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蕭四郎擰了眉頭道:“我認識她也是因張神醫,只知道她不同於尋常女子,旁的事到未太在意。”析秋聽著他這麽說便歎了口氣:“她上個月說出去一個月辦事,這會兒都一個多月了也沒有音訊,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蕭四郎放了茶盅,看著析秋放心不下的樣子,便出聲道:“你若是不放心,明日我派人去找一找,聽說她最近和同軒堂的二公子有些來往……”析秋聽著一怔,同軒堂的二公子,這已經是她第三次聽到這個人……
“放心,她常在外走動,比你想象的精明的多。”蕭四郎笑著寬她的心:“……一有消息就通知你。”
析秋沒有辦法隻得點了點頭。
這時,床上炙哥兒哼哼唧唧的聲音傳了過來,像是不滿兩人只顧著聊天不管他似的,越哼聲音便是越大,析秋失笑低頭去看他:“怎麽了?”
炙哥兒便盯著她發間晃動的玉釵直看,析秋就摸了摸頭上的釵搖頭道:“不用看,這個可不能給你玩兒。”
炙哥兒見析秋將釵子拿走了,他沒得看小嘴頓時癟了癟,蕭四郎見了便是長臂一伸將他抄了起來,舉在手裡一拋又收回來摟在懷裡,嘴裡道:“怎麽不高興?”並未真的離手。
析秋瞧見就拉著蕭四郎:“別……這太危險了。”驚出了一身冷汗,蕭四郎卻是滿臉的笑容去看炙哥兒:“你娘說危險,你覺得呢。”
炙哥兒就瞪著眼睛,顯得很興奮!
蕭四郎揚起眉毛看向析秋,仿佛在說,兒子和你的感受可不一樣,一轉頭又將他拋了起來,炙哥兒就直直的瞪著眼睛,咧著小嘴不但沒有哭,反而極其享受的樣子。
析秋拍著胸口:“好了,好了,再玩他可就不願睡覺了。”說著要去抱炙哥兒,蕭四郎顯得很高興的樣子,對炙哥兒道:“母親不同意,那我們改天再玩吧。”
析秋接過來摟在懷裡,炙哥兒見沒得玩了,臉上的笑容就一點一點收了回去,目光緊緊隨著蕭四郎動,看也不看析秋。
“您瞧。”析秋歎氣:“現在可不是盯著您了。”
蕭四郎哈哈笑了起來,在炙哥兒臉上啄了一口:“要聽你娘的話……”一頓又在炙哥兒耳邊小聲道:“便是你父親,也是要聽她的話,何況你!”
“四爺!”析秋聽到便忍不住嗔瞪了他一眼:“哪有您這樣和孩子說話的。”
蕭四郎笑的越發的歡暢,摟著她們母子道:“不如我們去別院住些日子吧,這會兒天氣熱,正好去避暑。”
析秋聽著就搖了搖頭道:“還是算了,敏哥兒一個人在家我不放心。”又想起太夫人說的話,便和蕭四郎說了一遍,他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麽。
兩個人哄了炙哥兒睡著,析秋靠在蕭四郎的胸口,輕聲道:“四爺明日要去給大哥送行嗎?聽說在家裡請了同僚。”沒有排場,只是相熟的幾人道別。
“自是要去的。”蕭四郎點了點頭:“你有什麽話讓我帶去的?”
析秋想了想,覺得沒有什麽話要和佟慎之說的,他做事向來謹慎根本沒有讓人不放心的地兒,反倒是江氏她心裡掛念著,這一去就是三年夫妻分別,她一個人帶著孩子是在是不容易:“我和您一起去啊。”
“也好!”蕭四郎點了點頭。
第二日析秋和蕭四郎一起先去了任府,又和江氏一起回了佟府,見了佟慎之,佟慎之說起佟析言:“她說了不去平涼……在京城等任雋,至於治病的事,聖上已經準了,可能會選處落腳的地兒,先將病治好。”
果然如她所料,佟析言不肯陪著去平涼。
說了幾句,佟慎之則和蕭四郎去了外院,翰林院和朝中陸陸續續來了好些人,析秋就和江氏去看望坤哥兒,坤哥兒已經能坐起來,長了四顆牙齒,虎頭虎腦的樣子見人就愛笑和沉悶的佟慎之截然不同,也好動的很,一不留神便會拽著什麽東西就想要站起來……旁邊時刻都要有人守在一邊。
幾個人說了一會兒,外院裡頭卻是來了位稀客,晚上回去聽蕭四郎說起來,她一愣問道:“……周大人也去了?”
蕭四郎卻是不以為然,點頭道:“他和慎之同在翰林院任職,自是要去踐行的。”
析秋卻露出若有所思的樣子。
第二日,阮靜柳還是沒消息,蕭四郎派去打聽的人也沒有回來,析秋將太夫人和鑫哥兒送回侯府裡,宋先生也重新搬回去了,蕭四郎想要為敏哥兒重新尋位講師的事便又提上日程。
五月底的時候,析秋帶著炙哥兒和敏哥兒傍晚在院子裡頭散步,阮靜柳卻風風火火的進了門。
“析秋!”她笑著進來,人比以前略瘦了些,皮膚也曬黑了點,但雙眸明亮顯得很精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