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四郎目光一轉落在他身上,挑了眉頭道:“胡大公子。何事?”
胡家大公子臉一垮帶著哭腔道:“我妹妹她……妹妹她有些不大對,母親這會兒慌了神,想請您過去瞧瞧。”
蕭四郎皺了眉頭,沉聲道:“我又不是大夫,去了有何用!”說著一頓又道:“張醫女沒有去府中問診?”
胡大公子點頭道:“去了!”說著一頓:“她用了個九死一生的法子,說是成或不成只看這一夜,若是成了往後病情將會慢慢好轉,若是不成便讓我們準備身後事,所以……”
這麽嚴重,蕭四郎想了想,點頭道:“我知道了,你先回去,我稍後便到!”
胡大公子滿臉的感激,點頭道:“那小人先回去,恭請大都督光臨。”說著作揖退去了一邊,上了馬車離開。
蕭四郎轉頭對身邊的小廝吩咐道:“回去告訴夫人,我晚些回去。”
小廝應是,蕭四郎便一躍上馬去了四象胡同!
晚上戍時才回府中,析秋坐在床頭看書,見蕭四郎進來析秋要披了衣服下床,蕭四郎擺手道:“不用起來了,免得受涼!”說著,自己脫了外套進了淨室。
待他梳洗好後出來,在床外躺下析秋問道:“四爺怎麽這麽晚回來,去和韓大人喝酒去了?”
蕭四郎擺手道:“沒有,張醫女看顧的病人有些凶險,我便過去走了一遭。”
析秋聽著一愣,直言問道:“是胡二小姐嗎?靜柳姐不是去了嗎?怎麽還會有危險。”蕭四郎原本閉著眼睛,聽到析秋提到便睜開眼睛看著了她一眼,笑著道:“你與她到是一見如故,她下午也與我提起你……”說著一頓又道:“你怎麽知道胡二小姐,是張醫女與你說的?”
析秋看著他,搖頭道:“不是,胡夫人下午來過府裡。”
蕭四郎聽著並未多想,點頭道:“與先前的胡大小姐的病情一樣,不過她還好發現的及時,下午雖有些凶險,但好在是度過了,據說後期若無意外會慢慢好轉吧!”語氣淡淡的,聽不出喜怒。
析秋在他身邊躺了下來,狀似無意的問道:“四爺怎麽沒有和我說靜柳姐來京城,是為胡家二小姐看病?”
蕭四郎攬住她,閉著眼睛道:“也不是大事,我囑咐了天益去辦也就沒再放在心上。”說著又漫不經心的轉了話題:“通州來了信,說是那戶周姓人家,是當地的一個茶商,頗有些家常產,背景沒有特別之處!”
是析秋拜托他打聽的事,他又道:“天誠那邊有封信,信中寫的比較詳盡,你若是想知道的詳細一些,回頭我讓他拿給你。”
析秋搖頭道:“到也不用!”
過了幾天,阮靜柳來府裡和析秋說起那天的事情,析秋聽她描述的病情,到頗有些像家族遺傳的血小板減少性紫癜,這種病若是在現代醫療技術先進的情況下到不是大問題,可若是在這裡就有些不好說了,析秋想了想道:“那要囑咐她平日裡保暖才是,若是磕著碰著出了血也是麻煩的事……”
阮靜柳聽著一愣,眼底露出驚詫的看著她問道:“你也懂醫術?”
“不懂!”析秋笑著道:“以前常翻些醫書罷了!”
阮靜柳卻是歪著頭看著析秋,越發覺得好奇,這種病很少見,便是公公在世時也只見過一列,平常大夫就連宮中太醫也查不出病症,可她卻說在醫書上看過,這天下醫書她悉數閱覽過,卻不曾見過這種病例。
析秋不知道阮靜柳心中所想,便轉了話題去和她說別的:“我後院種了三七,可是過去了好些日子也沒發芽出來,你若是有空幫我看看可好?”將自己想在莊子裡種草藥的事和她說了一遍。
阮靜柳自沒有推辭,便隨著析秋去了後院,她看了後道:“這棚子雖好,可也遮住了光線,沒有光線它怎麽會發芽。”
析秋恍然明白,又問了幾處細節,和阮靜柳兩人在棚子裡待了一個下午。
這之後阮靜柳常來府中走動,她想在城中尋一處鋪子,開一間醫館,說是走的累了想好好歇一歇……
析秋也沒有多想,便日日讓岑媽媽陪著她去找。
二十號後,析秋回了佟府,佟敏之縣試考了出來,看他的樣子頗有信心的樣子,析秋看著心裡也高興的不得了,等到放榜那日一早析秋就讓天益去守著,等到中午天益笑著回來稟道:“舅爺中了,十二名!”
相當不錯的成績。
析秋微微笑了起來,雖然縣試只是起步,但也是好的開始。
她讓春柳準備了筆墨紙硯,又去鴻雁樓按照佟敏之的口味訂了一桌席面,讓他招待同科去慶祝。
江氏在家裡擺了酒席,請了她和蕭四郎,佟析硯,蔣士林回府,除了佟析言外大家在一起吃了飯,析秋下午回府時,便直接去了太夫人房裡。
一進門便愣了一愣,就見胡夫人正在裡面陪著太夫人說話,她身邊則坐著一位俏麗的女子,約莫十五六歲的樣子,穿著柳青色素面褙子,頭上簡單的插了兩隻點翠簪子,瘦瘦的皮膚很白,五官很細致一雙眼睛如蒙了水霧一般,看著人怯生生的,我見尤憐的模樣。
見析秋進來,太夫人目光一頓,笑著朝析秋招手道:“回來了。”指著面前的杌子道:“姨娘很高興吧!”
析秋笑著點頭,回道:“是!姨娘很高興。”一頓又道:“謝謝娘送的禮,七弟很喜歡,說是過些日子進府來給您道謝。”
太夫人也笑眯眯的,顯得很高興:“一家人,七舅爺能中我也高興!”
析秋笑著點頭,應道:“是!”
太夫人待析秋坐下,便指著對面的胡夫人和胡小姐道:“這位是胡夫人你見過的,這是胡二小姐,大病初愈,非要強撐來府裡道謝!”又和胡二小姐道:“這是四夫人。”
析秋就朝胡夫人點了點頭,對面胡素青則站了起來,若風拂柳般朝析秋行了禮,抬眼看了眼析秋,見她穿著鵝黃雙金斜襟褙子,披著薄薄的白狐圍脖,皮膚很白眼睛很大很有靈氣,看上去年紀很小,但舉止卻處處透著尊貴從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