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胤禛就下旨嫡福晉那拉氏封為中宮皇后入住長春宮,側福晉耿氏封為裕貴妃入住承乾宮,側福晉年氏封為貴妃入住翊坤宮,側福晉李氏封為齊妃入住永壽宮,格格烏雅氏惇嬪入住景陽宮、宋氏懋嬪入住釧粹宮、武氏寧嬪入住咸福宮,讓人意外的是眾人都認為命不久矣的鈕鈷祿氏竟然病歪歪的熬了下來,這次冊封時僅僅被封被熹貴人被安置在景陽宮偏殿,是潛邸眾位格格中位份最低的一位,這一點樂壞了惇嬪三人,她們在潛邸時同為格格現在無子都能恩封為嬪而生被下四阿哥的鈕鈷祿氏一樣被他徹底厭棄,現在更是被安置在死對頭惇嬪烏雅氏的景陽宮,惇嬪已經在磨拳擦掌準備好好的和熹貴人敘一敘姐妹情深。
其他的那些侍妾則被封被封為答應常在之類的塞進了各宮嬪妃的偏殿、後殿,只有舒雅入住的承乾宮沒有安置任何的答應常在,而且自從四爺登基後就再沒有招幸過任何嬪妃侍寢,就算是翻了某位嬪妃的綠頭牌也是把她們抬進養心殿偏殿傻傻的晾一晚上,而胤禛則舒舒服服的抱著舒雅在空間紅浪秋遊,盡情享受嗯,時不時會有人打擾的二人世界。
鈕鈷祿氏得寵時那副目中無人的洋洋得意幾乎把府裡的女子得罪光了,自從她落魄後就沒少受嘲笑。
但她竟然咬著牙都忍了下來,她堅信自己為四爺生了四阿哥就算是一時惱了她,但等到四阿哥長大後有了能力自己一定能母以子貴的,打定主意後她拖著病弱的身子四處打探四阿哥的行蹤,想製造幾次偶遇讓他知道自己這個生母日子過得有多難熬,讓他知道自己有多思念他、想他、擔心他,讓他知道嫡福晉那拉氏的心有多少的狠毒,可是理想是豐滿滴,現實卻是骨感的,她身邊的那些丫鬟早就被那拉氏給清洗乾淨了,但凡她有一點兒風吹草動那拉氏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因此她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沒能見到弘曆一面,反而不斷的聽到自己身邊的小丫鬟興致勃勃在她耳邊不斷說著她探聽來的隻言片語,什麼四阿哥非常的聰慧過人非常得王爺的看重;四阿哥非常的孝順但凡福晉那拉氏有一丁點兒不舒服都日夜憂心,甚至親自侍疾床前;四阿哥才學過人受到了皇上的嘉獎,特旨將四阿哥記在嫡福晉那拉氏的名下,以後就是嫡子了,聽到這些後鈕鈷祿氏的希望幾乎徹底破滅了,她憤恨的死死盯著身邊的兩個小丫鬟怒聲呵斥道:「閉嘴,閉嘴,給我滾出去。」
兩個小丫鬟施施然退出門外後不屑的撇撇嘴說道:「擺什麼主子的臭架子,還以四阿哥的生母自居呢,誰不知道四阿哥已經被記到嫡福晉名下都上了玉牒了,跟她壓根就沒一點兒關係了,想讓四阿哥為她出頭真是癡人說夢。」屋子裡面的鈕鈷祿氏聽到這裡忍不住咳出一口鮮血,臉色猙獰的看著那拉氏院子的方向咬牙切齒的說:「那拉氏你這個**,別以為能搶的走我的兒子,只要我讓他知道我才是他的生母,他有現在有多孝順你以後就會有多恨你。」
自此後鈕鈷祿氏雖然表面上沉寂下來事實上她一直在尋找機會接近四阿哥弘曆,但卻一直苦於沒有什麼機會,康熙禪位於四爺的好消息傳到雍親王府後她一臉的興奮,心裡暗自揣摩自己是四阿哥的生母這是世人皆知的事情,怎麼著也能封妃這樣自己就有理由和機會接近四阿哥了,就算那拉氏是皇后也不能攔著四阿哥跟自己的生母接近不是?
但沒想到最後她等來竟然是被封為熹貴人的消息,她忍不住又咳出幾口鮮血死死盯著明黃的聖旨,不她不能就這麼認輸,她一定要見到四阿哥,想到此她打起精神努力拉攏身邊分來的小丫鬟和小太監,功夫不負有心人在撒出去不少銀子後終於趁那拉氏忙於整頓宮務放鬆了對她的防範之時,成功的將身邊的兩個丫鬟和一個小太監收為己用,在探明了四阿哥每日去長春宮請安的時辰和行走路線時,鈕鈷祿氏成功的和四阿哥偶遇在御花園一個偏僻的角落裡。
看到氣宇軒昂、風姿卓然的四阿哥鈕鈷祿氏激動的流下了眼淚,擺出一副慈母情懷對他是噓寒問暖讓弘曆渾身不舒坦,扯了個理由正待離去鈕鈷祿氏身邊的一個小丫鬟適時地開口道:「四阿哥,貴人一直掛念四阿哥,想必四阿哥還不知道貴人就是您的生母吧?」弘曆淩厲的目光直直盯著那故作鎮定的小丫鬟怒聲開口道:「狗奴才,什麼時候一個小小的宮婢也敢質問起爺來了?爺看你是活膩了,生母?也不在這皇宮裡打聽打聽爺的生母玉牒上可是清清楚楚刻著皇額娘的名字,豈是你可以胡說八道的,吳書來把這妖言惑眾的賤婢壓到皇額娘那裡去,就說爺說了將她直接斃以儆效尤。
那小丫鬟一聽立刻癱在地哭著拉住鈕鈷祿氏的衣哀戚道:「貴人救命,貴人救救奴婢,奴婢可是全按照貴人的吩咐做的,您千萬午救救奴婢的命啊。」鈕鈷祿氏蒼白著臉搖搖欲墜的看著四阿哥哀戚的開口道:「奴婢自知身份低微下賤不配為四阿哥的生母,但一顆慈母之心卻還是忍不住來看看四阿哥,四阿哥若是有什麼怒氣儘管沖著奴婢來,千萬別傷了身子。」說完淚眼朦朧的看向弘曆,這話說的有水準要是弘曆的內心不是弘暉怕是真的就信了她的話,可惜她萬萬沒有想到弘曆的內心竟然會是那拉氏的嫡子弘暉,他怎麼可能會相信她的鬼話去懷疑自己的額娘呢?弘曆不耐的掃了她一眼沉聲開口道:「爺最後再說一次,爺的生母、爺的額娘只有一個,那就是皇額娘,你要是有什麼不滿大可以到皇阿瑪面前去訴說,這次爺就饒了你再若有下一次,就別怪爺心狠手辣。」說完帶著近侍揚長而去。
鈕鈷祿氏聽了弘曆說的那一番絕情的話仿佛失了魂似的癱在地上,不停的咳嗽著瘋狂的大笑嚇得旁邊的小太監顫抖了半天都沒敢上前,直接看到她咳了幾口鮮血後昏了過去才拉住兩個路過的丫鬟,顫為啥巍巍的上前在她們的幫助下吃力的扶起鈕鈷祿氏,把她扶回了景陽宮偏殿,剛從打擊中清醒的鈕鈷祿氏剛回到景陽宮就「偶遇」扶著丫鬟的手顰顰婷婷走出正殿的惇嬪烏雅氏,鈕鈷祿氏看著惇嬪身上華貴的妃嬪朝服羡慕的眼神遮都遮不住,惇嬪得意一笑用帕子捂著嘴輕輕笑了幾聲後嬌滴滴的開口道:「喲,熹貴人這是怎麼了?怎麼弄的如此狼狽?嘖嘖嘖,真是可憐見兒的。」
鈕鈷祿氏看著烏雅嘲弄的眼神憤恨的幾欲吐血,她用力的揉著手裡的帕子躬身行禮道:「奴婢給惇嬪娘娘請安,惇嬪娘娘吉祥。」惇嬪烏雅氏嬌聲笑著開口道:「喲,本宮可當不起你熹貴人的大禮,誰不知道你是四阿哥的生母啊,說不定哪天就母以子貴被封為貴妃了呢,呵呵呵,也不知是哪個沒眼力見的下賤奴婢自詡為四阿哥的生母,哼哼哼,誰不知道四阿哥乃是皇后娘娘的嫡子,這等大逆不道的行為也就是那想一步登天的下賤之人才做的出來,這下碰了一鼻子灰舒服了、滿意了,嗨,要本宮說啊,這人得有自知之明看清楚自己的身份,明白自己是哪個牌位上的千萬別妄想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說是不是啊熹貴人?」
鈕鈷祿氏的眼睛死死地盯著惇嬪幾乎要噴出火來,惇嬪不屑一顧的暼了她一眼厲聲呵斥道:「賤婢竟然敢怒瞪本宮以下犯上,來人把她押回偏殿小佛堂抄寫宮規、女戒女則各一百遍,什麼時候懂得上下尊卑什麼時候再出來。」憤恨惱怒的鈕鈷祿氏被幾個婆子給押到小佛堂,不顧她的反抗直接把她扔了進去鎖上門就揚長而去。鈕鈷祿氏咳嗽了老半天才緩過勁來仔細打量這陰暗潮濕的小佛堂後慘笑兩聲,認命的拿起毛筆抄起宮規,她得活下去,無論怎樣她都得活下去,她得再找時間和四阿哥好好談談想法子讓他認自己,這樣她才能母以子貴成為這後宮中最尊貴的女人,才能狠狠地報復傷害過她的那些毒婦。
惇嬪看著被押下去的鈕鈷祿氏笑的花枝招展,自從聽到四阿哥杖斃鈕鈷祿氏身邊的丫鬟怒斥她後,她就完全放心了這鈕鈷祿氏再也不可能翻身了,自己也就不用有什麼顧忌好好的折騰她了,好好回報她當初懷孕時在自己面前炫耀並暗示自己雖然得寵但卻是一隻不下蛋的母雞這刻骨的仇恨。
那拉氏聽了吳書來的回稟後淡然一笑,對於自己的兒子她非常的有信心,有著弘暉內心的弘曆是絕不會做出讓自己傷心的事情的,她漫不經心的看了那癱倒在地的丫鬟一眼輕聲開口道:「既然四阿哥吩咐了就按四阿哥說的辦,拖下去杖斃,吳書來你回去告訴弘曆就說本宮信他,讓他不要擔心本宮,好了你趕快去弘曆身邊好好服侍去吧。」吳書來行禮跪安後退出了長春宮迅速趕往西三所。長春宮的太監拖起昏死過去的小丫鬟麻利的退了出去,不過片刻後回來稟報,「回皇后娘娘,那丫鬟已經杖斃。」那拉氏淡淡的點點頭眼裡劃過一絲厲芒:「鈕鈷祿氏你心倒是挺大的,竟敢妄想搶走本宮的兒子,本宮這次決不饒你,哼哼,小小的一個熹貴人根本就用不著本宮親自出手,惇嬪她們會替本宮好好招待招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