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夫人眼睛微微一眯,目有疑色的朝紫檀看去,畢竟這事兒太巧了。
紫檀目光一閃,不待太夫人問就主動道:“奴婢是一時嘴饞多了一句嘴,沒想到會引起這樣的結果,奴婢請太夫人責罰!”
就是一碼歸一碼,她有錯之處便爽快認了,倒讓人沒的話說。
“你若真是嘴饞,為何不去廚房討了去?”析秋繼續開口問道。
這句話很有針對性!
大夫人眉梢一挑,就連太夫人也是微微一怔。
“奴婢一時糊塗,和連翹一樣也不知道會有這也的接過,若是知道奴婢便是一死也不能喂了鑫爺吃藥膳,求太夫人責罰!”紫檀也和秋萍一樣跪在地上,半句狡辯都沒有:“奴婢自知有罪,所以無臉辯駁,但不管太夫人如何罰奴婢,下毒的事絕不是奴婢所為,求太夫人,侯爺和四爺明鑒!”
自是要罰,可前後的罪名差的太多!
大夫人淡淡的笑了笑。
太夫人看紫檀的眼神,已經明顯與剛才不同,略有了疑慮。
“哼哼。”太夫人便指著秋萍和紫檀正要說話,忽然李媽媽匆匆跑了過來,滿頭的汗喘著道:“太夫人,不好了,二夫人直喊著肚子疼……”
“什麽!”太夫人站了起來,面色大變:“怎麽好好的肚子疼?這會兒人怎麽樣了。”
李媽媽回道:“奴婢也不甚清楚,這會兒吳媽媽留在房裡照顧二夫人,她讓奴婢來請您和侯爺去看看!”
既是請太夫人,恐怕情形不太好。
“去看看。”太夫人快速朝外走,又忽然轉頭對析秋道:“你留在房裡吧,鑫哥兒那邊離不得人。”又回頭看向蕭四郎:“你看著辦吧!”什麽罪責讓他拿主意。
太夫人就和蕭延亦快步去了二夫人的院子。
析秋凝眉去看地上跪著的紫檀,見她一直揪著衣角的手指,漸漸的松了開來,神情也放松不少。
秋萍臉色刷白,表情很奇怪似乎是狂喜,似乎又恐懼……
春柳過來,看著析秋道:“要不要奴婢去看一看?”
析秋擺了擺手,二夫人那邊什麽情況,想必不用多活兒功夫就會有傳過來的,她們若是去打聽,反而有刺探心虛的嫌疑。
“我們進房裡等吧。”大夫人淡淡的說著,帶著身邊的婆子就回了正房。
析秋回頭去看蕭四郎,蕭四郎對天誠吩咐了幾句,就隨著析秋一起出了門。
顯然,他也感覺到二夫人那邊的事情很有可能和這裡有關!
三個人進房看鑫哥兒,就坐在次間裡和張醫女說著話,不過轉眼的功夫,院子裡又響起蹬蹬的腳步聲,李媽媽又來了,對蕭四郎和析秋道:“太夫人想請張醫女過去看看,二夫人一直肚子痛……”
阮靜柳擰了擰眉頭,顯然有些不情願。
析秋拉著她道:“靜柳姐去看看吧,二嫂說肚子痛也不知情況如何,孩子重要!”
“嗯。我去去就來。”說的很簡淡,隨著李媽媽和提著藥箱的綰兒出了門。
大夫人低頭喝茶,析秋則吩咐春柳打水,又對蕭四郎道:“四爺梳洗一下吧,這會兒天氣悶,出了汗難受的緊。”
“也好!”蕭四郎大步站了起來,負手出了門。
析秋便和大夫人兩人面對面坐著,各自想著心事。
蕭四郎洗漱好出來,天色已經漸漸放明,吳媽媽就帶著一乾婆子匆匆來了院子裡,析秋一愣和大夫人對視一眼,蕭四郎已經在院中問道:“出了何事?”
吳媽媽就回道:“在二夫人房裡的如意紫雲糕上,查出了藏紅花……”
不單蕭四郎,便是析秋也是微微一愣,問道:“那二夫人現在如何了?”吳媽媽就萬幸的回道:“還好二夫人只是吃了一小口,就覺得胃口不好放了,這會兒喝了藥已經無礙了!”還是她服侍二夫人吃的。
大夫人淡淡的問道:“那媽媽來所為何事?”
她沒有問如意糕上為什麽有藏紅花,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吳媽媽目光就落在關著紫檀秋萍的房門上,回道:“如意糕上怎麽好好的出現藏紅花,自然是有人放的。”一頓又道:“有人看見秋萍傍晚時分曾經去了二夫人的房裡。”
原來是這樣!
析秋仿佛明白了為什麽紫檀和秋萍聽到二夫人肚子疼時會有那樣的反應。
“她如何去二嫂的房裡?”二夫人的房裡自是裡裡外外守著丫頭的婆子的,怎麽會讓秋萍進去!
吳媽媽立刻回道:“奴婢當時也這麽想,便問了院子裡的人,傍晚時分二夫人去太夫人房裡和各位夫人說話,房裡的幾個大丫頭都跟在她身邊伺候,奴婢就去問其他幾個小丫頭和婆子,誰知道那會兒功夫院子裡的小丫頭去玩的玩,吃飯的吃飯,方便的方便,院子裡只有兩個粗使婆子守著門。”
怎麽會這麽巧!
析秋心裡冷笑連連,平日裡守的滴水不漏,卻在昨天空門大開,恰巧秋萍又知道二夫人房裡沒人,所以她就趁著機會潛進去在爐子裡溫著的如意糕上下了毒?
“四爺!”吳媽媽道:“太夫人讓您審一審,說這樣的藥府裡不會有,她若是身邊有必定是托了人帶進來的,請四爺查一查,太夫人還說原還信他對鑫哥兒一片忠心不會犯這樣的事,如今瞧著她定是一早就計劃周全的,兩邊都下了毒,真是好歹毒的心!”
算是將所有的事都落在秋萍身上了。
蕭四郎不置可否,大夫人卻是拉了析秋的手道:“這裡的事交給四弟吧,鑫哥兒一個人在裡面,我們回去吧!”說著朝吳媽媽點了點頭,轉身進了房裡。
二夫人房裡,她正抹著眼淚滿臉的歉意的看著太夫人道:“都是兒媳疏忽大意,差一點就……”
“沒事,沒事!”太夫人安慰她:“母子沒事就好。”
二夫人就淒淒哀哀的點了頭道:“她真是好狠的心啊,這邊下了毒害了鑫哥兒,又在我的吃食了下了毒,若是鑫哥兒和我的肚子裡的孩兒都出了事,那我們二房可就算是……”嫡支絕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