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被秦以南一系列的舉動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望著站在沙發旁,打量了秦以南片刻,然後對著秦以南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自己就先坐在了沙發上,拿了桌面上的文件夾,解開了袋子,抽出了裡面的紙張。
秦以南沒跟金澤客氣,大大方方的坐在了他的面前。
房間裡很安靜,只有金澤翻看文件時紙張滑動的聲響時不時的傳來。
越看,金澤眉心蹙的越緊,一直到文件翻看到最後的時候,秦以南從兜子裡抽出了一支筆,推到了金澤的面前:“金總如果沒什麽問題的話,可以直接簽字,我已經安排秘書叫了律師,就在酒店的大堂等著,只要您簽了字,我就立刻讓律師上樓,來做證明,然後這份文件會在法律上,當場生效。”
金澤垂著眼簾,又草草的翻了一遍文件,然後將文件扔在了桌子上,很有姿勢的靠在沙發上,盯著秦以南溫潤俊雅的容貌,細細的觀看了一會兒,就呵的輕笑出了聲:“秦總,您確定您的大腦,現在是清醒的嗎?”
“不……”金澤沒等秦以南回答,就徑自的又開了口:“……秦總,我能問一問,您現在究竟唱的是哪一出戲嗎?大半夜跑到我住的酒店,就為了給我送這數十億的資金?這麽好的事,我是不敢簽,所以秦總……您先把您的條件說出來吧,我聽聽看,再做考慮。”
秦以南似乎擺明了就是在等金澤問這句話一樣,他的話音剛落,他就落落大方的開了口:“程青蔥。”
金澤愣了愣,一時半會兒沒反應過來似的,將程青蔥的名字重複了一遍:“程青蔥?”
“是的,程青蔥。”秦以南一臉篤定的給了金澤肯定的答案:“我的條件,只有這三個字,程青蔥。”
大家都是久經商場的聰明人,有些事情不需要說的那麽明白,秦以南只是提了程青蔥的名字,金澤就知道,他知道了一些他本不該知道的事情。
金澤垂著眼簾,掃了一眼桌子上的文件,靜默了兩秒鍾,忽然就低低的笑出了聲:“秦總,我還真沒看出來,您還是個癡情種,為了一個女人,竟然開出這麽誘人的條件。”
“不誘人,怎麽打動金總。”秦以南還是那副斯文的模樣,語氣靜淡的沒有任何起伏:“金總是個聰明人,圈裡的人都知道,金總從來不做賠本的買賣,而我的這個合同,怕是金總這一輩子見過的唯一的根本不會賠錢的買賣吧?更何況,金總,這幾個月,不是一直都對我秦氏企業的股份很感興趣嗎?現在您最想要的東西,就擺在您的面前,我想,金總,您沒道理拒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