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珠他們都帶了打獵的衣服,蘇明珠和白芷然的幾乎一樣,只不過細節上有些不同,白芷然也會騎馬,此時騎著一匹白色的馬和騎著黑馬一身紅裝的蘇明珠走在一起,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樣子,不管是從正面側面還是背面看都格外的養眼。
而只能和姜啟晟騎馬走在一起的蘇博遠,忍不住感歎道:“多虧母親給我生的是個同胞妹妹,如果是個同胞弟弟的話,怕是芷然都不會嫁給我。”
姜啟晟其實也想和蘇明珠穿相似的衣服,讓人一看就知道他們兩個的關係,特別是看著蘇明珠還特意下馬幫著白芷然整理了一下衣服,這才重新翻身上馬的模樣,也是醋意滿滿的,可是他比蘇博遠聰明,不會顯露出來這些:“就算明珠是你妹妹,你也搶不過她。”
蘇博遠也看到了,他也想去給媳婦整理衣服,然後讓媳婦對自己羞澀一笑的好不好!
除了他們四個外,蘇明珠還帶了山楂他們和侍衛,侍衛並沒有靠的太近,而是分散在四周既不會打擾到蘇明珠他們的興致,也能保護著他們。
蘇明珠幾個人其實早就習慣了出門有侍衛暗中保護的日子,在他們還不懂事的時候,倒是想要偷偷甩開過侍衛,可是還沒等他們兄妹兩個付出行動,他們的一個同伴就出事了。
那件事蘇博遠和蘇明珠至今還記得,那個小夥伴比他們兩個都大一些,因為是嫡長孫,被家裡寵的有些厲害,而且性格有些任性霸道,就自己偷偷甩開侍衛只帶了個小廝出去玩,被拍花子的人帶走了,最後雖然被救了出來,可是短短幾日,那個小夥伴像是變了個人似得,不僅是整個人從小胖墩瘦了下來,而且變得很懦弱,身邊時刻都離不開人。
因為兩家的關係不錯,那家實在沒辦法了,還請了蘇博遠和蘇明珠兄妹過去想著他們年紀相仿,能在一起玩玩讓小夥伴不再這樣害怕。
蘇博遠和蘇明珠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外面真的很危險,小夥伴說了很多,他會這麼害怕也是親眼見到了一些無法接受的事情,打罵吃不上東西都是比較輕的了。甚至在小夥伴被救出來之前,還有個小姑娘因為驚嚇病了,那些人也不給她大夫,小姑娘就在小夥伴面前生生病死了。
這些事情把蘇博遠和蘇明珠的小夥伴嚇壞了,特別是等他被救回來才知道,那些保護他偏偏被他甩掉的侍衛也都受到了懲罰……
蘇博遠和蘇明珠那時候還小,可是知道有人在小夥伴面前死掉也都嚇住了,畢竟對他們來說,死亡意味著再也見不到家人,吃不到好東西……這是特別可怕的事情。
也是這以後,蘇博遠和蘇明珠再也不排斥身邊有侍衛的存在了,等他們再長大了一些,知道的更多了,也是感歎小夥伴的好運,如果沒有被救回來,還不知道會落得什麼下場。
蘇明珠本就耳聰目明,聞言扭頭看向了蘇博遠說道:“哥,你要和我搶什麼?”
蘇博遠趕緊說道:“妹妹啊,你不覺得應該是我和你嫂子並肩騎馬嗎?”
蘇明珠毫不猶豫說道:“不覺得啊。”
蘇博遠被噎了噎,接著問道:“可是姜啟晟自己騎馬多孤單。”
蘇明珠眨了眨眼笑道:“有你陪著呢。”
蘇博遠深吸了口氣說道:“可是我想陪我媳婦!”
蘇明珠格外的無辜說道:“嫂子更喜歡和我說話啊。”
蘇博遠不願意相信,默默地看向了白芷然。
白芷然覺得自己還是要給蘇博遠留點面子,所以沒有吭聲。
蘇博遠像是看到了希望,巴巴問道:“芷然,你要不要和我一起騎馬?”
“這個……”白芷然猶豫了下,還是說道:“我想和明珠一起打獵啊。”
蘇博遠格外的委屈:“哦。”
白芷然安撫道:“等我們打到獵物,我分給你吃。”
蘇博遠絲毫沒覺得被安慰,還是一臉期望看著白芷然。
蘇明珠好不客氣拆穿蘇博遠故意裝可憐的樣子:“哥,要不你去打個獵物,也好讓嫂子嘗嘗?”
蘇博遠:“……”
他是會射箭的,但是這個射箭只是射靶子,根本射不中活物的。
蘇明珠笑了下說道:“只能等著吃的你,還是安安靜靜在後面吧。”
蘇博遠怒視姜啟晟:“你會打獵嗎?”
在一旁格外無辜的姜啟晟:“會一些。”
蘇博遠說道:“你不是個書生嗎?”
姜啟晟笑的溫文爾雅:“書生也是要吃飯的。”
他不僅會打獵,還曾和人一起抓過野兔、蛇這類的,直接在外面烤了吃,不過這些就不用特意說出來了,免得蘇博遠更加沒面子。
蘇明珠說道:“那哥哥好好和啟晟討教一下。”
蘇博遠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知道了。”
蘇明珠接著和白芷然說道:“這次出來沒有帶獵犬,父親在莊子上養了好幾條特別好的狗,可是他不在的時候,是不讓我和哥哥帶出來的。”
白芷然也很好奇,她還沒見過獵犬,問道:“為什麼?”
蘇明珠很喜歡那幾條獵犬:“因為獵犬很凶,而且會認主的,雖然有人看著,還是不夠安全,所以父親不在的時候,是不允許我和哥哥帶著獵犬出來玩的。”
白芷然只見過養在後院中的小貓和小狗,不過就算是那些,家裡人也是不讓她碰的,免得不小心抓傷了她,就算是摸也需要下人抱著,她才能摸摸小貓和小狗的頭。
雖然沒有真的見過獵犬,可是能幫著打獵的狗,想來是很凶很大的,所以武平侯的顧忌也是正常的。
蘇明珠笑嘻嘻地說道:“不過沒事,等有時間叫著父親一起來玩,就可以看了,我聽父親說,獵犬互相配合著能咬死老虎呢。”
白芷然瞪大了眼睛,倒是不覺得害怕,感歎道:“太厲害了。”
蘇明珠點了點頭:“我小時候見過獵犬生的寶寶,還想帶回家養,可是父親不同意,說哪怕侯府再大,那些狗住在後院也很委屈的。”
後來長大,不知道為什麼,蘇明珠想到父親說到這件事的神色,總覺得父親說的不單單是獵犬,還有他自己。
白芷然問道:“我真的能親手抓到獵物嗎?”
蘇明珠想了下說道:“還是要看運氣,大的可能不行,小的倒是可能,到時候讓侍衛幫忙,先找到兔子窩堵住以後,我們再想辦法抓。”
白芷然興致盎然的點頭。
說笑間,幾個人已經走到了山上特意封的獵場,山楂把蘇明珠的弓箭遞過來,蘇明珠拿在手裡,說道:“走吧。”
蘇明珠很喜歡打獵,可是她也知道,真讓她去打野生的獵物,怕是就沒有現在這麼容易了,畢竟她打獵的地方一直都是自家圈起來的獵場,這裡放養的動物都是沒有什麼危險而且是家養出來的,根本沒有野生的那樣靈活和機敏。
不過蘇明珠已經很滿足了,這對她來說本來就是個娛樂,她射箭很准也很穩,有時候白芷然還沒看到的時候,蘇明珠的箭已經射出去了。
而姜啟晟是真的會打獵,而且他還會找兔子洞,收穫也頗豐。
就連白芷然都在蘇明珠的幫助下,抓住了一隻兔子,她高興的臉頰紅撲撲的。
倒是蘇博遠,對這個是真的不擅長,就算侍衛為了照顧蘇博遠,特意把獵物趕到了他的面前,他……也是射不中的,或者力度不夠,獵物直接跑掉了。
不過看著白芷然開心的樣子,蘇博遠也覺得很值得了,特意是蘇明珠在看出白芷然有些累了以後,特意讓出了位置給蘇博遠,使得蘇博遠可以湊到白芷然面前端茶倒水。
姜啟晟不著痕跡到了蘇明珠的身邊,夫妻兩個有說有笑的,雖然會嚇跑獵物,可是兩個人也很開心。
忽然一聲女子的尖叫嚇得正在給白芷然倒水的蘇博遠手一抖,一杯子水都灑在了身上,他顧不得別的,趕緊讓人把白芷然保護起來,自己帶著人朝著尖叫聲跑去,因為那個方向正是蘇明珠他們過去的位置。
白芷然也匆匆跟了過去,哪怕不是蘇明珠的聲音,可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等兩個人趕到,就看見蘇明珠右手拿著馬鞭有些不耐的敲著左手,姜啟晟也是臉色有些不好,而兩個人面前跌坐著一個粗布衣裳的姑娘,那姑娘看起來年紀不大,身邊還有個背簍,背簍裡面是裝著一些草,不過蘇博遠分不出來是什麼,而粗布衣裳的姑娘懷裡抱著一隻折了腿的兔子,此時姑娘正一臉惶惶不安,哭著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蘇明珠換了個姿勢,侍衛已經隱隱把姑娘圍了起來,只要姑娘有一點動靜,怕是侍衛就要提前動手了。
姑娘祈求道:“我、我……能不能放過這只兔兔……它……”
“會說話嗎?”蘇明珠實在忍不住打斷了姑娘的話,問道:“別故意結結巴巴的,兔子就兔子,還兔兔?”
粗布衣裳的姑娘愣住了。
蘇明珠已經懶得和她打交道:“去問問管事怎麼放了陌生人上來,查明身份,送官。”
粗布衣裳的姑娘看向了蘇明珠,又看向了站在一旁不說話的姜啟晟:“你為什麼要報官?我又沒有做什麼?”
侍衛已經去叫莊子上的管事來了,心裡恨透了這個姑娘又有些同情管事和自己,這樣的疏忽放了陌生人進來,怕是他們都要受罰的。
白芷然也過來了,看著這一場問道:“這又是哪一齣戲?”
粗布衣裳的姑娘不再看蘇明珠,而是滿臉可憐懇求地看著姜啟晟:“這位公子,能不能幫我求求情?我……我父親病重,我是上山來給他採藥的,這只兔、兔子太可憐,我才沒忍住。”
“呵。”蘇明珠拿著馬鞭走過去,用馬鞭挑起了姑娘的下頜,看著她的容貌說道:“長得也不怎麼樣,怎麼有自信當著我的面,站在這座山上,勾引我丈夫?”
粗布衣裳的姑娘扭頭,一臉受辱的模樣:“你在說什麼,請姑娘自重,你這樣也太霸道了,我……在說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我為什麼不能在這裡。”
這話一出,別說蘇明珠幾個人,就連侍衛都忍不住想笑。
蘇明珠收回了馬鞭,把馬鞭扔給了山楂,說道:“不好意思哦,這裡還真是我家的地盤,這座山都是我家的,明白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穿書女:你憑什麼不讓我在這裡,這是你家的地盤?
蘇明珠:是啊,這座山都是我家的。
穿書女:不可能!
蘇明珠:不僅這座山,山下的莊子也是我家的。
穿書女:……
蘇明珠:不僅這座山和山下的莊子,旁邊山也是我家的。
穿書女:……
蘇明珠:所以你有什麼意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