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一直都是隱藏的高手,是誰都想不到的。特別是他這一身的輕功,一直都沒有在外人面前表露出來。
張飛這次抖露出自己的真本事,無非就是為了一點,那就是將夏侯淵和夏侯恩給就出來。
單憑張飛一個人,是不可能完整的將夏侯淵和夏侯恩救出去的。廬江城的戰事是暫時沒有了,可張遼之前被包圍得膽戰心驚,就算現在廬江城有了張飛的兵力加入,張遼一點都沒有放松,如今正把廬江城弄得如鐵桶一般。不過可以放心的是,張飛也是想到了這點,已經派出了他的親兵去安排了。
沒有一點把握的事情,張飛還真的不敢去做。雖然說張飛的膽子比誰都大。
關押俘虜的地方都是分散開來的,這是擔心這些俘虜暴動,製造出不必要的麻煩。
張遼將所有的俘虜都分為了幾個部分關押,築起了營帳,四周都布置了士兵防守。俘虜們手無寸鐵,四周更是手持利刃的士兵,營帳外還有弓箭手,給他們多一個膽子都不敢亂來。
張飛藝高人膽大,靠著自己高強的輕松,十分輕松地躲過了營長外的劉軍士兵,滲透了進去。
“壞了!不知道他們都被關押在哪裡了?這下子就麻煩了。”張飛找了好久都沒有找到夏侯淵和夏侯恩。
像夏侯淵和夏侯恩這樣重要的俘虜,關押的地方絕對是隱秘和防守嚴密的。張飛一時半會找不到是正常的。只要張飛多花點時間和功夫,就可以找到的。
可是張飛現在是瞞著所有人出來行動,時間對他而言十分的寶貴,要是繼續找不到,一切都將玩完。越是著急,張飛越是找不到。
“早知道就該問問文遠把他們給關押在哪裡了。要是不在這裡,這就有點難辦了。”張飛躲在一個暗處心裡不斷地盤算著辦法,如今他都找了好幾個地方了,愣是沒有發現夏侯淵和夏侯恩的蹤跡。
突然間,有幾個巡邏的士兵過來,張飛馬上就將自己的身體往黑暗的地方躲進去。偏偏巡邏隊就在他躲藏的附近停了下來。
張飛暗叫不好,難道自己被發現了?
有兩個巡邏的士兵向張飛這邊跑了過來,這讓張飛緊張起來。要是待會這兩個士兵對自己發動攻擊,自己是不是要表露一下身份。
兩個士兵氣勢洶洶地跑了過來,在距離張飛差不多一丈遠的地方停住了。
張飛猶豫著要不要站出來。
兩個士兵突然間把自己的腰帶解開了,張飛的臉色黑得不能再黑了。
“啊,真是舒暢!人有三急,天王老子都擋不住。”原來這兩個士兵是在方便,而相關的液體正對著張飛噴濺過去,剛剛好沒有噴到張飛。
張飛瞪大了眼睛,心裡的滋味是常人無法理解的。
“都不知道是誰定的規矩,還不能隨地小便。每次方便都要找一個角落,真是麻煩。”一個士兵解決了,收起了自己的作案工具。
另外一個士兵還在繼續,笑罵道:“就知道你小子髒。要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那整個營地不都臭氣熏天了麽?告訴你,這規矩可是陛下定的,你小子有種的話,可以找陛下談談。小心你的腦袋。”
“俺哪裡有那個膽子啊。對了,大牛兄弟,好像弟兄們都在說,這次抓到的夏侯淵似乎和張飛將軍關系匪淺啊。你知不知道這些事情啊?”最先說話的士兵笑嘻嘻地說道,他想把這個話題給跳過去,說劉玉的不是,被別人知道了,他還要不要腦袋了。
“二狗子你小子好奇心怎麽那麽強啊?!這些事情,是咱們可以過問的麽?”另外一個士兵叫做大牛,他教訓地說道:“這裡面的東西不是咱們這些大頭兵能夠知道的。”
原來不愛乾淨的士兵叫二狗子。
“就是好奇麽?”二狗子笑嘻嘻地說道。
“好奇也不行。咱們都是拿命換飯吃的。要是多嘴,被大人物知道了,腦袋就沒有了。記住了,不要好奇。就算是關押那個夏侯淵的地方,都不要靠近。就在那個地方,千萬不能過去。”大牛指著一個方向說道。
“老哥,你怎麽知道那麽多啊?以前怎麽看不出來啊。”二狗子問道。
“別提了,我就是多嘴了幾句,在關押夏侯淵和夏侯恩的地方那裡好奇看了幾眼,就被陳到將軍發現,狠狠地打了一巴掌。”二牛有點苦悶把自己的痛苦回憶說了出來。
“哈哈哈,原來如此啊。俺就說了,你突然間就有學問了,敢情你是挨打了才長進了。”二狗子開始了嘲諷。
二牛真想抽自己一巴掌,自己這種醜事,居然自己說出來。
兩人胡鬧著離開了這裡。
張飛一直都在聽著他們的對話,從一開始的驚訝與憤怒,到最後的興奮。
沒有想到他一直都沒有找到的地方,被兩個小兵給解決了,他能不高興麽?
“真的太巧了,這樣一來,就可以省下很多時間了。”張飛眼睛盯著剛才士兵指著的那個位置。
兩個士兵歸隊了,他們又開始了巡邏的工作。
等巡邏的士兵走遠之後,張飛就從黑暗處走了出來。
由於張飛沒有注意腳下,剛剛邁開步伐,張飛就感受到自己踩到了一個小水窪。張飛的臉色一變,他知道自己踩到了什麽。
剛才兩個士兵方便留下的液體,最後形成了一個小水窪,張飛正是踩了上去。
“娘的!真的晦氣!”張飛心中破口大罵。
時間寶貴,張飛也沒有時間處理了,只能邁開雙腿,使出自己的輕功向著關押夏侯淵和夏侯恩的地方而去。
張飛的速度極快,不用多時就來到了十分不起眼的木屋之中。如果沒有人指點,張飛還真的找不到這個地方。透過木屋的窗戶,張飛看到了夏侯淵和夏侯恩此時正被綁在了木樁上。木屋中就隻點了一盞小油燈,眼力不好的話,根本就看不出來。
“文遠這些人真夠損的,居然把他們二人關押在這個地方。”張飛暗自吐槽張文遠等人的安排不夠妥當了。
張飛身形一動,幾個閃動就躲過了看守木屋的劉軍士兵。然後張飛就來到了木屋的窗戶之外,而四周看守的劉軍似乎很懈怠,完全沒有意識到有人躲過他們。
“看來日後要對這些廢物多多訓練了。”張飛心中開始盤算要加強對士兵的訓練了。
他也不想想,士兵們哪裡有他那樣的能力啊。
張飛悄無聲息地從窗戶進入了木屋之中。
夏侯淵和夏侯恩看到一個黑影跳進來,當場嚇了一大跳。好在他們的嘴巴都被堵住了,沒有發出任何的聲音。
由於張飛蒙著面,夏侯淵和夏侯恩沒有發現他的身份。
張飛逃出自己隨身攜帶的短劍,將夏侯淵和夏侯恩嘴上的破布給摘了,而後將綁在夏侯淵和夏侯恩身上的繩子給割斷。
夏侯淵和夏侯恩一下子就輕松多了,他們被綁在木樁上可是有一段時間了。
夏侯淵疑惑地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
“噤聲!”張飛輕輕地說了一句,然後來到窗戶觀看外面的情況。
夏侯淵才知道自己剛才是多麽的愚蠢,若是被劉軍給知道了,自己等人就慘了。
張飛觀望了一會,發現沒有士兵過來,於是他就回身過來,輕聲說道:“你們跟我走!”
張飛極力克制自己的聲量,目的是為了不讓夏侯淵和夏侯恩聽出來,同時也不想讓外面的劉軍士兵聽到動靜。
木屋的大門已經被鎖死了,就剩下一處可以透氣的窗戶,張飛準備從這裡出去。而張飛自己先出去了。
夏侯恩和夏侯淵兩人則沒有動。
“叔父,你看?”夏侯恩詢問夏侯淵的意思,對方來路不明,貿然跟著出去,這未來充滿了未知。
夏侯淵從剛才就在尋思著要怎麽抉擇,但是根據目前的情況看,夏侯淵似乎沒有其他的選擇。留下,最後的結果只能被劉軍當成俘虜送到劉玉的面前,到時候可能受盡侮辱而死。此人來路雖然不明,可從之前的舉動看來,還是有著善意的,或許不會吃虧。既然是這樣,夏侯淵還留在這裡幹嘛,只要有一線生機,他就要去爭取。
“走!”夏侯淵下定了決心。
夏侯淵和夏侯恩也從窗戶口爬出去,這個窗戶只能容納一個人進出,所以夏侯淵和夏侯恩比較狼狽。
張飛出了窗戶之後就一直在等待,他知道夏侯淵要選擇一下,不過張飛認為夏侯淵一定不會放過這麽好的一次機會的。
果然不出張飛意料,夏侯淵和夏侯恩當然是選擇一線生機。
“不要亂動!”張飛叮囑了一下夏侯淵和夏侯恩之後,自己一個飛撲,將守衛在木屋外的兩個劉軍士兵都給打暈了,一點聲響都沒有。
夏侯淵看得入神,此人身手如此厲害,不知道是何人前來相助。
張飛帶著夏侯淵和夏侯恩兩人不斷地隱蔽,竭盡全力躲過巡邏的士兵。
夏侯淵和夏侯恩跟在張飛的身後,兩人的小心臟是噗通直跳,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聲音大了那麽一點就讓別人給發現了。
好在張飛已經將這裡的地形都給摸透了,才能夠不斷地躲避巡邏的士兵。
張飛也是很緊張,一旦被發現,張飛就會暴露了。到時候不單單是他自己,就連他的媳婦,還有關羽都要受到牽連。
所以張飛是非常的小心加小心。
若是以張飛的能力,估計早就逃出去了。可帶著夏侯淵和夏侯恩,速度就快不起來了。夏侯淵和夏侯恩兩人被俘虜到現在,一口水沒喝,一粒米沒吃,體力有點支撐不住了。
如今能夠保持不被發現,已經很了不起了。
經過不斷的躲避巡邏的士兵,張飛帶著夏侯淵和夏侯恩逃離了關押俘虜的地方。
即便是這樣,張飛還是沒有松懈,將夏侯淵和夏侯恩帶來一處無人的房屋之中。
在這裡,張飛的親兵都已經穿上了夜行衣,按照張飛的吩咐都準備好了,就等張飛到來。
張飛帶著夏侯淵和夏侯恩出現之後,他的親兵馬上向他行禮。
親兵們馬上就把準備好的東西都拿出來,這是一些吃的東西和夜行衣。
張飛一把拿過來扔給夏侯淵和夏侯恩,然後說道:“換上,順便吃點東西。”
在這個時候,夏侯淵和夏侯恩沒有任何懷疑,直接快速吃了起來,他們完全相信這食物沒有下毒之類的,若是想要害他們,根本就不用費多大的功夫。夏侯淵和夏侯恩完全是相信張飛了,雖然現在不知道張飛的真面目。
夏侯淵和夏侯恩吃了一些東西之後,就恢復了一些體力。當他們換好夜行衣之後,張飛對著親兵們一點頭,親兵們就立刻分散出去。
張飛這是讓親兵們出去,分散其他的人注意力。因為張飛估計這個時候,劉軍士兵已經發現夏侯淵和夏侯恩不見了。
張飛帶著夏侯淵和夏侯恩快速地來到了西門的一處城牆,然後靜待其變。
這個時候,夏侯恩終於對著張飛問道:“壯士,請問你是何人,為何要救我等?”
張飛沒有說話,他不想讓夏侯淵和夏侯恩知道他是誰。
夏侯淵盯著張飛,看了幾眼之後,終於發現了張飛的身份,說道:“張飛,你究竟是什麽意思?”
剛才一路逃亡,夏侯淵沒有仔細看。如今停留下來,夏侯淵可以有時間仔細觀察,他之前和張飛打鬥過,對於張飛的外貌特征印象深刻。張飛雖然蒙著面,可是他的那雙大眼睛卻是深深地出賣了他。
“張飛!?”夏侯恩大吃一驚。
張飛將蒙在自己臉上的黑布摘了下來,露出了真容。
夏侯恩猛的要對張飛進行攻擊,夏侯淵及時攔住了他。
“你什麽意思?費了那麽多的心機,有何陰謀?”夏侯淵沉聲問道。
“我並沒有什麽企圖。只是不想你們被殺死而已。”張飛壓低聲音說道:“無論怎麽樣,我還是夏侯家的女婿。”
夏侯淵瞪大了眼睛,張飛救他們就是這麽簡單的原因?
就在這個時候,廬江城內燈火四起,喧鬧之聲不斷。
張飛就知道夏侯淵和夏侯恩的事情暴露了,而他等的就是這個機會。
城牆上的士兵都被吸引了下來。張飛二話不說就拉著夏侯淵和夏侯恩兩人直接奔向了城牆。
到了城牆之後,張飛找來了守軍經常使用的調筐,然後讓夏侯淵和夏侯恩上去,他來放他們下去城牆。
“記住,下了城牆之後,一直往西走。看到那處樹林沒有,那裡有戰馬、乾糧、兵器。我能夠做的就是這麽多。”張飛對夏侯淵和夏侯恩說道。
夏侯淵和夏侯恩深深地看著張飛。
張飛不再廢話,靠著自己強大的臂力,慢慢地將夏侯淵二人放下了城牆,而後張飛立刻離開。
夏侯淵下了城牆之後,一直看著張飛離去的地方不放。
“叔父,走吧。”夏侯恩擔心劉軍士兵會發現他們在這裡。
夏侯淵知道輕重,和夏侯恩一起,向著張飛所指的那處樹林飛奔。
到了樹林之後,仔細搜尋了一下,果然這裡有兩匹戰馬,上面還有兵器和包裹。
夏侯恩和夏侯淵立刻就騎上戰馬,向著豫州的方向逃離。
直到夏侯恩和夏侯淵感覺安全了,才停歇了下來。
夏侯恩不斷地喘著粗氣,剛才的一切對他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夢。張飛居然會救他們出來,這簡直就是不敢想象的。
夏侯淵比夏侯恩要好很多,不過他的臉色十分的沉重,似乎心事重重。
“叔父,沒有想到張飛會出手救我們。真的想不到啊。”夏侯恩對著夏侯淵露出了笑容。
夏侯淵沉吟道:“因為他是我們夏侯家的好女婿。”
夏侯恩愣住了,夏侯淵這算是認可了張飛的身份,認可了夏侯娟嫁給了張飛了。
夏侯淵從張飛的眼神中看到真誠,沒有任何的雜念。夏侯淵這個時候發現,夏侯娟嫁給張飛,可能是一個正確的歸宿。
“走吧,以後遇到張飛,就退避三舍。不能做親者痛的事情。”夏侯淵叮囑了一句。
夏侯恩還能怎麽樣,直接點頭應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