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阮心愛的表演也開始了。
卻在演奏到一半時,阮心愛手中的小提琴,琴弦突然彈了起來。
彈起的琴弦嗖的一下打在阮心愛的臉上,似乎是琴壞了,琴弦的一頭連接著一塊碎裂的琴板,劃破了阮心愛的臉。
阮心愛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咚的一聲,手中的小提琴重重地摔到地上,震耳得讓人不由捂上了自己的耳。
阮心愛卻完全無法顧忌,一手捂上自己的臉。
顧雲念也被經過話筒放大的震耳的巨響驚了一下,震驚地看著阮心愛捂著臉的手,擋住了整個左眼。
鮮紅的血從指縫中流出來,飛快地順著光著的手臂很快從手肘滴落,在台上滴答滴答地匯成了一片,讓阮心愛的痛呼哀嚎不斷。
這樣子,顧雲念不禁懷疑,阮心愛是不是傷到了眼睛。
巨響也嚇得演奏的人手上一抖,悅耳的音樂變成了刺耳的噪音,更令人難以忍受。
但他們卻顧不了這麽多,紛紛回頭向阮心愛怒視而去,卻在看到阮心愛滿手的血時,慌了起來。
一群人還不忘小心地保護好手中的樂器,同時圍上去查看阮心愛傷勢的。
遠一點地人湊不上去,只能站在外面焦急地看著。
後台的負責人也跑了出來,立刻打了急救電話。
台下前面的人,也在忙著打電話。顧雲念目光一掃,大多數都是圈子裡,認識阮心愛的人,與阮家有交情的人,應該是在聯系阮家的人。
不知是不是因為招惹了慕司宸,讓阮家賠了不少東西不高興了,阮家的人,今天一個都沒有來。
顧雲念下意識地看向慕司宸,看他一臉淡定,連表情都沒有變一下,疑惑道:“你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
“不知道!不過心中早有預料。”慕司宸勾唇,嘴角的笑意有些冷。
顧雲念頓時想到慕司宸說的,今晚的音樂會不會太平。
她驀然看向雲韻,阮心愛給的票,是在最前面的位置。
顧雲念的位置,正好能看到雲韻的側臉,看到雲韻的眼中劃過一抹陰狠的笑,嘴角微微翹起的弧度,說明了她心中的愉悅。
“雲韻她瘋了,竟然敢對阮心愛動手。”她微微搖頭,有些不可思議。
看阮心愛的手,如果只是傷了臉還好,傷到了眼睛阮家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
阮心愛一個女孩能這麽受重視,也是她是這一輩唯一的女孩,阮家還想考她,跟慕家聯姻。
“不知者不畏!”慕司宸淡淡地說道。
雲韻看似是個有心計的,心思卻不在正途。
都進雲家一年多了,也沒看清雲家和阮家的差距,隻以為阮家也和雲家一樣,拿她沒有辦法。
殊不知阮家要是態度強硬,雲家也只能放棄她。
雲韻這是作死。
“那我們現在走嗎?”顧雲念收回視線,低聲問道。
一會兒阮家的人肯定會來查看現場,看到他們在這裡,說不得會把鍋往慕司宸身上引。
“沒事,阮家沒這麽蠢。這會兒走了,反而讓人覺得心虛,不如留下來看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