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敏哥兒抱拳應是。
蕭四郎便負手出了門回到正房,析秋問道:“敏哥兒還好吧?”
“嗯。”蕭四郎將敏哥兒的態度和析秋說了一遍:“他心中明白,也接受了!”
析秋歎了口氣在椅子上坐了下來,對蕭四郎道:“四爺適才去敏哥兒那邊時,妾身去了庫房,在裡頭找了兩隻鼻煙壺來,四爺明日若是有空可否捎給常公公?”
蕭四郎目光在桌面上兩隻鼻煙壺上掠過,笑著道:“常公公那邊我已打點好,你放心吧。”又指指桌面的上鼻煙壺:“不如留著下次!”
析秋一愣,沒想到蕭四郎早就打點好了,愣了愣問道:“四爺送的也是鼻煙壺?”
蕭四郎理所當然的點點頭:“恰好手中有,便給了他!”
析秋應是,讓碧槐將兩隻鼻煙壺收起來留著明年再用。
第二日,敏哥兒進宮伴讀的事已是人人皆知,錢夫人上了門就發了牢騷:“怎麽就定了敏哥兒,伴讀可不是簡單的事兒,那些先生不敢斥責皇子,自是拿能得罪的伴讀出氣,便是顧忌大都督的身份,暗中還不知使出什麽手段來刁難。”說著慍怒難消的樣子:“我昨天還與伯爺說,他怎麽也不和四爺還有宣寧侯爺好好合計,那麽多人家的孩子,想要將敏哥兒剔除怎麽也是可以的,偏偏這兩個人就這麽領命了,將好好的哥兒送進……”說著壓了聲音咕噥的對析秋道:“送進豺狼窩裡去了。”
析秋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不由好笑,錢夫人說完一愣也覺得自己反應有些過激了,卻又忍不住的道:“你別怪我多事,樂貴妃的事兒我心裡就積著怒呢,他們沈家也欺人太甚,一件事一件事的壓著我們,如今竟還動起這個腦筋了。”說著就拍了炕幾道:“以後留了哥兒在宮中和皇長子生了兄弟之情,將來我們就為沈氏馬首是瞻了?哼!”
“好了好了。”析秋端了茶給她:“您也消消氣,這件事雖是沒有什麽好處,但既然是聖上親自下的口諭,我們也沒回旋的能力,不如接受了,再想辦法保證他在宮中安全就是,其它的,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錢夫人知道析秋說的在理,可心裡就是一口氣下不去:“你啊,就是好欺負,我看就是老四這兩年也不如以前了,隱其鋒芒受人製肘!”
析秋看著她氣呼呼的樣子失笑,錢夫人見析秋笑了起來,瞪著眼睛憋不住也笑了起來,擺著手道:“好了,好了,我不說了,不說了!”還是歎了口氣:“我明日去給樂貴妃帶信進去,讓她安排了人在哥兒身邊,怎麽也要照拂著。”
“謝謝夫人!”析秋笑著道。
錢夫人拍了她的手,假裝慍怒道:“你我之間,說這些見外的做什麽!”說著站了起來對析秋道:“我還要回趟娘家……”說著湊到析秋耳邊道:“昨晚和伯爺吵了一架,等他出來尋我,我再回去。”
析秋抿唇輕笑,點頭道:“伯爺這會兒中午該回去了,指不定已經在外頭找您了。”
錢夫人掩面輕笑:“讓他找去。”說著就出了門。
錢夫人前腳走,後腳江氏和佟析硯就來了,江氏握著析秋的手道:“我聽大爺說過了,是聖上親自定的,說是有次在外院中見過一次敏哥兒,覺得這孩子聰明懂事……好在有大爺在,即便不能做什麽,可在他眼皮子底下也總歸是放心些。”
析秋應是,點頭道:“我昨晚聽到大哥侍講的事定了,心裡也踏實了許多,若不然讓敏哥兒一個人在宮中,我怎麽也不能放心。”
佟析硯讚歎道:“父親說做皇子伴讀也並非全無好處,太傅一職由吳閣老和戴大學士擔任,戴大學士當年可是三元及第,其才學在大周是無人能及,尤其史記更是見解獨到,敏哥兒能有幸學其一二,將來也有助益。”
蕭四郎昨晚已與他說過,析秋點頭道:“戴大學士的名聲也有耳聞,敏哥兒聽到他的名字也很高興,回來和我說,季先生也對他是尊崇有加!”
佟析硯抿唇微笑,和江氏道:“也好,上下學就能和大哥一起!”
江氏也微微點頭。
析秋便和佟析硯說起去周府的事情,又提起炙哥兒口中的四姨父,佟析硯紅了臉啐道:“我先回去了!”江氏也呵呵笑了起來,和佟析硯一起辭了析秋回了佟府。
析秋在房裡,則讓碧槐找了許多的布料出來,和碧梧一起幾個在房裡找了布料來裁,打算給敏哥兒做幾套衣裳,在宮中不與別處,敏哥兒穿的衣衫不能太寒酸可也不能太華貴,無論是從發飾腰間佩戴的之物,甚至是衣服布料都要細細琢磨一番,不能逾矩也不能讓他在人前失了臉面。
她挑了寶藍色,天藍色以及品竹色,量了尺寸想要做兩件直綴一件短卦,剛剛擺了布料這邊岑媽媽掀了簾子道:“夫人,沈夫人來了!”
沈夫人,她們已經有兩年沒有走動了,怎麽今天來府裡走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