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司宸想了想,說道:“大概是,阮心愛誤以為那天晚上車上的人是雲韻。會送邀請函,是示威的同時,也想雲韻把我帶來,看她的表演。”
顧雲念頓時有些鬱悶,戳著他的手,“雖然情況有誤,不過她的目的,還是達成了。”
慕司宸愕然了一下,輕笑地握住她搗亂的手,哭笑不得,“你這是吃醋了?”
“吃醋?怎麽可能?”顧雲念死鴨子嘴硬,怎麽可能承認。
慕司宸也不戳穿,隻低聲說道:“看吧,今晚有好戲,這音樂會恐怕不會這麽順利。雲韻回來,怕是來者不善。”
顧雲念驚訝地抬頭,“你知道了什麽?”
“我什麽都不知道?”慕司宸一口說道。
看顧雲念滿臉不信,他解釋道:“今晚樂團的表演結束後,阮心愛就要離開,回國外的學校了。雲韻恨阮心愛指使阮星天毀了她的臉,怎肯放棄報復的機會。
而在音樂會上動手,更會讓阮心愛揚名的打算落空,更會一敗塗地,淪為談資。而她在音樂會上出了事故,不管是什麽原因,毀了表演,也會讓樂團的人對她不滿。”
經慕司宸這一提醒,顧雲念也想到了,不禁怎舌,“真是這樣,那雲韻的心計,真是好深。不知道她準備怎麽動手?”
慕司宸凝聲道:“所以你離她遠一點,對上她不要掉以輕心。至於她打算怎麽動手,一會兒看就知道了。”
他沒打算阻止,隻讓人暗中盯著,留下證據。
音樂會開始了,顧雲念和慕司宸也停止了交談。
首先上場的就是一個大合奏,顧雲念也看到了阮心愛的身影,混在樂團中毫不起眼,更難以聽出她的演奏水平。
“不過這樂團,演奏得還不錯。”
一首氣勢磅礴的開場樂,氣勢演奏了出來。
跟著,單人演奏,雙人合奏,多人合奏,一一上台,都沒有阮心愛的身影。
這類純音樂一般人難以欣賞的,顧雲念看到觀眾席上,不少人已經開始昏昏欲睡。
直到一個足有十多人的合奏隊伍上台,阮心愛混在其中,昏睡的人紛紛被左右的人拍醒,立刻拍掌,大聲地歡呼起來,“好!”
顧雲念看到前排的人回頭,向叫好的人投來詫異、不滿的眼神。
台上的樂隊臉色不明顯地沉,而隊伍中的阮心愛則面色鐵青,眼中出現了惱意。
顧雲念忍不住撲哧一笑,小聲地說道:“這些人,以為是在聽演唱會呀!”
慕司宸跟著勾起了嘴角,掃了一眼叫好的人,大多數都是二十左右的紈絝子弟,有的嘴角還掛著一抹口水的痕跡。。
他低聲說道:“這些人,基本上都是圈子裡的紈絝子弟,哪會喜歡交響樂這樣的傳統音樂。應該是家裡人叫來給阮心愛捧場,想要巴結阮家的。只可惜這一叫,別說巴結討好,只怕不得罪阮家就算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