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賊之六道 第209章 止戰之說

在場的官吏們自是大吃一驚，甚至還有些暈眩到搞不清情況，而男子本人也有些詫異，因為他不知道長門是如何知道他的身份。

這背生雙翼之人的確便是天王，只是他出世以來也隻跟當場放出他的黑鬍子等人以及瑪麗喬亞的那五個打過照面，由不得他不對長門一語道破其來歷感到好奇。

他很快知道了答案。

只聽長門說道：「如今就是香克斯他們也不是我的一合之敵，而你卻瞞過我的感知潛伏在此，身上氣息就是我也要為之警惕，除了傳說中的天王，實在是不做第二人想。」

「哦？」天王聞言，卻絲毫不以長門不屑於香克斯為意，只是笑問道：「你竟是真沒有察覺到我的存在嗎？瞧你剛才在我之後現身，我還以為自己真輸了一籌。」

面對天王的提問，長門點了點自己的雙眼：「的確沒有發現，只是我本人也離這不遠，而且可以通過這雙眼睛共享分身的視野。」

天王點頭，他已經明白了長門的意思。

這時，在聽過這番短暫的對話後，在場便是再遲鈍的人也意識到眼前這突兀出現的男人很可能就是最強的古代兵器，一時間均是震撼莫名又倍感好奇，只是眼前兩人無論長門還是天王均讓他們不敢妄自出聲。

就在這令他們精神緊繃的氣氛中，長門打破了沉默：「既然已經現身，我作為此地主人就不得不問一句，你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天王似有些驚訝，反問道：「你剛才不已經知道了麽？」

說完這句，他又收攏臉上的詫異，說道：「嗯，當然，說前來搭救肯定有些過分，因為你自己已經將之解決，但我確實是來阻止CP的行動的。」

天王一臉坦然，甚至還中途改口一次，這一番言論神態下來，好像顯得長門是有些多餘的心虛和揣測。

長門注視了他兩秒，好似要將之看透，但很快他又放鬆目光。

因為就和天王一樣，他沒必要真的讀懂對方所想，只要按自己的思路來就行了。

長門說道：「果真如此嗎？那算我多問，因為在我想來，你是過來確保成功的猜測似乎更合理一點。」

聽到長門對自己的懷疑，天王的笑容微微僵硬，但不過剎那，他的笑意又生動起來。

他對著長門搖頭道：「你懷疑我說的話？為什麼這麼認為？」

長門回答他道：「你是政府的國寶，而世界政府跟德雷斯羅薩的關係，我想應該不用我多說。」

「不錯。」天王先是點頭，然後又道「可如果我沒有弄錯的話，你應該早就知道了我失蹤的消息，那麼憑什麼還認為我的舉動是世界政府授意？」

「我沒有說你是出自五老星的授意，而且看你目前的模樣就越發不可能如此。」長門說道「可既然你是從瑪麗喬亞那邊趕來的，那麼我就有理由對你懷疑。」

聽到這話，天王首次皺起了眉頭。

長門這次的說法的確是有道理的，因為如果來這之前他是位於瑪麗喬亞，那麼他的經歷動機就完全值得懷疑，而且這也確實是實情。

可問題在於，他回到瑪麗喬亞跟五老星見面也就是這兩天的事，而且整個過程極其之隱蔽，以他的能力，天王完全可以確定的說此事絕無外人知曉，那麼長門是如何做出這個推斷的？

難道他不知道海底之事，不知道自己脫困的時間，只是單純的提防警惕，假設自己早就跟五老星進行了會面？

抱著這樣的疑惑，天王發問道：「留在薩爾弗島形成的巨石上的布置不是讓你得知情況的？還是它沒有細緻到讓你知道凱多跟我的關係？」

長門嘆道：「那確實是我布置的偵查術式，至於效果，那種極遠距離自動生效的招數當然不可能像親臨現場一樣，但根據簡單的能量感知，我也對真相猜測到一二。」

「那為什麼……」

「我並非不知道你離開海底是最近的事情，之所以依舊做出剛才的判斷，原因也很簡單。」

「你說你特意趕來。」長門指了指地上的屍體道：「我這邊的具體情況自然不會與你細說，那麼，能第一時間得知CP-0行動的人，除了瑪麗喬亞的那五人還能有誰？」

長門指著的自然是喬，而喬剛才的正體便是二號，如此高的保密等級，如此關鍵的秘密行動，天王如果不是在瑪麗喬亞怎麼可能馬上知道？

「原來如此。」弄明白原因的天王恍然道「的確是我疏忽了，也低估了你的縝密。沒錯，我的確同五老星見了面，是從瑪麗喬亞過來」

但接著他又說道：「可我也希望你相信，我之前並沒有說謊，我不是在他們的授命下行動，的確是想來製止此事。」

天王的語氣頗顯誠懇，可長門不可能輕易為人的言語所打動，更何況這其中有一個巨大的破綻。

只見他搖頭道：「不是我不願相信你，只是，你要如何解釋你這麼特地的大老遠過來？明明CP的行為不過是你在瑪麗喬亞就可以影響和製止的事情。」

天王有口欲辯卻為之語塞，一會後才答道「我無法干涉他們的決策。」

「是不願還是不能？」

長門繼續發問，似乎顯得有些咄咄逼人，但拋開兩人的言語、神態而言，他確實有這麼做的理由：「儘管這一點讓我有些意外，但從你現在的狀態來看，你絕不是個無法自主行動的武器而已。」

「這……」天王再次沒有直接作出回答，而是猶豫了一會後說道「你確實沒有看錯，因為一些緣故，我現在脫離了掌控，不再作為單純的武器存在，或許把我當做一個獨立的個體也沒有問題。」

知道這樣的回答無法讓長門滿意，天王隻好將自己最真實的想法直接說來：「這中間的情況有些複雜，我理解你對此的疑惑，但不管怎樣，我剛才說的話都沒有半點虛假，我也的確是帶著善意來到這裡。」

「善意就是悄悄潛伏在這間大廳？」天王的態度始終頗為和善，但不管他表現得再怎麼誠懇，前言不搭後語的行為已經無法不引得他人的不快。

「我只是想先做觀察……」

天王繼續解釋，可長門已經有些不耐他的言行不一，擺手道：「我最後再問一個問題吧，你來此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看到天王正欲說話，長門率先打斷道：「我就當已經相信了你過來阻止二號行動的說法，但你的行為不可能如此簡單，因為單純的製止交換是沒有意義的，在這背後一定有一個更深層次的原因驅動你過來救我，換句話說，你希望我做什麼？」

感受到輪迴眼注視著自己的目光，自信自己無可匹敵，就連剛才初次見面因為影分身而造成的些許一點自疑也在長門的主動說明後釋去的天王這一刻破天荒的感到自己可能並沒有強過對方。

因為他忽然覺得真正的力量似乎除了武力之外，心智也是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而他在這方面遠不如眼前之人。儘管他著實沒有惡意，但確有並非完全坦誠的地方，這種種細節又均被對方抓住，最後竟有一種無所遁形之感，而這是自己的武力再怎麼超常也無法做到的事情。

在這莫名的感受之下，天王不由自主的直白答道：「我希望先阻止二號，然後說服你和五老星，阻止德雷斯羅薩和世界政府可能的爭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