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侮辱飛龍堡,你不要活了!”右手一揚,她又打出一支袖箭直取小邪左眼。
“好狠的女人!”小邪“大悲指”一彈,輕易將袖箭彈開:“你想打死你老公是不是?專門暗箭傷人,要暗箭我多的是。”“咻——”一支閃亮柳葉飛刀已插在黑衣姑娘衣領上:“怎麼樣?比你行吧!太歲頭上你也想……
亂來,真是一副豬眼,光擺著不管用啊!”
黑衣姑娘沒想到這位“邋遢”小鬼身手如此了得,自己想閃避飛刀都力不從心,不由得臉色變了數變,厲道:“你敢殺我?我爹是飛龍堡主,他不會放過你的!”
這姑娘正是飛龍堡之掌上明珠韋瑤琴,從小就被家人寵慣了,現在眼看自己“不管用”自然而然就想到她爹,名聞天下之“飛龍堡主”韋亦玄。可惜楊小邪不是走江湖的,這個帳他可不買。
“嘻嘻……殺你?哈哈,我還不想連你都殺了!”寒光再閃,飛刀已直取黑衣姑娘臀部。“呀!”黑衣姑娘大叫一聲,趕忙閃躲,以為自己“中獎了。”小邪嘻嘻直笑道:“別急,我還想叫你屁股開花。射射馬鞍沒關係的,我一向很喜歡放馬後炮,得罪之處請多多原諒。嘻嘻—”
黑衣姑娘倉皇失措,又是驚慌,又是憤怒,突然她嬌叱一聲,故意縱馬踩向小邪,一支袖箭已射向站在旁邊的小田,來個“擒賊擒王”。
“哇咔!’小邪哪想到這惡毒的女人會來這一招,怒喝一聲,一個“長虹貫日”甩掉右手馬鞭,往小田射去。但袖箭已出,其勢如電,豈是小邪所能追趕得到?情急之下“咻——”只好用飛刀打掉那支袖箭,只差毫釐小田就一命嗚呼了。
黑衣姑娘一見小邪背後空門大露,甚是得意地冷笑一聲,“喝”五支袖箭已取向小邪背部,“看你這次往哪裡逃。”
“哇嗚—”小邪覺得背後已有五縷勁風襲來,可恨自己懸在半空中無法變換身形,只得擰身抽出飛刀用力一擋,“呃!”左肩已被一支袖箭射中,人也摔了下來。一見血小邪已惱火,“媽的!”大喝一聲,不退反進直衝黑衣姑娘,其勢之猛有若負傷老虎,銳不可當。
黑衣姑娘一見這小子受了傷還如此霸道,心中一寒也不敢再戰,一調頭,“喝—”縱馬逃開,往鎮西竄去。
“逃?看你往那裡逃!”再喝一聲,他已狂追上去,旋展出他那天下無敵之跑功。“呀—”三個起落,再一個翻身,右手已揪住馬尾,“啪!”黑衣姑娘一鞭又抽在小邪肩頭,小邪不閃不避,硬接下來,右手一揮飛刀將馬尾斬下,兩腳往馬屁股一蹬,翻身笑嘻嘻落在地上。
“嘻嘻,一個漂亮的女孩騎在沒有尾巴的馬上,這……嘻嘻……哈哈……”就有這樣的人,寧可挨上一鞭,也要將馬尾斬下來。天下除了他,已找不出第二個了,他愈想愈好笑,已當街狂笑起來。
黑龍駒被踢中臀部,悲嘶一聲,往前狂奔,不久就消失在鎮西,沒有尾巴的馬,實在不怎麼好看。
小邪檢查一下自己傷口,還好袖箭力道不足傷得不深,但也流了不少血。
“啐!”他吐一口口水在地上,恨道:“我還沒見過這麼狠毒的女人,連小田的命也要,下次一定把她的頭給剔光,今天便宜她了,只割馬尾巴!也好,嘻嘻!讓她風風光光地回老家。”說完已走向小田。
群眾對這戲劇性地發展,不覺莞爾一笑,不時對小邪招手,小邪又再次地當他們的開心果了,不久他們也各自散去。
小邪走到小田身旁,替他檢查一下:“小田怎麼樣?哪裡不舒服?”
小田:“沒有,只是屁股有點痛。”
小邪笑了笑:“沒關係,只要沒受傷就好,改天我把那女的抓來,讓你踢她幾下屁股,越重越好!你回去吧!天色有點暗,別讓你爹擔心了。”
“謝謝小邪,我回去了。”說完他已往家裡方向走去。
二愣子走了過來:“小邪,傷得怎麼樣?要不要緊,這女的好惡劣,大概是中原來的。”他也恨死了那個女人,語氣之中充滿憤怒之意。
小邪恨道:“有什麼了不起,都是一些狗仗人勢!你看到她三言兩語就是什麼飛龍堡什麼她爹的,十足的狗仗人勢,別忘了……”他伸頭在二愣子耳邊笑道:“我是專門殺狗的,哈哈……說完他已狂笑不止。
二愣子他雖然也想笑,但他還是擔心小邪傷勢,他急道:“小邪!我是問你傷勢怎麼樣了,看你,還有心開玩笑。”
小邪:“受傷?誰不會受傷?我也時常受傷。這臭娘們的箭算什麼?小兒科,射小貓還差不多!射人?好像在替我抓癢一樣。你放心,我爺爺說天下沒有人能夠要我的命。”伸起左手轉著,表示他受的只是皮肉之傷。
二愣子一看放心道:“剛才我還為你捏了一把冷汗,想不到你武功如此了得,以後我可放心了。”
小邪笑道:“差不多啦!逃命倒是有一點,武功高強那我可沒有這份本領,你看,我不是跌了一身泥?哪來的武功高?”
二愣子:“那是你要救小田,才會如此,否則那女孩一定傷不了你。”
小邪:“說的也是。人說走桃花運會倒霉,我還沒走,就倒楣了!下次我要把她辮子割掉才甘心,今天便宜她了,走吧!我得趕回去,我爺爺在等我呢。”
說著兩人回茶鋪,喝口茶吃幾個包子,聊了一陣,小邪已拿著茶葉,老酒及一些滷味,告別小二哥及二愣子,返往“莫塔湖”。
一路上他時而笑,時而怒:“什麼飛龍堡?臭龍堡!下次我可要一個個把你們理光頭,他愈想愈有趣,已忘了剛才的凶險,一路笑回家。
寒風再起,斜陽已逝,柔雪輕飄,夜又將來臨。
在通吃小築。
老頭看小邪灰頭土臉也不是第一次,已經習慣了,他笑道:“幹嘛?是不是考狀元啊!考上了沒有?”老頭也是一有機會就會調侃小邪,以資報仇雪恨。
“呵呵……”小邪笑道:“考是沒考上,倒被惡狗咬了一口,滿痛的。”
老頭笑道:“不錯不錯,這叫終日吃狗肉,終於被狗咬了。哈哈難得難得,是什麼狗呢?凶不凶?”
“是飛狗。”
“哪裡來的?”
“飛龍堡。”
“飛龍堡?”老頭站了起來,很是吃驚。
“怎麼?這狗大有來頭?”
老頭不語,獨自踱來,踱去似在想什麼,不久他自言自語道:“不可能,不可能,他們一直在賀蘭山銀州一帶,難道已經發展到這裡了?……嗯,也許吧!都十年了。”
“老頭你在胡說些什麼?飛龍堡到底是怎麼回事?是好是壞?好的就拍拍屁股算了,要是壞的,我可不能放過他們,尤其是那條母狗。”
老頭嘆口氣道:“也說不上來,看起來是正派人物,但我老是覺得有點問題,小邪,這也是要你去辦的其中一件事情。”
“真的?”小邪笑呵呵,他是愁沒有機會到飛龍堡找那丫頭算帳,這下子可合對了肚臍:“臭母狗!咱們真是有緣啊!”腦袋一閃,他已想好對付韋瑤琴的方法,樂得舞手劃腳,不亦快哉。
老頭一看,怕這小子闖下大禍,他笑道:“小邪,在還沒瞭解飛龍堡底細之前,不能太難為人家,雖然他們勢力一天天增加,但他們可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武林同道的事,你只可以暗中偵察,懂嗎?”
“我覺得飛龍堡都是一些牛鬼蛇神,不是什麼好路數,要不然哪有這樣的女孩出現?”由於韋瑤琴的霸道不講理,小邪已對飛龍堡甚是“感冒”。
“小邪,你不可太武斷,江湖你可沒闖過,很多事是不能以常理推斷的。”
“我這又不是用常理推斷,而是用歪理推斷,他們連一件事都沒做錯,就表示每件事都錯。”反正他是認定飛龍堡不好,乾脆來個亂推斷。
“別胡說!常理推斷的都有錯,那歪理更不用說,你少給我亂來。好好準備一下,再幾天就到中原吧!”
老頭知道小邪是個惹事精,要是被纏上了,就像粘上蜜糖,甩都甩不掉。
他怕小邪一使性子,將飛龍堡弄得一塌糊塗,這就罪孽深重了。
老頭:“到中原磨練一下自己,別老不務正業,整天混在賭場裡,沒出息!”
“喂喂喂!老頭,你磨練我還不夠慘啊!要不是我中氣足,差點就死在你手中,你還想整我?”
“小邪!我不是要你吃苦,而是去磨練經驗,就像今天,你要是有足夠的對敵經驗,就不會受傷,也不會跌得滿身泥,何況你的武功又是一團糟,唉!真拿你沒辦法。”
“呵呵……”小邪一看到老頭每次說自己武功差,都會得意一笑,心想:“死老頭,你故意把我抓來,叫我學武功,耽誤我的青春,嘿嘿,我偏不學你又能怎麼樣?想要叫我混江湖?窗都沒有,還有門?”想歸想,他還是很認真回答老頭的問題:“老頭,不是我不行,是那個丫頭用袖箭暗算小田,我趕去救才挨了一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