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析秋笑著拿著匣子,想到他給夏姨娘的那兩萬兩,正要說話,敏哥兒的說話聲已經遠遠傳了過來……
待敏哥兒回來,析秋讓人給他重新打水擦了臉,由奶娘抱著一行人就上了馬車,蕭四郎喊來天益道:“那匹滇馬,賞你了!”
天益一愣,瞬間樂了起來,這匹馬他可是覬覦很久了,四爺一直沒有松口,他也算是絞盡腦汁了,沒想到今兒這麽輕松便得到了,看來走四夫人的路子是走對了。
敏哥兒抱著從鴻雁樓打包來的糯米糖藕,下了軟轎一路飛奔去太夫人的院子裡,直往太夫人懷裡塞:“祖母,祖母,敏哥兒帶了您最愛吃的糯米糖藕。”
太夫人看著他眉飛色舞的樣子,又看到他手裡抱著的紙包,便明了的笑著道:“敏哥兒今兒和父親母親在哪裡吃的午飯?”
敏哥兒就興奮的回道:“在鴻雁樓,我還吃了蓮藕糯米雞。”非常開心。
太夫人看著他,也笑了起來:“是不是很好吃?”
敏哥兒就點頭不迭:“是敏哥兒吃的最好吃的糯米雞。”
鴻雁樓的主廚自然不如侯府,尤其是知道敏哥兒愛吃,那些婆子將這道菜已經做的活了,敏哥兒說好吃,不過是因為和父親,母親在一起吃的緣故而已。
鑫哥兒和晟哥兒從裡面蹬蹬跑了出來,大半日沒見,三個孩子立刻湊到了一起,嘰嘰喳喳的說著話:“我今天去鴻雁樓吃飯了,裡面的菜可真好吃,是我吃過最好吃的。”
鑫哥兒和晟哥兒一聽就立刻羨慕不已的看著他,問東問西:“鴻雁樓裡面是不是有大雁,聽說樓有四層,你有沒有上去,能不見看見全城的樣子?”
晟哥兒又問道:“裡面身邊許多人,是不是很熱鬧,有沒有先生在講書?”
敏哥兒就驕傲的,一點一點去回答。
這時蕭四郎和析秋走了進來,便看到三個小腦袋擠在一起,敏哥兒就興高采烈的描述著鴻雁樓的樣子,鑫哥兒和晟哥兒則不停的問著各種各樣奇怪的問題。
太夫人滿臉笑的看著,指著奶娘給敏哥兒換衣裳,這邊看到蕭四郎和析秋進來,她便笑道:“今兒倒是第一次見這孩子這樣高興。”
蕭四郎看著敏哥兒,就忍不住擰起了眉頭,析秋怕他會說出什麽斥責的話,立刻笑著接了太夫人的話:“是,一路上抱著紙包,說是給祖母帶回來的。”
蕭四郎動了動嘴,到嘴的話終究沒有再說出來。
太夫人就眯著眼角笑了起來,問析秋道:“那邊宅子瞧過了?可缺什麽?”
析秋如實回道:“前面翻修過,屋裡屋外倒還不用擔心,只是裡面沒有家具,要訂了家具送過去請人打製。”
太夫人若有所思,想了想便道:“若是忙不過來,就讓胡總管去替你辦,他做事穩妥人面也廣,也要放心些。”
和蕭四郎說的一樣,析秋笑著回道:“謝謝娘,我先列好缺什麽,然後再去請了胡總管幫忙。”
太夫人點點頭沒有再說話。
這邊蕭延亦進來,析秋朝他側身福了福,蕭延亦微微點頭,又和蕭四郎打了招呼:“沈季派了身邊的小廝,一上午在外院問了數十次……”
太夫人聽著一愣,去問蕭四郎:“可是朝中有什麽事?”
蕭四郎表情凝重了一份,語氣卻是輕松的:“沒有,可能還是為了通州的事。”說著站了起來:“我去看看。”又朝析秋看了一眼。
析秋也站起來,拿了牆角掛著的披風:“這會兒起風了,四爺披上吧。”
蕭四郎站著不動,任由析秋給他系了帶子。
太夫人瞧著眼睛裡盡是滿意。
蕭延亦落在後面,就垂眼睛去喝茶,太夫人目光一頓,臉色又沉了下來。
待蕭四郎出去,析秋也回頭對太夫人道:“那我也先回去了……”
太夫人笑著點頭:“也累了一天,去吧!”
析秋就朝蕭延亦行了禮,出了門。
待析秋出門,蕭延亦也站了起來,太夫人目光一冷,便道:“你別走了,我正有事和你說。”
蕭延亦看了眼門口,沒有說話終是坐了下來。
太夫人松了口氣。
第二天大夫人的花房竣工,析秋便找了胡總管,也沒有讓他真的幫忙,只是推薦幾位不錯的手藝工匠。
不過七八日的功夫,胡總管已經幫她找了人去了羊皮巷的宅子,析秋便找了朱三成,讓他每日去那邊守著。
到了月底,析秋和蕭四郎回府去送大老爺,大老爺面露微笑:“常回來看看你姨娘,你不在府裡,老七又留在學堂,她一個人不免寂寞。”
“父親放心,我一定常常回來看望姨娘。”析秋笑著道。
佟析硯挽著大老爺的胳膊,撒著嬌道:“女兒給父親去信,父親可一定要回才是。”大老爺失笑點頭應了。
佟析言沒有回來,析秋朝江氏看去,江氏就垂著眉眼跟在眾人後面。
等送走大老爺,江氏將佟析硯和析秋請到自己房裡,叫身邊媽媽上了茶:“六姑奶奶喝茶。”析秋笑著謝過,這邊佟析硯已經迫不及待的問道:“大嫂,三姐姐到底怎麽回事?”
江氏在兩人對面坐了下來,擰了眉頭道:“任府那邊,今兒一早派了媽媽來,說三姑奶奶昨天晚上小產了。”
佟析硯啊了一聲驚訝的說不出來話,析秋也滿臉驚訝,問道:“怎麽好好的流了呢,不是說日日躺在房裡養胎麽?”
江氏看了眼身邊的媽媽,媽媽就會意的出了門,將房門關上守在門外,江氏這才道:“聽說昨兒晚上,任姑爺子時才回的府,許是多喝了幾杯,也不知怎麽和三姑奶奶爭執了起來,還動了手……”
任雋親手將自己的孩子打掉了?
江氏這邊又歎了口氣道:“正巧今兒要留在府裡送父親,若不然我也去了任府。”她想到和大太太說時,大太太臉上的表情,看來任府這一趟也只有她去走動了。
盡管再討厭佟析言,可對外面她們還是佟氏姐妹,佟析硯怒道:“這時絕不能輕易揭過去,任家除了來人報信,沒有說別的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