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噻!人生七十才開始,您的人生才正要開出青春火花,燦爛的花朵,養好的前程,跳躍的生命,正等著您去享受這甘美的源泉……”
老酒鬼捋著雪白亂須,不禁飄飄然的受用起來:“不錯不錯,阿拉老夫早就該剃掉鬍子,重披儒衫,必然十分婀娜多姿傾倒眾生,將有多少名門淑女,拜倒在阿拉老夫的AB褲下,實在難以逆料。”
這兩個亦師亦徒,又非師非徒的怪人,放著大事不管,竟然插科打諢起來,真是怪到了極點。
“哇噻!可不是嗎?不過先得去美容醫院去拉拉皮才好。”“臭小子,爛小子,原來你只是在消遣阿拉老夫,阿拉老夫人老心不老,老驥伏櫪,還想有一番作為呢!”
“哇噻當然,以您老酒鬼的名頭,在江湖上登高一呼,‘盲從’者必然多如過江之鯽,好歹也弄個寨主噹噹。”
“你懂個屁!阿拉老夫可是個正人君子,要當也得當瓢把以上的階級。好啦好啦!閒話少說言歸正傳,再扯下去沒完沒了,不被讀者罵死才怪!”
“哇噻!對呀對呀!咱們兩個今天可是主角呢!不能太漏氣。”
“剛才說到這件大案,這是一個泯滅人性的屠村惡行,武林中已數百年來有此種殘暴行為,這個消息真是轟動武林驚動萬教,大家議論紛紛,但傳言攘攘莫衷一是。
事後有很多曾受‘鐵面慈航’恩惠的武林人物,紛紛出動偵查此案,但是卻毫無眉目可尋。
而且有不少人從此一去不回,十餘年來毫無訊息,很可能這些人有所發現,但卻被滅口,大概是凶多吉少了。
由此可見,凶手不但極為神秘,而且組織嚴密武功高強,實力雄厚。
但是以目前江湖上所有的各幫各派,一次要出動二百名一流高手,任何一幫一派皆無此實力,必定是很多幫流共間參與的。
可是‘鐵面慈航’跟各大門派有思無怨,所以此事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了。
另外一種可能就是幕後有一主謀之人,經過多年籌劃,自己訓練殺手,再結合綠林黑道不肖分子,才能一次動員如此龐大的人力。
可是……江湖中近年並沒有這麼大的幫派崛起,究竟當時參與屠村行動的凶手們,是偶然臨時的結合,或經長久的預謀,也就是要探查的關鍵了。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件案子撲朔迷離令人難以捉摸,想破阿拉老夫的腦袋,仍沒有標準答案。”
“哇噻!這麼多人參與的事情,難道沒有留下一點‘豬屍麻雞’(蛛絲馬跡)的破‘碇’(綻)嗎?”
少年的話,非經特別訓練還真難懂。
還好老酒鬼跟他是老同學,否則一問一答間豈不浪費大好篇幅?“當然有,經阿拉老夫仔細推了又敲,敲了又推,當時除了有外敵入侵外,也必有內應之人,以村中嚴密的防守來說,若不是有內應先施毒,外人要強行的入侵,可不是那麼容易的。
而且那時全村的人口共有一百六十餘人,事後官方清點,實際死難人數共一百五十人,其中還有兩具屍體不是本村的人,依裝束看,是入侵的敵人無疑。
依這個情況判斷,村中除了你我之外,必然還有人生還,阿拉老夫在現場協助善後,也目睹驗屍入殮。
雖然有少部分被殺得面目全非慘不忍睹,大部分都能辨識,因此逃過此劫的生還者有哪些,也可以清查得出來。
這一查,阿拉老夫又不禁大吃兩三驚,因為‘鐵面慈航’的獨子,在當時江湖中稱‘小孟嘗’的紀超群,也就是令尊,居然不在死難者當中!
據阿拉老夫所知,當天他並沒有外出,而死者中卻沒有他,他會去了哪裡呢?這十幾年來,也沒有他的一點消息,實在令人想得鼻子不通。”
“哇噻!你沒有通令八號分機查尋嗎?”
“你懂個屁!這個時代連電話都還沒有發明,哪來的八號分機?”
“哇噻!對呀!這本書的作者真是‘阿達’,偏叫我無中生有的說什麼八號分機,簡直是叫我‘漏氣’嘛!”
“別埋怨了,作者也沒什麼惡意,只不過想騙些稿費才會弄出這種時光墜道以博讀者老爺一笑罷了。”
“哇噻!可是也不能拿我們開玩笑啊!我可是男主角哩!”“你懂個屁!少臭美了,如果沒有作者的胡捧瞎吹,你連‘兩百塊’都不如。”
“哇噻!說得也是,對不起,各位讀者老爺,千萬原諒作者那小子,小時不努力老大沒學問,弄這些無聊的故事來讓各位破費,喏喏,小子這廂陪禮了。”
“臭小子,人家是為古人擔憂,你這個‘古人’卻為‘今人’道歉,你這是哪門子的學問啊?”
“哇噻!抱歉抱歉,我這個主角得來不易,若不巴結巴結作者,萬一作者惱了,咋喳一聲剪了我的鏡頭,那我豈不是沒得混了?”
“好啦好啦!別再肉麻兮兮的了,言歸正傳吧!說到僥倖逃過這場大劫的人,除了令尊以外。還包括你的師姑,江湖三女俠之一的‘修羅玉女’姚紅姑、你的師伯‘鐵膽書生’杜天豪、令尊的好友‘落日刀’印和風,及今祖的袍澤好友‘千手追魂’艾家平、‘青衫銀劍’許天行,及受令祖感化的劇盜‘飛天鴿子’度長鳴、‘琵琶三娘’桑三娘等人。
以上這些人,在江湖上來說,無一不是一流中的一流高手,如果沒有中毒的話,極有可能力戰得脫,但是無可否認的,他們也都有作為內應的嫌疑!”
“哇噻!包括我父親在內?”
“不錯,這些年來,一直沒有他們出現的消息,有可能是韜光養晦躲避仇家不敢出頭,也可能作為內應而被滅口,也有可能改頭換面重出江湖,也有可能默默耕耘暗訪大仇。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一切中的兩切,兩切中的一切,這些人若不是你的大仇人,就必定是你的大恩人,兩者之間完全極端,希望你藝成出道之後,能‘小惱大意’的審慎的查明,不可貿然從事。”
“哇噻!我懂了,想必這又是哪個糊塗作者弄的把戲,這樣才有好戲可瞧。”
“臭小子,你少提那個屁作者,把阿拉老夫的容貌描得這麼難看,又有嗜酒如命的壞習慣,阿拉老夫還沒找他算賬呢!”
老酒鬼憤憤不平。
“哇噻!你別曉叨了,老酒鬼,這局戲有你一腳已經算不錯了,有好多人想客串一下都排不進去,當然也包括作者本人在內,你還有什麼好埋怨的?”
“算了算了,就饒他這一遭吧!可是阿拉老夫得提出鄭重警告,一定下不為例,否則就到衛生所去告他破壞形象的大罪!”
“哇噻!好啦!你有沒完沒完,你先休息一下,我去替你打一葫蘆酒來給你消消氣,別這麼一付姥姥不親舅舅不愛的死樣子,來,笑一個!”
“要打酒快去吧!阿拉老夫也渴了。”
少年提著葫蘆到老酒鬼棲身的山洞中打酒去啦!
老酒鬼依然在嘟噥著:“臭作者,死作者,臭死作者,阿拉老夫不過喜歡喝兩杯而已,竟把阿拉老硬拉出來演這種受苦受難的角色,豈有此理,爛作者,屁作者,惹惱了阿拉老夫,劈面賞你一記‘老饕功’!”
等啊等,等得老酒鬼喉嚨冒煙,才見少年手提大紅酒葫蘆東倒西歪的走出來,邊走還邊打酒呃呢!
“哇啦啦!臭小子,你又偷喝了阿拉老夫的酒啦?”
“哇噻!說什麼偷,多難聽,呢,我只是趁你不在時喝了半缸多一點而已,而且我也在牆上大書:喝酒者,我也,呃,五個大字明明白白,怎可算偷?”
“什麼?你喝了阿拉老夫半缸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