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過獎了。”無敵的人很是得意的笑。
耿同學默默黑線了下,再接再厲,“怎麼會呢,我覺得像公子這樣情操高貴,溫文爾雅,有才卻不恃才傲物的人實在太難得了,公子就是我的偶像呢。”嘔吐的對象。
康熙在旁邊看得津津有味。
“蒙姑娘厚愛,只可惜晚生卻沒辦法回應姑娘的一番美意。”
見過不要臉的,實在沒見過這樣不要臉的,耿綠琴覺得自己的人生真的差不多可以圓滿了,這只無敵的人實在太極品了,搞得她極端的想一邊痛哭一邊往死裡踹他——媽地,表錯情也不是這樣表的好不好,這也實在太孔雀了!
但是耿同學畢竟是穿過來的,忍著暴走的沖動,硬是扮出了一臉的嬌羞,期期艾艾面帶羞澀地說:“只要公子能接收到奴家的一片心,奴家便心滿意足了。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不就是比誰更惡心嗎?拼了!
“姑娘……”無敵的人動容了。
康熙實在忍不住拿扇子擋住了臉,雙肩一聳一聳抖個不停,這丫頭玩得興起了。
“公子,奴家知道你很感動,已經感動的說不出話來了,但是請您繼續做奴家心目中那高聳入雲天山上的聖潔的雪蓮花吧,您是那麼的純潔,那麼的非人,那麼的只可遠觀而不可亵玩,像我這樣的俗人只有仰慕您的份,斷斷是不能離您太近,否則無法承受您那強大到無與倫比的氣場,所以就允許我帶著一顆破碎的琉璃心離去吧。真的,真的不要追來。爹,我們走吧。”你丫敢追來,老娘一定人道銷毀了你。
康熙被某琴拉著拽出了茶樓,再也忍不住大笑出聲。
抓狂的幾乎暴走的耿同學攙著從茶樓出來就笑個不停康熙,一路飆出了城門。
“丫頭……哈哈……我想不到你也能演戲演成這樣啊……”康熙抓著城外的一棵樹笑得難以抑制。
“老爺子,您就別笑了,我早就說過那種無敵的人根本是不能招惹的。”
康熙面容一肅點頭,“沒錯,的確不能招惹。”然後轉過臉去又笑了兩聲。
“老爺子——”耿同學覺得實在太沒面子了。
“嗯,咱們還是趕緊走吧,今兒這事肯定會被人注意到的。”
“您明明就是故意的。”耿綠琴忍不住控訴。
“用一個月換一年,太簡單的就沒意義了。”康熙理所當然的說,一點兒不好意思都沒有。
耿綠琴覺得其實腹黑到某種程度也就接近於無恥了!
算了,不能跟皇帝計較的,忍了!
耿綠琴左思右想,想了又想,最後對康熙說:“老爺子,我越想越不甘心。”
康熙點頭,很是嚴肅的道:“這是正常的。”
“所以,我們回去一趟吧。”
康熙好笑地看著她,“你不擔心會暴露了?”
耿綠琴義無返顧地道:“不回去做那件事,我實在心裡不舒坦。”這就好比吼了半嗓子似的,那口氣不上不下的卡在那裡實在讓人難受。
康熙看著她語重心長地道:“丫頭,你要想清楚,這個時候回去暴露的可能性很大的。”
“也不見得了,”耿綠琴另有見解,“最危險的地方也許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在他們都以為咱們已經離開的時候冷不丁地打他個回馬槍,效果也是相當不錯的。”
“有道理。”康熙摸胡子點頭。
“所以咱們回頭吧。”耿同學的眼睛瓦亮瓦亮的。
康熙很乾脆的點了頭。
於是,他們在離開那座城門不久後又無事人一樣地晃了回來。
要打聽那個像孔雀一樣四處宣揚自己才名的無敵的人是非常容易的一件事,他們幾乎是不費吹灰之力便找到了他。
“丫頭,你想怎麼做?”康熙興致勃勃的問,此時的他看來完全不像那個高高在上的帝王,更像一個頑心未泯的老小孩。
“扁他。”蒙沙袋給他一頓老拳,讓他冒名頂替還如此招搖過市如此自戀如此無敵的地讓她怒火洶洶。他到底哪只眼看到她對他情有獨鐘了?
呀呀個呸的,這事要讓某四知道了,無敵的人雖然可以仍舊繼續維持他無敵的無恥樣貌德性,但是會遭受什麼樣的待遇耿同學突然非常不敢想象。
小心眼又愛記恨的雍正爺的小老婆被人誤以為鐘情其他男人,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的下場……阿彌陀佛,願佛主保佑他。
康熙更有興趣了,“怎麼扁?”
“暫時還沒想到。”
“慢慢想。”他們不著急。
“嗯。”
耿綠琴本來想讓康熙留在客棧她單獨行動就好,結果康熙興致很高地也跟了出來,揚言要親眼看看她怎麼扁人。
這讓耿同學默默無語了很久!
錢是個好東西,某些時候那是能幫大忙的,所以通常這個時候耿同學是從來不吝啬的,而且她本來也不是個吝啬的人。
花錢雇到了本城的幾個混混,又花錢包了一個妖嬈的青樓女子。
花前月下與美人相約那真是奸情無限的場景。
只可惜,JQ尚未展開,男主就被一只麻袋兜頭罩下,在女主眉開眼笑看著到手銀子的目光中被人扛走了。
康熙看著幾個混混圍著麻袋揮拳打腳踢,不解地看看身邊的某琴,“你不動手嗎?”
耿同學十分正直的說:“群毆是不對的。”
康熙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點頭,“有道理。”
混混們打完收銀走人。
耿綠琴過去看從麻袋裡露出的人,很好,那張臉沒十天半個月的是恢復不了的,讓丫的再孔雀起來沒完沒了的,頂著一張豬頭臉讓他再去自戀去。
靠之!
“下手很有分寸。”康熙點頭。
“收人錢財與人消災,混混也是很有職業道德的。”耿同學如是說。
“丫頭,你對這些事很有經驗啊。”
“老爺子,在外面看得多自然就知道了。”她可不敢跟康熙說是這從影視劇裡學到的。
“好了,天兒晚了,回去歇了吧。”康熙看完了戲,終於心滿意足要睡覺了。
耿綠琴趕緊跟上去伺候,唉,她就知道一個月換一年哪有那麼簡單哇。
皇帝老子能是那麼好伺候的嗎?
得讓他吃好穿好玩好還得顧忌到他的人身安全,實在是很考驗人的潛力。
第二天,天一亮,康熙跟某琴早早地就出了城。
然而,這件事果然還是被人注意到了,然後等消息傳回京城後,讓幾個向來尊貴又注重外在形象儀態的人不約而同地噴了茶。
耿側福晉那段表白真是太彪悍也太經典了!
他們完全可以想象得到她當時的心情是多麼的想撕了那個書生。
嗯,敢當著皇帝的面冒名頂替且厚顏無恥的人確實不多見,他們有志一同的認為那書生應該到刑部大牢裡去認真反省一下。
不過,想到那書生莫名被人蓋布袋揍到面目全非的經歷,一群人又忍不住好笑,這事不用說肯定是耿側福晉幹的。
不過,皇上縱容她至此倒是真讓人無語。
“八哥,弟弟想過了,”胤禟表情很是誠懇的說,“耿側福晉對於蓋人布袋果然是比較拿手的,做弟弟的決定聽從八哥的建議,以後還是對她敬而遠之比較好。”皇阿瑪這麼偏袒她,果然是不能太隨便欺侮的。
胤俄嘴裡的茶做噴泉狀灑出,一邊擦嘴一邊說:“九哥,你說笑呢吧?”
胤禟眼一飛,哼了一聲,“我像說笑嗎?”
“像啊。”某十很誠實的說。
胤禎手擱在唇邊肩膀抖個不停,滿眼的笑意。
某八慢條斯理地喝著手裡的茶,對幾個弟弟的話不置可否。
“八哥,你沒什麼說的嗎?”
胤禩抬眼掃了他們一眼,微笑,“打個賭吧。”
“賭什麼?”某九來了興趣。
“賭耿側福晉有後招兒。”
三個人面面相觑,異口同聲,“後招兒?”
胤禩笃定的點頭,“對。”
“你們賭嗎?”胤禟問兩個弟弟。
胤俄豪不猶豫地說:“賭。”
胤禎猶豫了一下,也說:“賭。”
於是某八、某九、某十加十四以耿同學為由頭下注開莊了。
沒幾天,結果出來了。
某八贏了。
因為隨著那個無敵的人押解進京的還有一封信,一封當今皇上的親筆書函。
內容只輕描淡寫著說小懲大戒也就是了,不必刻意為難。
其實就這個問題康熙也私下問過耿同學。
“丫頭,你為什麼要朕饒了他?”
“打也打了,氣也出了,見好就收,他雖然冒名頂替,又自戀又白目,但是也沒幹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只不過是虛榮心強了一點罷了,您要不給他開脫,京裡的那些爺一定往重裡治他的。”
“哦,這是為什麼?”康熙明知故問。
“在您眼跟前弄虛作假本身就是大罪過。”而且這冒名頂替的還是她這個皇家的媳婦,簡直是老壽星吃毒藥——找死呢。
拿著當今皇帝當小白耍,那無敵的人確實是在找死啊找死。
“所以你就先下手找人飽揍了他一頓?”康熙似笑非笑地看著某琴。
耿綠琴摸摸鼻子,一臉無辜地說:“我只是生氣他冒充自己,怎麼可能是為了救他。”
康熙哈哈大笑,“別以為你那點兒小心思瞞得過我。”
好吧,就讓老康那麼認為吧,本來她確實只是為了出口惡氣,不過現在看來倒是誤打誤撞救了那個無敵的人了,就算積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