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寒氣急敗壞從花叢中跳出來:「風回宮主,你什麼意思?!」
太可氣了!它不過就是來探望一下主人,沒想到連根毛還沒瞧見,就像球一樣被踢出來!
就算他的地位要比它高許多,也不能這麼侮辱它這個堂堂水神吧?!
它衝過又想撞開門,一撞之下才發現房門已在裡面鎖死,
它揉了揉頗為暈眩的腦袋,胸腔中一股怒火在滾來滾去。
它現在已經恢復了一點神力,普通的鎖還是難不倒它的……
「漠寒,你不想身子真正變成花獸的話,儘管運用神力試試。」屋內風回流觴的聲音優雅響起,如空谷裡流蕩的風,吹得漠寒身上莫名涼颼颼的。
什麼意思?
漠寒下意識打量自己身上,僵了一僵!
它原本漂亮的暗金色皮毛上不知道何時染了一道一道的紅斑,紅斑生長的很規則,有點像斑馬身上的花紋……
這是怎麼回事?
漠寒試著用爪子擦了一擦,不但沒擦下去,紅斑反而更鮮明了!
「你——你竟然給我下毒!」漠寒聲音也抖了。
它一身暗金色的皮毛挺漂亮的,可不想和蠢笨的斑馬搶風頭!
「本座沒給你下毒,是你沾染了紅斑花的毒,和本座沒關係。」屋內的聲音慢條斯理的很欠揍。
漠寒一雙燈籠眼向剛剛跌入的那頗為鮮豔的紅花一瞧,果然看到那些花瓣長的也斑斑點點的,紋路和它現在身上的紋路一模一樣。
變態的人養的變態的花!
漠寒在心裡低咒,卻也不敢再炸毛:「要怎麼把這些噁心的花紋去除掉?」
「很簡單,你去水中泡上一泡就可以了。」風回流觴的聲音聽上去很慈祥。
這容易!它最不怕泡水了!漠寒扭頭便想跑,它曾經見到這九霄宮西側有一個大湖來著,很適合它泡澡。
「別怪本座沒提醒你,要泡掉這花斑必須要泡足三天,三天內絕不能離水,一旦離水便前功盡棄,這一身花紋你要穿一輩子。」風回流觴聽上去很好心。
漠寒:「……」
這麼變態?!
他是不是在忽悠它?
想讓它這三天先徹底消失?
「大花,你可以不信喲,最多也就把你這大花的美名坐視了而已,本座不勉強你的。」風回流觴聲音悠閒淺淡,像春日裡花樹下正泡一壺清茶。
漠寒咬牙切齒地耷拉著腦袋走了,它確實不敢不信……
……
屋內,筱青緹的一身衣衫已經穿的整整齊齊,非是她自願,而是被眼前這人強迫。
他不過就是一抬手,一陣微風拂過,她半脫落的衣衫又穩妥地穿回她的身上,所有的扣子都扣的嚴絲合縫,身上一寸肌膚也沒露出來。
她想抗議,身子卻像是僵在那裡,根本動不了,甚至開不了口,只一雙眼睛能自由活動。
風回流觴緩步走過來,他自有一種風骨,湖藍長袍在他身後拖曳如流水,這麼隨便一走居然也帶著他獨有的從容不迫,流麗無雙。
他走上前,伸手為她整理身上的衣衫,一邊整理一邊教訓她:「好女孩不能在人前亂脫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