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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下面沒有了 第1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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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漁小乖乖 分类:玄幻 更新时间:2024-08-26 20:37:23 来源:搜书1

這天夜裏,蔣旺男和邊愛軍早早躺進了被子裏。白天的農活太重,哪怕夫妻倆已經是幹活的好手了,這一天忙下來,全身的肌肉依然止不住地泛酸。蔣旺男比邊愛軍更拼一點。毛春妹當年能看上蔣旺男做兒媳婦,她肯定不是一無是處的,幹起農活來比某些男人還厲害,至少也能和邊愛軍持平了。

邊愛軍一閉眼就打起了鼾。這倒不是說他立刻就睡著了,之所以會打鼾,是因為肉體太疲憊,他的大腦已經沒辦法控制自己疲憊的身體了。蔣旺男卻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腦子裏想些亂七八糟的事。

忽然,蔣旺男推了推邊愛軍,說:“我們再生個孩子吧!”

按照治壽村這邊的政策,像賀桂花這種已經明顯違反計劃生育的婦女是一定要被結紮的,因此賀桂花在生完第三胎後,別管是不是如願生出了兒子,她都會被拉去結紮。而像蔣旺男這種還沒有違反計劃生育的婦女,雖然她已經有兩個親生女兒,沒有生育的指標了,但不會給她結紮,只是放了環。

放環是一種節育措施,只要把環去掉,理論上是可以再孕的。

邊愛軍本來已經差不多要睡著了,聽見這話,立馬一激靈徹底清醒了過來,說:“你瘋了!”

“生不出兒子才真是要瘋了!我們沒有兒子,在人前總是矮了一頭。”蔣旺男覺得自己的命真是太苦了,“老祖宗說得話不會錯,都說養兒防老,就沒聽過養女防老的說法!還是得有兒子才安心啊。”

邊愛軍累得要死,實在懶得多說話了,道:“你沒聽大寶說麼?女兒也是一樣可靠的。”

“這怎麼能是一樣的呢?我生了兒子,兒子以後討了老婆,他老婆也是看我臉色。”蔣旺男振振有詞地說,“生了女兒,女兒以後嫁人了,我們吃女兒一口飯,都得看女婿的臉色。這怎麼能一樣呢?”

想了想,蔣旺男又說:“而且,有了兒子,咱們腰杆就直了!”

邊愛軍翻了個身,重新醞釀睡意。

蔣旺男在黑暗中唉聲歎氣了起來:“女兒真沒什麼用,都是給別人家生的。要不怎麼說是前世的討債鬼呢?從生下來後就吃娘家的、穿娘家的,終於長大成人後就跑去別人家裏了。你可千萬別信了大寶說的鬼話啊!就是戲文裏的千金,穿金戴銀地養大了,最後嫁人時,還能把自己父母帶去夫家麼?”

“大寶都說了,那些話是鎮上的讀書人說的。他們讀書人懂得不比你多?”邊愛軍說。

“那是讀書讀傻了的人說的吧!”蔣旺男自有一套理論,“政府還說生男生女一個樣呢,能一樣嗎?他們就知道忽悠人!等我老了沒兒子養活,他們能給我養老嗎?退一步說,就算他們真給我養老了,等我死了以後,他們能安排一個孫子給我上墳燒紙嗎?沒有兒子,就連死了以後都沒有別人體面啊!”

“我說……你還來勁了是吧?”邊愛軍不耐地說,“趕緊睡吧,明天還有活兒要幹。”

或許是因為邊愛軍這句話說得有些凶吧,蔣旺男的眼淚一下子就沖出了眼眶,順著臉流到了枕巾上,她也不擦,就這麼直勾勾地瞧著天花板,哽咽著說:“你凶什麼凶……我不就是想生個兒子嗎!”

“你有那個錢生兒子?”邊愛軍反問道。再生一胎就要罰款了。

邊愛軍這話其實是在諷刺蔣旺男,但她只當正常的問話來聽了。她顯然已經考慮過這個問題,不假思索地回答說:“媽手裏肯定有錢的……你二哥每個月都要上交一部分工資,媽都攢著沒有用呢!咱叫媽貼一點,再問別人借一點,罰款不就有了嗎?只要能生出兒子來,甭管罰多少錢都是值得的啊。”

“媽的錢都是給大寶攢的。”邊愛軍轉回身看向蔣旺男的方向,就像是在看一個傻子似的。

蔣旺男搖了搖頭,說:“媽的錢都是給孫子攢的!只要我是肚子裏能生出一個男娃來,那也是媽的孫子,媽肯定也願意花錢。大嫂之所以能去鎮上開店,不就是媽補貼的嗎?這就是能生兒子的好處!”

邊愛軍說:“你能保證下一胎肯定是男娃?少做夢了啊,咱們就沒有那個沒兒子的命!”

蔣旺男被堵得說不出話來,自怨自艾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要是能保證自己下一胎肯定生兒子,她老早就生了,哪里還用等到現在?家裏非要讓四鳳去讀書做什麼?其實對女兒真的沒必要那麼好,不然以後投到她肚子裏來的就都是女胎了。只有對女兒不好了,那些個女胎才不敢盯著她肚子投胎。

邊愛軍不知道蔣旺男都想了些什麼,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邊靜玉起床時,邊愛軍和蔣旺男已經去地裏了。這會兒白天的氣溫還沒有降下來,中午時的太陽有些曬,因此大家都是一大早起床後先跑去地裏幹幾小時農活,**點以後再回家吃早飯。

邊靜玉對著六鳳的頭髮無能無力。他想了想,問:“小六啊,你介不介意剪成短髮?”

六鳳被邊靜玉照顧習慣了,絲毫不覺得被比自己小了幾個月的大寶叫作小六有什麼不對。

邊靜玉心虛地說:“你看,四姐姐前幾天不也剪成短髮了嗎?短髮其實挺好看的。”四鳳剪短髮是學校裏要求的。她這是第一年上學,很多頭年上學的學生往往都不太能立刻適應住校生活。如果女生養了長髮,一耽誤她們早起後的時間,二耽誤她們洗頭的時間、浪費洗頭時的熱水,三容易養蝨子。

沒錯,在學校裏念書是有可能被傳上蝨子的。

不僅是蝨子,還有一些傳染性強的皮膚病也容易被傳上。南方氣候溫濕,如果不勤曬被子,被子容易潮得發黴。這樣的環境很容易滋生病菌。元鳳、二鳳那一屆,曾有足足兩個班的學生得了疥瘡。

一想到以後就要在這樣的環境裏讀書,哪怕邊靜玉知道君子當安貧樂道,他依然有些絕望。

“剪成短髮?和四姐姐一樣?”六鳳問。

邊靜玉點了點頭,說:“而且我也是短髮。剪了以後,我們就一樣了!”

六鳳的眼睛亮了起來,用力點了下頭,說:“好啊!那就剪掉吧!”原來剪掉頭發就能和大寶一樣了啊!大人們總說大寶好,她也覺得大寶好,如果她能和大寶一樣好,媽媽或許就不會總是罵她了。

邊靜玉不知道六鳳的小心思,從抽屜裏翻出剪刀,幫六鳳剪了起來。

村裏孩子的頭髮一般都是讓自家大人剪的。誰捨得去理髮店花這個錢呢?邊靜玉見賀桂花給家裏的女孩剪過好幾次,他自己的頭髮也是叫毛春妹剪的,便覺得這事不難,很有信心地對六鳳動手了。

邊靜玉想給六鳳剪一個齊脖的學生頭,也就是後世人說的娃娃頭。粗粗剪完後,他仔細研究一下了,發現左邊的頭髮比右邊短,於是就把右邊的剪掉了些,再研究時卻又發現右邊頭髮短了,於是再把左邊的剪掉一些……如此反復了幾次後,齊脖的學生頭肯定是不存在的了,變成了齊耳的學生頭。

邊靜玉理直氣壯地想,學生頭本來就是要齊耳才好看嘛!他本來就是想要剪成齊耳的!

六鳳跑去照了照鏡子,看著沒什麼太大的問題,忍不住回頭對著邊靜玉露出了一個甜甜的笑容。毛春妹做好了早飯,把粥鍋從廚房裏端出來時,正好看到了這一幕。她皺著眉頭打量了六鳳一會兒。

六鳳敏銳得察覺到奶奶要罵人了,趕緊縮了下脖子。

毛春妹不高興地說:“你這個頭髮是大寶剪的?怎麼可以讓大寶動剪刀呢?多危險啊!萬一他失手弄破了手指怎麼辦?你一個做姐姐的,不說照顧弟弟,攔著他別讓他做危險的事,這總是可以的吧?”

邊靜玉背過身疲憊地捏了捏鼻樑,趕緊在臉上擠出了一個天真的笑容,又回過頭說:“奶,我剛和六姐玩剪頭髮的遊戲呢!奶你看我這頭髮剪得行不行。等我練熟了手藝,以後也給奶奶剪,好不好?”

“好啊!剪得真好!”毛春妹不假思索地說,老臉迅速笑成了一朵燦爛的菊花。

如果不考慮邊靜玉有前世記憶,那麼他就只是一個五歲的孩子而已。真正的五歲的孩子能有什麼分寸呢?當家長知道了一個五歲的孩子竟然在另一個孩子頭上動剪刀,在正常情況下,他們應該把前一個孩子揍一頓吧?因為,萬一他失手了,同伴的腦袋就破了!那可不是開玩笑的啊。但在毛春妹心裏,邊靜玉手指卻比六鳳的腦袋精貴多了。不,或者就連邊靜玉的一根頭髮都比六鳳整個人要精貴。

邊靜玉曾在村子裏見到過,四歲大的小女孩去小溪裏幫她的弟弟洗尿布。夏季暴雨過後,河水漲潮,都漫到石板上來了,平時只到大人大腿的水位一下子漲到了大人的腰間。她家裏的大人難道就不怕女兒被河水沖走嗎?對於他們來說,女兒安不安全完全沒有兒子能不能有乾淨尿布換洗來得重要。

邊靜玉本來還以為自己昨天說的那番話能管得作用呢!

他卻不知,有著三個兒子的毛春妹根本無所畏懼。她難道還指望孫女們養活嗎?她甚至都沒指望邊靜玉給她養老,因為她有兒子,哪怕天有不測風雲,總不能三個兒子都死在她前頭吧?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毛春妹對邊靜玉的“愛”可以稱得上是無私的了,因為她根本沒指望從邊靜玉身上得到什麼回報。事實上,邊靜玉的男孩的身份已經是對她最好的回報了。邊靜玉的存在證明了她是有孫子的人。

換句話說,如果“邊大寶”並不是邊靜玉,而是另一個好吃懶做、狂躁愚蠢、任性無度的人,只要他是老邊家的大孫子,毛春妹就肯定會愛他。毛春妹的愛和邊大寶優不優秀無關,只因為他是男孩。

等到早飯上桌時,蔣旺男和邊愛軍就一前一後從地裏走回來了。

邊愛軍把占滿濕泥的鞋子脫下來直接丟在了院子裏,然後赤腳走進堂屋吃飯,免得把泥土帶進屋裏。邊靜玉見狀,心裏毫無波動,他已經習慣了這一切。哎,他快要忘記自己前世是如何講究的了。

六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裏鑽了出來,對著邊愛軍晃了晃腦袋。

邊愛軍注意到她頭髮短了,說:“喲,剪頭髮啦?”

六鳳得意地笑了起來。其實小孩子的世界都很簡單,大人稍微給一點注意,就能開心好久。不過她沒敢往蔣旺男那裏湊去,反而躲在了蔣旺男身後。邊靜玉對她招招手,她就跑邊靜玉旁邊坐下了。

毛春妹給邊靜玉煮了兩個雞蛋。用她的話來說,邊靜玉跟著賀桂花在鎮上住了幾日,都累瘦了,可得好好補補。毛春妹之所以這麼說,一來是真覺得邊靜玉瘦了,二來也是一種挑撥離間。很多婆婆都是這樣的,唯恐孫子更親近生他們的母親,就會在孫子和兒媳婦之間挑撥離間,不讓母子更親密。

“你媽整天不知道在忙些什麼,我好不容易把你養得白白胖胖的,你跟了她幾天就瘦了……”毛春妹很是不滿地說,“我叫她每天給你煮個雞蛋吃,她煮了嗎?不會都偷偷拿去補貼你兩個姐姐了吧?”

邊靜玉使勁往嘴裏扒飯。

根據他的經驗,他這會兒要是替賀桂花說話,毛春妹能說得更起勁,不如保持沉默好了。

於是老邊家的整個餐桌上就只能聽到毛春妹的聲音。等早飯吃得差不多了時,毛春妹聽到外頭傳來了叫賣聲,直接把手裏的筷子一放,說:“我出去看看……”她已經快步走到了門口,又轉身解下身上的鑰匙,遞給邊老悶說:“吃完早飯,你記得給大寶泡一杯麥乳精。鑰匙管好了,別叫人偷吃了。”

這偷吃的對象不只針對六鳳,還針對在座的除了邊靜玉以外的所有人。

在外頭叫賣的是挑貨郎。

挑貨郎什麼都賣,賣頭繩小花,也賣農家自製的麥芽糖。擔子裏藏的東西不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搞到貨的,在他們這兒買東西不需要票,只用錢買就可以了,要是沒有錢,也能用糧食換。治壽村的人去趟鎮上太麻煩,攢下來的雞蛋不能去鎮上換錢,就都給了挑貨郎,從他們這兒換點油鹽醬醋。

每次挑貨郎到了,全村的婦女小孩都能圍過去,就算不買東西,看看熱鬧也是好的。

毛春妹絕對不會錯過這種熱鬧。更何況大家湊一塊兒就又可以說一說毛袖兒家的破事取樂了!好容易逮住了毛袖兒的笑話,毛春妹自覺狠狠地出了一口氣,她不和村裏人說到中午怕是不會回來了。

邊老悶按照老妻的吩咐,去廚房給邊靜玉泡了一碗麥乳精。邊靜玉說了聲謝謝爺爺,邊老悶就立刻笑得把已經掉了牙齒的內牙槽都露出來了。家裏的孩子們都不怕邊老悶,因為從來聽不見他罵人。邊靜玉假裝抿了一口,然後把碗遞給了六鳳,說:“我早飯吃得太飽,喝不下了……你幫我喝了吧。”

蔣旺男正好在廚房裏洗碗,見狀連忙說:“大寶,你爺給你泡的,你慢慢喝吧。別給六鳳喝。”

邊愛軍蹲在廚房外頭捲煙葉子。他這兩天被蔣旺男念叨煩了,這會兒就覺得蔣旺男的話不順耳,說:“你也是的……既然大寶喝不下了,給六鳳喝也是為了不浪費。你是寧可倒了都不給女兒喝吧?”

“把她的嘴喝刁了怎麼辦?六鳳又不是大寶……”蔣旺男小聲地辯解道,“他們倆又不一樣。”

剛沖好的麥乳精還有點燙,六鳳小心翼翼地抿了幾口,然後晃了下腦袋,耿直地辯解說:“剪掉就一樣了啊!”她現在也是短髮,和大寶是一樣的。大寶說了,大家都剪了短髮,他們就變成一樣的了。

屋裏屋外忽然陷入了一種詭異的沉默中。

邊老悶、蔣旺男和邊愛軍都被小蘿莉這一句話鎮住了。

大寶不就比六鳳多了個小雞雞麼,剪掉就一樣了。六鳳這孩子耿直到有點兇殘了啊!

邊靜玉晚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咳,這就尷尬了不是?

遙遠的京城裏,沈先生等來等去等得花兒都謝了,卻一直沒有等來毛女士給小沈先生換上女裝的好玩事。他忍不住試探妻子說:“我上次瞧見你買了好幾條給小孩穿的公主裙……買來做什麼的啊?”

毛女士一聽這話,情緒立刻變得低落了起來,說:“我們基金會救助了一位患有先天性心臟病的女孩。當時她要動手術了,但手術的成功率很低。她從來沒有過過生日,就想像電視裏的孩子那樣過一次生日,所以我們為她舉辦了一個小型的生日Party。”公主裙當然是為參加聚會的病友們準備的了。

毛女士很早就開始接受運動員訓練了,沒有受過系統性教育。等她退役後,她一度很迷惘,因為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能做一些什麼,難道就安安靜靜地待在家裏當一個沈太太嗎?她不甘於此!於是在沈怡出生後,她想辦法成立了冠英基金會。這個基金會的主要宗旨是各方面維護婦女和兒童的權宜。

毛女士有著特殊的人生經歷,若不是啞巴爺爺好心,她剛出生就被丟在後山自生自滅了。因此她非常清楚,在華國很多陽光照不到的地方,婦女和孩子的生活有多麼艱難。她要站出來為她們發聲。

沈先生把妻子攬進了懷裏。他見妻子情緒低落,就知道那小女孩的手術怕是沒有成功。

毛女士緩了緩情緒,說:“我沒事。”

就在這對夫妻你儂我儂的時刻,沈怡不知道從哪里鑽了出來,撲到毛女士的懷裏,天真地說:“媽媽,我上次看見爸爸試穿你的晚禮服,酒紅色的那件!”呵呵,沈怡已經從某些管道獲知了沈先生和大沈先生這對兄弟想讓他穿女裝的事。做人一定要厚道,像沈先生這種不厚道的人,是會受到懲罰的。

沈先生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連忙否認說:“我不是我沒有他胡說!”

沈怡回想了一下邊淳玉小時候是如何賣萌的,那孩子長著一張憨厚臉,大人們都十分相信他所說的每一句話。沈怡照著樣子對著毛女士露出了可愛的笑容,說:“媽媽,爸爸還偷偷用了你的口紅!”

毛女士狐疑地看著自己的丈夫。難道他真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愛好?

沈先生瞪了沈怡一眼,說:“你再亂說話,我就把你送回幼稚園裏去了。”

沈怡急急忙忙地改了口:“媽媽,我剛剛都是亂說的,你千萬不要相信啊。爸爸怎麼可能會偷偷穿你的衣服、用你的口紅呢?爸爸……爸爸當然也沒有偷偷戴你的漂亮首飾了。這些都是我亂說的啊!”

毛女士看著沈先生的眼神越發複雜。

沈先生絕望地看著小沈先生。他這次絕對被兒子坑慘了!

————————

好不容易才消除了妻子誤解的沈先生找他兄弟大沈先生訴苦。

“我可是他的老父親,含辛茹苦把他養這麼大,他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沈先生說。

“是啊是啊,確實有點過分了。”大沈先生附和道。

“我的上帝!哦,我是說,我真該用靴子踢他的屁股。”沈先生戲精上身了,翻譯腔隨口就來。

“踢吧踢吧。”大沈先生附和說。

“哦,我想起來了。他竟然還偷笑!天啊,我的老夥計,他竟然還偷笑!”沈先生說。

大沈先生拍了拍沈先生的肩膀,說:“這兒子沒法要了吧?”

“對啊,這樣的兒子留著有何用!”沈先生發出了最後一句感慨。

我們腹黑的大沈先生沉默片刻,迅速叛變說:“那麼,請務必把他送給我!”

沈先生:“……”

說好的兄弟情深呢?被狗吃了嗎?看在上帝的份上,我們還能不能坐下來好好喝一杯咖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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