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怪我,那燈一滅,黑壓壓的一片,又看不清,我才不小心踩到了薑老師的裙子,然後,然後。”
她伸手捧著臉,眼淚從指縫中跌落下來。
原來如此。
薑茶還記得自己扯了一下裙子,結果之後就有人絆了上來。
殷雪是故意的,她為何對她敵意那般大。
腦海裡來不及處理這些事情,眼下隻面無表情看著她,這個人真是聰明,先自告奮勇把事情的原因說了,讓周圍的人也不好責怪她。
倘若薑茶說她是故意的,此刻又陷入爭執中,真是難辦。
她瞥了一眼手,也不知自己的手掌會不會留疤,一下心疼自己來。
但見那殷雪直表歉意:“我錯了,我錯了。”
Jenny護著她的頭:“沒事沒事,薑老師不是醒了嗎?你又不是故意的。”
好家夥,戲是唱的明明白白。
薑茶一時頭疼,隻想讓這對奸婦□□立即滾出去,等休息好了,腦子清楚了再來解決這些傻帽。
她痛苦地哼唧了一聲,身體側躺,氣若遊絲道:“好吵啊,能不能安靜會兒。”
導演廖燕燕立即組織大家:“我們都出去吧,讓薑老師休息一下。”
那殷雪似乎聽不懂人話,慢吞吞走到薑茶的床邊,用哭紅的雙眼望著她:“薑老師,都是我不好,是我不小心,如果,如果你若出了什麽事,我真不知道會有多自責,我不敢祈求你的原諒,薑老師,對不起。”
薑茶隻覺得腦袋嗡嗡的,此刻她十分虛弱,聽不得別人嘰嘰喳喳,殷雪的聲音就像是在腦袋上裝了一台電鑽,滋滋滋不停,她試圖抬手製止她。
沒想到殷雪變本加厲,越哭越大聲:“嗚嗚,我的職業生涯,不會被毀了吧,薑老師,請您一定原諒我。”
小珂聽不下去了,連忙起身拉著殷雪手:“殷小姐,病人需要靜養,有什麽事等她休息好了再說。”
殷雪哭得不能自已:“嗚嗚,我不走,我要守著薑老師,等她好了為止。”
薑茶無語閉眼間,世界上怎麽有這般難搞的人。
忽然間,只聽傳來一聲急促的腳步聲,而後,便是低啞而熟悉的聲音:“薑薑!”
來人聲音嘹亮,低啞中帶著急促。
薑茶心口一動,緩緩睜眼,只見蕭雲已經走到她的身邊。
她不由得瞳孔放大,蕭雲什麽時候來的。
蕭雲先是打量了她一圈,連忙放下手裡的藥箱,半蹲下身,伸手握著她的手腕,一雙眼睛滿含擔憂:“可有傷到骨頭?”
熟悉的體貼感襲來,薑茶覺得鼻子微微泛著酸意,外面雨下得大,又是夜裡,山路陡峭,蕭雲米灰色的外套上沾了幾滴雨,臉頰上有細細的水珠,不知道是雨水還是汗水。
她連忙搖頭:“只是皮外傷。”
“我看看。”
蕭雲眼神落在她的右手上,呼吸急促,但依舊小心翼翼掀開了她的紗布,隻瞟了那麽一眼,眼神立即變了。
“還說不嚴重,一不小心會留疤。”
薑茶輕輕抽回手:“我沒事的,你怎麽來了。”現在是晚上十二點,根據蕭雲的作息,她應該睡了才是。
蕭雲眼神往上,與她對視:“我晚上看直播,見你受傷了,又擔心這裡的醫務不夠,這才開車來了。”
她晚上還看直播?是為看她,還是看殷雪,薑茶心裡把不穩:“雨下那麽大,你怎麽不打把傘。”
蕭雲:“出門的時候急,就帶了藥箱,其他啥都沒有帶。”
薑茶嘴角微微勾起,余光瞥見殷雪等人還在看著,她連忙伸出右手,擦過蕭雲的脖子,輕輕挨著她的後頸,把她往下拉。
“寶寶,我好想你。”她試圖讓蕭雲給她一個擁抱。
蕭雲先是怔了怔,立馬會意,俯身和她相擁。
“我也想你,剛剛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麽大事,看見你沒什麽大事,我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
蕭雲現在很乖,不僅能配合演戲,還能把戲演到極致。
薑茶輕輕貼著她頸脖,貪婪性把臉往她頸脖埋了埋,呼吸好聞的信息素,整個人哼唧:“我還以為寶寶不知道呢。”
她軟軟地貼著她的頸脖,眼神瞥向殷雪,見殷雪哭紅的眼裡,多了一絲妒意,她微微勾了勾唇,這才緩緩松開蕭雲的身體:“寶寶,我困了。”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仿若把周遭的人都隔離在外,剛剛蕭雲走進來,更是將其他人視若無物,徑直走向薑茶,仿若她們不存在似的。
殷雪看的妒忌心起,她拽緊了手指。
半響,蕭雲站起身,轉身對著眾人看去,視線唯獨從她臉上略過:“大家都幸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導演知趣,知曉兩個人濃情蜜意,即要帶著眾人離開。
殷雪可不聽,她上前兩步:“蕭二小姐,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吃瓜群眾紛紛退到門後看戲。
廖燕燕:“這個殷雪,真的是蕭雲第一次喜歡的人,我怎麽看著,一點都不像呢。”
小珂:“我估計呀,都是殷雪自導自演,那蕭二小姐,從進來開始,就沒有正眼瞧過她。”
“可兩人分明認識,說明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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