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的舒雅心裡哇涼哇啦的,這清朝的冬天比起後世那冷的可不是一星半點,堪稱滴水成冰啊,這麼冷的天吃的竟是些半冷不熱的飯菜,這哪裡是享受啊簡直就是在活受罪嘛。也虧得那些妃子、阿哥、福晉還能面不改色的吃下去,終於在舒雅炙熱的眼神中大BOSS康熙放下了筷子,舒雅頓時兩眼放光的看著老康,期待著他開口讓眾人早日滾蛋,自己也好趕緊回府裡喝碗熱湯暖暖。
誰知天不遂人願,眾人「吃飽喝足」之後倒是上來一眾丫鬟太監把吃剩的殘渣剩飯給收拾下去了,但康老大卻東拉西扯始終不發話讓散場,舒雅從身後的奶娘嬤嬤懷裡接過昏昏欲睡的弘晝寶寶輕輕的拍著。就在這時康熙突然點了四爺的名字:「老四,朕的乖孫弘晝今個兒可曾來了?」四爺起身恭恭敬敬的答道:「回皇阿瑪的話,因為想讓皇瑪嬤見見弘晝所以就帶來了。」康熙笑的一臉慈愛:「快,把朕的乖孫抱上來。」四爺接過舒雅懷裡的弘晝寶寶起身走向主位的康熙,小心翼翼的遞給坐在龍椅上的康熙後就迅速的退了下來。
康熙開心的逗弄著快要睡著的弘晝寶寶,誰知小傢伙猛的立刻舒雅的懷抱很是生氣,立刻揮動著蓮藕似的小胳膊哇哇大叫,康熙哪裡見過這樣的陣勢頓時手忙腳亂起來,下面的眾位阿哥和福晉看著康熙笨手笨腳哄著弘晝寶寶的場面既心酸又好笑:「這老四(雍親王)未免太得聖寵了吧?就連一個側福晉生的庶子都這樣得皇阿瑪的青睞,真是人比人氣死人啊,爺(我們)府裡的阿哥何時有過這樣的待遇啊?恐怕什麼模樣皇阿瑪都沒有記住。」
康熙聽到弘晝的哭聲心疼的直抽抽,他起身不顧形象的輕輕晃著、哄著,偏偏弘晝寶寶是個脾氣拗的主兒,甭管你怎麼哄怎麼逗弄人家根本就不帶搭理的,一個勁兒閉著眼睛嚎啕大哭,哭的那叫一個慘呐,簡直是聞著傷心見者流淚啊,四爺被舒雅看得渾身直發毛,只得硬著頭皮上前幾步來到康熙身邊低聲請示道:「皇阿瑪,弘晝這孩子脾氣拗的緊,您年齡畢竟大了這樣哄著他身子也受不住啊,不如把他交給奶娘吧?」
康熙正心疼孫子呢一聽四爺說要把他交給奶娘一肚子的火氣全撒到他頭上了:「混帳東西,孩子小難免會哭鬧,哄哄不就完了嗎?你可倒好直接交給奶娘就了事了?這倒是輕鬆了啊?當初你小的時候比他更難纏,哪次你皇額娘不是哄著你拍著你?哪次把你扔給奶娘了?你倒好壓根就不心疼自己的兒子是吧?」
四爺一聽心裡腹誹道:「得自己這是招誰惹誰了了,怎麼弄的是裡外不是人呐?兒子怎麼會不心疼弘晝呢,兒子的意思其實就是皇阿瑪您根本就不會哄孩子,還是把他早點交給兒子吧?看他都哭成什麼樣子了?雅兒還在後面瞪著爺呢,要是抱不回寶寶恐怕就要被河東獅吼了,皇阿瑪您就可憐可憐兒子吧。」
腹誹歸腹誹關鍵是還得趕快把弘晝寶寶給接過來,他一臉憂心的看著康熙說道:「皇阿瑪,不是兒子不心疼弘晝,而是兒子更心疼皇阿瑪啊,兒子怎麼忍心讓您這樣受累啊?還是把弘晝交給兒子吧,您都折騰半天了歇息一會兒就不要管他了。」這番話說的康熙心裡熨帖的很:「不愧是表妹親自教養長大的老四,雖然平時嘴上不說那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話,但對朕孝順的緊呐。」下面坐的眾位阿哥聽了老四的話非常不屑的撇撇嘴:「老四這個馬屁精貫會在皇阿瑪面前賣乖,真TMD不是個好東西,偏偏老爺子就吃他那一套,真真是氣得爺肝兒疼。」
康熙聽了四爺的話心裡欣慰的很,就順水推舟把弘晝放進他懷裡,說也奇怪弘晝寶寶到了四爺懷裡奇異的竟然不哭了,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康熙看著這個臉上還掛著點點淚滴此刻卻笑的開懷的小傢伙,頓時心癢難耐起來重新從四爺手裡接過弘晝寶寶,一臉心疼的從懷裡掏出明黃色的錦帕輕輕的擦拭掉寶寶臉上的淚痕,弘晝寶寶的脾氣來得快去得也快,這會躺在康熙懷裡乖巧的很,眯著眼睛打著呵欠,那模樣萌的康熙更是心花怒放,也顧不上什麼規矩不規矩了在弘晝的小臉上叭叭叭的親了好幾口,弘晝寶寶立刻很給面子的咯咯咯的笑了起來。康熙喜滋滋的和弘晝寶寶互動了很長時間才依依不捨的把他交給了四爺。
四爺一接到弘晝寶寶立刻轉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很有眼色的把弘晝寶寶遞給了舒雅,康熙看著下麵的眾多兒子的臉上或多或少的露出羡慕、嫉妒、憤恨的眼神,忍不住在心裡歎了口氣,他這樣明目張膽的寵愛弘晝確實是有做給他人的成分在的,他就是要讓所有的人明白他待老四兒子的不同,他就是讓所有的人都明白老四就是他選定的繼承人,哪怕是太子都不能擋他的路,雖然這樣讓老四的處境難上一些,但玉不琢不成器,就算是朕給他的考驗吧。
八阿哥因為良妃過世的原因大病了一場,至今未曾痊癒因此這除夕家宴並未出席,只有盛裝的八福晉獨自一人出席了這場家宴,她看著康熙一臉慈愛的抱著四爺的庶子惱怒的幾乎扯爛了手裡的帕子:「那個賤種到底有什麼好的?不過就是漢軍旗出身的下賤女人生的低賤的庶子罷了,竟然能這樣得皇阿瑪的眼緣,他真是跟本福晉犯沖,滿月那次自己被他搞得狼狽不堪,卻不曾想老九府裡軟弱無能的董鄂氏抱了抱他被他撒泡童子尿後竟然時隔多年又有身子了,看姑母和老九那樣簡直都把她寵到天上去了,不就是懷了身子了嗎?用得著這樣大驚小怪嗎?尤其是老九竟然破天荒的把府裡的那些受寵的小妾都給趕到別院去了,就守著這個以前根本就不得寵的董鄂氏,真是氣死人了,自己怎麼就沒有她那樣的運到?難道這個賤種果真像那些無知之輩說的是送子娘娘座下的金童下凡?那自己是不是……?隨即就又否認了,自己對那個那拉氏和耿氏恨之入骨絕對不會去祈求那兩個**的。那個賤種不過是趕上了好時候罷了,無稽之談不足為信。」
逗弄過弘晝寶寶的康熙過了沒多久就感到了一絲疲倦,他今天忙碌了一天又是宴請王公大臣又是處理摺子,就算是有四爺獻上的靈水滋養著身子,但畢竟上了年紀能支撐這麼久就已經很難得了,吩咐了幾句後就率先離開了,康熙一走眾位阿哥帶著家眷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乾清宮,出了宮門坐上各自的馬車各回各家去鳥。也有一些人比如十爺和十四爺還沒有喝過癮非得死皮賴臉的跟著跟著四爺到雍親王府繼續喝,四爺被逼無奈只好答應了,不過他順便就把頹廢的十三爺也叫著說是一起喝個痛快。
被康熙冷藏許久的十三爺謹小慎微慣了,猶豫著怕自己去了給四爺添麻煩,但架不住混球老十和老十四的攛掇就腦子一熱答應了,看著和老十、十四勾肩搭背的十三,四爺心裡酸酸的真不是滋味:「十三現在就如同那驚弓之鳥般的謹小慎微,以前那個灑脫的弟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啊?」想起十三爺的鶴膝風四爺的臉色更加陰沉了,舒雅抱著弘晝經過他身邊時輕輕說了句:「爺不用擔心,十三爺的病用空間裡的藥完全可以治好。」不等四爺有所表示就上了那拉氏的馬車。四爺這才如夢初醒的捶了捶自己的頭:「自己怎麼把雅兒琅嬛福地裡面的那些寶貝給忘了呢?不說那些靈丹妙藥就說那靈水就能讓人脫胎換骨,自己真是有點杞人憂天了。」想通的四爺一臉輕鬆的上了馬車,聽著老十和十四毫無意義的爭吵,和十三爺相視而笑。
回到雍親王府幾人相攜去了東書院,那拉氏急忙吩咐大廚房火速整出一桌豐盛的菜肴,又搬進去很多陳年佳釀,舒雅在四爺的指示下在酒裡面摻了少量的靈泉水,還特意在一碗為十三爺煲的藥膳裡面放了一粒小培元丹,相信在那些靈水和培元丹的滋補下十三爺的身子骨會大有起色,以後再讓四爺定期的送一些加了料的補湯給他,身體很快就會復原了,想來疼惜弟弟的四爺很大方的從空間裡收穫了一批五百年份以上的野山參和靈芝雪蓮等等珍貴藥材,並各撿了十支左右送到了十三爺府上,把重情重義的十三爺感動的淚水漣漣。
看到十三爺府上過得緊巴巴的四爺回來和舒雅商議了一下,決定讓十三福晉入舒雅開的那家青月閣的兩成股份,入股的本金就算一萬兩銀子,一年以後十三福晉再把這一萬兩銀票交給舒雅就行了,這樣一來就算十三爺被康熙停了俸祿進項什麼的也不用再發愁銀錢問題了,舒雅的青月閣稱得上是日進鬥金呐,如果不是在後世時一直挺欣賞俠肝義膽的十三爺舒雅還不肯答應分給十三福晉兩成呢,兩成股份意味著她每年少收二十萬兩銀子呢。
打著幫人幫到底旗號的四爺在征得舒雅同意後讓十三爺服用了一枚洗髓丹,並傳授給他了那套自己修習的禦劍術,騙他說是從空智大師那裡得來的靈藥和高深的武功秘笈,十三爺對四爺的鬼話深信不疑,自此後一改平日裡的頹廢苦練四爺給予的劍法,身體迅速恢復到巔峰狀態,因為他平日裡清閒的時間比較多加上四爺時不時的送些靈藥靈水補補身子,很快修為就與四爺不相上下了,這倒是讓一向頗為自負的四爺壓力很大,偏偏這時候老康派給他很多事務,想抽空多練練劍訣都做不到,鬱悶的他只得拼命的折騰跟著他辦差的戶部官員,以至於那些官員個個叫苦連天,裝病、告假都被四爺一一駁回,無奈之下只得陪著這位冷面冰山苦哈哈的四處奔波忙碌。
等到康熙派給的事情處理完結後,戶部的一眾官員終於長長的松了口氣,恨不得直接把四爺踹回雍王府永遠不出現在戶部。四爺也非常滿意的和自己執拗的兒子弘晝開始了另一輪的舒雅爭奪戰。
這天四爺和舒雅用完晚膳後,奶娘就照舒雅的吩咐把弘晝抱了過來,舒雅接過弘晝喂飽他後正想把他放到內室裡面時,四爺一本正經的開口吩咐奶娘:「把五阿哥抱下去,從今個兒起晚上五阿哥就跟著你睡,務必要照顧好五阿哥,好了下去吧,明個兒一早再把五阿哥抱過來。」舒雅還沒來得及抗議奶娘就抱熟睡的弘晝寶寶溜了。
四爺拉著舒雅揮退下人後就進了空間,喜滋滋的拉著她泡了溫泉後就直接抱著她走向別墅,舒雅不滿的在他身上畫圈圈 :「喂,爺,今個兒又吃錯什麼藥了?幹嘛讓弘晝跟奶娘睡啊?跟著我們多好啊。」四爺輕吻著她柔美細緻的臉頰哀怨的說:「雅兒整天想的就是那個臭小子,今個兒爺不許你想他,只許完完全全的想著爺。」說完快速回了臥室,扯下舒雅身上的大浴巾迫不及待的撲了上去。
兩人的身子毫無間隙的糾纏在一處,氣息緊緊地融合在一起。啊……嗯……輕點兒……潔白無暇的纖纖玉指與古銅色健壯有力的大手緊緊相扣壓,泛著微微汗珠的臉蛋就如同沾露的芙蓉花般嬌媚。她媚眼如絲,隱隱流轉著動情的嬌態。她烏黑順滑的秀髮,因為他重重的撞擊而甩起,帶著獨屬於她的淡淡幽香如絲般纏繞在兩人的身上,隨著他們不停纏綿而一起糾纏著。直到她無力承受他無度的索求而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