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公公剛才似乎聽到了什麼,當即緊皺眉頭,大聲道:「雪鶯,你說清楚,這事與凌峰將軍有何干係?你們進了宮,可都是皇上的女人,竟一個二個的想著別的男人,這事要是讓皇上知道,你們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小九公公厲色的看向眾人,彩蝶在聽到他的話後,頓時緊張起來,兩隻小手絞著帕子,小九公公這麼問,代表他也沒確定,這時候如果雪鶯說沒有聽到這事,那他或許會平安無事。
可試看那雪鶯的眼神,彩蝶突然覺得,自己玩了,她一開始就覺得那雪鶯心術不正,看人的目光太有計謀,如今香秀被她害成這樣,早知道,她就勸香秀別接近她了。
小九公公看向闌雪鶯,見她欲言又止,方大聲道:「雪鶯小主,你剛才說的可是真是?如果你敢亂編亂造,本公公第一個不饒你。」
闌雪鶯一聽,當即腿軟的跪到地上,朝小九公公抖著身子道:「公公饒命,雪鶯說的句句屬實,這話我們都聽見過。香秀的確說她喜歡凌鋒將軍,但是被彩蝶給搶了,彩蝶搶了她心上人還不說,還要進宮和她搶皇上。從香秀這些不經意的話可以猜出,彩蝶,香秀都與凌鋒將軍有一腿,哦不,有兩腿……他們之間有不尋常的關係,這種丟人的事要是傳出去,皇上一定會顏面盡失,這對皇家來說,也是種……恥辱!」
闌雪鶯的話猶如雷一樣劈到小九身上,也劈到了其他人身上,如果她這是侯替香秀她們圓一下謊,或許小九公公就不追究了,畢竟凌鋒將軍手握重兵,皇上目前需要他,不可能因為這些小事治他的罪。
可闌雪鶯將此事放大,扯上了有一腿,恥辱,偷情這樣的字眼,這就不得不讓小九公公為難,小九公公看了闌雪鶯一眼,有看眼彩蝶和香秀,思索一陣後,對身後的一干侍衛道:「來人,把彩蝶和香秀抓到宗人府,待本公公稟明皇上後,由皇上親自審判此事。」
說完,那些侍衛正要上前去抓彩蝶,白芯蕊見狀,當即衝上去,對小九公公道:「公公,我怎麼沒聽到香秀說這樣的話?你所聽的不過是雪鶯一面之詞,你還沒問過其他秀女和晴姑姑。再者,兩名秀女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入宮的清純女子,如果她們有問題,那檢查秀女的嬤嬤也難辭其咎,公公你這意思是,你想單憑一己之力,來治這些根本沒有的罪?」
小九公公一聽,立即調轉頭,看了眼面前畫著一臉淡妝的女子,發現她眉眼間透著淡淡聰慧,與其他女子不一樣,她比其他女子多了些從容和淡泊,看上去十分舒心,雖然打扮素淨,不過看上去卻十分養眼,屬清純類型的女子。
「這位是?」小九公公看向白芯蕊,朝晴姑姑道。
晴姑姑見狀,當即轉了轉眼珠,笑道:「公公別搭理她,她是這裡嘴最笨,行動最慢,說話最沒涵養的姑娘,大家都不怎麼待見她。」
說完,她趕緊朝白芯蕊使了個眼色,大聲道:「巧兒,還不扶你小主過開,公公的事豈是她能插嘴的?」
白芯蕊知道晴姑姑擔心什麼,她是晴姑姑的人,將來如果做了娘娘,是要扶晴姑姑做尚宮的,如果這時候暴露,讓人看出她的聰慧和美貌的話,估計會成為大家的眼中釘。
再者,闌雪鶯這一計一下子除掉彩蝶和香秀,晴姑姑高興都來不及,因為她白芯蕊一下子就少了兩名對手,這簡直是坐山觀虎鬥的好事,她怎麼會讓白芯蕊插手。
可是,白芯蕊豈會甘心受制於晴姑姑,她絲毫不退,堅定抬眸,朝小九公公道:「公公,女婢可以作證,香秀沒說過那些大逆不道的話,不信你問芋杏、玉竹。我們同是選進宮的秀女,個個身家清白,這也是宮裡人調查好的,就算彩蝶、香秀在宮外和凌鋒將軍認識,我想也是此乎情、發乎禮的兄妹關係,這點我想聰明的皇上比大家都清楚。還有一點,凌鋒將軍是皇上的左臂右膀,公公沒請示過皇上,貿然抓人,叫彩蝶坐實偷情罪名,這事要是傳出去,對凌鋒將軍來說,你說是好還是不好?如果凌鋒將軍不好,那我們這些中傷她的修女、太監和嬤嬤,都會好嗎?」
白芯蕊一語驚醒夢中人,小九公公剛才還有些得意,畢竟有時候權力太大,容易驕傲,這不,他剛才就驕傲的差點忘了本,要不是這姑娘提醒他,他差點就把幾人帶去皇上跟前了。
現在凌鋒將軍可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這些姑娘又全是檢查過的處子,怎麼可能與他有染,就算有染,皇上也會睜隻眼閉只眼,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這道理它不是不懂,何況是一幫子不受寵的女人。
她要是真把彩蝶抓了,那事情可就鬧大了,到時候丟了皇上的臉,鬧的他與凌鋒將軍之間產生嫌隙,他這小命可就不保了。
而且他跟皇上不熟,他是太后的人,最近皇上和太后又正鬧矛盾,他可能就是皇上拿來出氣的一隻狗。
一想到這裡小九公公就覺得身子發虛,他忙將白芯蕊招呼過來,朝她笑道:「姑娘你叫什麼名字?」
白芯蕊朝小九公公露出個淡笑,拂禮道:「會公公,我叫淺笑。」
「淺笑?很好的名字,回頭我一定去給太后、皇上美言兩句。姑娘你冰雪聰明,氣質不凡,將來是飛上枝頭變鳳凰的人。」小九公公讚賞的看了白芯蕊一眼,又朝身後的侍衛道:「今天這事純屬意外,誰也不許在外頭亂說,要讓皇上不高興了,你們小命不保,可別怪本公公。來人,把說話侮辱皇上的香秀帶走,其他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小九公公利索說完,意味深長的看了白芯蕊一眼,這女人是個人才,將來必定前途無量。
請姑姑尷尬的愣在原地,想說什麼去不知道如何說,或許,事態就要這麼發展,現在淺笑已經在眾人面前除了風頭,她只能祈禱她以後別做出什麼事才好。
就這樣,香秀被帶走了,白芯蕊猜,香秀的爹估計也要垮台,不然她怎麼可能被帶走?還有一種可能是,皇帝利用香秀說的話來治她爹的罪。
俗話說,不怕神一樣的對手,就怕豬一樣的親人。
小九公公帶人走後,闌雪鶯冷眼看了白芯蕊一眼,領著宮女先行離開,其他秀女全都畏畏縮縮的離開之後,彩蝶走到白芯蕊身旁,感激的看著她,一臉真誠的道:「淺笑,謝謝你,你真好。」
白芯蕊朝她咧開嘴角,同樣笑道:「沒事,咱們有緣相識,就是朋友,朋友之間應該互相幫助。」
「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彩蝶終生難忘。」彩蝶鼻子有些微紅,悵然的看著大門出口處,難受的道:「只是可惜了香秀……」
白芯蕊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輕聲道:「人各有命,我們只是這深宮裡的女子,也沒有辦法。」
兩人回到白芯蕊的房間,促膝長談一整晚,言談間,彩蝶時不時的會提起凌鋒,一提起凌鋒,她眼裡就會多出兩道崇拜的光芒,白芯蕊看得出,這姑娘是真心喜歡凌鋒的。
最後兩人在思量過今天的事後,得出結論,香秀是雪鶯害的,那狀也是雪鶯去告的。
第二天一大早,另一位公公,皇上身邊的大紅人李公公領著幾位身著官服摸樣的男子,還有一干嬤嬤來到華音宮。
李公公手上拿著一卷黃色的聖旨,聖旨背部印有盤旋蜿蜒的龍紋,眾秀女早早聽晴姑姑的吩咐來到大廳等候。
昨天小九公公才來抓人,今天就換了個李公公,也不知道這些公公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嚇得眾秀女心顫顫的,會不會又要大禍臨頭了。
李公公不動聲色的看了眾人一眼,頓了頓,慢慢將聖旨展開,念道:「皇上聖諭:因古有瀾滄帝只立一後,一生一世一雙人,今朕效仿瀾滄帝,決定後宮只立一後,共譜一曲帝后情深之戀歌。故,各秀女只需回答朕一個問題,答對者留下角逐皇后之位,未答對者,賜白銀千兩,布匹萬匹,返家另擇夫婿,欽此!」
眾秀女一聽,全部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似乎不太懂著聖旨的意思,晴姑姑也不太懂,只覺得有些尷尬的走到李公公面前,躬身道:「敢問公公,皇上這是……何意思?」
李公公挑起眉頭,大聲道:「皇上的意思很明顯,古時瀾滄國有位皇帝,一生只娶了一位皇后,皇上想效仿那位皇帝,只娶一後,便出了一道題,由各位姑娘來回答。回答的對的,留下來繼續比賽,回答不對的,嶺上回家重新嫁人。這樣說,你們聽清楚了嗎?」
眾人一聽,全都驚慌失措的議論起來,皇上怎麼會有這種想法?
這世間的男兒,不是都希望女人越多越好,越美越好,皇上怎麼和其他人不一樣,還倡導什麼一生一世一雙人。
難道皇上真實與別人不一樣,什麼樣的女人他沒見過,他真的是個深情專一的男人?
皇上深情專一,大家都從心底感到高興,要是她們能做那位皇后,將來一定十分幸福,更是載入史冊,被萬人敬仰,後市的百姓全都會羨慕她,她的地位恐怕比菩薩還高。
能得到如此優秀男子深情專一的愛,這是少女們夢寐以求的。可是,她們不敢肯定她們能答出問題,一旦答不出來,必須回家嫁人。
怎麼可能呢?
她們都是經過層層篩選,努力爬上來的人,就因為一個問題就得被趕回家,多丟顏面,想到這裡,她們還不如皇帝喜歡美色,多挑些人做娘娘,這樣大家才有競爭的機會。
如今,這機會為十一分之一,讓她們何然不愁。
不過也有不愁的,比如彩蝶,她在聽到這個消息後,臉上突然蕩起一抹淡笑,她本就不喜歡皇宮,如果有機會出宮,這正遂了她的意,她和凌鋒也更有可能。
這種消息對她來說,是多好的機會啊。
有人歡喜有人愁,那闌雪鶯一張冷臉此刻變得更冷,她原本以為斗掉這些女人,就能有往上爬的機會,如今,什麼機會也沒有了,完全靠運氣。
說起劍術,她還可以,論起詩詞歌賦和一些猜謎題,她可是啥也不會,這不是難道她嗎?
白芯蕊轉了轉眼珠,她沒想到裔玄霆有這樣的想法,一夫一妻?現代男人都未必能遵守,大多是吃著碗裡看著鍋裡,沒想到著古代男人還這麼先進,估計是女人太多了,他都沒啥興趣了。
這也是,要是天下所有金子都是她的,她會在乎握在手裡的是一塊,還是十塊麼?
也不知道他會出什麼題,更不知道他是以闌泫他的身份還是裔玄霆的身份出題。
李公公說完,眼眉彎彎的展開,嘴角咧出抹精笑,朝眾人道:「這題目呢,看上去很簡單,如果運氣好,估計蒙都蒙得對,可你們只有一次機會,一旦猜錯就得離開,聽懂了嗎?」
「聽懂了。」姑娘們心有不甘,可是有什麼辦法,這是皇帝下的旨嗎,她們要抗旨不尊,估計會提前出宮,而且是躺著出去的。
猜都猜得對?這下子,所有姑娘又好像找到了雄心,全部昂著頭,開始等待公公的問題。
李公公挑了挑眉,轉了轉眼珠,大聲道:「各位姑娘,聽好了,問題是,皇上隨身攜帶的玉簫是什麼顏色的?」
眾人一聽,全都一臉迷糊,這皇上用的玉簫,她們哪裡知道是什麼顏色,不過,肯定銀色居多,這該如何回答。
皇上能提這樣的問題,估計不會答銀色那麼膚淺。
李公公笑著繼續道:「一共有七個備選答案,赤、橙、黃、綠、青、紫、銀。你們把各自心中想的答案寫在紙上吧!」
說完,早有太監將紙和筆擺在姑娘們面前。
白芯蕊一聽這問題,心裡便有了答案,他那玉簫,不是玉質偏銀的顏色麼?那根玉簫她見過許多次,是銀色,絕沒有錯。
想了想,他將筆拿穩,慢慢開始寫字。
這時候,其他姑娘也紛紛冥想,邊上的闌雪鶯想了一陣後,不禁小聲的道:「皇上用的東西,肯定十分非凡,要麼十分非凡,要麼是螢綠色,就是寶藍色,或者是紫色。公公,這麼多顏色,我們怎麼猜呀。」
李公公一聽,當即挑眉道:「這是自然,皇上用的東西那可是獨一無二的,也是十分高貴的,和他有緣的,自然會打對,無緣的,本公公也沒辦法,只給你們半盞茶的時間思考,半盞茶過後,還沒回答的,視為棄權。」
李公公這一說,姑娘們全都皺眉開始研磨起來,彩蝶轉了轉眼珠,心想著如何才能猜錯,讓自己出宮呢?
想到這裡,她看了圖紙上列出的七個顏色,這銀色排在七色後邊,最顯眼,也最特別,難不成,是它?
可是,如果真這麼簡單就猜出來了,皇上怎麼會出這道題,故意把銀色放在那裡,是不是想干擾她們?
按她這樣的理論,應該不是銀色,不是銀色她偏選銀色,就會被刷出去,原來想出宮,也不是這麼容易的呀。
想到這裡,彩蝶兩眼一閉,迅速利落的將銀色的銀字用黑墨圈上,再將紙平放在桌上,這一系列動作如行雲流水般迅速,比任何人都快。
她倒是寫的快,殊不知,身側的闌雪鶯早偷偷將眼睛瞄了過來,再看請她圈的是什麼字後,心中赫然有了數。
彩蝶勾得這麼快,又十分胸有成竹的樣子,那一定是銀色,再說她見過皇帝,總比空濛來的正確。
其他秀女見兩人寫的飛快,一直在猜,一定是高貴的紫色,或者是金色,金色偏向黃,那就選黃色。
一些人則猜螢綠色,因為這是闌雪鶯剛才無意中提過的顏色,一些人選紅,總之,那幾個秀女,都覺得銀色是干擾項,因為他們斷定,皇上不可能將答案明明白白的對比出來,銀色那麼突兀的擺在那裡,顯然是誤導她們的,皇上又怎麼會用銀色那麼普通又許多人用的顏色呢?
不一會兒,各個人將手中的紙卷拿了起來,紛紛寫上名字遞給李公公,闌雪鶯做完這一切後,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她跟著彩蝶,絕對沒錯,恐怕那白芯蕊要被刷下去了。
這麼容易就被鬥下去,毫不費吹灰之力,闌雪鶯感覺白芯蕊越來越弱,比以前弱多了,以前她處處都不過她,好像自打進裔國皇宮裡來之後,都是她佔上風,白芯蕊佔下風。
白芯蕊,你退步了。
李公公將大家的紙卷收了過來,在粗略看了一眼大家的答案後,輕飄飄的道:「看來,這其中的大多數與皇上真的無緣,皇上的玉簫是銀色的,拿過來讓她們開開眼。」
李公公說完,邊上有太監將一枚禮盒獻上,李公公將禮盒打開,頓時,那隻銀色且熠熠生輝的玉簫露在眾人面前。
眾人一看,心頓時涼了半截,唯有彩蝶、闌雪鶯兩人瞪大眼睛,一副吃驚狀,彩蝶一臉氣憤,她是蒙的,她想蒙錯,沒想到竟然蒙對了,這讓她情以何堪。
而闌雪鶯,則一臉驚異的看向彩蝶,能知道皇帝用何顏色的玉簫,這彩蝶也不俗,幸好她剛才學了她,否則她也被踢出去了。
其他姑娘則紛紛扼腕歎息,怎麼就是那個該死的最普通的銀色,皇上不是不會用這麼普通的顏色嗎?皇上不是高貴大方的麼,怎麼會用銀色。
螢綠色、寶藍色、金黃色、淡紫色,這些要有多高貴就有多高貴。
再看向白芯蕊,闌雪鶯發現她淡然站在原地,臉上不驚不喜,不露出任何思緒,讓她陷入迷惘,不知道她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也不知道她寫對沒有,剛才她想偷看她,發現她用手將自己的答案蒙住,還以為她會抄她的呢,幼稚。
李公公看了眾人一眼,慢慢將手中卷子展開,朝眾人念道:「經過本公公驗卷,以下人回答正確,進入飛鳳殿進行晉陞儀式,擇日再由皇上出題,以角逐出皇后人選,答對的人有:寧式彩蝶、徐氏雪鶯、方式淺笑,其餘人等,出列,領賞出宮。」
「竟然是她們三個。」
「就是,居然還有最不起眼的淺笑,她們竟蒙對了。」
這下子,其中摸樣十分標緻的芋杏等人差點瘋了,可不甘心又能怎樣,難不成跑上去打她們一頓?
沒辦法,她們只得在太監嚴厲的注視下,拿著自己的東西,回房收拾行李。
這一戰下來,闌雪鶯、白芯蕊、彩蝶都留在了宮裡,其中最鬱悶的當屬彩蝶,她明明想離開,卻留了下來,這究竟是為什麼呢?
闌雪鶯則十分得意,但她在聽到白芯蕊名字的那一刻,還是頓了頓,沒想到這死人也蒙對了,到便宜了她。
以後,有得鬥的。
三人因為答對,得以去飛鳳殿進行晉陞儀式,所有人都晉陞為四等美人。
一榮升為美人,幾個姑娘的身份便不再是秀女,而是宮裡的娘娘,本來皇帝只要一位做皇后,其他兩位要被刷掉的,從中插出個太后。
那天小九公公又來下旨,說皇上雖然喜歡一生一世一雙人,但他畢竟是皇上,身繫國家人脈,後宮不能那麼單薄,所有三人都收了,只是其中一人在今後的表現中能夠提為皇后,其他兩人則是皇妃。
這樣,皇宮人脈不至於那麼單薄,這事皇上不知道,是太后的意見,幾個姑娘自然不敢多說什麼。
這下子,三人都是美人,後邊會進行一次比賽,選出最適合皇后的人選,其他兩個也不用出宮,而為宮妃。
看來,太后和皇上也在暗鬥呀。
只可惜彩蝶,越想逃出去,越逃不出,整日愁眉苦臉的,白芯蕊只有安慰她,闌雪鶯則一個人糾了幾名嬤嬤、宮女,形成了自己的團隊,只是另外兩人都和她有仇,使她顯得好像被孤立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