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配合錄製中國風的舞台,薑茶今天穿的是一套淺綠色的仙袍,頭髮的造型是雙飛發髻,妝容淡雅,唇色為淡淡的櫻花紅。
遠遠看過去,薑茶的形象像是某修真小說的清冷祖師。
薑茶站到舞台中央,對著鏡頭微笑:“隨便來一首歌吧。”
主持人詫異:“薑老師,你是要來一段古代舞free style嗎?”
薑茶自信點頭:“對,隨意。”
殷雪冷笑退到舞台總監的身旁,黑暗中,她悄悄偏頭過去:“她肯定會出醜。”
沒一會兒,一雙手在她屁股上捏了捏,耳畔響起總監的聲音:“我會好好幫你的,你要記得報答。”
殷雪不自在身體側開:“這麽多人呢。”
音樂起,兩萬人的場子,沒有一個人敢出聲。
直播鏡頭面前,蕭雲正咬著手指頭,為薑茶捏一把汗。
畢竟彈幕都在喊她不要上。
一曲婉轉的琵琶聲響徹入耳,薑茶眼神一變,手指微微撚起,接著是細雨落下的聲音,薑茶急促地在舞台中走。
【我去,這節奏,薑茶完全踩準了。】
【她什麽時候學的民族舞,我怎不知。】
蕭雲看得目不轉睛,她也是第一次知道,什麽叫做翩若驚鴻,宛若遊龍,膚如凝脂,手如柔荑,薑茶的身段有時似春天嫩柳,有時候又似堅硬的武器。
軟柔並濟,剛硬適中。
誰說她不會民族舞的,簡直就是大神的舞姿好嗎?
這段雨中舞步,哪裡都好,甚至連慘淡的白色光線,也讓整個舞蹈作品,有了質一般的飛躍。
Less is more。
越是精簡,越是好看。
最後的收官動作,是淅淅瀝瀝的雨聲中,薑茶雙手托起裙擺,整個身體在舞台中央轉圈圈,纖細的腰肢下,像是開出了一朵靈動的荷葉,荷葉邊邊就那麽轉啊轉啊轉。
轉進了她的心。
所有人都不知道,薑茶的母親是業內頂級的民/族舞演員,在她母親的熏陶下,薑茶隨意學個一招半式,也足夠殺那些半路出家的野雞舞。
更何況薑茶事事要求極高,哪怕只是隨意看看,定下足了功夫學習,絕不敷衍了事。
音樂停,薑茶執著裙擺攤開,頭微微頷首,臉上掛著微笑。
館內瞬間爆發出熱烈的掌聲,人群一浪一浪站起身,紛紛呐喊。
“啊啊啊啊!薑茶,薑茶,薑茶!”
“你是最棒的,媽媽愛你。”
“哭了,我哭了,我看哭了,我們薑簡直就是寶藏女孩,從來沒有刻意去炫耀過,自己也會民/族舞。”
“誰說我們薑不會民族舞的,這麽一對比,剛剛那個飛天舞就是猴子下山。”
觀眾的熱情持續了一分多鍾,殷雪橫著臉直跺腳,她心裡不平:“這個薑茶,明明會跳,故意裝作不會跳,不就是為了讓她今天在此難看,太有心機了!”
主持人又連著誇讚了薑茶多回,到後面才把殷雪請上去。
舞台上,她氣得面紅耳赤,但又不好發作,隻時不時用眼神去瞟薑茶。
她內心承認,薑茶長得白,瘦,美,也更有女人的嬌弱一點,可現在市場,大家不都喜歡直接坦率的性格嗎,薑茶這樣的個性,算小家子氣才是。
下場時,薑茶走在前面,見她身材豐滿,雖說身穿保守的仙袍,但玲瓏背影妖嬈別致,裙擺攤開在地,像是一節小尾巴。
殷雪眉毛輕挑,計上心來,她忙著走到裙擺跟前,趁著燈光謝幕時,裝作不經意間,一腳踩了上去。
“啊!”
舞台上發出一聲重物摔倒的聲音,砸得話筒短路,整個場館響起撕裂般的鳴音。
“怎麽了,怎麽了”
主持人聽得耳朵快要炸開,立即扯斷話筒線,讓舞台總監開燈。
燈光一亮,台下的粉絲起身:“薑茶摔倒了。”
一時間,場面一片混亂,工作人員瞬間趕了上來,幾個人合理把她背出了舞台。
畫面很快被切掉。
蕭雲看著鏡頭,不忍脊骨一寒,她猛地從床上彈起,慌裡慌張抓了件外套,拿著車鑰匙,還有平時出急症的藥箱狂奔。
腳步聲引來了梅管家的注意,見她像是一陣風一樣,擦肩而過,連忙問她:“二小姐,這麽晚了,你這是去哪裡啊?”
蕭雲頭也不回:“幫我請個醫院的長假,我有急事出去。”
*
薑茶撲倒在地時,有過短暫的暈眩,她隻記得似乎被人絆了一下,然後就摔倒了,慣性用手去托地面,導致右手被狠狠蹭掉了皮,一時疼的起不來身。
然後頭就暈了,又記得自己被工作人員著急忙慌背進醫務室,躺在病床上,右手被扯過去用生理鹽水衝了一遍,一下被疼醒。
周圍的人十分著急問醫生情況,有沒有什麽大事,會不會留疤之類的。
小珂在她身旁,一直試圖和她對話。
她眼睛微微睜開,搖了搖頭,臉色慘白:“沒事。”
可看著自己的手掌一直冒著血,她還是有點暈,隻偏過頭,強忍著疼痛,讓醫生包好了受傷的手。
後面醫生給她輸了一瓶營養液。
又喝了兩罐葡萄糖,整個人才算清醒了些。
整個時間不過就二十分鍾的樣子,醒來後,只聽身旁有人哭哭啼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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