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了了長睫又是一顫,喉節輕動,再忍捺不下:「你到底想要什麼?」
他固然忌女色,但不是個笨人,常樂這麼折騰他,絕不會是因為他長得好看,放到床上來當發洩獸慾的工具,而是另有所圖。
無憂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縮回手,仍趴回他膝蓋上:「我娘要你代畫的像……」
「對不起,無可奉告。」
雖然無憂趴在他膝蓋上,令他緊張,但一談起正經事,就冷靜了下來。
「我懂,行有行規,我也可以和你做交易」無憂的手指在他大腿上來回輕劃,就像劃的是身前桌面,揉著自己的衣角,完全就是一種習慣無意識的習慣動作。
他瞥著不斷在腿上製造出騷癢的尖尖手指,明明尖尖細細,卻肉呼呼的不見骨,這麼看著,很想伸手去捏上一捏,看看手指裡面到底有沒有骨頭。
這樣的想法,讓不近女人的他感到詫異和不安。
全身的神經越崩越緊,身體盡量後靠,緊貼了身後床柱,離她遠些。
竭力不去注意腿上的騷癢,然異樣的細微觸感仍有一下沒一下的自腿上傳開。
想她趕緊停下,卻又有些不捨得她停下,這樣的感覺甚怪……過去從來不曾有過。
無憂等了一陣,見他只是看著她的手發呆,也不回話,眉頭一皺,在腿上狠狠擰了一把:「聽見我說話沒有?」
腿上的痛讓惜了了陡然一驚,將臉撇開:「我沒興趣。」他與人交易無數,全是人家有求於他,就連王妃對他都要客氣三分。
這麼被綁著談買賣,還是頭一回,怎麼想,怎麼憋氣。
「你對我的身份不陌生,既然你委身『常樂府』,就說明我對你有用,你何不利用我的價值,更快的辦你想的辦的事?」
無憂在等他回話的時候,閒得發慌,又開始用手指劃他的腿側打發時間,也讓消除自己的緊張。
她不知道惜了了口風如何,尋了他談,也就搭上了被姨娘知道的風險,雖然姨娘對自己的身份不一定有所懷疑,但直接想到的就是她另有目的。
皇家一慣是不告訴你的事,就是秘密,不容人刺探,你去刺探了就被人不容。
但這件事沒有時間讓她像無頭蒼蠅一樣來回瞎撞,這個險不能不冒。
「一樁買賣,不做二人。」他的視線總是無法從在腿上輕輕劃弄的手指上移開,喉中漸漸的發乾,身體也莫名其妙的開始發熱。
「我不向你要那張畫像,我要別的,不會讓你為難。」
「你要什麼?」
「他們將她藏在何處,我要這個,條件,你開。」
「這樁買賣我不接。」他完全不假思索,一口回絕。
「為何不接?是能力有限,尋不到,還是怎麼?」
「就當是我無能。」身體上的反應讓他越來越難受,面頰緋紅,原本嬌艷的容顏浮上些媚意:「放開我。」
「你不給一個明確的說法,今天我不會放了你。如果你想留在我這兒過夜,那你從現在開始,什麼也別說。如果想回去睡覺,就給我個明確說法,你為什麼不接?」
無憂身體微動了動,上半身壓在他屈著的小腿上,大有就勢摟著他睡下的架勢,擱在他膝蓋上的手臂滑下,隔著薄薄的襯褲,撫上他崩緊的大腿,即使是隔著布料仍能感到他腿上肌膚柔細如絲,再次感歎,上天弄人,竟將這些女人夢寐以求的給了他,簡直是糟蹋浪費:「你身子這麼軟,抱著睡,一定很舒服。」
他面頰崩緊,縮了縮身子,意外的發現,被她觸摸腿部,居然沒有噁心反胃,咬著唇瞅了她一眼,有些躊躇:「如果你能去做件事,我倒可以告訴你原因。」
「什麼事?」無憂暗喜,知道有門了,他說是,要她去辦一件事,而不是交易,那麼既不與拒絕姨娘相沖,又利用她達到目的,這個鳥鳥確實是個合格的生意人,圓滑,靈活,同樣是買賣,不過換了個說法,就由買賣變成了相互幫助,其實達到的目的全是一樣。
「五日後,午時,有一個女犯人要處決,是絞刑,她死後,你去將她看清楚來,我要你去把發現的東西帶來給我。」
無憂一聽『女犯人』三個字,心臟頓時收緊,難道……
手指一頓,無意中劃過他腿側的某一點,一種怪異的酥酥麻麻從他腿側瞬間傳開,他禁不住輕輕一顫,舒服得險些呻吟出聲,忙咬緊了牙,牴觸這奇怪的感覺。
無憂沒注意到惜了了神情變化,問道:「那女犯是誰?難道是畫中女人?」
惜了了蹙眉強忍那怪異的酥麻,媚眼如絲,微微輕喘:「你無需多問,照我的話去做就好。如果你帶不回我想要的東西,今天這件事,我會如實告訴王妃。」
「你威脅我?」無憂向來吃軟不吃硬,即時瞪了眼,見他神色有異,奇怪的『咦』了一聲,回想方才做過什麼,試著將手指移回方才搔弄過的那處,果然他身子又是一顫。
他突然間覺得腹間有股從來不曾有過的邪火竄上,到處亂拱,一愣之後,明白了是怎麼回事,臉龐慢慢轉紅:「住手。」
無憂之前發現寧墨在常樂手上所遭的罪,惜了了過激的反應,讓她條件反射的想到,常樂也對惜了了做下了什麼,才讓他如此碰不得女人。
在男女之事上最讓人情變態的,就是將男人變成太監。
當一個男人變成太監後,難免自卑,產生一些負面的過激行為。
過去在整形科工作時,就見過男病患為了下面形狀太彎,或者太奇形怪狀,不能正常人道而苦惱,跑去校正。
由此可見,男人對人道一事上,有多看重。
如果鳥鳥被變態興寧折磨得不能人道,那對他而言,將是十分淒慘的事。
不過只要沒被閹割掉,都是有機率通過治療康復。
無憂想到這裡,出於醫者的愛心氾濫,對於他的那些威脅之言,渾不在意了。
『嗖』得一下坐起身,二話不說,就伸手往他褲中探,早查早治,才有更高的治好機率。
「喂,你做什麼?」惜了了被她綁了手腳,行動不便,避又無處可避,嚇得七魂沒了六魂半,扭動著身體,試圖能避開她的魔爪:「不要亂來啊。」
「別怕,我只是看看,會盡量小心,不會弄痛你。」無憂在整形科,對男性方便的校正,雖然沒有親自主過刀,但原理卻懂。
她純粹是醫生安慰病人的溫柔話語,聽在惜了了耳中,就是別樣的味道,更是抵死掙扎,向一旁滾開,不讓她碰觸輕薄。
他越是如此,無憂越覺得自己想法正確,寧墨腳上的傷,都不讓她看,何況這麼讓人害羞的地方。
越是不讓她看,她還越要看,設法為他醫治是其一,其二是想看看興寧到底變態到什麼地步。
興寧越邪惡,不凡也就越不是東西,念頭閃過,才赫然發現,她竟是想以此來將在不凡那兒不經意得到的那些溫暖感覺全盤否認。
她不想帶著任何不屬於自己的感情離開……
至於為何會有這樣的想法,她不理解。
將滾到一邊的惜了了揪了過來,將他壓住,在他的扭動躲避中,握到的卻是一支滾燙的硬棒,鬆了口氣。
還在,也還能硬起來,應該沒問題。
看來常樂的渾勁還沒使到這裡來。
惜了了瞬間僵住,一動不敢動。
那硬邦邦的東西在掌心中像燃著的炭一樣燙,還一下一下的漲動。
無憂掃了眼了了被墨黑長髮遮去一半的緋紅面頰,身體不住顫抖,鮮紅的唇瓣被咬出血印,怨念的目光簡直要將她生剝活剮,又開始犯疑。
他不近女色,這東西平時不該這麼硬著,難道是被迫服過什麼,才讓這東西一直這麼硬著,正因為這樣,他才有心裡陰影,不敢讓女人靠近,久而久之就成了那怪癖?
試著的揉捏兩下,看有沒有其他不良之態。
然就在這時,被她緊壓在身下的柔軟身體猛的僵住,指間一股熱流衝來,二人眼瞪眼的同時怔住,又同時的臉紅了下去。
二人僵持了好一會兒,無憂將手拿出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手指間繞著的黏稠液體,哭笑不得,沒問題啊……
惜了了有生以來第一次遺精竟是這樣完成,目光呆滯的挪向她的手指,瞅了一眼,哪敢再看第二眼,羞得連死的心都有。
無憂雖然沒經歷過男人,好歹是學醫的人,很快恢復了淡定,取了絲帕拭手:「第一次?」
這本是男子正常的生理反應,只是不明白這個長得比女人還漂亮的少年,明明跟自己談著與肉無關的生意,怎麼莫名其妙的就來了這麼一回。
惜了了臉紅,耳紅,脖子紅,最後連眼睛都紅了:「你……你……你下流。」
「這有什麼難為情的,是男人都會有。」無憂捏了捏他仍滾手的臉蛋:「這樣很好,證明你是個男人,以後可以娶老婆,當然你想找個男人斷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