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收到,意思就是她說錯話了。
靠之!
耿同學心裡灰常地不服氣,娘的,這樣的政治聯誼她來算個什麼事嘛,想中途退場還不被允許,真憋屈!
“四哥,咱們還是趕緊去迎迎他們吧。”胤禩不著痕跡的移開了話題。
胤禛點頭,“趕緊吧。”
這個時候耿同學是很有眼力價兒的,她知道自己要不趕緊補救無意中犯下的錯誤,人家要是沒搞好政治聯誼,沒准責任就落她頭上了,背啥也不能背黑鍋!
於是,侍衛抓到的魚放生了,幾個人從侍衛手裡接過了馬缰找蒙古王子跟公主們去了。
沒多久,原班人馬會集,耿綠琴不可避免地接收到了蒙古公子的白眼。
耿同學心想:白眼而已,老娘不鳥你們。有本事你們把自己整到這群黃帶子府上去,老娘等著你們從小妾往起熬,熬啊熬的就熬到某八他們倒台了。就算有人擠到了某四府上,有小年糕這樣的絕色在,你們趁早歇菜比較好。哼,老娘我不搭理你們,自然有人會收拾你們。
幾個蒙古公主自然是不知道耿同學陰暗的心理活動,但出於女性的直覺,她們不喜歡這個耿側福晉。
獵還是要繼續打的,只不過不知有意還是無意,耿綠琴身邊的侍衛多了一些。
耿同學一見這架式,心知這是為了防止她再一個心血來潮找個風景優美的地方休養生息去,不由得從心底裡對這些黃帶子表示了鄙視之情。
丫的,不就泡個小老婆麼,至於這麼跟她較真兒啊,她又沒想防礙他們。
“小四嫂,爺記得你的技術已經相當不錯了,怎麼到現在一箭未發?”觀察了許久之後,十四忍不住問出了自己心底的疑惑。
耿綠琴很正直的回答說:“奴婢不喜歡殺生。”
被耿綠琴這話雷到的不止一個人,大家或無語或感慨或景仰……總之心情五花八門極其豐富。
“那你還打什麼獵啊。”十四忍不住了。
耿綠琴瞄了他一眼,又朝某四瞄了一眼,但什麼話也沒說。
一切盡在不言中啊不言中……
胤禎懂了,她這是說身不由己。
不知道是他們太不幸還是太走運,沒過多久居然真的讓他們遇到了狼群!
耿綠琴私以為是那位招來狼群的蒙古公主太彪悍,竟然打著打著就打到狼窩去了,強人呐!
本來,幾位蒙古公主對於某琴藉口說不想殺生實則射箭技術太差挺鄙視的,可是等到某琴接過身邊侍衛遞來的火銃一槍一只,展示了她例不虛發的神槍手技術後,她們的目光有些改變了。
雖然耿綠琴學會了射箭,但是出門打獵康熙還是給她佩配著專用的火器營侍衛,所以從某方面來說某琴是相當牛叉的。
別人只帶了弓箭,她不但有箭還有火銃,就殺傷力上來說狼群一定相當地痛恨她,應該將她列為主要攻擊對象。
野獸奔跑的速度有時遠遠超過人類的想象,所以有部分狼便突破了眾人的防線靠近了大家,幸好耿綠琴眼疾手快,“砰砰”幾槍上去,全滅。
“綠琴,不要讓狼群靠近。”
“知道。”
收到某四指令的耿綠琴專門針對距離上對大家造成一定威脅的狼,耳邊充斥著狼群嗷嗷的叫聲,讓人不寒而栗。
狼群團滅後,大家互相看了看,然後又朝遍地的狼屍看去,心裡不由慶幸不已。
“圖蒙海,挑兩大只的馱回去。”危機解除,耿綠琴打起了死狼的主意。
“嗻。”圖蒙海對於某琴的指令已經完全是本能的服從了。
“你要做什麼?”胤禎難掩好奇。
“回去做兩只皮襖子,等天冷了給弘晝他們穿。”耿綠琴頓了下,然後朝圖蒙海補充,“圖蒙海,挑皮毛柔順光滑的。”
“嗻。”
胤禛朝某琴看了一眼。
耿同學馬上識時務的追加了一句,“圖蒙海,多挑幾只大的。”然後朝某四討好的笑,“爺,給您做兩件皮襖再加只護手套吧。”
胤禛淡淡地說:“隨你。”
“那奴婢就看著做。”
胤禎在旁邊戲謔地笑道:“四哥,弟弟可嫉妒你了,小四嫂對您可真上心。”
耿同學想當然地回了句:“十四爺這話太新鮮了,對自己的爺不上心還能對誰上心?”
胤禛的眼中閃過笑意,輕扯缰繩,說:“好了,咱們差不多也該回去了。”
於是,一行人各自挑撿了些自己中意的獵物,然後就勝利返營了。
回到自己的營帳,某琴一臉愧疚地對春喜說:“春喜啊,你看,主子我一不小心就又給你攬多活兒了,反正離天冷也還早,你就慢慢做吧。”
春喜倒是毫不在意,笑道:“針線活兒奴婢拿手的,主子這麼說是存心寒磣奴婢呢。”
“我不是怕你有意見嘛。”
“伺候主子是奴婢的本份,奴婢怎麼會意見呢。”
耿綠琴對此持保留態度,“我覺得有些時候你的意見挺多。”比如他們在外面的時候,好多時候她都得遷就春喜這只小老虎,尤其是她有孕在身的時候,春喜簡直就母老虎的升級版。
“那還不是因為主子做的過分了。”春喜很自然地反駁。
“看,我沒說錯吧。”耿綠琴一幅“終於讓我逮到證據”的表情。
春喜朝帳外走,“奴婢去給主子准備洗澡水。”
“好。”今天冷汗熱汗流了不少,是得洗洗。
梳了一天的兩把子頭,耿綠琴想著把頭髮放下來輕鬆輕鬆,頭上的飾物還沒摘完呢,某四掀簾走了進來。
“天還早怎麼就卸妝了?”
“奴婢想著反正也不出去了,想著把頭發放下來鬆快一下。”頓了一下,耿綠琴接著說,“爺,還有什麼事要奴婢出去嗎?”
“沒事,你想卸就卸吧。”
“哦。”她繼續解放頭髮的工作。
胤禛坐在床邊看她卸妝。
耿綠琴從鏡子裡看到某四的身影,剛開始還沒覺得什麼,時間一長,她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了,某四到底在看什麼?
“爺,您在看什麼?”最後,她決定問出來。
“你的頭髮長長了。”
“有嗎?”耿綠琴將頭髮從後攬到身前,有些納悶兒地看了看,“我沒覺得啊。”
胤禛笑了笑,將話題岔了開去,“我明天回京。”
“要奴婢去送嗎?”耿同學自認還是很上道的。
“起得來就送吧。”胤禛不是很上心的說。
“噢。”
耿綠琴一直很好奇府裡的其他女人是跟某四怎麼相處的,為什麼她就一直覺得跟某四沒啥好說的,可是兩個人獨處時什麼都不說氣氛又挺冷場的,鬧得她最後只能盡量減少跟某四獨處的時間,可惜這會兒春喜出去張羅洗澡水了沒在。
“綠琴。”
“嗯?”
“其實——”胤禛有些遲疑。
耿綠琴很耐心地等他的下文。
“你不用這麼怕我。”他終究還是說了出來。
耿綠琴心頭微沉,其實保持距離挺好的,俗話說的好:距離產生美,跟帝王一旦沒了距離往往會比別人承擔的痛苦多一些。沒來由的,她想到了《康熙王朝》裡的榮妃,她在康熙心裡挺特別,最後結果就挺慘的,由此可見大俗既大雅,她還是俗點吧,畢竟某四將來是雍正爺啊。
“爺,奴婢不怕您的。”
“不怕爺,總跟爺沒話說?”
“奴婢的話有時候是挺多,可是廢話比較多,爺哪有時間聽奴婢那些廢話。再說了,既然是廢話,那不聽也罷。”
胤禛挑眉笑,“就像你現在說的話?”
耿同學囧了下,心說:丫的某四你純心是吧,老娘不說吧,你非讓我說,我說了吧,你丫的又調侃我,真難伺候。
伺候的差事果然不是個好差使啊,所以以後她還是要對春喜他們好一點兒。
“爺——”她半真半假地拖長音撒嬌,立馬身上的雞母哥就起立響應了,撒嬌這活兒她真是不擅長啊,可有時候男人還偏偏吃這套,沒奈何!
胤禛輕笑出聲。
兩個人說話的當口,春喜已經指揮侍衛把熱水提了進來,倒進了浴桶,然後在裡面回禀說:“主子,水好了,現在就洗嗎?”
耿綠琴朝某四看去。
胤禛擺擺手,“去吧,爺還得出去一趟。”
耿綠琴於是便出了臥室這邊到隔出來的沐浴空間去洗澡。
某琴是不喜歡讓人伺候沐浴的,所以春喜向來是站在外面候著,有需要才會進去。
等到耿綠琴洗完,自己穿妥了春喜放在裡面的內衣中衣,這才對外面輕喚一聲:“春喜。”
春喜馬上進去,拿了外衣幫主子穿好,然後幫她將頭髮擦乾梳通。
“主子,今天皇上宴請幾個部落的頭領,白天跟您一塊去打獵的幾個公主也去。”春喜還是很盡責的把聽到的消息說給主子聽,雖然主子一直對這樣的消息沒什麼反應。
“噢。”聯誼繼續進行中,老康的精神真好啊。
“主子,您怎麼一點兒都不擔心?”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這種事屬於天災人禍,沒法兒可想啊。”耿綠琴很沒正型的說。
“主子——”
“呀,別這麼大聲,主子我還沒到眼花耳聾的年紀。”耿綠琴看了眼氣鼓鼓的小丫頭,舉手投降,嘆氣,“好吧,其實主子我內心十分非常的酸,酸得我肚子都餓了,春喜,快點給我拿點吃的吧。”
春喜聽前半句還覺得主子有點兒正型了,結果後半句又原型畢露了,“奴婢真是懶得說您了,這就給您拿吃的去。”
“還是春喜疼我,快去吧快去吧。”耿綠琴半推半轟地把丫環攆出去了,心說:您可快饒了我吧,真要吃醋,某四在世一天,這醋就得吃下去,簡直是苦海無涯啊,咱們還是省省吧,大家都樂得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