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回流觴緩步走過來,他自有一種風骨,湖藍長袍在他身後拖曳如流水,這麼隨便一走居然也帶著他獨有的從容不迫,流麗無雙。
他走上前,伸手為她整理身上的衣衫,一邊整理一邊教訓她:「好女孩不能在人前亂脫衣。」
她哪有?!他不是她已經同居的未婚夫麼?她也就在他面前脫……
似乎看到了筱青緹眼中的委屈,也讀懂了她心中所想,風回流觴繼續教育:「在本座面前也不行,我們畢竟並沒有成婚,你也還是處子一枚,你要矜持一些。」
順手在她衣襟領口處別了一朵素雅的珠花。
這珠花是用三枚粉紅珍珠攢成,瑩瑩發著淡淡的光芒,粉紅的珠光半映了她的臉頰,給她略顯蒼白的臉增添一抹淺淺的紅暈,看上去健康活潑了不少。
風回流觴為她收拾完畢,向後退了一步,打量了一下她,似乎頗為滿意:「這樣好看多了,這一身衣裙也挺適合你。」
事實上,她長的漂亮,氣質又好,所有的衣裙穿在她身上都能穿出頗為驚豔的效果。
他順手解開對她的無形束縛:「再去照照鏡子,看看如何?」
不得不說風回流觴有一雙化腐朽為神奇的巧手,審美又高,這麼一身筒子衣裙被他這麼一擺弄居然也擺弄出了特別的效果,看上去靈動飄逸。
他不過就是在她腰間加了一根鬆鬆的五彩帶子,便立即讓她的腰看上去不再那麼臃腫,極低調地勾勒出她纖細的腰身,上身衣料的鬆弛不再顯得她傲人的胸噴薄欲出,卻又顯得一種低調淺雅的誘惑。
風回流觴對這種效果比較滿意,他穿這樣的衣裙,他在和她朝夕相對療傷的時候也不至於再亂了心神……
沒想到這個丫頭就算變傻了也這麼愛美,他只能折中一下了,省得她時刻鬧著要脫下來。
他剛剛解開她的束縛,她卻無聲癱軟下去,風回流觴一伸臂將她抱在懷中,暗嘆了一口氣。
他剛才被她擾了心神居然忘記她不能離開他念力的接續一分鐘……
不對,她剛剛換衣自己又給她整衣的,應該已經超過時間了,她卻直到現在才暈倒,看來她的傷已經有漸好的跡象。是個好兆頭!
他迅速將她移上了床,手掌按在她胸口的要穴上,將念力緩緩輸入進去。
約莫過了盞茶功夫,筱青緹終於再次甦醒——
她初醒時一雙眸子尚有些迷蒙,但略略轉了一轉後便清醒,她的目光忽然落在他的手上,在那裡頓了一頓,又轉到他的臉上:「你剛剛說我們還沒同居?」
她有根深蒂固的現代思維,卻又一時想不起現代的那些事情,所以一切思維幾乎都是本能。
風回流觴垂眸看著她,「不錯。你尚是完璧之身。」
筱青緹愣了一愣,像是鬆了一口氣,又像是有些惱怒,忽然一把握住他那隻放在自己胸口的手,使力要給他拉開:「靠,那你這是在做什麼?調戲我麼?!流氓,登徒子!」
風回流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