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慕,你不覺得你反應有點大嗎?我只是想和你好好談一談。”
舒慕覺得很可笑,她所謂的好好談一談是什麽呢?是過來炫耀?還是過來中傷?
“唐小姐,你知道嗎,我這個人挺矛盾的,我喜歡喝綠茶,可我有時候,又特別討厭綠茶。”
唐雨倩欲言又止,“你……”
“就這樣吧,再見。”
說完,舒慕轉身走了。
南城的夜晚很繁華,霓虹燈把這座城市裝點得五彩斑斕,春末夏初,天氣還算涼爽。
路邊的紫荊花早就凋謝了,綠葉越發青翠。
舒慕提著包,走在人行道上,明明她可以叫車,但她今天想散散步,想走走。
一輛瑪莎拉蒂在前面不遠處的路邊停下,車窗打了下來,裡面傳來了聲音,“舒慕!”
舒慕循聲看過去,才發現那是陳婉宜的車。
“上車!”
舒慕走過去拉開副駕座的門上車,系好安全帶。
陳婉宜打了個方向盤,把車開入主乾道,“你怎麽自己一個人走在這?”
“剛有個飯局結束,所以想走走。”
“我感覺你看上去有點不開心,沒事吧?”
“沒事。”
陳婉宜道:“我最近也忙,都沒怎麽找你,要不我們買點宵夜,去你家促膝長談?”
“嗯,好。”
以前,她們兩在上海的時候就喜歡一邊吃好吃的,一邊聊天,訴苦又或者聊生活中有趣的事。
陳婉宜買了章魚燒和關東煮,舒慕在剛剛的晚宴上沒吃多少,現在剛好能再吃點。
“我爸最近給我報了個企業管理班,這周末要上課,我可愁死了。”
舒慕吃了一顆魚蛋,腮班子鼓鼓地,“看來,他是想對你委以重任。”
“其實吧,現在也流行請職業經理人,他們就是傳統,覺得家族企業一定要在自己人手裡握著。”
陳婉宜家裡有兩姐妹,姐姐嫁到了國外,一年難得回來一次,更別說顧家裡的公司,她父母想要栽培她,也是情理之中。
“對了,你和謝維西進展如何?”
提到謝維西,陳婉宜臉上有了一絲笑意,“就那樣吧,我前幾天來那個痛,我隻跟他說肚子痛,沒想到他就去給我買了紅糖薑茶。”
提到紅糖薑茶,舒慕想起了一些往事。
“你說,他們男生是怎麽知道紅糖薑茶可以緩解那個痛的?是不是別的女生教過他?”
舒慕無奈,“別胡思亂想,男生也是可以百度的。”
“那也是。”陳婉宜笑了笑,端起奶茶喝了一口,“對了,我聽說我爸說周景庭離職了,你知道嗎?”
一提周景庭,舒慕頓了頓,“知道。”
“那你……”陳婉宜用試探的語氣問:“你怎麽看?”
舒慕喝了一口檸檬茶,輕描淡寫道:“投資方的人事調動,很正常。”
舒慕把周景庭的離職定義為投資方的人事調動,說明她並不想繼續討論這個話題,陳婉宜無奈笑了笑,“那說點別的吧,高老師的那個俱樂部,我那天路過特意去看了,裝修完成一半了,感覺挺不錯的,裝潢特別溫馨。”
“是嗎,最近都忙,還沒抽時間去看。”
“高老師說,下個月就能開始投入使用了,你到時候再去也不遲。”
聽到這個消息,舒慕有些欣慰,幾個月前,高遠提出了這個想法之後,得到了群裡不少人的支持,也很快付諸行動,找到了一個慈善基金機構,設立了一個名叫愈心的慈善基金。
愈心這個名字,還是舒慕取的。
愈心慈善基金設立之後,秦宇澤和陳婉宜各自捐贈了五十萬,舒慕也捐了十萬,其余的神經症患者也很支持,很快就湊集了一筆可以建立一個慈善俱樂部的錢。
這個慈善俱樂部,也叫作愈心。
大家都希望,這個俱樂部以後能給那些生活在神經症困擾中的人心靈上的治愈。
——
周六下午,舒慕抽空去了一趟愈心俱樂部,愈心俱樂部距離金大不遠,將近城郊。
俱樂部是一棟三層的樓房,以前是一家西餐廳,門口有一片空地,三樓樓頂是一片空中花園。
舒慕去的時候,剛好高遠也在監工,他領著她逛了一圈。
俱樂部裡面設置了讀書區,交流聊天區,谘詢區,還有樓頂空中花園的休閑區。
圖書區裡面的圖書大多跟神經症有關,這可以幫助更多神經症患者了解自己的病。
交流聊天區擺放了不少座椅,還能提供茶點,過來交流的患者可以一邊喝下午茶一邊聊天。
谘詢區則是做心理谘詢的地方,到時候會有專門的心理醫生入駐。
俱樂部由於是慈善基金設立的,對所有患有神經症的患者免費開放。
頂樓的花園種了不少花,設置了秋千椅,舒慕看著眼前的花園,心情舒暢,“這個花園我可太喜歡了。”
高遠道:“其實這個花園是之前的餐廳留下的,我基本沒怎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