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大笑起來,笑聲高亢:“當初藤秋娘連死前和我說,說你心裡有人,我便猜測是她,只是一直沒有證據,我總想著侯爺素來公私分的很清楚,絕不會存有這樣的心思,今天……”她點了點頭,指著畫道:“今天終於證實,終於證實了!”
“蕭延亦你自詡君子,竟然對你的弟妹動心,竟然和你的同胞兄弟喜歡一個女子。”她笑聲不斷,說的話亦是一字一句仿佛從齒縫裡蹦出來的:“你堂堂宣寧侯爺,你竟做出這樣齷齪的事情,將弟妹的畫像掛在房中,你要做什麽,睹物思人還是以解相思?”
說著又仿佛想起來什麽:“原來侯爺日日宿在凌波館中,放著房裡的諸多妾室不聞不問……是因為有它相伴是不是?”二夫人昂頭看著蕭延亦:“呵呵……你是不是很傷心,天天看著那個賤人和自己的弟弟在一起,你是不是很傷心很絕望,所以日日宿在此處,慰藉相思之情?”
“夠了!”蕭延亦喝道:“她並不知道,你不需要用這樣的語氣說話!”說著頓了頓又道:“我問你,你為何偷我令牌,你來凌波館做什麽?!”
二夫人根本不聽他的問題,笑著道:“她不知道。呵呵……她不知道……侯爺說的真是可笑,她不知道,她怎麽會不知道!”她抓住蕭延亦的衣襟,蒼白的手指上青筋畢露:“侯爺這樣冷清的人,若非她勾引你,你又怎麽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動心?哦,對了,我忘記了侯爺愛她,自然不舍得別人詆毀她的名譽,可是我偏要說,偏要說!”
“她不知廉恥,下賤,便是那煙花柳巷的妓子都要比她乾淨一百倍!”
蕭延亦聽著想也未想,一揮手將抓著他衣襟的二夫人甩了出去,二夫人一個趔趄站不穩,額頭便撞了桌角上,頓時紅腫了一片,她眼前一黑癱坐在地上!
蕭延亦拂袖道:“你休要無理取鬧顧左右而言他,我問你,你來我書房到底做什麽?”
二夫人捂住額頭,這才睜開了眼睛,她看著蕭延亦冷冷笑著道:“我顧左右而言他?這話應該是我和你說吧,侯爺拿著弟妹的畫像反而來指責別人,你怎麽不想想,若是這件事被四弟知道,你說你們兄弟為了一個女人鬧僵出去,恐怕明日就成了滿京城津津樂道的美談了。”說著呵呵笑著:“人人都說蕭家男人是多情郎,原來傳聞到是真的,大哥愛著弟妹,果然是多情郎!”又指著蕭延亦:“我後悔,真的是後悔,後悔當初為什麽會看上了你,我不顧身份下嫁與你做繼室,你呢,卻是心裡想著自己的弟妹,蕭延亦,你齷齪,我看著你就覺得惡心!”
“來人!”蕭延亦已失去耐心:“承寧,我與你說過,你若安安分分待在院子裡,就永遠是我的正妻,如今也休怪我無情。”他轉頭對進門的侍衛吩咐道:“將二夫人綁了關在後院之中,自今日起沒有我的吩咐不準她離開半步!”
侍衛面無表情的上前,二夫人瘋了一般:“蕭延亦你是要殺人滅口是不是,好,你若是有膽子就將我殺了,否則我告訴你,只要我不死我定要讓你們成為天下人的笑話。”
二夫人的嘴被堵住,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著她就往外拖,二夫人死死的瞪著眼睛看著他,滿臉的不甘心。
蕭延亦面無表情,根本連看也不看她,讓人找來婆子去搜二夫人的身。
第二日。
析秋詫異的看著太夫人問道:“太后娘娘召您入宮?”太夫人沉臉,由吳媽媽和紫薇幫她穿戴品服大裝,看著析秋安慰道:“你不用擔心,不過是聊天而已。”
析秋自然能想象的到,太后娘娘召太夫人所謂何事,定然和二夫人被禁足的事脫不了乾系。
若是以前她還擔心太后會對宣寧侯府發難,那麽現在她卻是不再擔心,有榮郡王在,相比起多兩個敵人自是籠絡為自己人更加重要。
所以,她倒不怕太后對太夫人怎麽樣!
“娘。”析秋上去幫忙:“您年紀這麽大了,來回也是折騰,能不能遞了折子進去,就說您病了避一避?”
太夫人輕笑著,眼底有讓人看不清的複雜情緒,大夫人也匆匆趕了過來,一進門便問道:“娘,太后召您去宮中?”
“你來了。”太夫人讓扶正了珠冠:“你們都別緊張,我去去就來!”說著看向大夫人道:“現在朝中什麽形式我心中有數,不會有事的。”大夫人點了點頭,和析秋一人一邊扶著太夫人往外走:“就是擔心你的身體,進宮便是三跪九叩的,來來去去也是一番折騰。”
析秋也正是這個意思。
太夫人擺著手道:“這麽多年進進出出的宮裡,也都習慣了,雖說是老了,可這樣的事還是能撐得住的。”說著三個人已經出了院子,太夫人松了兩個人的手:“都回去吧!”
析秋和大夫人就站在門口,看著太夫人上了滑竿越行越遠。
兩人站了許久,大夫人轉目看向析秋,道:“我先回去了。”析秋應是,目送大夫人離開。
等大夫人離開,碧梧從小道跑過來,在析秋耳邊道:“……昨晚二夫人出了院子去了凌波館,直到現在還沒有出來。”
析秋聽著一愣,二夫人去了凌波館待了一夜還沒有出來?蕭延亦一早上已經去了衙門了,若侯爺不在,凌波館裡是不可留人在裡面的,難道二夫人出了什麽事?
可蕭延亦素來溫和,便是鑫哥兒出事時,他也不過禁足了二夫人並未做出出格的事情,更何況是現在事情過去了這麽久,想必他就更加不會做出什麽來吧?
難道兩人和好了?
她歪著頭腦中不停的胡思亂想,又轉頭看向碧梧:“紫鵑呢,紫鵑是隨著二夫人的,還是在院子裡?”
碧梧應道:“奴婢沒有看到紫鵑,想必也在凌波館裡。”說著頓了頓又道:“奴婢特意去樺樹林裡遠遠的朝裡面瞧了幾眼,院子守的嚴嚴實實的,根本沒有人在裡面走動。”
析秋越發的疑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