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拉氏的漠視下惇嬪烏雅氏變著法子不停的折磨熹貴人鈕鈷祿氏,懋嬪宋氏和甯嬪武氏則時不時到惇嬪的景陽宮串串門,順便和熹貴人敘敘姐妹情深,熹貴人原本就非常虛弱的身體很快就油盡燈枯再也支撐不下去了,臨死前對惇嬪恨之入骨的她散盡身上所有的金銀珠寶終於把惇嬪身邊的一個小丫鬟拉攏了過去,在她的掩護下成功的把一種無色無味的烈性毒藥放進了惇嬪的茶水裡面,惇嬪喝完茶水後立刻七竅出血慘死當場。
在慈甯宮養老的皇太后烏雅氏聞聽此事後大發雷霆嚴令雍正帝胤禛徹查此事,胤禛手下的暗衛可不是吃素的,一個時辰後事情的真相就原原本本的呈現在眾人面前,烏雅氏看到自己侄女兒的所作所為羞憤難當,炮火直接對準皇后那拉氏霹靂巴拉一陣怒駡:「皇后,你身為六宮之首就是如此管理後宮的嗎?如果沒有你的放縱和指示惇嬪她會如此折騰那熹貴人嗎?她會落到慘死的地步嗎?你既然盡不到中宮皇后的職責還是早日把鳳印交出來的好。」
那拉氏淡然的笑了笑:「敢問皇額娘認為誰比兒媳更有資格管理後宮?鳳印又當交給何人呢?」烏雅氏沉吟半響她自是不願意舒雅和年氏掌管鳳印,思來想去都沒有合適的人選,但又不願放棄這個打擊那拉氏的機會就開口道:「既然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那本宮就暫且先打理這後宮事務。」此話一出胤禛的臉立刻就黑了,那拉氏心裡暗自冷笑道:「這恐怕才是你的真正目的,哼,你這段時間怕是舒服的忘了還有太上皇可以治住你吧?」
胤禛冷著臉開口道:「皇后打理後宮一直都是非常妥當,這次的事情朕已經查明了跟皇后沒有任何關係,完全是惇嬪暗地裡濫用私刑嚴苛對待熹貴人所致,熹貴人以下犯上夥同丫鬟謀害惇嬪雖然情有可原但仍罪無可恕,來人傳朕旨意熹貴人賜死,其同夥直接杖斃以儆效尤。後宮事務就不用皇額娘操心了,朕怎麼忍心讓您受累呢?」一席話把太后烏雅氏氣了個倒仰,她怒氣衝衝的帶著下人拂袖而去,自此後一改往日的安分,時不時的就找茬打著身體不適的旗號把皇后那拉氏和舒雅召到慈甯宮侍疾,變著法的折騰,氣得舒雅若不是那拉氏死死拉住她就當場甩手走人了,好不容易烏雅氏折騰的累了才算是發話讓她們先回去明天接著來侍疾,舒雅直接轉身走人絲毫不顧及後面烏雅氏那陰沉難看的臉色,那拉氏勉強笑了笑開口道:「皇額娘耿妹妹今個兒想必是累到了,才會如此失禮您別往心裡去,待會兒媳婦回去會好好的責備她的,那媳婦就不打擾皇額娘歇息了,媳婦告退。」
說完就追著舒雅出了慈甯宮,拉住舒雅的手不顧她的反對直接就把她拉上了鳳攆,一臉擔心的開口道:「妹妹你今個兒太莽撞了,她畢竟是皇太后如果真的為難你怕是皇上都無可奈何!」舒雅安撫的拍拍她的手笑著開口:「姐姐不用為雅兒擔心,皇上雖然對太后無可奈何,但並不代表就沒有人治得住她了,哼哼,既然她不想安安穩穩的做這個太后乾脆就不用做了!」那拉氏眼前一亮她自然明白舒雅的意思,她看了看四周低聲問道:「妹妹是說太上皇?可太上皇已經下令不准去暢春園打擾嗎?妹妹恐怕見不到太上皇吧?」
舒雅得意一笑:「姐姐不用擔心,你可知道和妃為何會那樣得太上皇的寵愛?」那拉氏沉吟半響方開口道:「姐姐聽宮裡傳出的流言說是她長得和當年的孝懿仁皇后幾乎一模一樣,才會在選秀時被太上皇看中直接被封為和嬪,入住承乾宮主位。」舒雅笑了幾聲後低聲說:「姐姐,你怕是還不知道那和妃就是孝懿仁皇后轉世吧?你說要是妹妹我到暢春園一番哭訴,新仇加舊恨和妃會不會和太上皇鬧翻?太上皇會不會遷怒于太后?」
那拉氏眼神閃了閃喃喃自語道:「難怪,難怪,難怪太上皇會為了和妃娘娘破了那麼多宮裡的規矩,我就說這和妃無緣無故的何至於受到如此大的聖寵?原來她竟然是孝懿仁皇后的轉世。」沉吟半響後舒心的笑出聲來:「既然和妃娘娘是孝懿仁皇后轉世那就好辦的多了,德妃她得意不了幾天了,妹妹就儘快去找和妃娘娘好好聊聊德妃當初是怎樣為難爺的,甚至想讓爺斷子絕孫的事情都要一一說給她聽,還有現在是如何想把皇上的後宮牢牢掌握在自己手裡全部都要告訴她。」
舒雅笑著點點頭說:「姐姐放心,太后老人家送了那麼一份大禮給我們姐妹,來而不往非禮也雅兒也送給她一份回禮。」那拉氏回頭看著慈甯宮方向眼裡閃過一絲刻骨的仇恨低聲開口道:「德妃,你的好日子徹底過到頭了,孝懿仁皇后若是知道你是怎樣對待她捧在手心裡如珠如寶呵護的兒子的,絕對會讓你生死兩難,當初你和李氏害了本宮的暉兒卻萬萬想不到他如今重新回到本宮的身邊了吧?本宮會等著看你的下場。」舒雅擔心的拉起她的手低聲勸道:「姐姐如今有弘曆承歡膝下那些不愉快還是忘了吧?德妃李氏她們的下場絕對好不了,咱們還是快快樂樂的過好自己的日子,等著喝弘曆和弘晝他們將來的媳婦茶吧!」
聽舒雅提起弘曆那拉氏的心情瞬間就好轉了,她擦乾眼淚笑著點點頭:「是姐姐魔怔了,有弘曆陪在身邊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了,怎麼妹妹心急喝媳婦敬的茶了?」舒雅歎了氣開口:「前些天皇上還跟妹妹提起下屆選秀就要給弘曆和弘晝指嫡福晉了,妹妹這裡還沒轉過彎來呢,這養大的兒子轉眼就是別人了的,妹妹可是聽說民間有句老話說‘花喜鵲尾巴長娶了媳婦忘了娘’妹妹這不是擔心弘晝娶了媳婦就忘了我這個額娘了嘛!」
那拉氏聽了舒雅的話笑的合不攏嘴:「妹妹實在是太逗了,你是打哪來聽來的這話,不是姐姐說你,你也太杞人憂天了,咱們府裡宮裡誰不知道弘晝那小子有多粘著你,就沖他的性子娶了媳婦會忘了你才怪,好了,發愁什麼這不還有二年時間嘛,到時候咱給弘曆弘晝都挑個好的孝順的不就結了。」舒雅笑著拱拱手說道:「那到時候還得讓姐姐把關給弘晝挑個孝順的,雅兒今個兒回去後就讓爺把這該入選的八旗秀女的底細都調查清楚,免得到時候挑到那面慈心狠表裡不一的。」那拉氏聽了她的話也是連連附合有道理。
回到承乾宮舒雅揮退了下人就直接進了空間,趁康熙去垂釣的功夫跑到和妃面前一番哭訴,和妃一聽那德妃曾經如此狠毒的對待自己的兒子,立刻就惱了氣衝衝的就去找康熙去了,康熙好說歹說也沒勸下和妃,只好隨著她無奈的搬回了皇宮暫住在乾清宮,太后烏雅氏一聽太上皇回宮了也不敢再裝病召皇后和舒雅侍疾了,老老實實的窩在慈甯宮裡挺屍,但被遷怒的康熙因為連著幾晚上都抱不到佳人,正滿腔怒火無處發洩,想起和妃如此惱怒自己全都是因為舒雅的哭訴,而舒雅會跑到和妃面前告狀全都是因為這老糊塗的德妃,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帶著近佳李德全怒氣衝衝的趕到了慈甯宮。
太后烏雅氏一聽宮女稟報太上皇來了,心情激動的喚來慈甯宮最手巧的宮女重新梳妝後扶著丫鬟搖曳生姿的迎裡了出去,甩著帕子行禮道:「臣妾給太上皇請安,太上皇吉祥。」正在氣頭上的康熙看都懶得看她一眼,直接越過她走進正殿坐在主位上,太后烏雅氏一看康熙陰沉著心裡一驚忙跟了上去,康熙冷著臉開口道:「朕聽說你病了?今天見你氣色還是挺不錯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太后烏雅氏聽了康熙的話用帕子擦擦眼角壓根就不存在的淚珠悲切的開口道:「太上皇要為臣妾做主啊!臣妾的侄女兒惇嬪死得慘啊,若不是那拉氏她管理後宮不善怎麼會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臣妾的侄女兒又怎麼會慘死啊?臣妾有心為侄女討個公道胤禛偏偏攔著不讓,話裡話外都是偏袒那拉氏那個**。」
康熙沉著臉怒喝道:「德妃朕看你是老糊塗了,朕在暢春園都聽說了你那侄女仗著你這個姑母是太后在宮裡是驕橫跋扈,對那些位份低的貴人答應動則虐待處罰,引得她住的景陽宮怨聲載道,她的死純粹是咎由自取與他人何干?你竟然敢口出狂言稱那拉氏為**?她是朕親自指給胤禛的嫡福晉,是大清的中宮皇后,豈是你這包衣出身的賤婢所能污蔑的?朕看你是忘記了當初朕曾經說過禛兒他是朕和表妹的兒子這句話了吧,朕容忍你做這個皇太后完全是為了不讓老四和十四為難,現在朕把話撂這,這皇太后你若是不想當就給朕滾到老十四府上當你的太妃去好了。」說完不待她分辨轉身吩咐李德全道:「傳朕的旨意太后烏雅氏身體不適特恩旨移入暢春園春暉堂靜養,即刻啟程不得有誤。」說完輕蔑的看了癱軟在地的烏雅氏一眼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