子,她跪地,不具絲毫情緒:「屬下該死。」

池中,鳳棲掬著蓮池水,剔透的手指勾著蓮花青莖,輕聲呢語:「由著心嗎?然後就是個不得善終的結局,明月不就是個例子。」

手指一轉,折了那妖嬈的蓮。

當年的明月……

滄月唇角勾起一抹苦笑,記憶模糊了,只剩下藏書樓裡泛黃的史書中還有寥寥幾筆。

雪域778年,雪域聖主明月初臨風清。

雪域779年,聖主明月誕下麟兒。

雪域789年,聖主明月歿,雪域少主滄月一身女裝,退其位。

雪域790年,鳳棲臨位聖女,尊明月之子蕭歿為主。

……

雪域的雪從未停過,只是天已經變了,寥寥幾筆,多少滄桑。

血墜入蓮池裡,暈開一圈圈紋路,滄月回神,只見蓮池中的女子,滿嘴的血,汩汩而流。

「聖主!」滄月大呼。

「好個蕭歿,好狠的手段。」鳳棲大笑,精緻的臉竟是猙獰,眸中猝了火,道,「閉關!」

「屬下告退。」

滄月轉身,嘴角拉出一抹苦笑。

三天?哪止三天,那位主子,渡得不止是斷腸草的毒,還有至陰的內力,誰都知,雪域一池水,乃世間至陽,相生相剋,何止三天,怕是要養個一個月了。

她上一次閉關是什麼時候?哦,是她奪聖主之位時,那時她大開殺戒。

當年那個少年,已是深不可測。

雪域,連綿大雪,帝都,風輕雲淡。天家國婚,一幕剛落,這京都的天又動蕩起來了。

九公子以武林盟主之尊,魈魂窟之聘禮,誠邀天下豪傑,與其成佳偶良緣,這招親的帖子才放出,不過三天時間,京都人滿為患。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這風清帝都的天就沒風平浪靜過,不知道又是如何一出跌宕起伏,這魈魂窟裡,擺起了賭局,已經開盤,男女老少都是手癢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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