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芯蕊不緊不慢的看了眼惠妃,抬眸道:「回母妃,不是這樣的!」
傻子才會說是這樣,白芯蕊說得咬牙切齒,言語間恨不得將二奶奶當嚼成碎片,聲音冰冷如珠,聽得二奶奶有些瑟瑟的縮了縮身子。
「不是這樣,那是哪樣,你跟本宮說說。」惠妃淡淡掃了眼地上的二奶奶,這時候,媳婦的腳還踩在二奶奶背上,絲毫沒有想移開的意思。
難道說,這媳婦兒是借這件事,想在府裡立威?
這個媳婦,比她想像中聰明得多,他倒要看看她想玩什麼把戲。
白芯蕊沉穩篤定的立在原他,不緊不慢道:「人人都知道,二老爺平寸就愛調戲小丫鬟,絳紅是我從白府帶來的丫頭,她跟在我身邊多少年,我會不清楚她的品性?縱然她想往上爬,要看也是看中府裡是風華正茂的九殿下,好好的小丫頭,品味也不差,至於看中二老爺這種低級惡趣味滿腦精蟲一身騷味、模樣猥瑣神似四不像的老男人?請母妃明鑒,我敢擔保,絳紅絕對絕對看不上二老爺,到是二老爺臭名在外,二奶奶管不住自己男人,沒辦法只好拿我的丫頭出氣,先上前不問青紅皂白的打了絳紅,絳紅是我從白府帶來的丫頭。打她就是打我,現在不是二奶奶找我麻煩,而是我要找她們一房的麻煩,打了我的丫頭,她倆必須給個說法,否則,這事我一定不饒!」
白芯蕊話語犀利冷清,一說出來,當場使得二老爺沒面子,話就如鋒利的刀子一樣句句打在他臉上,打得二老爺羞紅滿面,尤其是那句四不像!
雖然他不知道什麼叫四不像,但他敢肯定,這事白芯蕊能用的最惡毒的咒罵自己的話了。
「你胡說,我們老爺才不失那種人,就是這丫頭勾引老爺。當時可有小蝶和紫夢作證,你休想栽贓我們老爺。」二老爺都沒說話,心疼他的二奶奶已經對著白芯蕊罵了起來。
白芯蕊不屑的嗤笑一聲,嘴角揚起幾縷冰冷的淡笑,沉穩不迫且略帶諷刺的道:「就是因為有你這祥的女人,才縱容了二老爺這樣的男人,真是個蠢女人。絳紅,你過來,告訴母妃當時發生了何事?」
白芯蕊看向絳紅,絳紅在頓了頓之後,忙有些心驚膽戰的走了過來,在害怕的看了眼惠妃後,絳紅急忙上前,正想撲通一聲跪下,白芯蕊右腿一勾,將絳紅要曲下去的腿直直的勾了上來,讓她保持站著的姿勢,不給惠妃下跪。
絳紅見狀,忙上前低著頭,輕聲道:「請娘娘明察,奴婢真的沒有勾引二老爺,是二老爺想輕薄奴婢,奴埤才是真正的受害者。」
惠妃看了眼白芯蕊,剛才她維護奴才的動作她可看得清清楚楚,隨即,她冷地挑眉,掃了眼面前的絳紅,沉聲道:「二老爺是什麼品性,本宮最清楚,縱然二老爺欺負了絳紅,媳婦你也打來還了。何況,以二老爺的人品,不可能欺負絳紅,二奶奶,你說呢?」
二奶奶一聽,當即得意的爬了開去,白芯蕊也冷冷將踩在她背上的腳給移開,有惠妃替自己說話,二奶奶當即上前就哭嚎道:「娘娘,的的確確是這小賤人勾引咱家老爺,王妃不僅不按事實講話,還偏袒這小賤人。你可得為我們出這口氣,千萬不能讓西風壓倒了東風,您才是王府的主子,別讓有心人爬上了頭。」
惠妃犀利的鳳眸掃了二奶奶一眼,淡淡道:「你還記得本宮是王府的主子?那剛才,你都對他們說了些什麼!」
惠妃不冷不淡說完,白芯蕊神情為之一繃,她本以為惠妃會縱容二奶奶,沒想到,她突然來了這一句,這惠妃,她真摸不清。
二奶奶一聽,當即有些顫抖的轉了轉眼珠,自己手中的的確有惠妃的把秉,她們的確守著惠妃的秘密,不過,在惠妃眼裡,她們仍舊是奴才罷了,她剛才不過是一時激動,胡言亂語幾句,現在王妃站在面前,她可不敢囂張放肆。
想到這裡,二奶奶忙腆著臉,一臉苦哈哈的看向惠妃,低聲道:「娘娘您別生氣,剛才我是口不擇言,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二奶奶說完,看了看四周的姨娘丫鬟,心下當即一緊,原來這裡也有也惠妃的人,她的話,估早被人傳到惠妃耳朵裡去,可惜,她也不怕,要是惠妃這下殺了她,她留的後路也會將惠妃的老底揭出來。
「再也不敢?」惠妃冷冷看著自己的銀色長指甲,鳳眸睥睨,神情淡漠的掃向二奶奶,冷聲道:「以後再讓本宮聽到你這麼放肆,本宮一定不會輕饒。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事雙方都有錯,本宮暫時不追究,兩邊都回去好好反省,以後在這府裡,決不可再生事端!」
白芯蕊有些詫異,惠妃竟然說雙方都有錯,明明就是是二老爺和二奶奶的錯-,偏心也不帶這樣的,不過,聽二奶奶說,她剛才口不擇言說了些不該說的話,以後再也不敢說了,這事得問絳紅才行。
惠妃兩邊鄱不處置,各打五十大板,從這裡可以看出,她的確有些什麼秘密握在二奶奶手裡,或者她們之間有卄麼交易,如果她能弄清楚,或許可以和惠妃談談條件,讓她別總這麼欺凌自己。
二奶奶一聽有台階下,咬了咬牙,還想再說什麼,也暫時不敢說了,二老爺則知道自己理虧,加上惠妃真的有可能盛怒將自己一掌拍死,不敢再和她抬身價,當即道:「娘娘說得是,這事也怪我我沒禁住小丫鬟的勾引,她一對我拋媚眼,我就湊上去。以後……我再也不敢這麼放肆了,娘娘息怒!」
這二老爺可真不要臉,話才說完,絳紅就氣憤的抬起頭要和他理論,白芯蕊一把按住絳紅的手,又看了眼臉色不悅的惠妃,淡然道:「既然二老爺知錯能改,這事我們也不再追究,以後二老爺、二奶奶做事可得有個分寸,再欺凌到我丫鬟頭上來,我就不會像這次那樣輕易罷休。母妃,兒媳先回房了,雪嬋、絳紅,我們走!」
白芯蕊冷冰冰的說完,冷冰冰的拉著絳紅轉身離開,不給二老爺、二奶奶再說話的機會,雖然二老爺剛才咬定是絳紅先勾引他,不過他的大致方向是給惠妃認錯。
雖然惠妃沒懲罰他,不過她正好就二老爺的話接了過來,既然二老爺都認了錯,她當然得擺高姿態,直釘釘的把錯釘到他身上,何況,這事本來就是土流氓的錯。
看著白芯蕊離去的背影,惠妃烏黑的雙眸嵌著道冰冷的寒光,寒意科峭,二老爺、二奶奶則氣得不得不打一處來,兩人都想破口大罵,一扯動嘴角就疼得厲害,全身沒幾處是好的,這一頓打得可真夠實沉。
惠妃睨了眼兩人,將身邊的姨娘們遣下去的,冷的起身,雙眸陰鷙的看向二老爺,一字一頓道:「本宮自問待你們不薄,以後,收起你們的嘴,要讓本宮再聽到這種話,本宮不能保證你們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陽。」
二奶奶惶恐的閃爍下眼睛,忙討好的道:「我剛才也是太心急,娘娘您別放在心上,你的事我們絕不會說出去,再說,我們一家人的性命都在娘娘手裡,我們哪敢!」
說到最後,她的語氣已經有些不服氣,她也不是省油的燈,惠妃要敢整她,她就魚死網破。
惠妃看著面前看似奴顏媚骨,實際心藏污術的兩人,眼裡是滿滿的鄙夷,早知道她們這麼不好控制,當初她就選別人了。
如今,因為自己的軟肋被她們捏在手裡,為了泫蒼,她不得不忍讓她們。要換做平時,這兩人,連和她說話的資格都沒有!
"好了,王妃已經起疑,你們先下去,如果不想活命,大可再囂張幾次!惠妃冷冰冰的丟下這句話,拂袖走出涼亭。
惠妃領著人一走,二奶奶就咿咿呀呀的捂著流血的臉,朝惠妃的背影呸了一聲,刻薄的道:「假仁假義,老娘被打,她不知道心裡多開心!」
「夠了,你別說了。」二老爺無奈的搖了搖頭,抱著破破爛爛的身子,後悔得要命。
那白芯蕊,原來這麼不好惹,都怪他以前沒查過她,還以為她是個受氣包媳婦,沒成想,她武功這麼高,打人不眨眼,狠起來要人命。
回到聽雨軒,白芯蕊依舊沒看到她的神秘丈夫,她將雪嬋、絳紅領進耳房,雪嬋則忙替絳紅換衣裳和擦拭身上的血跡,絳紅一張臉被打得又紅又腫,不過幸好沒破相。比起二奶你啊和二老爺的遭遇來,絳紅的臉已經很好看了。
白芯蕊淡然掃了兩人一眼,最終將目光停在絳紅身上,沉聲道:「剛才究竟發生了何事?」
絳紅也不是傻的,一聽就明白郡主要問的是什麼,當即道:「郡主,我聽二奶奶說,惠妃算個什麼東西,這個家她們才是主人,她還說,她手裡有惠妃的把柄,她掌握著惠妃的秘密,惠妃不敢拿她怎麼樣。當時好多姨娘都問她,二老爺卻不讓她說,我猜,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那是自然。」白芯蕊思索一下,看來她猜得不錯,惠妃的確有把柄捏在二奶奶手裡,所以二奶奶、三奶奶等人才會在王府這麼有地位,這麼放肆。
憑她對惠妃的瞭解,惠妃絕不會容忍任何人挑戰她的地位和權威,她之所以能容忍這群人,肯定自己最大的軟肋握在她們手中。
弄清這個之後,白芯蕊看向床上直叫喚的絳紅,心疼的道:「以後有誰要欺負你,你別傻傻的愣在那,要麼拿出我的名號來唬他,要麼趁機溜掉,打不過就跑,知道了?」
「回郡主,奴婢知道了。」絳紅有些害怕的看了白芯蕊一眼,眼裡既是膽怯又是感激,「這次多虧有郡主在,要不然……奴婢肯定早被她們打死了……郡主對奴婢的恩情,奴婢終身難忘,奴婢以後一定好好伺候郡主,報答郡主。」
一口一個奴婢的,聽得白芯蕊直搖頭,看來,一個人的性子不容易立即改變,絳紅能有勇氣用鞭子揮二老爺二奶奶,已經是最大的進步了。
這時,正從書房伺候過來的七巧、玲瓏都聽到一點消息,兩人一聽絳紅被二老爺、二奶奶打了,臉上全是得意,但當她們聽到二老爺被王妃打了的時候,一臉的不可思議。
這個受氣包王妃,真那麼能耐?吹的吧!
要不然,她怎麼在她們面前那麼和善,七巧似看好戲的端著盤瓜果走耳房,一看王妃竟然在丫鬟的房裡,她當即有些厭惡的看了過去,身為王妃,和下人走這麼近,不是本身帶有下人的奴性,那就是來裝樣子。
七巧冷哼一聲,將手中的果盤放到檀木桌上,隨即冷眼朝絳紅睨了過去,「諾,這是殿下賞的水果,你們吃吧!」
白芯蕊握著絳紅的手,一轉過頭,就看到七巧、玲瓏高傲自大的樣子,兩人鼻孔抬得老高,她嫁過來才沒幾天,天天都得看這兩人臉色行事。
奶奶的,老虎不發威,你耙我當病貓?
看來,她這威還沒立起來,還得一個一個的收拾了再來。不過,她還真沒想到,原來闌泫蒼又在書房了,那剛才去看的時候,可什麼都沒看到。這人真是來無影,去無蹤的。
絳紅一臉感激的看向七巧,小聲道:「多謝七巧姐。」
「謝什麼謝?你以為這是給你的? 這是殿下賞王妃的,像你這樣的丫鬟,根本沒資格呆在聽雨軒!」
七巧說話毫不留情,說完後,身側的玲瓏扯了她衣裳一下,示意王妃在這裡,她小心點,可七巧根本不怕面前的王妃,理所當然的把自己當成了這個家的女主人。
「我這樣的丫鬟?你說清楚,我是哪樣的丫鬟!」絳紅本就一肚子悶氣,這下子被七巧這麼顛對,當即準備趁起身子和她理論。
雪嬋忙把絳紅壓在床上,微微思索一下,暫時沒有答話,不過那眼裡,可是濃濃的火焰,像 是時刻會灼傷人似的。
七巧一聽,當即拔高音調,上前指著絳紅就道:「你只是個小丫鬟,我和玲瓏才是聽雨軒的一等大丫鬟,我們從小服侍殿下,你算什麼?最重要的是,你品行不端,時常想著勾引男人,連二老爺那樣男人你都勾引,你想男人想瘋了?」
七巧在說,玲瓏也激動了,跟著罵道:「你們白府的女人就是這樣,喜歡到處勾引男人,別忘了,這裡是蒼流王府!」
「是嗎?」白芯蕊驀地轉過頭,雙眸鎮定的看向玲瓏,聲如利劍的道:「:你也別忘了,我是蒼流王妃!
「你……」七巧瞪大眼睛,正想繼續罵給自己討點面子回來,面前的白芯蕊早已揚起手,啪的一巴掌給她扇了過去,扇得七巧轟隆一聲倒在地上。
用了內力的白芯蕊冷冷收回手,看了看手上潔白漂亮的指甲,輕輕吹了吹手心,不緊不慢的道:「在我面前囂張,找死?」
她的話說得很輕,卻猶如幽靈般深沉,樣子魅惑有如夜間的鬼魅,黝黑的瞳孔突然睜大,眼裡透著濃濃的冷光,看得七巧直眨眼睛,她是不是產生了錯覺,怎麼覺得面前的王妃不一樣了,不像平時那個淡然和善的王妃了。
「你……你敢打我?」'七巧捂著臉,當場就跳了起來,惡狠狠的朝白芯蕊撲了過去,一邊撲一邊大罵道:「你是什麼東西,你也敢打我,我從小服侍殿下,你們才來就這麼囂張,我打死你!」
七巧一邊叫嚷,一邊擼起袖子衝了上去,白芯蕊輕蔑的看了她一眼,往後一退,朝雪嬋道:「這種角色,交給你!」
她才不屑對七巧、玲瓏動手,這會髒了她的手。
「沒問題,我早想打她們了,郡主,讓我來!」雪嬋挽起袖子,一個凌厲上前,朝著七巧就是一飛腳,怎麼她也是個小練家子,對付七巧、玲瓏這樣的人實在夠簡單。
雪嬋一腳踢到七巧腿處,又把勉強站起來的七巧給推倒在地,玲瓏見狀。也像過來幫七巧的忙,由於雪嬋已經看過小姐打人,遂學著郡主的樣子,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玲瓏又氣又急。
「你……一你們反了,這裡是王府,我這就叫王爺來給我作主。」玲瓏這輩子哪裡受過這種氣,她們可是殿下身邊的丫頭,平時除了惠妃房的,哪個房的丫頭不對她們敬著怕著,沒想到王妃今天發瘋了,打了二老爺、二奶奶,又來打她們。
「你才反了!本王妃是王爺的妻子,是你們的主子,你搞清楚!」白芯蕊冷冷坐在座位上,看來這兩丫頭還沒搞清楚她們的身份和地位,仍把她當未出閣的嬌弱小姐呢。
七巧不可思議的抱起腿,哪家的新娘子不是溫柔又嬌羞,見人就害羞的,出來乍到的,即使有什麼,她們也得忍,因為這是別人的地盤。
沒成想,這郡主膽子忒大,竟然發威了!
怪不得她連二老爺都敢打,沒點能耐,那二老爺能讓她打。可是,這下子知道已經晚了,她現在真的很氣恨、恨這王妃明明會武功,還裝作不會的樣子,試圖迷惑她們!
「你陰險狡詐!」七巧對著白芯蕊就是一句噴,白芯蕊冷笑一聲,「我只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之前的偽裝,不過想看看誰對我忠心,誰對我不忠心罷了!事實擺在眼前,你和玲瓏兩個丫頭,都是狗眼看人低的奴才!」
「好,我們是奴才,你是主子,行了吧?」玲瓏氣呼呼的說完,這下子她還沒接受這新的變化,一邊指著白芯蕊,一邊朝門外走道:「你等著,我這就去請殿下,求殿下為我們作主!」
「哼,看殿下不休了你!你們成親這麼久,殿下一直沒碰你,別以為我們不知道,沒人要的棄婦,被人拋棄的二手貨,這府裡沒誰瞧得起你,拽什麼?」七巧說完,忙跟著玲瓏,以最快的速度跑出房間。
白芯蕊微瞇雙眸,眸子裡浸著冷冷的寒意,對著七巧的背影吐了個淡淡的唇形:「:闌泫蒼不行!」
白芯蕊的話沒說出來,只是是一個微小的唇形,卻正被走進來的男子看了個正著,闌泫蒼看著白芯蕊,在看到她的唇形的那瞬間,他眉峰微地一挑,輕抬下顎,神情間是淡淡的不可置信。
她說的什麼?她說,他不行!
白芯蕊才吐完那唇形,就看到闌泫蒼試探且懷疑的看向自己,看他那眼神間,還隱隱有些怒氣,他漂亮的鳳眸冷冽,紅唇妖嬈,一頭黃髮傾瀉而下,正深邃且有力的盯著自己,那樣子好像在問,他不行?
男人最害怕聽到的是什麼?就是女人說他不行,慘了,這唇形會不會被闌泫蒼讀懂了?因為他進來的時候,七巧正嘰嘰喳喳的說他不碰她。
七巧見此情景,忙得意的睨了白芯蕊一眼,朝闌泫蒼哭訴道:「殿下,王妃剛打了二老爺和二奶奶,剛才又打了我們,嗚嗚,好疼……」
看著捂臉喊疼的七巧,白芯蕊突然覺得好笑,她的敵人疼,她就覺得舒服。
闌泫蒼瑩潤的雙眸上下掃視一遍白芯蕊後,又看向身側的七巧,眼裡閃過一絲不悅,「怎麼回事?」
「是這樣的殿下,絳紅勾引二老爺不成,反被二奶奶羞辱,結果被打了一頓回來。我們進來的寸候,把您賞瓜果端了過來,絳紅就和奴婢頂嘴,奴婢見她犯了事還如此囂張,就說了她一句。誰知道,王妃包庇她,叫雪嬋把我和玲瓏打了一頓。殿下,奴婢服侍你這麼多年,你應該知到奴婢的性子,奴婢不是隨便惹是生非的人,這事的的確確是王妃縱容下人,想剷除我和玲瓏,想把我們趕出王府。」
七巧說道這裡,已經難受的哭了起來,男子嘴角微揚,眼裡更是一抹不悅,這抹不悅,卻是掃射向白芯蕊,看得白芯蕊心裡一驚。
莫非,她嫁這個老公,是個偏袒下人,不把她這妻子看在眼裡的混蛋?
有句話說得對,他身上的確透著一股淡淡的龍誕香味,不過她卻聞出來的是混蛋味。
玲瓏這時候也嗚嗚的哭了起來,紅著眼眶,楚楚可憐的看向闌泫蒼,在咬了咬牙之後,她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朝闌泫蒼悲憤的道:「殿下,我們只是奴才,只是下人,哪敢和王妃較勁,王妃說什麼就是什麼,想打就打,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可是,求殿下看在奴婢服侍您多年的份上,給奴婢們作個主。」
看著兩人由老媽子的氣場一下子轉變為小白兔,白芯蕊不屑的輕哼一聲,嗤笑道:「少在這裝模作樣,你們詩什麼人,你們主子比我更清楚!我嫁過來就是這裡的主人,現在給你們一條路,要麼滾,要麼死!」
白芯蕊也是火爆脾氣,兩丫頭欺負她欺負到闌泫蒼面前來,如果闌泫蒼不護著她,她就自己維護自己,她從來就是獨立的人。
第73章 立威、生情(2)
「你!」七巧鼓著眼睛,立即回頭看向闌泫蒼,哭兮兮的道:「殿下,你看她好囂張,她要殺了我們……」
玲瓏見把王妃惹生氣發怒了,心下當即得意起來,他們就是要激怒王妃,激怒王妃,王妃就會發火生氣,口不擇言,這樣殿下就會討厭她,殿下都討厭王妃了,這所有的目的不都達到了?
想到這裡,她猥瑣的轉了站眼珠,決定再添一把柴,當即哭著道:「殿下,我們一直貼心的伺候王妃,既然她不待見我們,那我們只好去書房專門伺候殿下。」
「我就不待見你們,我聽雨軒不留詭計多端的人!」白芯蕊冷然出聲,樣子從容不迫,眉宇間是深深的憤怒,恨不得把這兩人狠揍一頓。
「你不待見我們,我們還不想伺候你,殿下,你看她說的什麼話,我七巧是服侍不了王妃的,她不走,我走!」七巧氣呼呼的說完,完全忘記自己此時的身份,也忘記了自己是在和誰說話。
白芯蕊看事情變成這樣,眼底則露出一縷鋒芒,想刺激她,沒門!現在也不知道是誰被刺激得說了胡話。
闌泫蒼聽完七巧的話,雙眸攸的一沉,冷然看向她,不悅的揚唇,冷聲道:「不想在這裡伺候,你們倆都出去。」
正在雲端飄飄然的七巧和玲瓏聽到這話時,兩人同時跟打了雞血似的看向她們的殿下,不敢相信一向縱容她們的殿下竟然向著王妃,是的,他竟然為了王妃要將她們趕出去。
「殿下,你說什麼?奴婢沒聽清。」七巧顫巍巍的出聲,小腿已經開始打顫,現在她算是有些眉目了,人家是夫妻,你算什麼,你只是個小丫鬟而已,你拽什麼?
「本王說,叫你倆出去,沒聽清?」闌泫蒼已經失了耐心,冷然睨向兩人,鳳眸間滿是清冷,「記住,王妃是本人的妻子,以後所有人必須尊重她、敬重她、來人,把這兩人拖出去!」
闌泫蒼冷然說完,雙眸深邃的看向白芯蕊,在淡然看了她一眼後,轉身負手走出房間。
侍劍、侍蕭聽到命令,兩人迅速進來,逮著七巧、玲瓏就往外走,七巧、玲瓏不服氣,還想再說什麼,雪嬋則走出去,對著兩人就是一頓喝。
平時她受夠了兩人的氣,一直期待郡主發威,還好,忍到今天,郡主終於不忍了。幸好姑爺是個明事理的,否則,她們可能會被趕出去也不一定,畢竟姑爺和兩小丫頭有點主僕感情。
白芯蕊漠然看著被拖出去的兩人,一言不發的走出房間,來到自己的新房,這時候,闌泫蒼已經先行走了進來,正冷然看著那紫晶桌上的一幅山水畫發愣。
見他在發愣,白芯蕊覺得沒意思,轉身欲走,這時,身後的男子突然發話:「你剛才說……本王不行?」
「啊?」白芯蕊反射性的調過頭,不知道他剛才在想什麼,原來在想這個。想到這,她忙搖了搖頭,有些尷尬的笑道:「怎麼可能。我可沒那麼說!你很行,很厲害,超級棒!」
如此狗腿的話,這男人該不會再怪她了吧!
就在白芯蕊傻笑之際,男子早已一步掠了過來,將她緊緊摟在懷裡,身上隱隱散發著一股淡淡的花香味,白芯蕊被闌泫蒼冷不丁的一抱,身子頓時熱了起來,等她抬眸與之對視時,發現闌泫蒼眼神深邃,正犀利略帶溫情的看著自己。
「你想幹什麼?我告訴你,我不喜歡你,你個別想霸王硬上弓!」白芯蕊有些急了,聞著他身上淡淡的清香,她甚至有股被迷惑了的感覺,她該不會對這個男人動心了吧?
「你是本王的王妃,伺候本王天經地義,反正我們都沒圓房,不如就今晚……」
闌泫蒼說完,伸手輕輕撫上白芯蕊的臉,眼神清明,紅唇嫵媚,看得白芯蕊直喘氣,「雖然……這樣,但我還沒準備好,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你不是說本王不行麼,本王很想證明給你看,本王究竟是行……還是不行……」說到這裡,闌泫蒼的音調已經慢慢放低,他潔白的牙齒輕輕咬住白芯蕊的耳垂,在她耳邊輕輕喝氣,立即,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浸便白芯蕊的全身。
白芯蕊覺得自己的臉這時候一定很紅,紅得跟西紅柿似的,小手輕輕放到闌泫蒼面前,小聲的到:「不……不行,我……」
「你……你什麼?不想本王證明給你看……」闌泫蒼嘴角揚起一道邪魅的弧度,看上去魅惑冷然,而且有些危險。
白芯蕊思索一下,攸地抬眸,朝面前男子眨了眨眼睛,似在放電般的嬌羞笑道:「不是你不行,而是……我要佔據主動權!」
說完,她朝男子嫵媚一笑,一個轉身將他壓在身下,這一動作,看得闌泫蒼瞳孔放大,一臉的驚奇,他從來沒見過如此奇怪的女子,現在的她,嫵媚中透出一股性感的美,卻不失清純。
看到這樣的她,他一顆心咚咚咚的跳動起來,腦裡有股血一直往上湧,他覺得喉嚨十分乾澀,全身已經開始慢慢發熱起來,剛才他在親吻她的小耳垂時,已經感覺身子顫抖,原來,女人的味道,這麼香,她給他的感覺,這麼軟。
「你要佔據主動權?」闌泫蒼懷疑的問完,捏著白芯蕊的手已經慢慢放鬆,整個心房都放鬆下來。
就在這時,女子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朝壓著的男子微微一笑,就在他不經意迷醉的那瞬間,她一個翻然起身,右手隨即將身下男子的手一壓,再旋轉兩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迅速將闌泫蒼雙手扣在桌上。
闌泫蒼驚愕的挑眉,眼裡雖然帶著疑惑和驚艷,不過卻紋絲不動,鎮定自若的坐在原地。
白芯蕊做完這一切,迅速扯下一旁的一根紅布條,三三兩兩就將闌泫蒼的手裹到一起,將他雙手反綁到椅子上,這才爽快的拍了拍手,「想吃我豆腐,沒門!這麼表現自己行,你就和椅子表現吧!」
白芯蕊說完,眉梢一挑,自得的做到邊上的椅子上,開始幼仔自如的喝起茶來。
而被綁住了的闌泫蒼,眉宇間雖有淡淡不悅,不過仍就淡淡的看著她,烏黑的眼睛如珍珠似的熠熠生輝,整個人哪怕被綁著,也是無比的妖嬈和風華絕代。
在被綁住的時候,闌泫蒼突然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不是身體,而是心,好像這麼多年來,他老師直被人綁著,被人控制著。
他的行動,他的人生好像都不是他自己的,而有別人在背後操縱,這樣的感覺,讓他難受得喘不過氣來。
想到這裡,他額頭已經沁起細密的汗,膚色比剛才更加蒼白,一股冰涼的感覺從腳心蔓延到頭頂,好像他整個人被拋在冰窟窿裡,想出來,卻始終頂不開上面那層厚厚的冰,只得繼續在水裡掙扎。
白芯蕊正無聊的吃著瓜子喝著茶,當她不經意的一回眸時,竟然看見額頭冒冷汗,有些難受的闌泫蒼。
「你怎麼了?」白芯蕊驚奇的站起身,小聲的道:「你別嚇我,你怎麼了?我趕緊解開繩子!」
正在她要跑過去給他解繩子時,突然,門外響起一陣冰冷的聲音,「白芯蕊,你在幹什麼?」
當惠妃進門看到自己兒子正被綁著手坐在椅子上時,她當即血湧上腦,氣惱的上前,急沖沖的去給闌泫蒼解布條。
「你這惡毒的女人,竟然綁上自己的老公,你給我過開。」惠妃一把將白芯蕊推開,正要發火時,座位上的闌泫蒼右手一拐,手上的布條被他輕易的撐成碎片,他冷然站起身,鳳眸犀利的看向愣著的惠妃。
「母妃,與芯蕊無關,你別罵她!是我自己想嘗一下被控制的滋味!」闌泫蒼冷然看向惠妃,他若不想被人綁,誰綁得住他?
惠妃有些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兒子,懷疑的道:「蒼兒,你怎麼了?」
兒子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要綁住自己。
闌泫蒼冷然咬咬唇,轉頭睨向惠妃,沉聲道:「這麼多年來,你不是一直綁著我嗎?我的一言一行都得聽你的,我的人生處處受你控制,除了給了我一個不一樣的妻子外,你給過什麼令我滿意的東西?」
白芯蕊一聽,心裡立即有些不滿了,這男人把她比作東西,不過她有些微微的高興,因為他認為她是唯一一樣值得他擁有的!
惠妃一臉失望的看著闌泫蒼,指了指門外邊,冷地拂袖道:「你以為我想這樣?你瞧瞧外面,有多少人盯著我們母子倆,有多少人等著隨時要我們的命,有多少人等著看我們的好戲?我對你那麼好,你竟然感覺我是在控制你,你!」
說到這裡,惠妃氣惱的甩了甩袖子,將冰目睨向白芯蕊,喘著粗氣道:「你愣著幹什麼?還不去給殿下鋪床?」
白芯蕊很想說,要她鋪床做什麼,現在天色還早,沒到睡覺的時間。
吩咐完後,惠妃眼裡滿是柔情,想伸手過去拉闌泫蒼,卻被闌泫蒼一把甩開,「平時我盡量做到溫和待人,就是怕發脾氣氣暈倒惹你傷心。你放心,這次我不會暈倒,你用不著叫她鋪床。如果你真的疼我愛我,請你告訴我,我究竟是誰!
「蒼兒!」惠妃有些迷茫的貶了貶跟晴,一臉為難的低下頭,她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兒子,該怎麼給他說。
白芯蕊在一旁看戲,闌泫蒼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怎麼這麼奇怪,這兩母子,估計是她見過最怪的人。
原來惠妃叫她鋪床,是已經預感到闌泫蒼發脾氣會暈倒,讓她事先作準備,她還真沒想到自己男人這麼脆弱,這樣就會暈倒。
「對不起,蒼兒,我真的沒控制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惠妃見闌泫蒼身子微微發抖,忙上前將他扶住,眼裡全是無奈。
闌泫蒼在輕歎了口氣後,仰頭看了眼跟窗外的銀月,銀色的月光灑在他身上,將他整個人沁得有如披上層銀紗,看上去安靜柔美,好像動畫裡走出的黃發王子。
白芯蕊看了王子一眼,轉身將架子上的一件銀白披風取下來,看了眼惠妃後,走到闌泫蒼面前,要說話時,闌泫蒼已經大步走出房間。
原來他讀心術這麼厲害,白芯蕊一見闌泫蒼看向房外,就知道他要出門,迅速他準備好披風,果然,他真的出去了。
雖然她不喜歡他,可他畢竟是自己的相公,他現在心情不好,好像有什麼心情,她不會安慰人,至少也上去跟著他,看看著。
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做,她只知道,自己跟著跑了出去,心裡很放鬆,很舒服,很滿足。
紫晶橋上時,白芯蕊看見闌泫蒼正安靜的立在橋上,穎長的身子看上去俊秀挺拔,身上一襲白衣透著蕭索的味道,冷風吹起他的長髮,使他整個人猶如被月光籠罩的精靈。
太帥了,太好看了,太美了!
看著這樣的男人,白芯蕊自己真沒白穿越,光是看他已經是一種幸福,更別提其它的了。
闌泫蒼微微抬眸,在看到白芯蕊的那一瞬間,他的心攸地一怔,湖邊的她,抱著披風的樣子好安靜,好美,好像他夢寐以求的仙子。
他從未想過,在自己難過之時,會有個人來靜靜的陪著他,他更未想過,這個陪著他的,竟然是自己妻子。
他以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幸福,因為他不能愛別人,可是,看著對面安然佇立的她,他竟有種心動的感覺。
一有這種感覺,他就覺得自己那顆心好疼,疼得好像有人正用刀子一片片在心上凌遲一樣,心絞痛,好難受,他只能閉上眼睛,不去想她,盡量想她可惡、霸道、壞脾氣的一面。
可是,她都沒有這些,她的可惡在他面前,是可愛;她的霸道在他看來,是追求生活的勇氣;而她的壞脾氣,則是保護她的外殼。
白芯蕊見闌泫蒼眉峰微皺,忙上前,將手中的外套慢慢披到他身上,外套才披到男子身上,他就冷地轉身,抓起身上的外套,嘩啦一聲扔到冰涼的湖水裡。
這突如其未的轉變,看得白芯蕊心驚肉跳,他是要做什麼,她可禁不起他這樣的轉變。
「你……你狠,我好心給你拿披風來,你就是這樣對待我的?'和普通女人一樣,白芯蕊問出了這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自己隱約像個沒人要在哭訴的棄婦。
「誰要你假好心,你給本王回去,本王不想見到你!」闌泫蒼毫不留情的開口,聲音冷如冰雪,漠然看向遠處的湖泊。
這話放在白芯蕊心裡,卻有了一股不小的波動,白芯蕊氣惱的瞪了面前自傲的男人一眼,沉聲道:「好,算你狠,你愛吹多久就吹多久,就當我多管閒事,剛才給一頭豬帶的披風,死豬、臭豬!」
罵完之後,她一腳踩在闌泫蒼潔白的玉靴上,在看到闌泫蒼驚愕帶有怒氣的眼睛上時,她滿足的仰起頭,得意的笑後,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什麼東西,什麼男人,真以為她白芯蕊是那種倒貼的女人?
你看不上我,我還看不上你,病秧子,遲早得下地獄的男人!
看著女子遠去的背影,闌泫蒼微微摀住心口,是否要這樣對她,他的心才好受一些,如果多愛她一點,多心動一些,他就會更難受一些。
等女子消失不見之後,男子漠然的看了天空一眼,突然,只聽撲通一聲,他已經朝湖中縱身躍下,像一條魚似的在水裡游著。
等他喘著氣上岸時,手中已經多了那件銀色披風,看著懷中的披風,闌泫蒼甩了甩早已浸濕的頭髮,嘴角溢起一抹冷然。
這一晚,王府裡人人都知道,他們的殿下為了一件披風,感染上風寒,又暈過去了。
九殿下感染風寒的消息立即傳遍王府,早已習以為常的丫鬟們請太醫的請太醫,打熱水的打熱水,一切都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就白芯蕊,被惠妃逼著坐在闌泫蒼床前,默然守著他。
惠妃一臉憂心的坐在白芯蕊對面,時不時的看眼兒子,又時不時的看眼白芯蕊,時不時來一兩句。
「都是你氣的,你要不氣他,他會跳下湖去撈那件披風?」
白芯蕊立即抬眸,朝惠妃道:「是他自己將披風扔下去的!」
「你要不送這披風,他會扔下去?他不扔下去,他會跳下去撈?真不知道蒼兒哪裡出了問題,一件披風而已,竟然不顧性命去撈!」惠妃這下子很是憂心,這蒼兒要是病久了,那邊該怎麼辦。
說來說去,都是這媳如鬧的。
白芯蕊沒處過婆媳關係,也不是什麼神人,這時候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冷笑道:「要不是娘娘你氣他,他也不會跑出去,這麼說來,娘娘你才是罪魁禍首?」
「好笑,要不是你把他綁在椅子上,本宮會對你發火,他會替你辯護,繼而跑出去?說來說去,都是因為你,還敢狡辯,罰你今晚陪著他,不許睡覺!」惠妃氣惱的起身,沒想到這媳婦這麼伶牙俐齒,開始她還裝下小白兔,時而讓自己罵兩句,這下子不知道吃多了什麼,竟敢公然與她頂撞起來,氣死她了。
白芯蕊這下子越來越感覺,婆媳關係真的很微妙,尤其是中間多了個男人,她怎麼感覺自己好像與惠妃爭男人的小三?
罷了,看在惠妃也是為闌泫蒼焦急的份上,她暫時不說話,讓闌泫蒼好好休養。
在吩咐了一大堆之後,惠妃高傲的起身,扭著步子踱出房間,這時,已經夜深。
窗外只有淡淡的銀月,偶有一股股花香沁進房中,水晶飾架上立著兩盞龍鳳呈祥燭,火紅的燭火染著希冀的光芒,白芯蕊安靜的守在闌泫蒼窗前,靜靜看著床上雙眸緊閉的安靜男子。
他閉上眼睛的樣子,真的好像洋娃娃,肌膚如瓷,很美。
抬頭看了眼窗外,白芯蕊喃喃的道:「包子小媳婦又要伺候大灰狼了……」
不經意的出聲,床上男子已經慢慢轉醒過來,白芯蕊一回頭,兩人便四目相接,眼裡均有淡淡融化的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